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霸霸的你(第一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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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今天要回家之前,他就不该做那件事的。
虽然是存心想整郎律日的把他的书包给锁在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了。但在坐公车回家,闭著眼假寐的这一路上,他却无法的不去想到──
万一他的书包中真有放著什麽重要的东西呢?万一他在想起时,又跑回去拿却发现学生会室让人给反锁起来了呢?万一……
在脑中揣想著太多的万一,其实过多的疑虑都来自於他那陡生的罪恶感。虽然自觉这样很呆,根本不是多了不得的事,不过……他就是没法子。
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做坏人的料。无奈的想著,在已快到走到家中时,连丰堂道倏地转了个身的往回走。
真该死的为什麽要让他看到那只书包?害他想就当没看到都不行。
懊恼的已不仅是郎律日那个家伙,连丰堂连拥有这种古板个性的自己都懊恼了起来。
由於郎律日这回也有参加学生会改组的推选,所以要查出他家的住址并不难。三两下查到,发觉那并不是个公车容易坐到站的地方,步出校门後的连丰堂只随手拦了辆小黄的让计程车司机依著那住址的带他去到郎律日他家。
果然是家大户大的,将书包交给了前来应门的人,并在那看似管家的老人看来似乎有点诧异感的眼神中说完原委後,连丰堂就不再多说些什麽的回身上了计程车走了。
既然都搭上了计程车了。连丰堂也就索性不再回头去等公车的搭那部计程车回家去。
爱上霸霸的你16
有种不同於以往的感觉,在往回家路上的途中。
连丰堂总觉今天的所见到的人车似乎比平时多了许多,而有些还甚至是还颇算名牌级的名车。
有点疑惑的想著──是这附近哪户邻居要在今晚举办宴会吗?
在他所住的高级住宅区中,不乏名流贵胄,偶尔这些邻居们在周末举办欢宴也是有的事,并没什麽特异的。
奇怪的只是,平时,这些邻居们若有举办任何名目的宴会的话,总不会忘了递上一纸邀请函的啊,他怎麽就没有收到任何邀请通知的印象?
让计程车在要拐弯上坡的路段前停下,连丰堂只用走的往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达的家前进。并不远,不需要让车子开进去的扰人安宁。
而在走近自家门前时,连丰堂这才发觉到──原来今天在举办宴会的那个某户邻居,竟然就是自己的家里。而他却什麽都不知道。
这还真是一种半吊诡的情况。
怎麽说是半吊诡呢?因为,就跟在连家他的存在一样,在身份上分明是连振璧的嫡生长子,但在连家对外的各方面而言,却都没有他连丰堂存在立足的空间。
所被人知道、认可的,一直都只有连宇堂。
在血统上虽是连振璧的么子,但却是连振璧与在外头的情妇所生的,所谓的私生子身份的非婚生子女。
但就算宇堂是个私生子,而他是嫡出的儿子又如何?爸爸向来就不喜欢他,更从未把算将他引入他所处的商界社交圈中。
所以,今天这场突然的……应也不算是突然,总之,在连家中,唯一不知晓今天有举办宴会的人,可能也就只有他自己而已的吧。
心中苦涩的想著,斜背著书包的,低下头来的连丰堂只打算快快的通过家中大门,并从侧门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好好休息。
管他前厅如何的夜夜笙歌,他的房间是位在这别墅的後侧左冀,再吵杂声音也传不到他那去。头抽痛得紧,身体也乏得很,现下他只想洗个澡後,好好的躺下来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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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轻人,请问你有什麽事吗?如果是要进场参加连家餐宴的宾客,请麻烦出示您的邀请卡。」在踏入宅子的大门前一步,连丰堂让人给拦了下来。
有点讶异的抬起头来,连丰堂回视著那个朝他发问,一边耳朵还戴了微型耳麦,一看就像个临检保全人员的男人。
