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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唐三藏西游释厄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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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五更三点,太宗驾坐金銮宝殿,左文右武,众臣趋朝。太宗问曰:“新科状元陈光蕊,除何官职?”魏征丞相出班奏曰:“臣查所属州郡,止有江州缺(原作“决”)一州主。乞我王赐命宣进,赐他为江州州主。”太宗准奏,就宣光蕊到殿,金阶之下山呼礼毕。太宗曰:“寡人宣卿至此,江州缺(原作“决”)一州主,除贤卿为江州之任,即日起身,勿误限期。光蕊谢恩,就出朝门,回到相府,与妻商议,即日拜辞了岳丈岳母,同妻前赴江州之任。就离长安,随即登途。已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光蕊作诗一首。又听下回分解。 
  一春最好艳阳天,绿柳花红是禁烟。 
  细雨洒开南省院,和风摆散锦江川。 
  家家无火桃吐火,户户无烟柳吐烟。 
  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    
刘洪谋死陈光蕊    
  却说陈光蕊别了岳丈,同妻满堂娇前赴江州之任,在路便道回家。饥餐夜宿,约行数日,前至海州弘农县,到于自家下,同妻参拜母亲张氏。其母张氏曰:“恭喜我儿,且又娶亲回来。”光蕊答曰:“孩儿幼蒙母亲训诲之恩,朝夕教读诗书,叨赖先人福庇(原作“疵”)。孩儿不肖,忝(原作“添”)中状元,唐王赐儿游街,敬往殷丞相门首经过,谁想那丞相将满堂娇小姐招孩儿为婿。朝廷敕赐孩儿衣锦回家,除孩儿为江州之任。不肖因见老母孤身一人在家,敬来接取母亲,同赴江州抵任。”张氏大喜。 
  回家数日,收拾行程。在路数日,前至万花店中安下。有母亲张氏,身已不快,与光蕊道:“且在店中这歇两日,方下去也。”次日早晨,店门前有一人把着个金色鲤鱼叫卖,光蕊遂与一贯钱买了,把入店内,欲待烹与母亲吃,只见其鱼斩眼,光蕊道:“怪哉!古人有言:鱼蛇斩眼,必不是等闲之物。”即时遂问渔人道:“这鱼那里打来的?”渔人道:“离店南十五里洪江内打得来。”光蕊遂把鱼送在洪江里去了,回店对母亲道:“儿子买一个金色鲤鱼,见其鱼斩眼,恐是龙王,送将洪江里去了。”张氏道:“鱼斩眼,决是龙王,你将去放生,也是好勾当。”光蕊道:“此店已住三日了,孩儿们明日起身也。”张氏道:“我去不得,老娘身子不快,怕路途之上,天道炎热,送了我的性命。你可这里赁间房屋,与我栖身。付些盘缠在此,你两口儿先上任去,候秋凉却来接我。”光蕊就与妻满堂娇商议。殷小姐曰:“既是婆婆身子不安,他不肯去,你就听婆婆的言语,多付些盘缠与婆婆吃用。”次日,光蕊租了屋宇,同妻拜辞。 
  二人途路艰苦,甚不可言也。晓行夜宿,不觉已到江边。只见稍水刘洪、李彪二人,撑船到岸迎接。光蕊与殷小姐登船。也是陈光蕊前生有此灾难,撞着这冤家。光蕊就令家僮,将行李搬上船去,夫妇齐齐上船。刘洪就把船撑开,只见殷小姐面如满月,点似朱唇,樱桃小口,绿柳蛮腰,谩夸他有闭月羞花之貌,亦有沉鱼落雁之容,丰姿体态,动人情兴。刘洪与与李彪设计,将船撑至没人烟处,日色将斜,舟泊芦花。候静三更,先将家僮杀死,次将光蕊打死,将尸推在水里去了。有殷小姐见他打死了丈夫,将身赴水。刘洪抱住道:“你若从我,万事皆休!若不从时,一刀两断!”唬得那殷小姐没奈何,只得满口应承,顺了刘洪。那贼就把船渡到南岸,将船付与李彪独自看管,他就穿了光蕊衣冠,带了官凭,同殷小姐往江州上任去了。毕竟看后事如何,又听下回分解。 
