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温尼·菩历险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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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开始有冰冻,
树上白霜亮晶晶。
干净利爽心里明,
这是谁的分得清?
星期五,……
“是的,就是,可不是吗?”袋鼠妈妈支应着温尼·菩,并不急于听“星期五”怎么回事,“小袋鼠,乖孩子,就再跳一次,咱们可真该回家了。”
兔子轻轻推了一下菩,意思是叫他赶快接着往下说。
“谈到诗嘛,”菩就很快他说,“您有没有注意到那边那棵树?”
“哪儿?”袋鼠妈妈说,“现在,孩子……”
“就在那边。”菩指着袋鼠妈妈背后说。
“没有,”袋鼠妈妈说,“现在跳进来吧,小袋鼠,乖孩子,咱们就回家去。”
“您应该看看那边那棵树,”兔子说,“让我把你抱进去,好吗小袋鼠?”接着他就把小袋鼠抱起来搂在怀里。
“我从这儿能看见在那棵树中间有一只鸟,”菩说,“也许是一条鱼。”
“您应当从这儿看看,要不是鱼,就是只鸟。”兔子说。
“不是鱼,是鸟,”小猪说。
“就是嘛!”兔子说。
“它是一只椋鸟,还是一只喜鹊?”菩说。
“问题就是这样,”兔子说,“是一只喜鹊,还是一只,椋鸟?”
袋鼠妈妈终于转过头去看了。就在她的头转过去的一刹那,兔子大声说:“进去吧,小袋鼠!”于是小猪就以箭一般地速度跳进了袋鼠的口袋里,而兔子怀里搂着小袋鼠飞快地逃跑了。
“怎么啦!兔子哪儿去了?”袋鼠妈妈转回头来说,“你没事吧,小袋鼠乖乖。”
小猪在袋鼠妈妈口袋装出像小袋鼠那样的尖声。
“兔子有事必须离开一下,”菩说,“我想他大概是突然想起了有什么事必须去照料。”
“小猪呢?”
“我想,小猪大概也同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好吧,我们也该回家了。”袋鼠妈妈说,“再见,菩。”说完,她大步跳了三下,就离开了。
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但愿我能那样跳,”他想道,“有的能,有的不能,事情就是这样。”
小猪就有那么一阵子,很不情愿袋鼠妈妈那样跳。以前小猪,常常穿越森林回家,步行挺长的路程,每当这时,他就愿意变成一只小鸟。可是现在,他在袋鼠妈妈的口袋里,连想心事都得是跳动式的:
当他跟着袋鼠妈妈上升时,他发的声音是“哦哦哦哦哦……”当他下降时,他发的声音是“哦〔ōu〕”。于是,在去袋鼠妈妈家的整个路上,他老是发着这样的声音:
哦[ò〕哦哦哦……〔ōu〕
哦〔ò〕哦哦哦……〔ōu〕
哦[ò〕哦哦哦……〔ōu〕
当然啰,袋鼠妈妈一打开她的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一小会儿,她挺害怕,可接着她想用不着害怕,因为她知道克利斯多弗·罗宾不会让小袋鼠受什么伤害的。于是她对自己说:“如果他们跟我开玩笑,我也不妨跟他们开开玩笑。”
“现在,小袋鼠乖乖,”她把小猪从袋子里取出来,“该睡觉了。”
“啊哈!”小猪在他那可怕的旅程结束以后,勉强地这样叫。可是,他这一声“啊哈,”实在不带劲,袋鼠妈妈似乎并不了解那是什么用意。
“先洗个澡。”袋鼠妈妈用挺高兴的声音说。“啊哈!”小猪又叫了一声,同时焦急地四下张望着寻找另外几位。可是谁也不在场。兔子正在他自己家里逗小袋鼠玩,他觉得越来越喜爱小袋鼠了。至于菩呢,因为他决心做一只袋鼠,现在还一直在林中沙丘上练习跳跃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好,”袋鼠妈妈用很费思索的样子说,“也许今天晚上洗个冷水澡好些,你说呢?小袋鼠乖乖?”
