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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萍踪侠影录-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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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而且听侍者的口气,好像还是师父所尊敬的朋友。”房门打开,张丹枫一脚跨进,顺 
手掩上房门,乌蒙夫抬头一看,不禁呆了。 
  只听得乌蒙夫颤声问道:“你、你、你不是谢天华的徒弟张丹枫么?”张丹枫猛地一折 
脑袋,哈哈笑道:“不错,我的师父叫谢天华,谢天华是我的师父!”乌蒙夫见他神态大异 
常人,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忽然有人提起,显出又惊又喜,有如大梦初醒的神气,不禁又 
问道:“你我师门结有大仇,你是我的对头,你知道么?”张丹枫道:“不错,你们是我们 
的对头,哈,我记起来了,你和我交过两次手,一次是在山寨,一次是在雁门关外。”记虽 
记了起来,但心中还隐隐觉得,他和乌蒙夫交手,又不似仅是因为师门仇怨这样简单。乌蒙 
夫道:“那你为何来到这儿?”张丹枫道:“是呀,我为何来到这儿呢?”忽然昂首吟道: 
“难忘恩怨难忘你,只为情痴只为真。喂,你不是是情痴?”乌蒙夫道:“你说什么?”张 
丹枫大声道:“我说你不是情痴,你为何要抛弃你的师妹?”张丹枫似疯非疯,话语却触动 
了乌蒙夫的心事,不禁大声说道:“谁说我抛弃了她?”张丹枫道:“那你为何不敢与她谈 
婚论嫁?”乌蒙夫道:“你知道什么?我们这一派的上乘功夫,须要保持童子之身,一结了 
婚功夫就学不成了。”张丹枫大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除非你学的不是正宗的玄门内 
功。哪,我且让你开开眼界。”从怀中取出那本《玄功要诀》,道:“我把这书借与你,你 
用这种玄功做基础,再练你的一指禅去。上官老魔若还禁你谈婚论嫁,你就将这本书拿给他 
看,若还不准,我就替你打他一顿,还要将他亲手所写的联语一把撕掉。” 
  乌蒙夫久已想得这本《玄功要诀》,见了大喜,又见张丹枫状类疯痴,生怕他就会反 
悔,忙道:“好好,我多谢你啦。你快回去吧,免得师父知道了责怪。” 
  张丹枫哈哈大笑,走回书房,得意之极。他思索往事,甚是伤神,不觉纳头便睡。也不 
知睡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兵器交击的声音,张丹枫一下跳起,跑到外面,一个侍者都不 
见了,打开静室,乌蒙夫也不见了。张丹枫走出石室,只见外面山头,大树之下,有一男一 
女,手持长剑,与上官天野打得正烈,男的是他的师父谢天华,女的他也记了起来,乃是云 
蕾的师父飞天龙女叶盈盈。乌蒙夫和几个侍者站在旁边。谢天华与飞天龙女见张丹枫突然从 
石室中跳出来,都不禁大为奇怪。正是: 
  恩怨无端谁与解?且看逸士斗魔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二十八回 万里远来异乡寻老母 卅年重会逸士斗魔头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二十八回 万里远来异乡寻老母 卅年重会逸士斗魔头   张丹枫走出石室,见大树之下,一男一女,手持长剑,与上官天野打得正烈,张丹枫神 
志渐渐清醒,觉得这对男女的面貌好熟,猛然想起:男的乃是自己的师父谢天华,女的乃是 
云蕾的师父叶盈盈。心中暗惊,自言自语道:“嗯,他果真是我们的大对头!”一阵迷惘, 
呆立观战。 
  只见谢天华与叶盈盈一左一右,双剑联攻,剑势快捷无伦有如长江浪涌,大漠沙扬,而 
且招里有招,式中套式,变化奇幻,却又配合得妙到毫巅。张丹枫识得个中奥妙,尚自目眩 
神迷,旁观的乌蒙夫等人,更是矫舌难下。但那上官天野,武功之高,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 
步,他竟然以一双肉掌,抵挡双剑合璧的攻势,每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攻敌之所必救,所 
以在表面看来,他虽似在双剑威力笼罩之下,有如一叶孤舟,在银光波涛之中挣扎,但张丹 
枫却已看出,双剑合璧的神奇招数,都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化开,比起那紫竹林中的老婆 
婆,又不知高强几倍!心中暗暗替师父担忧。 
  上官天野也是吃惊非小,才相信张丹枫所说的不是虚言,世间果真有这样一套神奇的剑 
法,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难保不会落败,心中想道:“弟子如此,师父可知。”对玄机逸 
士不由得暗暗佩服。正在吃紧之际,谢天华与叶盈盈见张丹枫突然从大对头的石室中走出, 
怔了一怔,他们本已处在下风,这微一分神,更给上官天野连连反击,上官天野连劈三掌, 
将二人逼退几步,忽地叫道:“张丹枫,原来你也是玄机逸士门下的,好吧,你也一并来 
吧!” 