  说出泰华山撼动,道破黄河水逆流。 
  人事尽是天理现,只争迟早自分明。    
小龙王救醒陈光蕊    
  却说刘洪杀死了三个,尸首顺水漂流而去,惟有陈光蕊的尸首,沉在水底,漂流不动。有洪江口巡海夜叉见了,星飞报入龙宫。正值龙王升殿,夜叉报曰:“今有洪江水里,不知甚人,把一个读书的士子打死,将尸撇在水底,特来报与大王知之。”那龙王听罢,令夜叉:“将尸抬来我看。”不多时,那夜叉就背一个死人的尸首,放在龙王面前。龙王仔细一看,心中踌躇道:“此人好似救我的恩人一般,如何被人谋死在水底?常言道得好:恩将恩报,仇将仇(此二“仇”原皆作“售”)还。今日恩人被难,我索救他性命,以报日前之恩也。” 
  那龙王即时写了牒文一道,就差夜叉敬往洪州城隍、土地处,要取秀才魂魄来,救他的性命。夜叉接了牒文,领了龙王法旨,径至城隍并土地处。夜叉就将牒文投下,那城隍与土地将牒文开读,从头展看,言道江中打死秀才一事。土地遂唤小鬼,把那屈死的秀才陈光蕊魂魄,交付与夜叉去。夜叉得了魂魄,不多时早到水晶宫里,就告龙王曰:“小将蒙大王旨意,追得那秀才的魂魄来也。”龙王看罢,就将那秀才的魂魄放在那死人尸上,霎时间只见那秀才返魂转来。 
  那龙王问曰:“你这秀才,姓甚名谁?何州何府何县人?因甚至此,被人打死?”陈光蕊躬身施礼曰:“上告龙君,念小生姓陈名萼,表字光蕊,家居海州弘农县。唐主开科招取天下贤才,因往长安应试,幸中状元,赐蕊游街。又蒙殷丞相将小姐招我为东床女婿。次日谢恩,蒙唐王除授江州州主,同妻与母来赴江州之任。不期来到万花店安下,因母病难行,只得赁屋栖身,与母权居。蕊恐限期有悮,同妻别母前去赴任。行至江边,忽见稍子刘洪、水手李彪撑船过来,渡我夫妻二人过去。谁想那贼立心不良,将船撑至没人烟处,候夜更静,先将家童杀死,抢进船仓,将我(原缺“我”)揪发斩打,吐血而死,把我推在水里。乞大王救我一救,没世不忘也!”龙王答曰:“前者你买金色鲤鱼,乃是我也。你是救我的大恩人,汝今有难,吾合当救之。”就把陈光蕊的尸身放在一壁,口内含一颗定颜珠,休教(原作“交”)损坏了,日后定要与他报仇。龙王道:“汝今权且在我水府中做一个都判官。”光蕊叩头谢毕,龙王分付龙宫设宴相待。话分两头,又听下回分解。 
  莫道善人无善报,善人各有善根源。 
  王孙公子谁人做,尽是前生种福田。    
殷小姐思夫生子    
  却说殷小姐,盖因情不得已,而强从刘洪为妻,恨不得食其肉而报夫之仇。况且身怀有孕,将及弥月,未知是男是女,朝夕思虑,只忧陈光蕊的冤仇不能报也。权且同他上任,又作区处。那殷小姐就与刘洪上任,不觉已到江州。吏书门皂(原作“造”),俱来迎接。所属官员各役,公堂设宴,各官痛饮一宵(原作“霄”)。刘洪曰:“学生到此,全赖诸公大力匡持。”属官答曰:“堂尊至此,视民如子,讼简民稠,我等则有光矣,何必如此谦乎。”话长难尽,众人各散。 
  殷小姐在任,光阴易过,倏忽如梭。一日,刘洪远出,小姐在衙思慕(原作“暮”)前夫,在花亭上玩赏。忽(原作“惚”)然之间,身体困倦,腹内疼痛,晕闷在地,不觉生下一子。有太白金星嘱曰:“满堂娇,满堂娇,听我叮嘱。吾奉玉帝金旨,特送此子来。你异日声名远大,非比等闲。刘贼若回,必害此子。汝夫已得龙王相救,见为水藏判官,日后夫妻相会,子母团圆,雪(原作“取”)冤报仇(原作“售”),定有日也。速将此子远避,吾神已退,汝可谨记。快苏醒!”言罢而去。那小姐晕闷在地,已领神人嘱语,将子抱起。 
