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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倾世佳人董贤-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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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发冠被人摘下,董圣卿忽然睁眼,大声说:“别动我的头发……” 
话未说完,青丝已被人拈在手里。刘欣一拉他的发带,如瀑长发飞泄而下。刹时,半块破碎的玉佩随长发落入水中。 
董圣卿紧咬下唇,不知所措。此刻即使能晕过去,他也愿意。 
刘欣捡起玉佩端详,再看董圣卿恼羞成怒的神情,不禁失笑:“原来‘欣’字半边的玉佩一直在你这里。不用担心,洗完后,我就把它重新绑进你的头发里。” 
“我不要了,你拿回去也算物归原主。” 
弥漫的水雾上,黑发垂落在雪白肩前,董圣卿脸上的气色渐渐红润,闭目静坐在水里,如同天境的仙子一般。 
刘欣只笑不答,直到董圣卿胸前的青紫慢慢褪淡,才将他抱出浴盆。 
相较先前还有蒸雾作为掩饰,此刻让刘欣拭干身体,完全算是坦诚以对了。 
董圣卿平躺在榻上,皱眉说道:“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来!” 
游走在身上的那双手,并不听董圣卿的使唤。紧致的臀线下,精巧的分身被人一握,董圣卿忍不住低吟一声,柔靡而又暧昧。 
强迫自己转回神志,董圣卿怒道:“不要碰我……” 
刘欣不加理会,又将董圣卿扶坐起来,擦干他的长发,果真将那半块玉佩重束进他的发里。 
“为何这样对我?”美目内浮上疑惑,董圣卿靠在床边,开口问道。 
他不愿品味粉碎的心,再被重拼的滋味。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建立在粉碎的基础上。 
刘欣坐在床沿,凝视着对面的美目,不答反问:“你分明不舍,为何又要将我支离长安?” 
不舍又能奈何? 
逃过一劫,却又要迎来随后的浩然巨浪。王莽谋划多年,现今已是胜券在握。刘氏皇族已如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即使有再开明的君王也难以扭转乾坤。 
爱恨交织往往矛盾重重。 
董圣卿苦笑:“你若真明白我的心意,就不该回来!” 
僵硬的身体被人猛然抱紧,刘欣贴在董圣卿的脸颊边,低语:“命运如此,你根本无处逃躲。圣卿,你满心是爱是孝,可知你却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对嫂娘如此,对我也是如此。” 
爱当是牺牲,当是付出,当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绕纠葛,但不当是自私。 
“无人可以决定别人的将来,但你却误以为毁了自己,就可给别人一片安宁。” 
第一次有人将他的感情诠释为自私,董圣卿心头大震,低声问:“自私也罢,若我不这么做会如何?” 
“你为你嫂娘奉尽心血,就可以把我打发到远方去?” 
带着怒气的吻,重重地掠过董圣卿的脸庞。 
“我不是在打发你,我只是愿你平安渡过浩劫,为何你不体谅我的苦衷?” 
穴道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无力的双臂本能地拥紧刘欣。身体没有缝隙地贴合在一起,舌尖抵抗着激烈的索取。 
刘欣捧起董圣卿的脸,清晰说道:“你擅做自张自己待在乱世,把我流放去江南,叫我如何谅解你?嫂娘对你恩深似海,我不会像王莽那样以她要挟,但我会去找她,把你这些年为她做的事全部告知。” 
“不要!” 
董圣卿六神无主,急忙拉住刘欣,眼里已泛起了水光。 
落在嘴上的吻,又变得细腻无比。刘欣含住董圣卿的唇,低声说:“既然是在敬孝,为何要怕?你还不承认这是‘自私’?” 
小心地覆上那具雪白的胴体,如同呵护一头负伤的小兽,今夜的刘欣格外温柔。 
醉人的呻吟随之逸出,董圣卿的心也随着律动、起伏逐渐融化。 
他历尽艰辛,付出的感情已长出了“自私”的畸果? 
耳畔是刘欣粗重的喘息,董圣卿知道他有所压抑,滚烫的甬道用力一缩,两人一同达到了高潮顶峰。 
不知指出他的自私,如出一辙地改变着他的将来,刘欣此举能否算作自私? 
