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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萍踪侠影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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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祈镇吓得“哇哇”大叫,张丹枫不及拔剑,骈指一戳,那人忽地叫道:“张丹枫是 
你!”身形一闪,迅即飞起一脚,又踢祈镇的膝盖! 
  张丹枫道:“呀,原来是毕老前辈!”毕道凡那一腿来势甚劲,张丹枫只得使出大力金 
刚手法,在他脚底轻轻一捺,毕道凡倒跃出去,背脊碰墙,气呼呼地叫道:“张丹枫,你闪 
开一边!”张丹枫道:“有话好说,不要吓唬这落难皇帝啦!”毕道凡怒道:“你怎么啦? 
你替也先做看门狗吗?”手起一棒当磁砸下,张丹枫哪有时间细说,只得拔出白云宝剑,反 
剑一挥,“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两人手腕都觉酸麻。张丹枫道:“毕老前辈,你先走出此 
门指定个地点,我再去拜候聆教。”毕道凡不容分说,连劈三棒,着着抢进,左手一伸一 
缩,仍然想抓皇帝。 
  这时下面嘈嘈杂杂,只听得兵器磕击之声,震耳欲聋,也先在外面大嚷大叫,叫些什 
么,张丹枫却听不出来。只见房门开处,两个武士提刀抢进,毕道凡一个盘龙绕步,降龙棒 
一招“云横秦岭”,自左至右,一封一扫,两个武士手中的单刀都给磕飞。毕道凡圆睁双目 
猛地喝道:“避我者生挡我者死!”毕道凡绰号“震三界”,这一喝神威凛凛,煞是惊人, 
两名武士不由自己地连连后退。这时只听得“格□格□”的沉重脚步声,哎哟哟的呼叫声, 
乒乒乓乓的碰击声,似是有人从下面直打上来。毕道凡满面杀气,极力想闯过张丹枫的阻 
拦,追逐皇帝。张丹枫喝道:“你抓他做什么?”毕道凡喝道:“你忘了前代的冤仇吗?这 
□不配做皇帝,你护他作什么?咱们将他劫回中国,另起义师。”张丹枫怔了一怔:原来毕 
道凡还有抢夺天下的雄心。正欲说话,只听得外面又是一声巨响,石塔第三层的塔门已给人 
打开,一个人粗声大叫道:“哈,妙极啦,你也在这里,先吃洒家三百禅杖!”却是谢天华 
与叶盈盈遍寻觅不见的潮音和尚。张丹枫一眼瞥出,只见也先躲在一个角落,正指挥卫士堵 
截。 
  张丹枫大吃一惊,心道:“二师伯生性粗鲁,莫不要被他一杖打死也先,这事可就麻 
烦!也先的儿子和部将还有几十万大军,若因此而又引起两国的一场大战只恐流血不止千 
里。”欲要闯出,却又被毕道凡的降龙棒封住。张丹枫习了《玄功要诀》之后,武功已比毕 
道凡高出一筹,但迫切之间却是闯不出去,何况他又不想伤人。张丹枫心中大急,忽地叫 
道:“震三界,你还有江湖信义吗?”毕道凡怔了一怔,道:“什么?”张丹枫道:“要抢 
天下,也还轮不到你!”张丹枫初次入关之时,曾带了祖先的信物--那幅苏州藏宝图,到 
过毕道凡的家中,当时两人曾比过一场,毕道凡输了一招,说过以后天大的事情都让张丹枫 
说话,亦即是暗示张丹枫若要争夺天下,他只能帮助,不会作对。此时张丹枫此言一出,毕 
道凡虽仍心有不甘,降龙棒的招数却已缓慢下来,忽地叹口气道:“好,就让你啦!”身形 
一晃,从打破的窗口窜出。 
  祈镇吓得面无人色,兀自躲在角落喘气,张丹枫无暇再理会他,急忙一跃而出。只见潮 
