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女王陛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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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多不过是觉得他有些花痴。
就实力而言,是个不错的同伴,但仅止于此。
毕竟,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那些所谓的爱和喜欢可以有多么的廉价。
可是那天在擂台上,萨克雷以为自己必死时给他的那个微笑,让他一直心悸至今。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临死前都可以笑得那么平静,甚至幸福?
因为是为他而死的吗?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萨克雷究竟想要什么呢?
自己的爱情吗?他嘲讽地微笑,那玩意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拥有。
虽然他也曾经撷取芳心无数,但他从来都不曾明白过所谓的爱情。
或许是他从出生时就少了那么一根神经,老狐狸曾经这么调侃过他。
如果自己把萨克雷视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他是不是就可以满足了呢?
如果不能,那也没有办法,这已经是他能够给的极限了。
好吧,就这样,回去就跟萨克雷说清楚!
兰克斯特用力的甩了甩头,终于解决一个麻烦,接下来只要盯住曼宁就可以了。
还有……他苦笑着看了看手里的对战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晚饭时间
“该隐,你知不知道你个人赛第一轮的对手是谁?”兰克斯特一边夹起一块糖醋排骨,一边问到。
“谁啊?”该隐抬起头,嘴里塞了满满的菜。
“是利夫哦!没想到我们队里居然是你们两个先对上。”
“噗!”该隐把一口汤喷了出来,“居然是和这个小鬼,我不要!”
“是组委会排的,由不得你说不要啦!”
该隐嫌恶的看了利夫一眼,“靠,和这个小鬼打,赢了还不被人家说我欺负弱小?”
“你说什么?”一直默默吃饭的利夫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是说你啊!这个站起来和我坐着差不多高的小鬼!”
“你!”
“我劝你还是赶紧弃权吧,回头被我打得趴在台上可没什么好的!”
利夫把碗重重的放下,“兰克斯特哥哥,我吃饱了。我去练枪了!”
“得了吧,就你那破枪法,再练一百年也是必输的。”今天的该隐不知道为什么,说话格外毒辣。
利夫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看到利夫走远,该隐也放下碗,“我不吃了!”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该隐,你就不能跟利夫好好说话?”
“我就是看那小鬼不爽!”他气冲冲地走了。
夜凉如水
利夫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了十多遍的焚龙枪法后,想起了晚饭时的事情。
他始终不明白,该隐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他,他自问在这次比赛前,从来都不曾得罪过他,甚至不曾看到过他。
可该隐从见面开始就处处针对着他,冷嘲热讽。
那是为什么呢?
利夫疑惑非常,他是一个很耿直的孩子,非常不喜欢这种隔着什么的感觉。
于是他决定他要把一切都搞清楚,在比赛前。
这样,他才会甘心,无论输赢。
利夫第一次来到该隐的房间,正想推门,却听到有人说话。
“喂,该隐啊,你真就打算这么打了?”是曼宁的声音。
“那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也是!但是该隐,你还是不打算告诉他你是谁吗?”
“我是谁?我是谁呢?你说我是谁呢?”
如果利夫能看见,他一定会为该隐此时脸上扭曲的笑容而震惊,就像现在的曼宁一样。
“该隐,你不要这样!”
“我没事啦!打完这场,就可以把小鬼带回去了,任务也算完成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该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那个任务交给你的!不过我以为你不会接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接下这个任务。”该隐淡淡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回去哪里?我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吗?曼宁,你告诉我啊!”
“该隐,你喝醉了!”
“我没有!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他究竟有什么不一样,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在不在乎我,我只是想知道……”
默然。
“来,别说这些煞风景的事了,是好兄弟就再陪我干一杯!对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大家各有因缘。”曼宁淡淡一笑。
“那你找到‘那一位’了没有?”该隐关切地问道。
“算找到了吧!”
“恭喜你啊,终于完成了!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
两个人在房间里喝到分不清什么是酒,什么是泪。
门外,一个人抱膝靠在墙边,在寒风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兰克斯特他们都秒杀了自己的对手,聚集到该隐和利夫的赛场。
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曼宁!”
“你们来了?”
“嗯,情况怎么样?”
“自己看吧。”
“小鬼,过来啊!再用劲一点!饭没吃饱吗?”
“向左,手怎么那么短,还没发育好啊!”
“你这枪是怎么出的,一点势都没有!”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场比赛该隐已经是赢定了,只要他想,三招里就可以解决利夫。
可是他选择像猫捉老鼠一般的戏弄他,到现在都没有使用武器,而是利用敏捷的身形不断闪躲。
“萨克雷,我觉得他们两个好怪哦!”兰克斯特看了一会儿,提出疑问。
“利夫的招数可以算作精妙,但该隐总破解的游刃有余,好像他知道下一枪要往哪里刺似的!”