半宿的缠绵让两人筋疲力尽,董圣卿陷在刘欣怀里入睡,不愿松手。 
窗外拂晓,日出之时,片刻也是惨烈的血红。要面对之事,总归是要亲身面对。 


第二十一章 
次日清晨,天色混沌,渭河河畔已布满兵卒,周边百姓被疏散到附近。此处住的都是些渔民,从未见过这等阵势。大伙都聚集着,不解地议论纷纷。 
辰时刚过,几十辆华贵马车纷至沓来。下车的人个个高冠华服,一打听才知,这些人就是往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汉高官。 
众官员今日入宫,还未早朝,先得知太后的龙船于渭河覆灭。城门士卒连夜打捞,依然未果。 
此时已陆陆续续有尸首冲上岸来,眼看他们个个身着汉宫仆役服饰,众人不禁唏嘘不已。 
整整一夜,落水人的大多凶多吉少。幸存者仍在岸边惊魂未定地讲述着事发时的情景。王政君的遗体迟迟没有踪影,唯有一顶镶钻后冠被冲上岸。极少人知,她早已被炸得尸骨无存。 
高官之中,有一人身穿金边锦袍,年轻俊美、眉清目秀。淡红的唇角时而向上微翘。 
朝中大凡文官,都已过了不惑之年,而武官长相皆为粗犷。唯有此人风度翩翩,斯文俊美,引起了不远处围观人群的注意。 
人多传话甚快,人们不久便知晓他的身份——当今皇上的表弟、皇太后的侄儿,任职汉廷大司马的王莽。 
渭河内,几艘渔船缓缓靠岸,想必是昨日捕鱼,今晨才归。岸边的侍卫拉起界绳,大叫道:“朝廷正在打捞落水人员,闲杂人等不准靠岸!” 
捕来的鱼若不尽早出售,必定损失惨重,船上渔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让他们靠岸!” 
忽闻一人叫唤,众人望去,正是王莽。他举止有度,走到界绳前,说:“打捞归打捞,但不可过分扰民,上头要是怪罪下来,就由我担着。” 
说完,他拔剑砍断界绳。 
周围是一片赞扬的目光。王莽淡笑,简单一举已收买下此地所有民心。 
过之不久,城门方向驶来一辆金厢马车,四周皆有侍卫护行,且个个目光迥然,一看就是武功不凡。 
金厢马车驻停,车上下来三人,文武百官立刻撩衣齐跪。渔村百姓大惊,急忙跟着跪下。 
王莽一见刘骜身边的刘欣,猝然皱眉。先前,他早料到今早朝中必定大乱,没有详闻何人获救,何人身亡。此刻看刘欣气魄依旧,内心猛地一沉。 
龙袍皇冠、金光闪闪,仍盖不住大汉天子的一脸忧愁。三更天时,刘骜接到急报,称太后龙船着火,遇险渭河。 
渭河乃长安八水之一,虽不险峻,但失火落入,生还性极小。天还未亮,刘欣匆匆赶来未央宫,又将事态禀明。 
董圣卿依旧虚弱卧床、逃过一劫的仆役还留在渭河岸边。太后与刘陨仍生死未卜。 
刘骜一脸疲惫,寻问了打捞进展后,便默不作声。近来频繁发生的事端已让他身心劳累不堪。 
陪同刘骜的是皇侄刘欣,及他的侍女芷薇。刘欣风度非凡,相貌英俊。诸多皇侄中,刘骜只带他一人,可见身份非同一般。 
岸边风力十足,芷薇拨弄着被吹乱的长发,一颗焦躁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清晨得知,昨夜董圣卿与刘欣落水。她急着要去照料董圣卿,却被刘欣先行带去了未央宫面圣。 
刘欣站在边上,看她茫然若失,轻声道:“不必操心,我自会命人细心照料他。今日带你出来,是要派你去照顾另一人。” 
芷薇不解:“是谁?” 
刘欣答道:“过了傍晚,你自会知晓。” 
刚一说完,衣袖就被芷薇紧紧拽住,她颤声道:“是陨殿下被打捞上来了!” 