音和尚将那根碗口般粗大的禅仗舞得呼呼作响,与他对敌的是额吉多和另外两外武士。额吉 
多武功虽不弱,但潮音和尚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一百零八路伏魔杖法凌厉非常,每一杖打 
下都是力逾千钧,将额吉多与那两名武士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说来事也凑 
巧,也先新聘的两名高手,青谷法师与麻翼赞武功不在潮音之下,但这两人恰巧在昨晚被谢 
天华与叶盈盈双剑剑璧,不过两招,就弄得一死一伤,这也造成了毕道凡与潮音和尚能顺利 
闯进的原因。 
  也先见张丹枫冲出,冷笑一声说道:“哼,你们汉人好没信义。”张丹枫一言不发,突 
地跃而前,伸手就抓潮音和尚的禅杖,潮音大怒喝道:“你们师徒都不是好人!”禅杖向前 
一挺,张丹枫倏地收掌闪开。张丹枫这一抓恰是时候,这时潮音和尚正用到一招“力划鸿 
沟”,势若雷霆,额吉多万难抵挡,却给张丹枫用巧力卸开杖势。额吉多乘机跳出圈子,那 
两个武士也跟着退下,看张丹枫如何对付。 
  潮音又粗声喝道:“丹枫,你敢犯上作乱?你再阻拦,看我敢不敢将你一杖打死?”张 
丹枫道:“你就是将我打死,我也要你退出此地!”潮音和尚禅杖一挥,拦腰疾扫,张丹枫 
的卸力巧招,只能偶一使用,不敢空手对付潮音的禅杖,只得挥剑相迎,师伯师侄,就在斗 
室之中大战。张丹枫在初次入关之时,与师伯已不相上下,这时他武功精进,早在潮音之 
上。潮音和尚连挥了十数杖,张丹枫竟是一步不退,剑招随着杖势所移,潮音和尚的禅杖打 
向何方,都给他紧紧封住! 
  潮音和尚气怒交并,猛扫一杖,大声喝道:“丹枫,你目中尚有尊长吗?”张丹枫微微 
笑道:“请师伯恕罪,说什么也得请师伯先退出这里,以后我再向你慢慢赔罪。”此言一 
出,室中众武士都是一愕:“咦,原来还是师伯和师侄哩!”“哈哈,妙极啦,师伯原来还 
打不过师侄!”“本事不济,却以老压人,好不要脸!”谈论与讥笑这声,喧闹一片,潮音 
和尚气得满面通红,陡然大喝道:“小畜生,以后我再与你算帐。”禅杖一拖,冲出石塔, 
只苦了梯间的武士,给他一阵乱打,个个受伤。 
  张丹枫从窗口望出,只见毕道凡已率领三个乞丐,冲出重围,看这三个乞丐的身手,亦 
是非凡,下面虽有数十名武士,却是阻拦不住。潮音和尚一出,五人会合,迅即便闯出去 
了。张丹枫心道:“这几个叫化子也真本事,不知他们怎会探听得出皇帝囚在此地。” 
  也先也倚着窗口观望,这时松了口气,回过面来,只听得张丹枫道:“请太师恕罪,敝 
师伯以为我困在此,有所误会,我自会找他解释。我敢担保以后再也没有人来骚扰你啦。” 
也先亲眼见他出了全力,抵御师伯,解了自己的危险,对他甚有好感,笑道:“好啦,咱们 
还是照今早的话办事。你也不必多所疑虑啦!”张丹枫谢了一礼,也先道:“现在可以进去 
再看看你们的皇上啦!”与张丹枫并肩走入。只见祈镇面色苍白,兀自倚着墙壁发抖,也先 
微微一笑,心道:“让他回去再做皇帝,倒是于我有利。”说道:“哈,你受惊啦,苦尽甘 
来,待你们的使者到来,你就可以回去再享福啦。但愿你不要忘了我的好处才好。”祈镇正 
想道谢,忽见张丹枫向他打了个眼色,猛然省悟自己乃是一国之君,也先不过是瓦刺的太 
师,若向他谢恩,实是有辱国体。于是一挺胸脯,道:“不劳有礼,你的好处我记住啦!” 
张丹枫道:“太师,我还要求你一事。”也先道:“何事请说。”张丹枫将身上一件轻软的 
狐皮披肩脱了下来,道:“求太师准我将这件披肩送与他。”也先作了一个惊诧的表情, 
道:“呀,我事忙照料不到,底下的人也真疏忽竟没有给你们的皇上添置新衣?来人呀!” 
