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月光 夕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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懔耍淙晃掖鹩Ω阃樱膊淮砦乙隳愦糇诩遥肓锏絀nvincible,但又怕你不高兴,之前只是稍为说起,已经脸色铁青,眉间冷峻,哪敢再提起了。
“那你想怎样了?”
我想也没有想,指着自己的唇:“吻我吧。”
这么好康,倪虹当然义不容辞地响应我的要求,火热的吻着我的唇。
放开后,倪虹低声地说了一句:“满意没?”随即大煞风景地拿起报告书继续读。
“不满意,怎会满意了?”我狠狠地一拳又拳捶到倪虹的胸口,倪虹痛得呼呼喊疼,赶忙制止住我那毫不留情的双手。
“那你是不是想我用身体来满足你了?”
倪虹的声线满鬼魅,听得我心痒痒的,但还是随即被我否决:“不是!你这人,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工作狂,实在太令我伤心了……倪虹,我们很久没出去了……”
“因为这计划关乎将来我有没有能力养你,是史无前例的重要,乖,给我十分钟看过报告书,就带你出去玩。”
哼,听他的语气,十分安抚宠物似的,很令我不爽。
我撅着嘴,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
正看得满心欢喜,津津有味,嘴唇一阵热,眼前除了倪虹就没别的东西。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帅哥。”
我笑得好不灿烂的故意去逗他,倪虹很是冷漠的当场拆穿了我的谎言:“你看的那本是旅游杂志,哪会有帅男人了。”
“我不管了,快带我出去,闷死了…”
我磨蹭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着倪虹,至少让到我invincible走一趟,跟别人打过招呼也好。
“你想到哪儿了?”
“兰街。”
兰街是全Y城最远近驰名的夜市,整条街的重点在于各式各样的小吃包罗万有,琳琅满目,跟倪虹在一起没错是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价钱高得可怕的各国高档食物,可是我最寄挂的,不是德国鱼子酱,而是一串串,惹味的串烧。
倪虹带着千万个不愿意跟我到兰街,婆婆妈妈的说这么脏的地方他才不去,但在我的威迫利诱下,他最终还是带我到了那儿。
我拿着一包又一包的小吃,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吃得毫无仪态可言,看着倪虹在我毫不犹豫吞下整串蝎子串时露出的突兀表情,我就觉得很可笑,施虐心起,就强迫他吃掉我手上的一串蝉串。
“真的好恶心……”
恶心什么了,简直就是人间美食,看你口中说恶心,心里还不是那样欣赏。
我在兰街胡闹了很久,看到眼前有一档看相、算命的摊子,就心血来潮,跑上前,坐上摆在档子前方的木椅上。
“先生,你想测什么的?”
“随便,整体人生吧。”
我随口胡说,反正只是想要来玩玩而已,倪虹终于追上了我,他本来想要带我立刻离开,可是我硬要留下,他只好坐上了旁边的木椅。
“写下你的名字,时辰八字。”
我依那老人家的话,写下了各项资料,他很仔细的端详我的样子,过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时间,用一种凝重的语气问着:“你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对不?”
哗,太厉害了,居然一说即中,我紧张的点点头。
“给我看看你的掌纹…”
我照他的话伸出了手,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托起眼镜,继续说:“你应该相当聪明,课业上大概没有问题,可是你的一生会相当曲折,你像一种新出现在这世界的素食生物,因为不知道哪种植物才适合自己,所以不断去尝试各式各样,不同的花蕾、树叶、花瓣,最后,你终于认定了那植物是最适合自己,但那植物突然枯萎了…”
“即是会怎样?”