  张丹枫这时已记得清清楚楚,师父约自己与云蕾到此山中合力斗这个老魔头来的。但他 
虽然神志渐复,心中仍是一片茫然。只觉上官天野与自己气味相投,并不似一个“老魔 
头”,心中只是想道:“他说的那个故事,那负心的剑客是谁呢?是他还是师祖?” 
  听得上官天野这么一叫,张丹枫手抚剑柄,踌躇未决,瞠目不知所对。乌蒙夫见他失魂 
落魄的样子,上前一拍他的肩头道:“咱们来比一场吧。嗯,多谢你借那本玄功要诀与 
我。”在乌蒙夫心中,实是怕张丹枫功力尚浅挡不了他师父的拳脚,故此想假意与张丹枫比 
斗上场,让他交代过去。 
  张丹枫道:“好端端的我和你打做什么?喂,你师父的出身是剑客还是强盗?”乌蒙夫 
见他说话疯疯癫癫,不禁一愕。张丹枫正想再问,忽听得山后又是一阵兵器交击的声音,两 
男一女边打边走,渐渐逼近。那两个男子,光头的是潮音和尚,面如锅底、一头乱发的是震 
三界毕道凡,他们被一个左手持金钩,右手持银剑的女子一路追击,正杀得难分难解气喘吁 
吁。 
  原来那日在雁门关外,潮音和尚怀疑谢天华变节投敌,追之不上,在草原上徘徊之际, 
却遇见了震三界毕道凡,两人到也先的太师府又闹了一场,后来被董岳找到,向他们细细解 
释说明谢天华的用心,潮音和尚才知是一场误会,好生后悔。董岳约他们依期到念青唐古拉 
山,他们比谢、叶二人落后一步,上山这时,却遇见了回山拜见师父的金钩仙子林仙韵,一 
言不合,便生恶斗。上官天野门下,以金钩仙子的武功最为精妙,足可与谢天华、叶盈盈旗 
鼓相当,比潮音和尚却高出许多,左钩右剑,奇招迭出,潮音和尚虽然有震三界相助,以二 
敌一,仍是稍处下风。 
  上官天野叫道:“你们都是玄机逸士的门下吗?好,一并上来,你们合力与我相斗,只 
要能打成平手,我就让玄机这老头儿做武林盟主了。”林仙韵一口气连进三钩,连追二剑, 
将毕道凡与潮音和尚杀得只能招架,忽然双钩一松,两人收势不及,气喘嘘嘘,险险跌倒。 
林仙韵笑说道:“这两个不须师父打发了,让他们再歇息一会,然后招呼他吧。”潮音和尚 
与毕道凡都是火爆的性子,勃然大怒,一齐跃起,忽见张丹枫走到面前,定着眼神注意他 
们,面色非常古怪,自言自语道:“这是二师伯,这是,这是……”毕道凡叫道:“张丹 
枫,你干什么?你不认得我吗?我是……”张丹枫一拍脑袋突然大呼道:“不错,你是震三 
界毕道凡!”潮音和尚道:“我已明白你师父的用心了,你以前犯上之事,我亦不追究你 
了,你怎么还不上去助你师父?”张丹枫这时正在用心思索,想道:“我师父有什么用 
心?”隐隐记得师父是在瓦刺京城一间大屋里居住,那人家有一个大花园,师父就是在花园 
中传授自己的剑术的。这时他依稀记起了自己的身世,记起了明朝与瓦刺两国交兵之事,正 
在跟着这条线索追忆,忽听得叮叮当当一片响声,斜眼一瞥,只见上官天野长袖挥舞,把谢 