  忽门外有一僧人,念经求食,小姐看他言谈举止,亦非是以下之人。小姐道:“汝如何入得私衙求讨?幸遇相公不在衙内,若在这里,你这和尚性命必难保矣。”那和尚答道:“贫僧乃是金山寺一个住持僧,我已知过去未来,休咎存亡,皆在我掌握之中。贫僧今日化缘,我已知你这刘洪远出。他立心不良,谋为不轨(原作“范”),他将你丈夫谋死,假你丈夫的名色,在此江州为官。且喜你产下一子,此子非凡之子,汝夫之仇(原作“售”)岂在言乎。”殷小姐曰:“我虽则生下一子,早晚必定回来,他若见了这个冤家,此子死无救矣。叫我托与谁人抚养?日后长大,安能寻我乎?”那和尚答曰:“小姐但可放心,此子贫僧领去,待他(原作“汝”)抚养长大之时,教他来寻汝。”小姐就写血书一纸,书内父母性氏,跟脚缘由,备细载在书上。小姐勉强就将此子付与和尚,珠泪双垂(原作“涶”),大哭于地。那和尚得了此子,领了血书,出了私衙,化一道清风而去。 
  原来这和尚是谁?乃是上界南极星君,观音娘娘的法旨教来辅佐,不可损害。仍着南极星君变做和尚,将子往金山寺与那长老抚养,好生教育。话分两头,又听下回分解。 
  佳人无语蹙眉头,身怀遗腹为夫愁。 
  若要报怨须待子,天教骨肉再重圆。    
江流和尚思报本    
  却说那金山寺长老,叫做法明和尚。当日坐禅,修真悟道,已得无生之寿诀。向领南极星君钧旨,玉帝金旨,观音娘娘法旨,着贫僧好生抚养。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其子年长一十八岁。长老就与他取个耳名,叫做“江流”。后因削发修行,又取法名,取名三藏。摩(原作“磨”)顶受戒,立志出家,坚心修道。 
  正值暮春之际,暑气逼人。众人就在松阴之下,打坐片时,讲经论法,运气参禅,说其奥妙,泄出玄机,那酒肉和尚恰被三藏难倒。和尚大怒,就骂道:“没爷的杂种,没娘的业畜。常言道:我是个前辈,吃盐多似饭,何为不晓。你姓也不知,天地也不识,岂可为人在世!” 
  三藏被他说出这些始末根由,回入寺里,去见师父,双膝跪下,眼泪双流,哀告师父曰:“人生于天地之间,禀阴阳而资五行,盖由父生娘养,岂有为人在世而无父母者乎?”再三哀告,求问父母姓名。长老答曰:“汝要寻父母,可随我到方丈里面,我说与汝名姓。”那三藏就跟着法明师父,直到方丈。三藏仍然跪下,苦苦哀告。那法明长老见他不是个忘本之人,就指重梁之上,取下一个小匣儿,打开一看,取出血书一纸,汗衫儿一(原缺“一”)件。那三藏当法明长老前,将血书拆(原作“折”)开,读曰: 
  温娇写剌血书,付与法明养我儿。父中状元陈光蕊,丞相殷开是外公。升父江州为州主,与母登途赴任居。婆婆张氏身沾病,万花店内寄婆身。双双行至渡江口,稍水刘洪接夫身。夫妇登船平稳过,谁知立起不良心。撑至孤村没烟处,将父谋杀迫娘身。身怀遗腹难从允,强从刘贼为夫仇(原作“犹”)。幸产我儿贼远出,孤托金山是法明。长大教他来寻母,血书为证莫埋沉。 
  那三藏将血书读罢,大哭于地:“父母之仇,不能报复,岂可做世人也?十八年来不识生身,至今日方能寻母亲。此身若非师父抚养,育我成人,此恩何能酬报。待弟子去寻见母亲,头顶香盆,重建殿宇,报答师父抚育之恩也!”师父曰:“你去寻母,你可带这血书与汗衫前去,只做题缘,径至江州,化入私衙,才得你母亲相见。” 
  三藏领了师父言语,就装做化缘的和尚,径入江州抄化。不料刘洪有事外出,未曾在衙,也是天教他母子相会。三藏就在衙门前打听得刘洪出去,径直抄化,直入私衙去了。 