我被他的比喻搞得脑袋昏胀,虽然还不很了解是什么事,但隐隐约约感觉到不是一件好事。
“你会一直跟你所认定的伴侣互相伤害对方,互相试探对方,一直纠缠下去,没完没了…”
我的心向下一堕,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倪虹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放下一张钞票,拉起我,拖着我离开兰街。
“倪虹,终有一天,你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我静静的问,随即感觉到他拖着我的那一只手颤了一颤。
听见月光(十六)
他停上脚步,转身,凝视着我的双眼,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对于倪虹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我感到很不安。
蓦地,他把我拥入怀里,摩娑着我的头发:“那种无稽之谈,根本就不用理会。我给你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哈哈,又是的,要是算命的人这么厉害,那他们应该统统中六合彩,不用在那儿蹲等生意。”
我干笑了几声,轻轻推开了倪虹,免得继续受途人侧目的眼光。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忘记了自己是无神论主义者。
倪虹没有带我立刻回家,他驾车驶到郊区,眼前的地方我未曾到过。
从未想过Y城居然有如此美丽平坦宽阔的平原,因为远离市区高楼大厦,抬头是镶上无数闪石的夜空。
倪虹坐上那草坪上,我躺睡在他旁边,毫无意义的在数星星。
“我一直以为外国才有这么漂亮的夜空。”
“以后,我会带你看更多比这儿更美的地方。”
我很满足地“嗯”了一声,因为我知道倪虹带我看的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夜空。
我跟他聊了很多事,啰啰嗦嗦、喋喋不休话说个不停。
他除了挑逗,调情的话以外,一向不多说话,正当我费煞思量,在想下一个话题时,他突然低头,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谁会知道了。”
我撅着嘴,想起那张跩得要死,自大傲慢的脸就知道倪虹对我的第一观感绝对不是正面。
“三个字,厚脸皮。”
我正想嘲讽他几句少自以为是,但他后来补上的一句话令我打消了念头:“不过我喜欢。”
我甜在心头,主动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你说假如现在突然下雨,那怎么办?”
“这种假设性问题,不值得回答。”
我闷哼了一声,伸手抚摸倪虹的头发,人天生丽质果然是不同点,连头发质地也比普通人要顺滑。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我忍不着打了个喷嚏。
我很讨厌冬天,因为我的体质不易暖,所以尽管穿得像只粽子,手脚仍然冰冷得可怕。很是厌恶这种体质,这种体质令人有种错觉,以为我是软弱的人,总括而言,一踏入冬天,我的男人味就统统不见了。
倪虹将我搂抱着,捉住我的双手互相摩擦,掌心传来阵阵温热,双手渐渐暖起来。
“不用再擦了,我也不冷。”
“别撒谎,你的鼻尖还是冰冷的。”
他用指尖碰了我的鼻尖一下,一阵电流随即窜到全身,我全身僵硬了一秒,最后以回家来作借口,固执地要他放开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叫倪虹先带我回我的公寓。倪虹简单地“哦”了一声,没问我什么事,那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差不多把那儿的衣柜都翻转才能找到我想要东西──一套皱得可怕的校服。
“你想上学?”
倪虹用一种有如六月飞霜的惊讶语气问,怎样,我上学,你会感到奇怪吗?这还不是你害的,由朝到晚把我关上家,我有点不悦地挑起眉毛:“整天蹲在家也会闷的,不如到学校走一趟看看。”
倪虹看到那用金线绣在恤衫胸前口袋的校章,语气就以一种更是不能置信口吻问:“你读宁高?”
我也明白宁高会跑出一个会抽烟、说脏话、逛夜店的不良学生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可是,我的确是宁高的学生,基本上我高一时,还算是一个品学兼优的良好学生,不过自从李婶蒙主宠召后,我再没有心机努力读下去,也就是说,我是乖学生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
“对啊,看你的样子好象以为我能入宁高是靠金钱关系的…”
我自嘲说。
“你不是吗?”
虽然你会这样想,其实也不足为奇,因为你看到我的是已改变了的一面。但,倪虹,你用不着这么直接吧,真伤我心。
“当然不是了!我靠实力入宁高的,我自己看看吧。”
我指了指那堆放在桌面乱七八糟的奖牌,倪虹看到后,也啧啧称奇。
我有点沾沾自喜的对他说:“所以呢,你其实找到了个相当聪明的人跟你同居,小心以后我会出卖你,嘻。”
他用不太大的力道调侃地戳了戳我的鼻头:“哈哈,我才不怕,你以为你老几?反正你哈我哈得要死。”
“你自负。”
我语带讽刺,但最后也忍不着笑了。
我想,某程度上,能够跟他互相调戏,也算是幸福的一种。
听见月光(十七)
冬天要起床果然很难!!
平常爱睡多久就多久,不觉得有这一回事,可是当我下定决心即使当一个伪好学生,也要上学时,我就充分地感受到学生果然很苦命,差点令我几乎想要放弃那个上学的念头。
我花了很大的决心与毅力,终于能从被窝里钻出来,抬头刚好看到挂墙时钟,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有点沾沾自喜,居然早上七时起床了,地板冷得要命,我跺着脚,找了双袜子来穿,换上昨天找到的校服,正在吃早餐的倪虹一瞧见我从睡房走出来,手上的刀叉缓缓放下,略嫌造作的干咳了一声。
“怎么?我穿校服不好看吗?”