小猪是从来不爱洗澡的,听说要洗澡,吓得直发抖,哆嗦了。好半天,才尽量装作勇敢的样子说:“袋鼠妈妈,现在该打开窗子说亮话了。”
“小袋鼠,瞧你那滑稽样儿!”袋鼠妈妈把洗澡水准备好了说。
“我不是小袋鼠,”小猪大声嚷嚷,“我是小猪!”
“好,乖乖,好,”袋鼠妈妈用柔和的声音说,“还会模仿小猪的声音!真聪明!”她从橱柜里取出一大块黄肥皂来,接着说,“你下一步要干什么呀?”
“你看不见吗?”小猪吆喝着,“你没长眼吗?你瞧着我!”
“我看着呢,小袋鼠乖乖,”袋鼠妈妈相当严厉地说,“你知道,昨天我还给你说过关于装模作样的事。如果你老是假装小猪的模样,你长大了就会像小猪一样了,那你就后悔不及了。好啦,现在进澡盆里去吧,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小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进了澡盆,袋鼠妈妈就用一大块满是肥皂沫的绒布,使劲给他擦洗。
“哎哟!”小猪大叫,“让我出去!我是小猪啊!”
“不要张嘴,乖乖,要不肥皂会进去的,”袋鼠妈妈说,“瞧!我早先怎么给你说来着?”
“你……你……你是故意这样搞的,”小猪急赤白脸地嘟哝说,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下去,不料又弄了一嘴的肥皂沫。
“这样对了,乖乖,别再说什么了,”袋鼠妈妈说。没过多久,小猪出了澡盆,袋鼠妈妈用一块毛巾给他擦干身子。
“现在,”袋鼠妈妈说,“吃你的药,然后去睡觉。”
“什,什,什么药?”小猪说。
“吃了就会使你长得又高大又强壮,乖乖,你不愿长得像小猪那样又小又弱,对吧?哦,来吧!”
正在这时候,有人在敲门。
“请进,”袋鼠妈妈说,接着进来了克利斯多弗·罗宾。
“克利斯多弗·罗宾,克利斯多弗·罗宾!”小猪喊着,“快告诉袋鼠妈妈我是谁!她老说我是小袋鼠。我不是小袋鼠,对吧?”
克利斯多弗·罗宾仔细地察看他,然后摇摇头。
“你不可能是小袋鼠,”他说,“因为我刚才还看见小袋鼠在兔子家玩呢。”
“哦!”袋鼠妈妈说,“可真是的!我竟糊涂到这种地步了。”
“可不是吗!”小猪说,“我早跟你说过,我是小猪。”克利斯多弗·罗宾又摇了摇头。
“欧,你也不是小猪,”罗宾说,“我熟悉他,他的颜色和你可大不一样啊!”
小猪刚要说明这是因为他刚刚洗了个澡,可接着他想,也许不说好些。他要说别的事,嘴刚张开,袋鼠妈妈趁机用小匙把药灌进他嘴里,然后拍拍他的后背,告诉他那药味道不错,不难吃,习惯了就好了。
“我早就知道它不是小猪,”袋鼠妈妈说,“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也许是温尼·菩的什么亲戚吧,”克利斯多弗·罗宾说,“外甥、舅舅什么的。”
袋鼠妈妈表示同意,认为可能就是那么回事,还说应该给他起个名字。
“我要叫他‘菩特’,”克利斯多弗·罗宾说,“就是‘亨利·菩特’的简称。”名字刚定,“亨利·菩特”就挣脱了袋鼠妈妈的怀抱,跳到地上。让他非常高兴的是克利斯多弗·罗宾进来时没关上门,他就一下子窜了出去。小猪一辈子也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他不停地跑呀跑呀,直到离家很近了为止。在离家一百码的地方,他不跑了。剩下的这段路,他打着滚回家,这样做,是为了恢复他自己本来的颜色,还是本色觉着舒坦啊。
于是,袋鼠母子两人就这样留在森林里了。
每星期二,小袋鼠就和他的好朋友兔子一起度过这一天。
每星期二,袋鼠妈妈就和她的好朋友温尼·菩一起度过这一天,还教他跳跃。
每星期二,小猪就和他的好朋友克利斯多弗·罗宾一起度过这一天。
这样,大家都又过得很快活了。
第八章 北极探险
一个晴朗的日子,温尼·菩踢踏踢踏地来到森林的尽头,想了解一下他的朋友克利斯多弗·罗宾对“熊”究竟感兴趣不感兴趣。那天早上吃早饭(那顿早饭挺简单,就是果酱和蜂蜜)的时候,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一首新歌,这样开头:
唱嗬!为了熊来唱歌!
