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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覆国之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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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沈落雁郑重道:“你回复太子,我自有办法,请他不要插手,也不要担心。”
  翡翠无奈地叹叹气,拿了几样鞋样回去。回寝宫悄悄给昭华回了,昭华皱皱眉,长叹一声没说话。
  
  除了沈贵人险些落胎一事,齐皇宫非常平静没什么可供谈资的插曲。春暖花开时节,河岸化冻,因上冻而暂停的引河工程继续开工。
  文康下了朝回到寝宫,阴沉着脸,昭华上前为他换下朝服。
  “陛下为了何事愁眉不展?”
  “今天朝上,司农大夫启奏说,引豹尾河入都的工程已经进展一半,只是耗资巨大,后续工程的款项没有着落。”
  “司农大夫掌管全国财政,该当为君分忧,设法筹款。”
  “国库每年开支都有定数,如今多了开河入都这样的大工程,亏空了好大一块,除非挪用扩军的军饷,可是公孙大将军肯定不答应。”
  “臣有一策,陛下可愿听?”昭华郑重站起身来。
  “坐着说吧。”
  “陛下可以征赎罪钱,有人犯罪可用钱帛来获得减免。”
  “这个……”文康思忖一番,“会不会坏了吏治?这可是动摇国本的事。”
  昭华冷笑:“陛下这话不妥,难道不征赎罪钱吏治就不坏?前几年齐国灭燕国灭魏国,大肆劫掠,那么多钱都到哪儿去了?难道都在国库?那个时候可没什么赎罪银。”
  
  文康一阵心虚无话可说,说是下旨禁烧杀抢掠,不过一句空话,下面将士阳奉阴违,见美女就夺见财物就抢,有人反抗就杀,如果治罪的话,刚刚打下敌国就治有功将士的罪,落个“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功臣亡”的恶名不说,更是寒了将士的心,所以他只得申斥一番,不敢来真的。
  正是将士们看出皇帝不敢真的治他们的罪,再加上当时的蒙大将军纵容,打下燕国后抢掠得特别厉害,皇帝曾答应昭华的投降条件之一勿烧杀掳掠基本上没兑现,只是保住燕皇宫宗庙陵寝的完好。
  昭华对帝王权术烂熟于心,自然明白文康的苦衷,换了他坐在这位子上,也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来笼络人心维持平衡,只是看故国遭劫百姓受苦,心里的怨气难以平息,只怪自己无能又恨敌人狠毒。
  他虽然没有表示怪皇帝的意思,皇帝却心存歉疚,觉得自己做了食言之人,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办下去。
  
  昭华继续说:“如果官吏不犯罪,当然用不着什么赎罪钱,如果犯了罪,让他们把非法所得吐出来有什么不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有操守的人来说,有没有赎罪钱都一样守节,对没操守的人自是百般算计捞钱。按说我的身份不该对朝廷上的事置喙,只是工程到了一半,如果半途而废,以前所做白白弃了,是更大的大浪费,更令国都百姓失望。”
  “你不用说。朕心里有数。”
  昭华见他如此,知道他心里有了定见,没再说什么。
  
  次日早朝,文康把征赎罪钱的事提出廷议,不少大臣反对,认为会坏了吏治。文康在朝上一番舌战,暗示右相国袁子益,你受贿卖爵之事朕都知道,赎罪钱的事不通过到时你的事犯了就按律处置,再暗示大将军公孙昌,不同意的话就挪军费补这个亏空,最后暗示司农大夫纪淳风,不同意你就另想法子筹钱,筹不来钱你这司农就别做了。
  最后,身份最高的相国和大将军都不反对了,其它大臣也无力反对,征赎罪钱的事就通过了廷议。
  