我扬起了眉毛,倪虹喝了一口咖啡,仔细端视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衣服有点皱。。。”
“反正穿在我身上这就会变得很酷…”
我自信满满的说。
倪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替我扣上最上的那颗钮扣,满是很邪恶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这样会惹人遐想的。”
“这证明我有吸引力…不好吗?”
我露出可以被称上天真的笑容,动手阻止他的手继续扣上那钮扣。
“当然不好了…”
一个不留情下,他低头舔吮,耳垂传来一阵电流,全身酥软,倪虹轻而易举地单手承托着我的后脑,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
一大清早就来个浓长热情的法式湿吻,脑袋难免有点吃不消,脸有点烫,口腔充斥着阵阵浓烈的咖啡味道,正当倪虹的手摸上我的锁骨之际,我按住了他:“你该不会是想做了吧?”
“想不到穿上制服的你这么性感…”
他的手继续不安份的抚摸,这次我用尽所有力气制住了他的手,龇牙咧嘴的尖声说:“性感你个鬼,下次晚上换上制服跟你慢慢做,要是现在跟你做了,那我的决心岂不就泡汤了…”
看我反应这么大,他放松了胳膊的力道,把我彻底地放开了。
“今晚我就要你好好补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好,今晚跟你干过饱又如何?”
我跨下海口,边在盘算今晚要如何令倪虹甘心情愿当bottom,让我做个够。
我啃着牛油面包,倪虹从口袋中掏出车匙,看他快要出门,我不顾满嘴牛油,毫无仪态的大喊:“李毕打扇截窝出鸟?”
倪虹扬起了一条眉毛:“你想说什么了?”
我喝了口水,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不打算接我去了?”
“再晚一点就不载你去…”
坐著名车回校,还真是招摇,可是这种感觉还真的很不错,就好象被宠爱的有钱少爷似的。
“到了。”
看倪虹铁青着脸,一副怨恨的样子,显然对今天被突然停止欲望仍然感到很不悦,我想了想,靠了过去,匆忙地往他脸颊亲了一口。
看他这惊愕的表情,我不禁噗通地笑了:“真逊…”
正当他回神之际,我已经下了车,还笑得好不灿烂的向他挥手:“掰掰。”
看到校门前摆放着多个花牌,就觉得满是奇怪,记忆中,学校似乎只会在大型日子才会有花牌摆放在门前,比方说建校xx周年纪念之类,现在圣诞节假期才刚完结,理应没有什么活动才对。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开学时曾到过的班房,苦思煞量,终于给我找到二年B班的课室,高一整个下学期除了结业礼外就全走堂,能升上高二还真的不知道老爸花了多少钱,而我这个不肖子高二除了开学礼以外,就没再穿上校服。
我随便找了个位子来坐,旁边本来在低头看书的人抬起了头,像一头被吓倒的兔子,怯怯的,半天才挤出一句地说:“嗨,我叫杨净。”
我简单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宁高的纪律出了名严格,我这等穿著不合规格校服的不良学生,铁定是被训导主任抓的了,但直至我入课室这刻为止,仍不见一个训导组的老师,又想起门前的花牌,好奇心起,就问杨净:“这天有什么大事了?”
“你不知道吗?”
杨净的眼瞪得很大,他这个样子还真的很可爱,有一种令人想要欺负的冲动。
“我很久没上学了。”
“呃……对不起,我一向没怎留意班上有什么人。”
他似是有点难为情的道,有点害羞似的,双颊通红,他补充:“今天,沉靖轁在校表演…为下一场国际比赛作赛前表演,所以今天不用上课,全校都是回来听他演奏。”
正想开口问着这位沉靖轁究竟有多厉害,需要劳师动众安排全校当他的观众时,中央广播宣布着可以进入礼堂,看着杨净强烈抑压着的虔诚表情,就放下追问的念头,动身走进礼堂。
听见月光(十八)
礼堂的灯光渐渐昏暗,最后只剩下台中史的那束光柱,每个人很自然地将目光都集中在那儿,不久,一个与我南辕北辙穿著整齐校服的男生气定神闲的走上台,耳边立刻传来震耳欲聋女生尖叫声,我坐在这种山顶位置,基本上五官长成怎样不得而知,但看见女生们的疯狂样子,看来跟我也不会差得太多。
他坐上琴椅,好象在思考什么似的,良久,他才缓缓地将手轻放在琴面,奏出第一个音符。
这种古典音乐我不懂欣赏,怎么看来也是给闷蛋听的音乐,无聊极了。开场才五分钟,我就伴随着柔和得似是安魂曲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