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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落花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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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本想带他去,却又怕凶星对他造成伤害,最终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去与不去,跟与不跟其实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区别。

  他非是那些普通的妖物,凶星根本就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只要一想到无非那纯厚的性格,他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跟下山去。

  无非

  再一次的踏入红尘本非是他的所愿,相比起再一次的沾染尘世繁杂,他更愿意和青漾生活在那清幽的竹林之间,但是他却还是不忍看血流成海,离开了他可爱的小狐狸。

  下山不过三天,他便看见官府贴出了求雨的告示,一问才知这里竟已有三月不曾下雨。

  求雨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只是这灾情竟会险恶如斯确实让他史料未及的事情。

  看到那些百姓们在雨中欢呼流泪的模样,他微微长叹,正所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世间出现怎样的变化,最终受到伤害,妻离子散、哀鸿遍野的还是普通的百姓居多啊。

  他自知无力拯救世间所有苦难的人,但是即使只是尽上微薄之力,也能让一部分的人更好过一些吧。

  所以当阗颕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与他有着同样的想法的时候,他感到了由衷的高兴。

  世间知己难求这一点,他实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所以他才甘愿的选择了孤寂的修道之路,但凭能够在更加久远的生命中求得一个能够与之交心的好友。

  而阗颕的出现终于让他的愿望得以实现。

  一夜的秉烛夜谈之后,他成为了阗颕的军师。

  而凶星之事暂时的被他忘于了脑后,像寻找凶星这般只有缘到方能功成的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阗颕竟会是当今的皇帝为数众多的皇子中的一员,只是因为母亲出身卑贱才不得重视只被分到了这样一个偏远穷困而且盗匪丛生的地域。

  他开始帮阗颕出谋划策,用他呼风唤雨的道术帮阗颕为百姓造福。

  不过三年,那个曾经贫瘠的地方已经被整治的井井有条,只是让他微微心惊的是,这里的百姓竟只知阗颕而不知皇帝。

  虽然修道之人是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禄乃至于君贵民轻的事情的,但是若是这里的情况一直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阗颕揭竿而起那些百姓也会傻傻的跟上,到时权位之争引起的生灵涂炭他也不得不背上一份责任了。

  他急急的去找阗颕劝说,却在一进门的瞬间便被阗颕抱在了怀中。

  “无非,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炽热的喷吐在他的颈间耳后,这般陌生的情形让他慌乱不已,就连身体也软了几分。

  “什么,什么心意?”

  “你还在逃避什么,你明明全都知道的。我对你存有情爱之意,非是兄弟之情,朋友之爱,而是男女之间的情谊,难道你竟不敢承认吗?”

  颤抖着,即使他微微的侧过头去不想回答,但他终于还是没有躲的过阗颕的咄咄逼视,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到了床榻之间。

  浓情密意,身体交缠。直至今时今日他方知道原来人类身体与身体的接触竟还能如此的深刻紧密,如此火热,原来同心爱的人交欢竟会是如此的欢悦欣娱。

  这样做,本是不对的。

  即使对世俗没有太多的在乎,但是他还是知道两个男子之间的情感还是不是正常的事情的。

  他想要用强硬的手段拒绝这样的背伦,却还是无法做出任何伤害阗颕的举动。若是他拒绝了阗颕,他也许就会失去阗颕这个唯一能让他引以为知己的人了。

  即便是如此,青涩的身体依然不知该如何的面对那剧烈的激情,只是僵硬的任由摆布。

  “非,爱你,爱你。”

  听到阗颕达到至高那点是情不自禁的告白,他终于还是放松了身体,也放松了心神,任由阗颕为所欲为。

  而那隐隐的隐隐的不安亦随着欲望的泄出而被他深埋与心间,至少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让阗颕扫兴。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其后的日子他竟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疑虑。每次一见面,还来不及开口便会被阗颕紧紧抱住,热情的交缠,仿佛是为了弥补三年之中两人之间的空缺一般的热情的拥抱着,那样的紧密的结合让他以为几乎已经失去了自我。

  但是在这样的纠缠之间,他却渐渐的开始觉得落寞。

  自从阗颕对他告白之后,他和阗颕之间究竟有了多长的建立在没有交流过了。每次的见面,似乎只有肉体的纠缠,两人心灵中那相互契合使之成为知己甚而成为恋人的部分仿佛已经开始破碎淡化,他开始感到害怕,他觉得他已再不是那个曾经风淡云轻的仿佛什么都可以抛下的无非了。

  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决非好事。

  “难道如今我们见面就只是为的床第之事吗?”