刘欣望去,见一具身着王子袍的浮尸从打捞船上抬下。一看面部,正是刘陨,想他过去嚣张拔扈,竟也会有横尸河岸的一天。 
岸边,刘陨的父母家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刘骜走去一看,连连叹气。 
芷薇仍觉后怕。幸好董圣卿和刘欣都安然无恙。 
冬季站在岸边实为痛苦,寒风掠面,却无人敢抱怨一声。涨潮过后,又有部分遗体浮出水面,其中还包含一些残缺不全的肢体。 
一件触目惊心的衣袍被捞上岸。金边刺凤,恰是大汉太后的服饰。袍身焦黑残破,印现一大片深色,正是由血染成。 
打捞将士将后服呈给刘骜,跪下道:“启禀皇上,太后衣物已被捞起,上面血迹斑斑,恐怕太后已经遇难!” 
身边的文武百官闻言,再次齐跪,哀声道:“皇上请节哀!” 
刘骜向后踉跄一步,幸被刘欣扶稳。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浓眉亮目、意气风发,刘欣的声音带着安慰,穿透而来。 
刘骜点点头,拍拍刘欣扶住他的手。一刻间,他觉得自己竟已这般衰老,这般急于找到继承人。 
将近傍晚,打捞工作告以段落。遇难者的遗体被送回长安。刘骜精神明显不济,刘欣吩咐护卫,先将他护送回宫。 
刘骜离开后,百官的马车也相继扬尘离去。倍阳宫的仆役驾车前来,待刘欣与芷薇入座后,哒哒前行。 
晃动的车厢内,刘欣一语不发,如刀削般的面颊一脸威严。 
想起他说,傍晚时要让自己去照顾一人,芷薇欲言又止。 
厢外马儿长嘶,驻足停步。刘欣豁然看向芷薇:“到了,下车!” 
揭开车帘后,发现所到之地并非倍阳宫。饕餮门环,厚实红木的大门上赫然挂着一块镀金牌匾——王莽府。 
刘欣上前扣门,开门仆役一见是他,马上拱手道:“原来是欣殿下,我家主人回府后,已经恭候多时了。” 
“哦?”刘欣挑眉,“不愧是莽皇叔,这么快就猜到我会登门拜访。” 
刘欣一挥手,不带一兵一卒,只与芷薇入府。 
王莽府中花香鸟语、清静怡人。仆役引领他们前去待客厅,王莽端坐厅中,彬彬有礼。几上已备好茶水,显然有备而迎。 
“皇叔神机妙算,既然已经算准我要来,可知我因何事而来?” 
王莽淡笑,一语道破:“无事不登门,你来我府中应当有事相求。” 
“不错,皇叔果然厉害。”刘欣说道,“此次前来,我是想问你要一人一物。” 
“何人何物?” 
“董圣卿的兄嫂董玉兰,以及你府中所有的武夷灵芝。” 
王莽一愣,继而冷笑:“为何我要给你?” 
“董圣卿此生最敬爱的人就是他兄嫂。如今他对皇叔而言,已没太大利用价值,你为何不放手让他们过些平静的生活?” 
刘欣说完,坐到几案边,悠然品茶。 
失去董圣卿并不可惜,王莽已充分利用了此人,但即使毁灭,也应当在他手里。董圣卿知晓太多,若他活在世上而不再孝忠自己,必是心腹大患。 
王莽问道:“你为何突然想帮圣卿?” 
“因为我要他!” 
此言一出,最为震惊的并非王莽,而是站在身边的芷薇。 
刘欣毫不含糊,再次清晰说道:“皇叔全盘计划天衣无缝,目前我可以全部视而不见。只是侄儿定力过浅,与圣卿情投意合,请皇叔成全。” 
无暇顾及芷薇不住的颤抖,刘欣看向王莽,两人心照不宣地浅浅一笑。 
“董圣卿,你可以留在身边,但董玉兰必须留在我府上。” 
这是一张诱回董圣卿的王牌,此牌在手,不怕董圣卿会过分背叛。 
早知他会如此,刘欣说道:“皇叔何必如此执著?圣卿素来对你忠心耿耿,何况你有办法软禁董玉兰,我又为何不可困住董圣卿?留着一个诱饵老妇,丧失真正的左膀右臂,岂不得不偿失?” 
“忠心耿耿?”王莽大笑,“只怕与你这段弄假成真的情谊,就已不是忠心耿耿了吧?圣卿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一身武艺,却丝毫不漏,居然连我也被他瞒过。”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王莽冷冷说道:“普通书生岂敢接下昨夜的任务,他没有推脱,且如过去一般雷厉风行,叫我怎么不起疑?” 