“嗯,”萨克雷点点头,“这两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同门师兄弟在拆招一样!”
就在说话间,场上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利夫一招用老,整个人向前冲去,该隐趁此机会蹂身上前,抢进他的空门,一拳就要打下。
却不料利夫的枪以一个无法想象的诡异角度回刺过来,直指该隐的后心。
“啊!”场上的观众已经忍不住惊叫起来。
该隐却头也不会,右手从腋下传出,一把抓住了枪头。
利夫就半分也送不进了。
该隐微微用力,枪就脱手了。
他转过身,把枪抛在地上。
“怎么,到现在还是拿不住枪吗?”
利夫蹬蹬蹬后退三步,脸色煞白,“你是雅加达哥哥,你一定是雅加达哥哥!”
18
该隐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尽,“小鬼,怕的胡言乱语了吗?那就快点认输吧,看在这段日子的份上,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不!”利夫高高地昂起头,“你一定是雅加达哥哥!除了你,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破我的蛟龙在天!”
“跟你说了不是就不是,谁知道那个雅加达是个什么鬼东西!”该隐拾起枪,丢回给利夫,“还打不打?真是无聊!”
“雅加达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雅各布啊,雅加达哥哥!”
利夫忍不住冲上前去。
该隐劈出一掌,重重地打在利夫身上,他跌坐到老远的地方。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乱攀亲戚,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叫雅加达的人!”
利夫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而有些发青了。
他努力的用一只手撑起小小的身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你烦死了,小鬼!”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利夫的面上,出现一片淤青。
他又被迫退后两步,眼看就要跌出比武台。
“真是无聊至极了,还是快点把你解决掉好了!”该隐的拳头附近发散出淡淡的白光。
利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再次走到该隐的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回来?雅加达哥哥?”
“喂,小鬼,你是不是有病啊,随便逮到个人就认是哥哥?我可没那么好心情陪你扮家家!”
利夫不理会他毒辣的言辞,只是继续执著的发问,“你去了哪里?我这次逃家,就是出来找你的,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你真得很烦耶!跟你说过了,我和那个雅加达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该隐一拳打在利夫的小腹上,小小的身躯就这么飞上了半空,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下。
衣服开始被渗出的鲜血染湿。
“哥哥,难道你不喜欢阿布,不疼阿布,不要阿布了吗?”
“你还要让我说几遍,我不是你哥哥!”该隐的拳头攥得死紧,紧的流出了血。
“不,你不可能不是!”
“我不是!”
“不可能!”
“我不是!”
“不可能!”
……
台上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在对峙,台下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雅加达,是那个雅加达吗?”
“如果那个小的真的是雅各布的话,他的确就是那个雅加达!”
“原来他没死啊?”
“谁知道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那个雅加达……”
麦加有一位王太子,他叫雅加达。
他英明睿智;
他果敢勇猛。
他有一双比鹰更敏锐的眼睛;
他的力量让狮子拜服;
他的速度比猎豹更快;
他的聪明才智胜过全麦加的贤者。
所有麦加的女人都喜欢他,所有麦加的男人都敬畏他。
麦加的朋友亲他,爱她,因为他是他们的保护神;
麦加的敌人惧他,恨他,因为他是他们的噩梦。
他,就是雅加达。
在大约十年前,所有的吟游诗人都会这么开始他们的故事。
可有一天,故事的主角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是去见了法尔,然后感叹一个天才的陨落。
却没有想到,这个已经接近传说的人物居然又出现了,风神俊朗,与他消失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这场骑士祭,不止有传说中的招式,还有传说中的人,真是值回票价。
只是,如果那个小孩真的是雅各布,那那个男人就不应该是雅加达。
因为雅加达最出名的就是他对敌人的绝对残忍,和对自己人的绝对保护。
眼下这种情况,要说他们是兄弟,无论谁都不会相信的。
“雅加达哥哥,你不可能不是雅加达哥哥的,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阿布在这里跟你道歉好不好?哥哥,阿布很想你,真的!”
利夫怯生生地伸出手,想去拉住该隐的手。
该隐闭上眼睛,一脚狠狠地踢出,正中利夫的心口。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不要碰我,小鬼!”
观众席上,兰克斯特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站了起来,“该隐真是太过分了!”
他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去台上,却被曼宁一把拉住。
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发生过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他们两个中间?”