  昭华听他说了朝上的事,忍不住笑,笑引河工程得以继续,更笑文康头脑灵活,帝王权谋玩得愈发得心应手。
  笑完后又叹气,如果文康不是敌国君主那该多好,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并肩战斗共创大业,共赏万里江山。只可惜,他们的国家不能共存,他们两人也迟早面对一场决战。
  昭华默默地环上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
  “刚才很高兴,怎么又不笑了。”文康摸摸他的头,
  “春花好景不常在,人不可能永远开心无忧。”昭华抱着他幽幽叹气,这个身体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抱着,这样的日子无论快乐还是悲伤,过一天就少一天,这个人无论是带给他痛苦还是快乐,以后再也没机会在一起。
  
  司农衙门的书办们忙着销算的事,下了朝司农大夫纪淳风向公孙昌抱怨:“皇上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招,似乎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是长久下来对吏治并不好。”
  “先把眼前的困难过去再说。”公孙昌冷笑,“这样头头是道,精打细算,考虑又周全,不象是皇上想出来的,他身边有能人啊。”
  “是谁?”
  “还用说吗?呆在皇上身边又能影响皇上意见,了解皇上心思,而且把列国朝政天下局势都了然于胸的还能有谁。不少人见他沦为战俘、奴隶,就觉得没什么可顾忌的,却忘了他虽然身为卑贱,可是胸有丘壑,精通帝王权术,只是换种方式使用罢了。先前我也被他哄住,觉得他困于牢笼又温驯屈服不会翻多大的浪,还觉得先前蒙大将军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也太小题大作了,现在见皇上被他玩于掌股之中,看来竟是我大意了。”
  “这话怎么说?”
  “你在这里为筹钱发愁,可是那人却仗着皇上恩宠,拿着皇家的钱大肆收买人心呢。”
  “岂有此理,我要告他,大将军这么说可有证据?”纪淳风气得脸发红。
  公孙昌冷笑,深沉的眼眸愈发黑暗。“不要急。证据是有的,我正在搜集,只是他正受皇上宠爱,日夜伴君,纪大人要告他,一定要看准了再出手,务必一击而中,令他不能翻身。”
  
  “采薜荔兮水中,攀芙蓉兮木末。思公子兮未敢言,目眇眇兮愁予……”
  建章宫内,管弦之声,悠扬动听,艺人乐师们颂唱着《湘夫人》。
  文康和昭华一起欣赏会乐署待诏们新排的曲文,不时点评一番。
  “启禀陛下,司农大夫有要事求见。”门外太监回禀。
  文康有些扫兴,到想可能是工程款项的事有了新进展,所以还是换了衣裳出正殿接见。
  纪淳风行礼毕,道:“陛下,臣奉旨筹款,征国都内店肆和百工商税,前日到东斜街珠宝古玩铺查验,发现了这个。”
  说着纪淳风把手中的盒子奉上,内侍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块镂雕盘螭暖玉佩,文康一见脸色阴沉下来。
  
  “臣仔细一看,这玉佩分明是内府制造,供上用的,而且也只有皇室才能使用。”纪淳风无视皇帝难看脸色继续分析,“上用内造物品居然流出宫里,臣怀疑有不安份的奴才盗取皇宫宝物,所以又检查了所有珠宝古玩铺,有了大发现,原来是受陛下万般恩宠的慕容公子暗中将陛下恩赐的宝物拿出变卖,当然臣也不敢对陛下恩宠之人有所怀疑,偷运皇宫宝物出宫是死罪,按律处置就是了。只是臣觉得奇怪,公子要什么有什么,还没开口,陛下就主动送到他跟前,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所以臣担心陛下左右有心怀叵测之小人,故冒死禀告……”
  “够了。”文康怒喝一声,“不用说了。”
  “陛下是否宣廷尉大人来彻查此事。”纪淳风看着皇帝的脸色,如果皇帝宣廷尉彻查说明他彻底怒了,如果不愿交廷尉府讯问,说明皇帝想私了。
  “退下,朕自有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注:“采薜荔兮水中,攀芙蓉兮木末。思公子兮未敢言,目眇眇兮愁予……”是作者自己乱凑的,不是出自屈原大大的《湘夫人》。