  有殷小姐正在衙内,追思晚梦见月缺再圆(原作“员”)之象。小姐自思曰:“我夫又被这贼谋杀,且我的儿子托孤于金山寺法明长老抚养,我将屈指数来,则有十八年矣。莫不是天教(原作“交”)相会,亦未见得。况且这两日眼跳心惊,不知有何吉兆。”听得衙门前有人念经,声声叫“抄化”。三藏云:“上至千千贯,下至一文钱,若人肯施舍,布福定无边。”小和尚行到楼边,又叫一声,且无人应。渐次行进,大叫一声。只见殷小姐出来问曰:“你这和尚,是何处僧人?”三藏答曰:“贫僧乃是金山寺法明长老的徒弟。”小姐答曰:“汝既是金山寺的长老的徒弟,你在那里坐(原作“座”)下。” 
  小姐就将斋饭与僧人吃。仔细看他举止言谈,好我光蕊一般行藏。那小姐见四壁无人,私自问曰:“你这小和尚,还是自幼出家?还是中年出家?姓甚名谁?父母如何将你出家?”那三藏答曰:“我也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也有姓有名,有父有母。”小姐曰:“你这小和尚,说话好笑,又不是自幼出家,又不中年出家。你姓甚么?父母是谁?”小和尚答曰:“我说出来,冤有天来大,仇(原作“售票员”)有海样深!我父被人打死,我母却被贼人占了。我师法明长老,教我在江州州主衙内我母亲。”小姐问曰:“你母姓甚?”三藏曰:“我母姓殷,名唤温娇,我父姓陈,名光蕊,我名叫做陈江流,法名取做三藏。”小姐答曰:“温娇就是我们身。法明师父如何不同来?有何凭据?事属(原作“熟”)可疑。”那三藏听说是他,双膝跪在地下,哀哀大哭:“老娘若不信,见有血书汗衫为证!”温娇接过一看,果是真也。母子相抱而哭。就叫分舍。三藏曰:“十八年不识生身,今朝才见生身本,戛然而别,教我母子恩情如何过活。”小姐曰:“你火速抽身前去!刘贼若回,他必害你性命!我为娘的如何救得你。”三藏曰:“不肖今朝寻见母亲,从此别去相见焉知何日?”小姐哭曰:“我儿,你说得极是。我明日假装一病,只说先年前许舍百双僧鞋,来你寺中还愿。那时节,我有话与你说。”三藏依母之言,拜辞殷小姐而别。又听下回分解。 
  父母恩情似海深,殷勤孝养报双亲。 
  戴天之恨如山积,不报冤仇(原作“售”)枉做人。    
小姐嘱儿寻殷相    
  却说小姐自见儿子之后,虽(原作“须”)则欢喜,心内有十二分烦恼。一日,推病茶饭不吃,卧于床上。有刘洪归衙,见小姐卧病于床,茶饭不沾。刘洪问曰:“因何得病,如此沉重?”小姐答曰:“我自幼之时,曾许了一个口头愿,许舍僧鞋一百双。这五日前夜间,梦见个和尚,手执利刀,要索我僧鞋,取我前愿,醒来乃是一梦,便觉身子有些不快。”随即升堂,分付王左衙、李右衙:“江州城内百姓,每家俱要办僧鞋一双,暑袜一对,限五日内要完,如违期限,提来重究。”那王衙与李衙就往百姓人家催趱,不消三四日,百姓俱来完纳僧鞋、暑袜。那百姓并不敢误时刻。 
  有小姐就问刘洪曰:“既做完僧鞋,这里有甚么寺院,好去还愿?”刘洪道:“这江下有个金山寺、焦山寺,由汝在那个寺里去施舍。”小姐道:“我久闻金山寺好个寺院,我在金山寺去。”刘洪就听小姐的言语,即唤王、李左右二衙随即前去,速办快船一只,护送夫人前往金山寺酬还心愿。王、李二衙领了本官的钧旨,即在江(原作“舟”)中讨了船只,就在岸下伺候。殷小姐就引一个得力心腹之人,即同前去,拜辞刘洪,径至舟边。王、李二衙接了小姐,护送上船。那稍水就别了王、李二衙,将船撑开,就投金山寺去。 
  小和尚回寺来,参见师父法明长老,把前项事说了一遍。长老甚喜。小和尚道:“俺娘约我,说来寺还愿,他有话与我说。”师父曰:“你今寻见了你的娘亲,他许你来寺还愿,他必来也。”次日,只见一个丫头先到,说道“来寺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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