唱到这儿,他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这是一首歌的绝妙的开头,可是第二行该怎么样呢?”他试着往下唱,可是,他“嗬”了两三次,好像都不太灵。他想,唱“嗬”也许不如唱“嗨”好,于是他就改唱“嗨”,可是也不灵。“好吧,那么,……”他说,“那么我就把第一行连唱两遍,也许,只要我唱得快快的,来不及细想,第三行第四行就会自然唱了出来,而且还会是一首绝妙的歌。好,就这么办。”
唱嗬!为了熊来唱歌!
唱嗬!为了熊来唱歌!
有蜜在我的鼻头,
我不在乎下雨还是下雪!
有蜜在我的掌上,
我不在乎下雪还是化雪!
唱嗬!为熊唱吧!
唱嗬!为菩唱吧!
一二小时以后,我将吃点什么。
他对这首歌非常满意,他去森林尽头的路上唱了一路。后来,他想道:如果我继续唱下去,吃东西的时间就该到了,那样一来,最后一行歌词还说“一二小时以后”,就显得不真实了。所以,他就不再唱出歌词,只是哼哼调儿。
克利斯多弗·罗宾正坐在门外,穿他那双大靴子。温尼·菩一看见这双大靴子,就知道将要有一个不平常的活动。他赶紧用手背把鼻头上的蜜擦掉,尽可能把自己弄整洁些,显得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样子。
“早晨好,克利斯多弗·罗宾。”他喊道。
“喂,菩·熊,我穿不进这只靴子了。”
“那可真糟糕。”菩说。
“你能不能行行好,用背靠着我,因为,我一用劲总是往后倒。”
菩坐了下来,把脚往地里踹个窝,脚蹬在里面,然后用劲顶着克利斯多弗·罗宾的后背。克利斯多弗·罗宾也用劲顶着菩的后背,然后他就拽靴子,拽呀,拽呀,直到穿上了为止。
“这就成了。”菩说,“下一步干什么呀?”
克利斯多弗·罗宾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说:“谢谢你,菩。咱们大伙一起去探险。”
“去担险?”菩把“探”念成了“担”,可他说得很热切,“我连一回也没有去过呢,这次担险咱们去哪儿啊?”
“不是担险,是探险,小傻熊。去哪儿探险还是个‘未知数’呢!”
“哦,我明白。”温尼·菩这么说,其实他并不明白。
“我们将要去发现‘北极’。”
“哦!”菩说,“什么是北极啊?”
“就是要发现的那个东西啊。”克利斯多弗·罗宾漫不经心地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哦!我明白了,”菩说,“在发现北极当中,熊能发挥作用吗?”
“那当然了。不光你,还有兔子,还有袋鼠妈妈和你们全体。这是一次探险啊。所谓探险就是这个意思啊。大家排成一字长蛇阵。你最好告诉大家做好准备,我检查一下我的枪有没有问题。还有,咱们大伙儿都得带上粮食。”
“带上什么?”