虽然对要入自己家门还得先经过保全人员盘查有些无奈,但在想到保全人员也不过是出於职责才会这麽小心翼翼的,连丰堂只声音平板的回答道:「对不起,我没有要去参加餐宴,也没有请帖,我是连家的长子,刚从学校放学回来,我只想回我的房间休息了。这样请问还有什麽问题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那名保全人员的脸上顿时闪过一种类似於尴尬的东西,但也有著怀疑。
「是吗,那请你先等一下,连少爷。」果然需要很谨慎小心的行业,说了这麽一句,那名保全便移动步子退到离连堂稍远的角落,以著微型耳麦跟同伴低声联系起来。
不曾低下头来,连丰堂只直楞楞地盯著那名保全人员瞧,不想低头是不想真被错认他有做了什麽亏心事而心虚。
但不知为什麽,连丰堂发现,在那名保全跟耳麦那一头的人说了好一会话後,男人的表情就渐渐变了。从一开始小心谨慎的客气易为微愤及…鄙夷。
「…嗯,是的…连夫人。」
终於结束谈话,那名保全朝著连丰堂走了过去。
看著那个突然间变得有些神色不善、来势汹汹的向他行来的保全人员,连丰堂只觉奇怪。但他的疑惑很快的就获得了解答。
以著教人不悦的审视眸光将带一副学生打扮的连丰堂上下打量一遍,以著不赞同的语调的,那名保全才对他不齿道:「还是兰陵的学生呢,啧啧!年纪轻轻的说起谎话来却一点都不会怯场。喏,现在呢,是要我动手撵你出去,还是你要自个儿走出去。」
闻言,连丰堂浓挺的眉不觉皱了起来,「这是什麽意思。」
脸上现出了一抹「还装蒜」的表情,保全人员也皱起眉头说道:「连夫人说,连家只有一个少爷。而那今天的寿星连少爷人现在正在大厅里头,那请问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连少爷』哪?」
浑不再客气的语气,保全摆明了一副「小骗子,你人滚是不滚,不滚就等著我把你给扔出去」的模样。
爱上霸霸的你17
垂下眼睫,听了这番话的连丰堂眸色明显的沉黯了下,再抬眸,仍维持著平板的声调的,连丰堂道:「我自己会走出去。」
於是,挺直背脊、握紧了书包的背带,连丰堂就这麽走出门去。
二楼阳台落地玻璃门前,有著媚人桃花眼的女人正双手环胸的看著连丰堂转身离去的背影。
蓦地,有双突然环上她腰身的手让她骇了一跳。
回过头,男人熟悉的的面容让她心下一松。「要死啦,突然这麽没声没息的摸上来,早晚让你给吓死。」
声音中的娇嗔大过於微恼,当然听得出这情绪中哪样占了几分的分别,男人的手又不规矩了起来。
「喂!别玩儿了,楼下可还一堆人在的呢,等会不小心让人看到怎麽办。」嗔恼的,女人只用手推开男人埋上了她颈间的脑袋。
这麽一推搡,男人眼角的馀光也跟著捕捉到了连丰堂离去的身影。「咦,那不是连家的大少爷吗?怎麽才回来连书包都没放下就又要走了?」
「谁晓得?大概是存心不想参加宇堂的生日宴吧。」心底冷笑了声,女人道。
「大概吧。」无所谓的一耸肩,男人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这回却是真没了心情,将他一把推开,冷著脸的女人只一迳下楼去了。
「真是善变啊,女人。可怜的连家大少爷,这次竟连有家都不归不得了,哎……谁让你要挡到连夫人那宝贝儿子的前途,只能自己保重罗。」一脸无谓的喃喃自语完後,男人也跟著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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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不知往哪去,脚下却习惯的朝著往常搭公车到校的站点行去,连把伞都没有,站在公车站牌下的连丰堂只眯起眼抬眸望向因风向微斜的细细雨丝。
正当他在发楞间,公车却缓缓的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真是奇怪,平常特地等时总觉得怎老慢老不来的车,在他什麽也不想时,却一下下就停在他眼前了。
也没怎麽想的,等车上人下车,连丰堂便上了车。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没地方可去。
而他唯一能想到的把自己藏起来的、比较像是属於自己所在的地方,就仅有学校那方小小的学生会室……而已。