天华与叶盈盈的两柄长剑拂得彼此相撞,双剑合璧的奇妙招数,登时被他打乱。潮音和尚不 
禁惊叫一声,说道:“丹枫,你还不快去!”他自己也举起禅杖,正拟一跃而起,却被金钩 
仙子左手一钩右手一剑,轻轻拦着。 
  张丹枫突然问道:“二师伯,我们的师祖是强盗还是剑客呢?”潮音和尚气得暴跳如 
雷,喝道:“你疯了吗?”张丹枫手持剑柄,心意未决,忽见山坡曲径,又转出两个人来, 
这一看顿时令他心弦颤抖,血脉沸腾。原来是一个少女扶着一个跛足老人,走到山上,正是 
云蕾父女!张丹枫几乎疑心自己是在恶梦之中,不由自己的大叫“小兄弟,小兄弟!”只见 
云蕾花容变色,眼角着泪珠,眼光似是向自己望来,似紧闭朱唇,不发言语。 
  云蕾的父亲持着拐杖,一跷一拐,在女儿扶掖之下,走上山来,目光如剪向张丹枫一 
扫,眼光中充满鄙夷憎恨的神情。张丹枫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忽听得潮音和尚大叫道: 
“喂你、你是谁?呀,你不是云澄师弟吗?你没有死!”一跃而起抱着云澄,两师兄弟相对 
流泪,云蕾站在旁边,也禁不住以袖试泪,张丹枫目光一到,她又急忙扭头避开。 
  潮音和尚性情暴躁,却是一副热肠,抱着云澄叹道:“十年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样 
子?”潮音和尚本来比云澄年纪还大几岁,而今云澄头发斑白,形容憔悴,看起来却比潮音 
和尚苍老许多! 
  潮音和尚絮絮不休地问长问短,原来云澄从女儿口中得知同门兄弟相约在此山相会,他 
虽知张丹枫也定然会到,但为了一见同门,所以不辞艰苦,叫女儿扶上山来。这十多天来, 
他父女俩都极力避免谈及张家,云澄从那天的情景,也知道了女儿对张丹枫的情意,虽然当 
日发作,过后便绝口不提,也不对云蕾责备。但云蕾从他的神色,已知道此生再也无望与张 
丹枫重聚。此际她心如刀绞,一半是为了父亲的遭遇而伤心,一半却也因为自己的境遇而落 
泪。 
  正是各自伤心,各有怀抱,忽听得当□□一片兵刃交击之声,只见上官天野长袖挥舞, 
又把谢天华与叶盈盈的两柄长剑拂得互相碰击,双剑合璧的威力,全在它配合的妙到毫巅, 
一招半式,都不能有丝毫错乱。而今被上官天野强以最上乘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利用了两 
条长袖,就如多了一双手一般,竟在双剑笼罩之下,强将剑势打乱,登时险象环生,越来越 
见吃紧。 
  云蕾耳听潮音和尚惊呼之声,眼见师父仓皇之色,忽地一跃而起,拔出青冥宝剑就冲入 
阵中。叶盈盈惊呼:“快退!”上官天野一袖拂来,道:“小妞儿,你也要来趁热闹吗?” 