兰克斯特愣了愣,“不管发生过什么,他们总是兄弟!”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弟?”曼宁嘲笑似的撇了撇嘴角。
他走到栏杆前,探出头去,“利夫,他的确不是你哥哥,他是千面!”
“千面,他居然是千面?”
“难怪那个小鬼会认错了,毕竟是千面嘛!”
“我们今天的眼福真好啊。”
“是啊是啊!”
千面是当今大陆上的另一个传奇,他是自由都市联邦最好的,要价最高的赏金猎人。
只有他不想接的任务,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
他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传说中他有一千张面孔,或许更多。
每完成一个任务,他就会换一张脸。
所以,从来没有人敢说他见过千面的真面目。
而千面的真面目也与布齐利斯一起并列为斯坦大陆上的七大不可思议。
台下的喧哗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台上的静穆。
利夫抬起头,嘴抿地紧紧地,抬起头看着该隐。
他的眼神哀而不伤,只是渐渐的有些空洞。
一段段记忆的片断从他脑中闪过。
一个少年在婴儿床边细心的照顾着一个孩子。
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孩子在花园里奔跑嬉戏。
一个少年手把手的教一个孩子学枪。
一个少年……
“哥哥,你看我的枪法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嗯,阿布真聪明,阿布最聪明,哥哥带你出宫去玩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雅加达哥哥了!”
“亲亲,哥哥也最喜欢阿布了!”
看着眼前男人冷酷无情的眼神,他觉得浑身开始冻结。
或许,他真的错了?
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他不是他的哥哥,不是那个最疼他,最宝贝他的哥哥。
“你,真的不是我哥哥?”
该隐摇了摇头。
“那你一定也认识他,否则你不可能会拿那招翻云覆雨的!”恍惚中,利夫又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望。
他再一次挣扎的站了起来。
“你哥哥吗?”
“是啊,你见过他吗?他现在在哪里?”利夫热切的问道。
“他死了!你不用再找他了!”
再一次倒下去的利夫好像已经丧失了站起来的勇气和力量。
“什么时候?”
“八年前!”
“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在大街上,或许是在草堆里。啊,阴沟里也不是不可能!”
该隐耸了耸肩。
“不可能,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该隐这才发现利夫有些不对劲,他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眼眶中滚出两滴硕大的眼泪。
无声的静静哭泣。
刚才不管被该隐怎么嘲讽他都没有哭,不管被打得怎么疼他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利夫哭了。
哭地哀莫大于心死。
该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哭,哭到双眼红肿。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哭过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干了。
所以现在的他没有什么感觉。
许久,该隐弯下腰,伸出一只手,“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家,你爸爸妈妈还在等你呢!”
利夫睁开朦胧的泪眼,隐约间他以为他又看到了那个最疼他的哥哥。
那时,他被花灯烫到的时候雅加达就是这么担心地看着他的。
他却不知道他已经用手为自己当下了所有滚烫的灯油,自己的泪是为他而流的。
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乖,阿布不哭,哥哥帮你吹吹,痛痛飞飞,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娃娃裂开一张没牙的嘴,笑地很欢。
恍惚间,利夫说,“雅加达哥哥,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刚才有个坏人跟我说你死了,我没有相信他。你不会丢下阿布一个人的,对吧?”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刮在脸上,“还没清醒吗?雅加达已经死了,在八年前就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雅加达的人!”
利夫的脸上出现五道红痕,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拿起枪。
“该隐,我们继续比赛吧!”
“还需要比吗?”
“比,而且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绝对要说真话!”
“好啊,只要你赢了,要我回答一百个都行!”该隐冷笑一声。
“不,”利夫摇了摇头,“只要一个,只要一个就好!”
19
奇迹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人的意志也的确不是万能的。
哪怕你再想,再努力,再拼命,所谓实力的差距这种东西总是再无情不过的了。
所有人都看出利夫已经拼尽全力,所有的人也都看出利夫已经必输无疑。
他的衣服不知被鲜血浸透,还有不断流出的汗水,这两者都在一点一滴的夺去他的体力,集中力,所有胜利所必需的东西。
枪尖开始缓缓地垂了下去,招式渐渐地没了章法。
本来就已经好像师兄弟拆招的局面彻底变成了一面倒。
一次,两次,三次。
被拍掉,被抽掉,被夺掉,枪无数次的脱离利夫的掌控。
利夫,要输了,毋庸置疑。
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
该隐知道了,利夫也知道了。
他的拳头就要打中利夫的脸。
然后结束这场太过悲哀的比赛。
“忘了雅加达吧。”拳头袭上利夫脸的同时,该隐轻轻地说。
“决不!”
利夫整个人飞出了比武台。
倒计时开始。
10、9、8、7……
“我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