看著车窗外已然转为滂沱的雨势,在公车司机奇怪的眼光下,连丰堂还是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虽然不过是一小段路,可在这麽大的雨势下,连丰堂浑身早湿透。但却不避不躲的,他只是如平常一样的举步走著。直到走到早紧闭了的校门前才停下步子。
浑身发冷。但他早搞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身体所致还是心理的因素才让他觉得这麽的冷。
但,都无所谓了,无所谓是哪个理由了。觉得全身都累得不得了,累到几乎都快走不动了,但是……望著紧锁起的校门。连丰堂突然觉得一阵茫然起来……
平生第一次,身为优等生的连丰堂爬墙的闯进了早净空的校园。
他只想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最後,在已快近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情况中,连丰堂终於到达了对此际的他来讲比平常几乎遥远了不仅十倍有馀的学生会室。
颤著手打开门锁,也管不得开灯,才踏进这平常熟悉的空间,关上门,丢下觉得越来越沉的书包,连丰堂只放松让整个人一沉的在最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再支持不住了,身体好重,四周的空间是一片黑,从听觉中可以感受到外头的风雨似乎正在增强,没打算开灯引起可能的注意,拔下早让雨水沾湿模糊成一片的眼镜,一身湿的连丰堂只在桌面趴了下来。
他只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下就好,等一会儿,如果……雨下得小点、然後……家里的活动也结束了以後,他再回家去。
他没问题的,只是小感冒而已……不是吗?抱著这样的念头的,连丰堂放任自己昏昏的睡去。
眨了眨眼地,连丰堂的思绪倏地又转回了现实中来──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自己恐怕就将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里,就这麽不再醒来的睡下去了。
如果在昨天的那个时候,郎律日没有突然踹开门的闯进来的话。
想也知道那家伙不会没事在那种又是风又是雨的时候无事登学生会室的,为的,八成是拿回他那只早被他给送回去的书包,才会顺道的看见病著的他,也顺道的送他上医院的。
对此,连丰堂当然也不得不心怀感谢的。不过,他平素最不爱欠人人情了,特别是……欠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的人情!
好容易回过神来的连丰堂在心中想道。
爱上霸霸的你18
基本上《霸霸》是个满无聊的文,不会有什麽大风大浪的。只想写郎律日Ⅹ连丰堂这两个人的相处而已。没有什麽别的了。^^
不过我写得挺开心。发现很难在写别的文时同时也写《光与冕》,因为《光》文调子比较灰暗,杂著写怎麽看都觉得不对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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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一声喀哒异响蓦地让连丰堂因冥想及无力而低垂著的头猛地抬起。一抬头,他却发现……在这偌大浴室的某一个角落,正在悄悄的裂开一条缝,然後,那条缝还正在逐渐扩大、扩大……
最後,那道缝竟然变成了一道根本就不会让人注意到其存在的……门的入口。当然,从那道门後突兀的蹦进来的,自然是郎律日那总爱不请自入的混蛋!
郎律日那家伙……
以著杀人般眼光的,连丰堂只直直的张眼瞪著他。
「咦!干嘛眼睛张那麽大的直盯著我看啊?该不会是你突然发现你爱上我了吧?」笑嘻嘻的说著不正经的话,郎律日人也跟著朝连丰堂走近,「啊,我好像忘了跟你说这间浴室并不仅只有一道门而已厚,难怪你会这麽的惊讶。」
忘记?我看是故意吧。连丰堂那双仍瞪著他的眼中如是说。怒火仍炽。
「嘿嘿,别那麽生气也别不理人嘛!我没告诉你有另一个门也是为了要以防万一嘛。我就怕万一你在上厕所上到一半时又突然『砰!』一声的昏倒在里面,所以才会跑进来看看你的嘛。因为你也实在是在厕所里头待太久了,虽然我知道你憋了那麽久的尿,泄洪量一定会很惊人的,不过……」
够了!他不想再听郎律日再多说一句那些迟早会让他脑神经断裂开的疯言疯语了!