“不接就代表他可能已归顺他人,不再忠心,接下又可看出他武功尚在。皇叔好计谋啊,诸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语毕,刘欣却又叹气:“皇叔天资不凡、统领大军,又深得百姓爱戴,只可惜姓氏所限,终究无缘登上顶峰。” 
一听此言,王莽的瞳孔迅速收缩。 
刘欣又道:“你今年已过弱官,却还未娶亲,不知大汉何等女子才能配上莽皇叔?”他微微一笑:“你对怀了皇上子嗣的嫔妃素来心狠手辣,不知皇后要是有孕在身,你会如何待她?” 
主动权一瞬间扭转到了刘欣手里,王莽微挑唇角,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 
沉稳、冷静!与他对视,没有半点退避的意思。 
好一个刘欣!董圣卿伪装功夫高超,他却更胜一筹。虽早已对刘欣有所戒备,也没料到他的道行已修为到这等境界。 
王莽内心不禁大骂:董贤啊董贤,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学生! 
“我会为个女人委曲求全?” 
“不会?”刘欣反问,接着说道:“莫非我盘算失误?皇叔次次见到皇后,可不像一般叔嫂之情。” 
赵飞燕,这个单纯、美丽的女子,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应当是只飞于天空的云燕,不当是只囚禁在皇宫中的金丝雀。 
王莽失笑:“你要如何对她,似乎与我并无关系。” 
刘欣微笑摇头:“我何时说要对皇后如何?你何必这样敏感?有件事倒想请教皇叔,这次太后的龙船遇难。我百思过后,仍觉蹊跷。若不是皇族中有人预先预谋,这火怎么失得如此是时候?” 
“如此说来,你的嫌疑岂不最大?” 
刘欣笑着称是,又说:“不过圣卿与我同船,若要一个个排摸,他也逃不了干系。就不知躲在他背后的黑手,又是何人了?” 
听了刘欣这番话,王莽心凉了半截。他洞悉力惊人,意识到刘欣这番前来,并非要挟他,继而直截了当:“你的意思究竟为何?” 
“很简单,你不愿放董玉兰,就让我的人留在你府中照料她。” 
刘欣明白王莽决不会轻易放手。董圣卿已暴露真身,董玉兰的处境就较为危险,只有派心腹守在她身边,才可让董圣卿稍稍安心些。 
“原来如此。”王莽不松警惕,看了芷薇一眼,说道:“我吩咐人安排一下房间,今晚就留这里吧。” 
王莽先行离开客厅。 
刘欣望向芷薇,见她仍然一脸难以置信,轻道:“董玉兰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你记得好好照料。” 
多幅画面在芷薇脑中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 
偶尔会看到董圣卿对窗静思,微敛双目,温柔如斯,像是待人拥吻。原来他期待的不是别人,竟是刘欣! 
久久的沉默后,芷薇开口询问:“殿下既已掌握王莽的计划,为何不逼他交人?” 
刘欣感慨:“他兵权在握,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之举也全是缓兵之策。” 
“你是否真爱董圣卿?” 
芷薇此问令问答二人都心头一震。 
刘欣站起身,默默一笑。 
这笑看似云淡风轻,却隐含绝决、炽烈。呼应着脑海中董圣卿在窗前,期待的神情。 
真爱,岂是言语就能承诺? 
摸不着、看不到,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真爱即是两人内心无声的默契。淡雅轻笑,却已刻骨铭心。 
只是一个表情,就已涵盖了所有答案。芷薇抿唇,说道:“芷薇明白,殿下放心,我会尽心照顾好董夫人。” 
刘欣点头,不候王莽回来,信步离开待客厅。 
回倍阳宫时,刘欣未坐马车,一路册马而奔。 
两情相悦才可开花结果。冥冥之中,就已注定他们相系。董圣卿此生除自己以外,不应再有缘份横生。 
□ 
回寝厢途中,正巧看见仆役托盘退出。刘欣上前一看,盘上的食物竟摆放整齐,犹如刚从餐房端出来一样,一点不缺。 
“欣殿下,董大人不肯进食,连筷子也没动过。” 
“他向来挑食,太过油腻的东西都不肯吃。”见送来的都是些清淡菜色,刘欣接过餐盘,说:“先退下,让我劝他试试。” 
推门而入后,恰巧看见董圣卿倚窗观望。昨夜在渭河岸边,他与自己苦斗,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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