马上叫来看守的人吩咐他给祈镇度身,置换新的皮衣,又吩咐每餐饮食,都要照自己所吃的 
多弄一份,送与祈镇。 
  张丹枫仍然将披肩掷下,随在也先之后,转身走出,临行一瞥,只见祈镇眼中,有两点 
晶莹的泪光。张丹枫心道:“看他如此,心中想也应有所感动。但愿他能记住今日之事,以 
后回去,不要难为于谦才好。” 
  张丹枫怕脱不花纠缠,出了石塔,急忙告辞,先到旅舍去看云蕾,不料云蕾却已不在, 
只留下一封信。正是: 
  才离虎穴龙潭地,柳暗花明又一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二十六回 劫后剩余生女儿泪洒 门前伤永别公子情伤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二十六回 劫后剩余生女儿泪洒 门前伤永别公子情伤   云蕾的信上只是寥寥数行,叫他诸事办妥之后,即到东门外的碧罗山上相会。那碧罗山 
是个名胜之地,靠近瓦刺京城,山上有几处人家。张丹枫看信之后,心中暗暗纳罕:云蕾从 
未到过瓦刺京城,人地生疏,怎么会住到碧罗山上?而且又没写明住址,找起来岂不麻烦? 
又想到她急急迁居,定是逃避也先的侦骑,免不了为她担忧。 
  云蕾既走,张丹枫只好先行回家。也先派来监视的卫士果然全已撤走,澹台灭明给他开 
门,两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澹台灭明道:“前几日我们被困在府中,真是闷极了,依我 
的性儿真想打出去。只是主公却坚决不许。”张丹枫笑道:“还是不要打的好。我的父亲 
呢?”澹台灭明道:“主公近日心事重重,你回来了正好。他就在书房内。” 
  张丹枫轻轻走进书房,只见父亲正在支头默坐若有所思。张丹枫叫了一声“爹爹”,张 
宗周道:“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今生难以再见你呢!”眼泪潸然而下。张丹枫道:“不 
孝儿回来请罪了。”张宗周道:“我听澹台将军说你已到过苏州了?”张丹枫道:“正是为 
此请罪,祖先的宝藏和那张地图我都已发掘来,但却送给明朝的于谦,让他帮助朱家天子, 
打退瓦刺了。”张宗周道:“你的行为,我从澹台将军口中亦已约略知道,你此举对中国有 
功,但咱们张家却永无机会再争天下了。”张丹枫默然不语,正想措词劝说,张宗周又叹口 
气道:“生不愿为上柱国,死犹不愿作阎罗,阎罗点鬼心常忍,柱国忧民事更多。我经过了 
这场巨变,雄心壮志,已渐消磨。宰相亦不愿做了,做皇帝那更麻烦,你既不愿作开国之 
君,我亦愿就此终老异国了。你做的事情我不怪你就是。”张丹枫劝道:“爹,落叶归根, 
我还是望你重回故土。”张宗周又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日来劳累,先去歇歇吧,今晚再 
说。” 
  晚饭之后,张丹枫与父亲漫步园中,但见明月之下,花影扶疏,绣槛雕栏,风光如昔。 
两父子倚栏相对,久久无言。张丹枫折下一朵梅花,道:“此处梅花开得比往年更好了。” 
张宗周道:“是么?你到过苏州故宫,那里的风光如何?”张丹枫道:“那里已给官家卖 
出,作为土霸的园林,壁上的碑帖亦已剥落模糊了。”张宗周不胜叹息。张丹枫道:“爹爹 
不必担心,那地方又给孩儿赢回来了。”张宗周道:“怎么?”张丹枫将当日与九头狮子赌 
快活林之事说了一下,张宗周虽然心事满怀,也给他引得哈哈大笑。张丹枫道:“为儿不 
孝,但愿能侍奉爹爹回去,让爹爹在园中安享晚年。”张宗周更叹口气,神情落漠之极。 
  张丹枫道:“爹爹正好趁此机会,退出是非之场。”将今早与也先的谈话,都告诉了父 
亲,说道:“我已擅作主张替爹爹答允了也先,明儿一早递上辞呈,不再做这劳什子的瓦刺 
丞相了。”张宗周道:“这正合我的心意,做了二十多年的丞相我是觉得很疲倦了。当年本 
就无心做这丞相的。”张丹枫道:“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爹爹,咱们还是重回家 