  越来越多次的,他想这样的问阗颕,但是最终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也在怕,怕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心无欲则刚。

  他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

  原来早在阗颕向他倾诉钟情之前,他便已经爱上了那个俊朗的青年了。

  阗颕

  “喻州虽然地处偏僻,土地荒芜,民众方脱于蛮荒之中,恨勇好斗,可以说是三十九州中最为凶险之地,但是却又是最含潜力的一州。若要争霸天下,那么喻州便是关键之处。”

  他的曾经的师傅,现在的军师在他成年将要被分封土地之时这样的对他说。

  他是现在的帝君的众多子女中的一个,且是极不起眼的一个,虽然这也是他刻意寻求的效果,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的熄灭掉心中的野心。身为贫民的母亲除了美貌与泪水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任他依仗之处了。虽然凭借着天赋的才智他在那总是充满了阴谋与杀戮的宫殿之中活了下来,但是他依然没有势力可以同那些出身高贵的兄弟们相抗衡。

  但是他不甘,不甘为什么明明是同胞的兄弟,拥有同样的血统,他却只能卑躬屈膝的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无法参入到皇位的争夺之中,即使是真的加入了,也不过只能作为棋子一般的利用。

  而在他成年之际,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怎的,几位在朝中拥有极大势力足以问鼎王座的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可以说是格外的激烈雨雪兴,不少的皇子只是因为一步走错便落的身死魂灭的下场。

  “这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可以脱出如今诡秘难明的权利争斗。皇位之争有的时候恰恰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离的远远的一边做出观望以便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便是如今局势中的上上之策。”

  听从了这样建议的他跪在大殿上提出了那样的要求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愕然了。他那个时候刚刚因为几次作的极好的事情引起了他的父亲,当任帝君的注意,若是常人,怕早就借机争取机会以便更好的表现自己了。

  所以当他提出要将他的封地设在喻州的时候,就连一直冷静阴郁高高在上的帝君也不由自主的为皱起了眉。

  当今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喻州可以说是蛮荒中的蛮荒,在那样的地方生活,怕是没有那个能够活过三年的,所以喻州这样的地方,往往便是罪大恶极偏又不能处死的皇族的流放之地,而他如今正要得意,又何苦要往那必死之地去呢。

  不但那些普通臣子不明白,就连那一直一洞察人心著称的帝君竟也对他的打算看不透了,而他这个本来只是被帝君认为是皇位之争中的炮灰和棋子的角色也多出了几分难测之色。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倒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举动竟会在帝君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为他加入帝位之争开出了一条路径。

  喻州的艰苦他本在湟都的时候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到了真正的体会的时候防止那些所谓的传说不过是实际情况的万分之一。

  他到达喻州的都府的时候,那里刚好遭逢大旱,官府里贴出了求能求雨者的告示。

  求雨之说他本是嗤之以鼻的,他认为那些所谓的修道者不过是些装神弄鬼、鸡鸣狗盗之徒罢了,而那些乡人们对此却是忠心信奉,这让他觉得很是好笑,蛮荒之地不愧是蛮荒之地,这般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会相信。

  但是当那个人出现揭吓了榜单的的时候他却微微的有些吃惊了,那般一个清雅俊秀的男子也会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修道者?这让他极不相信。

  不知处于什么样的原因,竟使得他鬼使神差般的也参加了求雨大典。

  看着那个年轻人走上了祭台,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感情。

  他既期待那个年轻人能够求雨成功,又希望那个人会失败。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想法,但是当第一滴雨水缓缓的飘洒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在一众纷纷跪地的百姓之中,直直站立的他却是格外的显眼。那个年轻人仿佛注意到了他,抬起眶子,对他微微一笑,那一笑朦胧的仿似夜间的山岚,却又让他的胸口仿佛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似的。

  好像被吸引了一般,那样清淡缥缈的笑容引得他有了想要把那个青年狠狠的抱入胸怀,永远的禁锢住那个青年一般的感觉。

  所以他寻了个机会认识了那个青年,然后他凭借着察言观色的本领让那个青年认为了他是他的知己,然后又让他成为了他的军师。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勾引了他无尽心神的年轻人叫做无非,而他将无非拉入他的计划的行为更是在事后被他的军师洇桄大大的赞扬了一番,可是他又怎能说出他只是想要和无非在一起才这样做的呢。

  三年,没有想到转瞬之间无非与他竟已过了三年。三年里,他与无非联手,让整个喻州终于的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而其中无非的功劳更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些对无非崇敬至极的人们的帮助,他恐怕也没有办法这般迅速的将喻州完全掌握在手中。