额上浮现出超大型的井字号,连丰堂倏然站起身来,「虽然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多谢你帮忙送临时生病的我去看医生。还把你带回你家,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什麽大碍了,可否请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想我该……」
猛然的站起身之後就是一长串早就想大声说出口的话语,但话说到一半,连丰堂才觉得有股近似於晕眩的感觉冲上头部时,下一秒,他人已软绵绵的往後倒了……
快手快脚的,郎律日又再度接住了他瘫软的身形的将他拥入怀中。
头…好晕,而且还有种…令他很想呕吐的发冷感。微微喘息著,连丰堂只闭著眼下意识的抓住那道唯一能让他倚靠的高大人形的衣襟。
为什麽,只不过是个小感冒罢了。他的身体怎麽会变得这麽虚弱?
他痛恨这种无力感,更很想不那麽可耻的再赖在郎律日的身上,可身体偏使不出气力来,於是,很鸵鸟的,连丰堂遂只紧闭著眼的逃避现况。
果然真是个明明就快不行了还偏爱逞强的家伙呢!
好笑的暗叹了口气的,一个使力,郎律日便将连丰堂整个人的腾空抱起。
吓了一跳的,连丰堂立时睁开眼睛来。「你…郎律日你做什麽?」自己竟然像个女孩子一样被郎律日给抱在怀里,满心排斥的,连丰堂立刻挣扎了起来。
「你别再乱动了,笨蛋!」一想到方才要不是他反应快的又伸手接住了他,这下连丰堂说不得早一个隆咚的跌晕在浴室里了。
想找死也别在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救回来的同一天嘛!真是个一点也不自爱的超级别扭大麻烦!
不爽的想著,不仅一点也没有放下他的打算,郎律日反更加下死劲的困抱住连丰堂的身体,「我有时还真搞不懂你呢,做人干嘛非得这麽逞强不可?明明就虚弱得站不住脚了,说出来让人家扶你一把在那麽困难吗?还是你非得让自己先跌个狗吃屎後再让人拖你起来才会比较愉快?」
本是叨念著,但到最後却莫名其妙的越骂越火大,郎律日只觉超级不爽的皱起眉瞪起眼沉下脸地恶声恶气道。
虽然平时老大咧咧的展现他的嚣张,不过郎律日那种特有的痞赖式嚣张其实并不迫人,但眼前的郎律日却不一样,不再装痞耍无赖,真沉肃起脸孔的郎律日身上全然的展现出一股迥异於平时的无形巨大压迫感……
也许是被这样的郎律日身上所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连丰堂竟真的不再乱动的乖顺了下来。
一直到被稳当的放坐回床铺上,连丰堂都没再挣扎过半分,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将连丰堂放下後,郎律日只直挺挺的站定在床前。
突然,一阵沉默就这麽在两人之间流转了好一下子,最後,是按捺不住的郎律日又率先出声打破了这股怪异的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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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好不容易出口後的发语词後,郎律日是一阵不自在的搔头,没办法,虽然心中是想那麽做,不过对这种事他真的不在行,「那个…我刚才在厕所对你说话的态度是有那麽点恶声恶气的…呃…其实我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火了,真的有点对不起,那个…算我跟你道歉好了。」
话才出口,郎律日不禁自觉有点懊恼起来。真奇怪了?方才的事他有错吗?仔细想想,应该是没有吧?谁让连丰堂那个别扭的家伙要那麽不懂得爱惜自己才会招骂的。
而既然他没错,那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