这一拂手下留情,只用了三成力量,叶盈盈的长剑被他一拂拂开余势未尽,卷到云蕾剑上, 
云蕾只觉虎口麻痛,长剑几欲脱手飞去。就在此际,忽见白光一闪,张丹枫冲了入来。上官 
天野笑道:“你也来了吗?”谢天华长剑平削,上官天野左袖飞扬右袖未撤,忽听得嗤的一 
声,上官天野的一只衣袖,竟被张丹枫的宝剑削了一截。 
  按说张丹枫的武功尚不如他的师父,比起上官天野差得更远,怎能削断他的衣袖?一者 
是因为上官天野适才那一拂用意不过想夺云蕾的宝剑,仅用了三分力量;二者是受了谢、叶 
二人的牵制;三是张丹枫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衣袖虽不受力,但他却藉着上官天野 
将撤未撤之际的那一拂之势,借力打呼,一削奏功。 
  上官天野也不禁吃了一惊,用足劲力,双袖一挥,将四柄长剑拂得叮叮当当作响赞道: 
“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呀!”张、云双剑突地由合而分,云蕾使出一招“流星赶月”,张 
丹枫使出一招“白虹贯日”,一点面门,一刺胸膛,青光白光,上下晃动,交叉穿插。上官 
天野进退三步,长袖一伸一缩,忽地轻飘飘地拍出三掌,招数刁钻古怪之极,张丹枫不敢接 
连进攻,斜身一让,上官天野已在一转身之间,又将谢天华与叶盈盈双剑合璧的招数化解开 
了。 
  这一战激烈之极,谢、叶、张、云四口剑分成两对,前后左右,织成一片光网,使到疾 
处,四口剑就像化成千百口剑,把上官天野围在当中,风雨不透。上官天野沉着应战,或挥 
袖或出掌,所使的都是最上乘的功夫,竟在剑光笼罩之下,连连反击,战得个难解难分。 
  潮音和尚忘了说话,扶着云澄全神观战,乌蒙夫与林仙韵二人,也看得张目结舌,不知 
不觉地偎倚在一起。正在全神贯注,看得紧张之际,忽似听得人声,乌蒙夫回头一看,只见 
一个年约五旬,状如乡下老头的汉子,双手捧着一件东西,疾奔而上。乌蒙夫大吃一惊,认 
得这老汉乃是玄机逸士的首徒,金刚手董岳,玄机逸士门下,若论功力,数他最高。乌蒙夫 
还未看清楚他捧的是什么东西,只道他也是上前助战,心念一动,想道:“师父力战四人, 
堪堪打个平手,若再加上董岳,只恐难逃一败,折了盛名。”董岳从他身边掠过,乌蒙夫不 
假累索反手就是一掌,其中杂以一指禅的功夫,董岳喝道:“休得无礼!”这一瞬间忽觉得 
林仙韵也扯了他一下,乌蒙夫心中一震未及缩手,双掌已交,他一指禅的功力未透指尖,被 
金刚手一震,登时跌出一丈开外。 
  只见董岳疾奔而上,忽地屈了半膝,朗声说道:“家师差遣弟子向前辈请安。”原来他 
手中捧的乃是玄机逸士的拜匣。照江湖规矩,替像玄机逸士这样一位武林大宗师捧拜匣前来 
拜山的人,乌蒙夫绝不应阻挡,而上官天野也必须亲接拜匣。只是上官天野正在四口剑包围 
之下,如何能腾出手来? 
  忽听上官天野哈哈大笑,道:“不必多礼!”只见他双袖飞扬,蓦地双手从袖中伸出, 
晃眼之间,就向谢、叶、张、云四人指了四指,这正是他最厉害的一指禅功,四人都不由自 
己地退了一步。上官天野飞身一起,长袖下垂,恍若长蛟吸水,眨眼之间,就把拜匣从董岳 
手中卷去,董岳不禁骇然。这手功夫干净之极,从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取到拜匣,真是难以思 
议。董岳施了一礼,刚刚站过一边,忽听得乌蒙夫、林仙韵同声尖叫,张丹枫的宝剑已插到 
了上官天野的肩头。 
  原来张丹枫熟习《玄功要诀》,《玄功要诀》讲的是武术的原理,一理通,百理通,所 
以熟习《玄功要诀》之后,学什么功夫都可以无师自通,事半功倍。张丹枫适才旁观,看上 
官天野运用各种上乘功夫力压谢天华与叶盈盈双剑合璧的威力,对他的武功门路,已略知梗 
概,到自己亲自接招之后,更进一步,摸到了攻守应对之道,只因功力差太远,要不然早就 
可以反攻。如今上官天野逞强好胜,在四剑围攻之下硬接拜匣,瞬息之间,硬用一指禅功, 
连连逼退四人,精妙是精妙极了,可是左肩却露出一丝破绽,张丹枫觑个正着,乘虚即入, 
剑尖一动,点到了上官天野左边的肩井穴。双剑合璧,配合得不差毫厘,张丹枫的剑招方 
出,云蕾的青冥剑也自然跟着刺出,刷的一声,剑尖触到了上官天野右边的肩井穴。 
  “肩进穴”乃人身三十六道大穴之一,与琵琶骨相连,被人点中,只须以指头之力,重 
则残废,轻亦瘫痪。谢天华大喜与叶盈盈双剑急时,便要迫上官天野作城下之盟。哪知上官 
天野的功夫确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张丹枫剑尖触及他的肩头,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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