  若没有了无非的帮助,他恐怕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得到喻州,甚至也许还会如同那些曾经的可悲的死在喻州的被放逐的王族也说不定。

  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总能如他的意的。

  “无非已经快要发现这其中的不妥了,若是到时他同我们反目怕是会造成些不可挽回的变数的,我们最好尽早的除去他。”

  洇桄在一个深夜对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这三年来,因为洇桄非人是鬼而怕被无非识破,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同洇桄见面的。

  他知道除去无非是如今最好的选择,无非看他的目光已经隐隐的开始带着怀疑了,在这样下去定是会很危险。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忍让无非离开他,更不要说杀掉无非了。

  “给我些时间,我会让无非不会反对我们的计划的。”

  忐忑不安的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洇桄虽然不满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只是就该怎样劝服无非却又成为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然后那一天无非来找他,那样微微的有些疑惑与愤怒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知道无非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然而着一刻却好像有什么一直深深埋藏在心中的东西在瞬间的爆发了出来,他在无非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冲上前去深深的吻住了无非。

  不要开口,如果开口的话无非就要离开他了。

  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认知就让他失去了常性,他不想无非离开他。

  这便就是爱了么?

  他这样的想着,终究还是讲话说出了口。

  用肉体的纠缠使无非无法再开口问他那个问题,只是这样的方法又能使用多久?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看着无非的面容一天比一天的悲哀了下去,但是他始终还是鼓不起勇气想无非坦白真相。

  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欲以喻州夺天下的计划终于还是让无非发现了。

  无非

  一直以来他便觉得奇怪,在阗颕的身上一直缭绕不去着一股阴森暗郁的幽冥气息。前些日子他不过仅仅只是觉得阗颕作为皇室中人会有这样的气息并无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虽然气息不似该有的血腥之气,但是他也没有怎么的放在心上。

  只是这些天来不知为什么,阗颕从外地视察归来之后不久身上的阴气比往常要旺盛了许多。

  他开始担心了,这样的情况,如果阗颕不是鬼物,那么在阗颕的身边就定是有一个异常厉害的鬼物的存在了。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不是个办法,就算人的身体再怎么强健,被不属于人界的异样阴气长期侵腐也是会折损人的寿命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不放心,却然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真实。

  那个往昔里温柔的阗颕,竟然会和一个极为妖邪的中年年男人在讨论究竟该如何的对付他,将他置于死地。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中年人决非人类,而是一个修道有成的冤魂,而阗颕身上的鬼气应该就是从这个中年人身上沾染到的。

  这样的事实让他心伤不已。

  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人如今却一转身就和别人商议着要将他置于死地,这让他如何能够不伤心苦痛呢?

  他本应该哭喊着觉得被背叛,然后冲进屋里去质问阗颕的用心。

  但是他却只是静静的站立着,听着阗颕同那个人在那里谈笑风生,运筹全局。而阗颕话语眉梢间的轻松惬意的感觉,在这些年来,他竟然没有发现,枉费他还自以为是阗颕的知己,原来却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也许,也许阗颕只是在同那人虚于委蛇,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他。

  即使心里真的存了这般微弱的希望,但是清醒的头脑却不容他相信,那样狠毒绝情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出自一个深爱他的人的口中呢?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点破阗颕的阴谋,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向阗颕笑着,他在等,等着阗颕真正向他摊牌的那一刻。

  而更让他伤心的是,他敏感的察觉到,在阗颕的眼中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心虚。

  “你最后会怎样的对我呢?”

  悄悄的开始在心头这样问这自己的他突然的觉得他真的很傻,又觉得有些讶异。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修道有成的人,只要是人,在面对了这样的情形怕都是不会有这般的冷静吧。

  即使看着阗颕开始一步一步的按着他们的计划来对付他,即使知道自己的死期一点一点的临近,他的心头竟然没有了一丝的波澜,那样的风平浪静的让他惊心,只是这样的情况似乎又并非是那所谓的“哀莫大与心死”。

  他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青漾那只小狐狸过的怎么样了,这些年来也曾经找人带过口信礼物回去,但是却没有一次是得到过回答的,可惜这一次他必死无疑,就不知道那只活泼的小狐狸知道了他的死讯会有什么反应。置于那什么凶星还是魔劫,对他都已不再放在心上了,就要死的人了,还担那样多的心思干什么。轻轻松松的来,轻轻松松的走,人生,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能够面对已被将要至他于死地的毒酒还能装做毫不在意的继续谈笑风生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而他本也没有想成为那其中的一员,可是现在在他的面前的那杯酒明明就是要让他死去的东西,他也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的将那杯毒酒喝下了肚子。

  “无非,你我相交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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