园的好。”张宗周又叹了口气,低声吟道:“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陶渊明这两句 
说得好,归去来兮,是应该归去的时候了。”张丹枫喜道:“那么爹爹明早递上辞呈,咱们 
待明朝的使臣到来,两国议和之后,便行归国。”张宗周摇了摇头,忽地沉声答道:“我所 
说的归去,不是你所说的归国。”张丹枫怔了一怔,道:“怎么?”张宗周道:“酒阑席散 
人归去,富贵繁华一梦空。我在尘世混了六十年,也应归去了。”声调苍凉之极,原来他说 
的“归去”指的乃是“撒手归西”。张丹枫颤声说道:“爹爹老当益壮,距百年之期尚远, 
何为出此不祥之言!”张宗周凄然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张丹枫急道:“江南水软 
山温,正宜回去颐养。”张宗周道:“我还有面目重回江南吗?昔日楚霸王不肯渡过乌江, 
他也是不愿重见江东父老呀!”矛盾苦闷的心情溢于言表。张丹枫道:“这怎么能相比 
呀?”犹待劝说,张宗周摆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丞相之职可辞,祖先的土地是 
不愿重踏了。”张丹枫道:“那么爹爹是否认为孩儿此次中国之行是做错了?”张宗周抬首 
望天,远处隐隐传来胡笳之声,半晌说道:“若然是我年轻四十年,我也会像你这样干的。 
因人成事,大不可靠。现在我已知道想借瓦刺的势力恢复我们大周的国运,这想法是错的 
了。”张丹枫既忧且喜,激动叫道:“爹……”张宗周截着说道:“不必说了。哎,不过我 
可得提醒你,也先此人,甚是狡猾,还得提防他反复才好。呀,我但愿明朝的使臣快快到 
来。我纵死在瓦刺,也终于忘不了中国呀。听你所说,于谦是百年难遇的贤臣,但愿中国从 
此国运昌隆,我能见着他派来的人也好。” 
  这霎时间,张丹枫觉得与父亲距离很近又似很远,感觉到父亲心弦的跳动又似觉不能理 
解,正自凝思,忽见花树扶疏之处,人影一闪,陡听得澹台灭明喝道:“何人如此斗胆,擅 
闯相府?”呼的一掌劈去,只听得“□刺”一声,一棵花树,登时断了,一个灰衣人从花树 
丛中直窜出来,澹台灭明踉踉跄跄地倒退几步才稳得住身形。张丹枫大吃一惊:谁人有此功 
力?只听得那人哈哈笑道:“丹枫,你回来了?”张丹枫定晴一看却是自己的大师伯董岳, 
欢喜之极,立刻介绍他与父亲相见,陪他回转客厅。 
  宾主坐定,董岳啜了口茶,哈哈笑道:“澹台将军,你的铁琵琶掌功夫比以前更俊 
了。”澹台灭明也笑道:“你的大力金刚手也更难抵挡了。”张宗周道:“小儿这次在国内 
得师伯照顾,感激不尽。”董岳道:“敝师弟在瓦刺十年,得你照顾我更感激呢!”又笑 
道:“丞相之心,我今夜始知,敝师弟果然没有说错,好在我没有鲁莽行事。”张丹枫心中 
一怔想道:“幸而他听到我爹爹半截的谈话,若是二师伯,只怕一来就要动手了。” 
  张丹枫道:“师伯见到我的师父了吗?”董岳道:“见着啦。”张宗周道:“谢先生去 
了多日,事先我毫不知道,担心得很。他既回到京城,何以不与先生同来?”董岳啜了口 
茶,沉吟不语。澹台灭明道:“也先的卫士虽已撤退,难保他不会再派人来暗探。我到前面 
查夜看看。”话毕即行。张丹枫道:“澹台将军也忒多心,他怕我们有什么话不便在他面前 
说。”董岳道:“不错,我所要说的正是他师父的事情。”澹台灭明的师父上官天野正是玄 
机逸士的对头。张丹枫怔了一怔,道:“怎么?上官这老魔头不是早已埋名隐世,难道现在 
又再出山了么?” 
  董岳道:“他可没有出山,但我们却要给他去拜山了。”张丹枫道:“怎么?”董岳 
道:“这老魔头不知怎么打听到我们几师兄弟都在瓦刺,派人通知了我,要我们进山去谒 
他。”张丹枫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董岳道:“我也不知道呀。大约是想较考较考我们 
吧。他是老前辈,既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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