下章:小康发现小华搞的动作,灰常灰常气愤……




第112章记仇忘恩

  文康脸色阴沉,戾气逼人,呼地一下站起来握紧了拳头,停了一会儿,又坐下来慢慢啜着手里的茶。他在学着克制自己的脾气,以免暴怒下做出不妥当的事。
  昭华曾说,当愤怒的时候做几个深呼吸,用其它事情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等情绪平复了再去处理那件令人发怒的事,会更妥贴一些。
  所以,文康坐下来,提了笔写起字来,写到三页纸,手越来越稳定,一双眼睛眸光闪烁,似是在回忆往事,又似在思考什么问题。
  写了十页纸,文康徐徐起身,背着手踱到后殿。
  
  管笛箫笙和着歌声越来越清晰,乐府待诏们仍卖力演奏,昭华见他进来眼里含着笑意,站起身来,命十六带乐师们退下,每人打赏三千钱。
  文康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出手真大方,随便一赏就成千上万。”
  “陛下心疼钱?”
  “不是。”文康摇头,“你如果安份听话对朕真心实意,整个皇宫宝库给你都无所谓,你若是暗存异心,那么朕不会姑息,朕可不是那种为搏美人一笑自毁江山的昏君,你所做所为只要不触朕的底线即可。”
  昭华收了笑容看他:“敢问陛下,臣做了什么事让陛下不快了?”
  
  “朕问你,去年朕赐你的金雀衣为何不见你穿?”文康又冷冷一笑,“以前朕问过你,你说要惜福,穿用此珍物怕折福寿,那今年,你是不是换个说法?”
  “陛下,臣是不喜欢过分享受,以惜福养身。”昭华仍然从容不迫道,“今年开春袁相爷大寿,臣送这个做寿礼了。”
  文康的脸色愈发难看:“这金雀衣整个齐国仅此一件,朕尚舍不得拿出来,特意给你,想不到你随手送人毫不在乎。”
  昭华低头跪下:“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文康狠狠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你只要安份呆在朕身边,朕自会宠你护你,你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你拿宝物巴结朝廷重臣什么意思?想结党乱政你还差点。”
  昭华下巴疼得要碎掉,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双眼仍然澄澈镇定,没有惧意。
  “来人。”
  “奴才在。”郑无离赶紧过来听候吩咐。
  “去公子那里搜,把赏物档拿来核对,看少了什么多了什么。”
  
  皇帝日常生活除了有文史馆起居注官撰写起居注以外,物品进出都有随侍太监记档,再由内府官员存档,所以皇帝赐给昭华的东西从珍宝衣饰到食物日用件件有档可查,昭华日常在内库支领物品也有记档,再核对现存的东西,讯问伺候的人,不难查出物品来源去向。
  文康吩咐完又转向昭华,道:“趁这个时候你老实交待,朕赐你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是。”昭华垂下头,一副畏惧驯服的样子。交待了宝物的去向,一是拿出变卖,一是送给朝廷大臣,还有一些小的玩意则打赏给太监侍卫或是进宫演奏的艺人。变卖所得也用来打赏了。
  “打赏?”文康气得连连冷笑,“朕给你的宝物你随便用来打赏下人,你笼络人的本事真不赖啊。”
  
  一会儿,郑无离将查验结果禀报,皇帝所赐宝物多半已经不在,只有不易搬动的大件还留在宫里。
  除了那些消失的东西,还有一些多了的东西,大多是某些会钻营的大臣们托内侍送进来的。关于这种事昭华事先给皇帝禀过,收下的理由是:“只因臣御前侍奉,掌文墨案椟,所以那些人试图结交揣测君心,若不收下,那些人心里不安,只怕会对臣不利。只是臣并未泄露半点有关陛下的心思或意见。”
  “那是你禁于深宫,没机会向外泄。”文康瞪视一眼,他也明白这点,清正之人若不自污只怕难容于世。他虽收昭华为臣,但是并没有完全放手,一直命人留意检查,昭华自任秉笔主簿以来,来往文书都仔细处理,没有扣留,没有疏漏,也没有受任何人请托做任何职权范围之外的事,也没有向外泄漏半点有关皇帝的事,让一心挑他错的人大大失望。
  本来他见昭华做事仔细,又安份没有疏漏,打算要信任他,却又发生这样的事。
  心里的愤恨是一波接一波,分派在他身边监视的宫人,包括朝廷重臣居然这样被他大肆收买,他蛊惑人心的本事倒真是不小,其实也该料到,连自己不也被他蛊惑了去吗?何况普通宫人?
  和他这场斗智斗力的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真的不死不休,为什么狠不下心杀了他?
  