“就是吃的东西。”
“哦,”菩开心他说,“你刚才说的是‘粮食’。我这就去告诉他们。”接着他就踢踏踢踏地走了。
他最先遇见兔子。
“喂,兔子,是你吗?”
“假装不是,”兔子说,“那会怎么样?”
“我给你带来一个消息。”
“我会转告他的。”
“我们大伙儿都要跟克利斯多弗·罗宾一起去探险啦!”
“我们要到什么上面去?”
温尼·菩说:“我想大概是一种船吧!”
“哦!是那样儿了。”
“咱们将要去发现一个‘极’什么的。也许是个‘土拨鼠’吧?反正咱们要去发现它。”
“是那样吗?”兔子不相信地说。
“是呀!咱们都要带上能吃的东西,饿了就吃。现在我要去小猪家。你能不能通知一下袋鼠妈妈?”
菩离开兔子,赶到小猪家。小猪正在门前地上坐着,开心地吹蒲公英算卦玩,琢磨着今年呀,还是明年;是过些时候呀,还是永远不会……他刚刚算出“永远不会”来,正要弄清楚是什么事情“永远不会”,但愿不要把好事给耽误了……正在这时候,温尼·菩来了。
“哦,小猪,”菩兴冲冲地说,“咱们要去探险,大伙都去,还带吃的东西。去发现点什么。”
“发现什么?”小猪急着问。
“哦,就是一种什么东西吧!”
“不是凶猛的东西吧?”
“克利斯多弗·罗宾没有提到有什么凶猛的东西。他只说里面有个未知数。”
“我不怕脖子,就怕牙齿。不过,只要克利斯多弗·罗宾一起去,我就不在乎。”小猪说。
不久以后,大家都在森林的尽头做好了准备,探险就开始了。打头的是,克利斯多弗·罗宾和兔子;接着是小猪和温尼·菩;然后是袋鼠妈妈和她袋里的小袋鼠,还有猫头鹰;然后是老驴;再往后一直到末尾那一长溜,都是兔子的亲戚朋友。
“我并没有请他们,”兔子解释说,“他们就来了。老是这样!就叫他们跟在老驴后面走吧。”
“我说,”老驴说,“这样会让人心里不安的。我本来不愿意探什么险。我来只是为了顺你们的心意。可我还是来了。如果我是‘探什么队’的‘老末’,就让我做这个‘老未’吧。可是,每当我要坐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得先打发一大堆兔子的亲戚朋友,这哪儿算得上探什么险,简直是乱七八糟。这就是我要说的。”
“我明白老驴的意思,”猫头鹰说,“你要问我的话……”
“我谁也不问,”老驴说,“我只是奉告诸位:去找北极,或玩什么游戏,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从探险队的最前面发出一阵呐喊。
“来吧!”克利斯多弗·罗宾喊。
“来吧!”菩和小猪喊。
“来吧!”猫头鹰喊。
兔子说:“开始了,我得走了。”他赶紧离开后面老驴他们,赶到队伍前头和克利斯多弗·罗宾在一起。
老驴说:“好吧,走吧,别见怪。”
于是,大家一齐出发去发现北极。一边走着,一边互相东拉西扯地闲聊,只有温尼·菩不聊天,他正在编歌词。
“这是头一段,”他编好以后对小猪说。
“头一段什么?”
“我的歌。”
“什么歌”
“这一支。”
“哪一支?”
“嗳,小猪,你要是注意听,就会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没注意听?”
菩没法回答,就唱起来。
找北极啊全出动,
小猪、兔子、猫头鹰。
人家都说你真行,
小猪、兔子、猫头鹰。
老驴、罗宾、温尼·菩,
兔子亲戚加朋友。
要问北极在何处?
没人能够说清楚。
“别出声!”克利斯多弗·罗宾转身对菩说,“咱们现在正好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别出声!”菩赶紧转身对小猪说。
“别出声!”小猪对袋鼠妈妈说。
“别出声!”袋鼠妈妈对猫头鹰说。同时小袋鼠小声对自己说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