  过得一会儿,搜查的人拿来一个东西,说是在床头小箱子里面发现的,是一个人偶,上面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还插着细针。文康看了,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冷笑一声:“朕知道你对朕恨之入骨,只是……想要朕性命,你随侍御前多的是机会,没必要用这邪恶的巫蛊之术。”
  昭华见到那人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听他这么说,更是脸色惨白,道:“不是……不是……这是陷害……我没有……”
  “住口!”文康喝道,“你还敢狡辩。”
  继续翻查时,小箱子里还有几样奇怪的东西,金锁、香囊、戒指、玉箫,还有一件染血的奴隶服。文康认得玉箫是太后所赐,其他几样不知何物,问过之后脸色阴得可怕,比看见人偶更加阴狠。连连冷笑:“你保存这奴隶服是不想忘了以前的事,提醒自己曾被朕折辱过,是吧?”
  “陛下,不是……”昭华赶紧辨白。
  “朕对你再好,你也毫不在意,只记仇不记恩,这种无德小人,朕后悔那样宠爱你。”
  “陛下……”昭华看他冷淡疏离的眼神,心如被利刃划过,不知道说什么好。
  
  “朕不想听你说话。”文康打断他,吩咐郑无离,“除了玉箫,把这箱子所有东西烧了。”
  “陛下,不要。”昭华绝望地喊,“那是我父皇母后留下的念信。”
  “哼。”文康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他,冷冷地吩咐:“烧了。”
  落月见状,赶紧上前接过箱子,亲自去烧。
  昭华悲愤之极,恨恨地瞪着文康,紧咬下唇,一声不吭。
  
  文康不理他,看着内侍送上来的物品清单,发现先前赐给昭华的齐国大内至宝皓月珠也没有了,更是勃然大怒。询问去向,昭华却不吭声,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文康更怒:“来人,传板子。”
  “陛下息怒,给公子一个反省的时间。”落月见状不妙,赶紧上来劝解。又回身对昭华说:“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陛下问话快老实回答。”
  昭华还是倔强地咬着嘴唇,根本没有屈服的意思。
  “快向陛下认错。”见他不肯屈服,落月只得退一步,暗示他先把皇帝的怒气哄过去。
  
  最心爱的纪念品被无情地烧毁,昭华愤怒不能自抑,一股倔劲上来,就是不肯求饶。
  “不肯说,是吧?你以为朕查不出来吗?”文康的火气也愈发旺了,下令:“重重的打,看他硬到何时?”
  落月,苏送爽等人急忙求情。
  昭华恨恨地瞪他,眼神含着怒火和不屑:“陛下除了以强力压迫别人,可还会别的?”
  文康气得一怔,说不出话来,气极反笑:“没错,朕就是要用强力压人,你势不如人,就该受着,否则,就该乖乖听话,这才是明智,你非要做不明智的事,怪不得别人。”
  说完,怒吼一声:“还愣什么,重重的打,谁都不许求情。”
  
  旁人见皇帝震怒,哪敢拖延,立即拿来刑具,把昭华按倒打了三十竹板,看到大总管落月暗中打的手势,没有用阴劲,不伤筋骨,只是外面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看上去很是可怕。
  落月再劝:“陛下消消气,公子心疼父母遗物被毁,正在气头上一时转不过弯来,等他想明白自会认错,陛下何必跟他计较?况且公子一直体弱多病,再打下去万一有个好歹,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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