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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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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阿丽萨,步行到市场上去,让同事两小时后驾着越野车到市场那儿来。

  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空气清新。天空明丽,黄灿灿的;云彩轻灵,绿茸茸的;脚下的沙土柔软,蓝莹莹的。

  我们走到了城市的主干道上。两旁旅馆林立。这些旅馆,彼此极不相像,因为每一座都是专为某个行星或某个星系的居民修建。那儿有座“克拉克”

  旅馆,像个直径100 米的儿童热气球。这气球底下露出抗引力器的边缘。是一些宇宙流浪汉住在里面,他们没有自己的星球,习惯于居住在没有引力的环境里。他们经常在迅飞的彗星或流星上搭起帐篷。

  然后我们走过“佳境”旅馆。这旅馆也呈圆球形,不过它又坚硬又厚重,一半埋入地下。我们看到它的外面挂着牌子:“专供沼气行星的居民住宿”。

  门没有关严,缝隙中有一缕沼气在丝丝地往外冒。

  后面是“烧锅”旅馆:它的墙壁发烫,虽然包着一百层隔热板,你还是不能触碰的。来自恒星的居民住在“烧锅”旅馆里。他们在沸腾的熔岩中沐浴,就像我们夏日在池塘里洗澡一样。另外一些旅馆,有悬浮在半空的,有埋入地面的,有在屋顶上开门的,也有不开门窗的。忽然,我们发现一幢不大的建筑物,带有圆柱,最普通的窗,最普通的门。门框上的招牌是:“伏尔加母亲河”。

  “爸,你瞧,这准是接待地球人的!”阿丽萨说。

  我们在这座旅馆面前停下脚步,因为瞧着它感到舒服,恰似遇到老朋友。

  有个高个子,身穿商船宇宙服的,从旅馆往外走。他朝我们点点头,我们就跟他攀谈。

  “您好。您从哪儿来?”

  “我们来自地球,运送氧气再生器到勃鲁克星球,”他回答。“或许你们听说了,这儿发生过麻烦事儿:他们差点儿丧失全部空气。”

  我和宇宙航行员交谈的时候,阿丽萨站在旁边,望着旅馆。突然,她拉住我的手:

  “爸爸,瞧,谁在那儿!”

  旅馆三楼的窗口,站着维尔浩夫采夫博士,正向下看着我们。目光和我一接触,他就赶紧从窗口闪开了。

  “不可能!”我惊叫一声。“他来不及飞到这儿来呀。”

  “咱们去问问,他怎么来的,”阿丽萨说。

  旅馆厚重的大门是雕花的,弯曲的拉手是镀金的。大厅里面装饰得仿佛王公贵族的殿堂楼阁。壁上画着独角兽和美丽的姑娘,沿墙摆着宽宽的长凳。

  显然,建筑师看过著名的二十集电视连续剧《鲍里斯·戈都诺夫》①。走到贵族气派的大厅正中,我站住了。

  “阿丽萨,等一等,”我说。“这些我都觉得别扭。”

  “为什么?”

  “你倒想想看:我们刚刚辞别了维尔浩夫采夫博士,飞到这儿;警卫队① 《鲍里斯·戈都诺夫》:俄国大诗人普希主(1799~1837)写过诗体历史剧《鲍里斯·戈都诺夫》,描述主人公戈都诺夫篡夺王位,良心受责,最后自食其果。

  告诉我们,他由于出售白色的软体虫,几乎毁灭了这颗行星;紧跟着,我们却看见他在旅馆的窗口里面。”

  “那我们更得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儿。”阿丽萨说。

  “也好,”我表示同意,朝长长的服务台走去。服务台后面,在天鹅石膏像和塑料长柄勺之间,站着一名服务员。这是个身穿白长衣的巨耳人。

  “请问,”我上前探询。“维尔浩夫采夫博士住在哪个房间?”

  “请稍候,年轻的先生,”服务员回答。他把大耳朵放到背后,打开有拉链的皮封面大登记簿。“维尔浩夫采夫……”他嘟哝着。“维尔……浩夫……

  采夫……有了,维尔浩夫采夫!”

  “他住在哪儿?”

  “住在八号房间,三楼。”服务员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吗?”

  “是他的熟人,”我谨慎地回答。

  “真不相称,”服务员说,“这么粗鲁无礼的住客,却有看起来这么高雅的熟人。”

  “莫非他使你们不愉快了?”

  “您去八号房间吧。”服务员回答。“请您转告那个不文明的人,如果他继续在床铺上煮小灌肠,继续损坏客房服务机器人,那我们就要请他离开这座享有声誉的旅馆。”

  我们拾级登楼的时候,我对阿丽萨说:

  “在我的印象中,维尔浩夫采夫倒是个非常文雅的人。”

  迎面有一些人在下楼——有利涅安星球人、菲克斯星球人,也有环境和地球相仿的其他星球人。他们当中,有的托着鸟笼,有的捧着鱼缸,有的夹着集邮册,也有仅仅挎着背包的。他们步履匆匆,赶往市场。

  一条长廊铺满了波斯地毯。八号房间在长廊的尽头。我们站在雕花的柞木房门前。我按了门铃。

  没有反应。

  于是我上前敲门。轻轻一碰,那门便顺势敞开,不大的房间,摆设和装饰,都参照了地球人历史小说中的一些插图。这儿有水晶玻璃的枝形吊灯、不放灯捻儿的煤油灯、钨钢做的茶炊和日本屏风。但是,看不到维尔浩夫采夫。

  “博士!”我招呼。“您在这儿吗?”

  没有人应声。

  阿丽萨走进房间,朝屏风后面张望。我在门口喊她:

  “咱们走吧。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

  “爸,我这就出来。”阿丽萨回答。

  我听见背后有谁在急促地呼吸。回头一瞧,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皮装的大胖子。此人长着两片厚嘴唇,下巴有几层,堆在衣领上。

  “你们找谁?”他问,是一种尖细而稚嫩的童音。

  “我们找个熟人,”我回答。

  “对不起,我住在隔壁房间,”胖子说,“五分种以前,我听见住在这里的人走了出去。所以我过来告诉你们一下。”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吗?”

  胖子挠挠下已,想了想说:

  “我猜,是到市场上去。要不还能上哪儿呢?”

  我们出了旅馆,一路朝市场走去。

  “维尔浩夫采夫博士真是个怪人,”我暗想。

  我们经过一座造得像大鱼缸的旅馆,住客来自那些整个表面一片汪洋的星球;又经过一座状如茶壶的旅馆,“壶嘴”里不断地冒出蒸汽,住客是来自巴拉赛尔星球的懒散人——他们那个星球上热烘烘的,水一直在沸腾,发烫的水蒸气笼罩着整个行星。

  这些旅馆,都有住客在往外走。很多人穿着密封宇宙服,而且是各式各样的。有人贴地爬,有人在我们头顶上飞。我们脚边,不时闪过一些收藏家,个子只比蚂蚁稍微大一点;在他们身旁,走着一些收藏家,身材只比大象略微小点儿。

  越接近市场,人群就越拥挤。我拉住阿丽萨的手,不让她无意中踩人家一脚,不让人家稍不留神踩她一脚。

  市场长达好几公里,分成几个区段。开头,我们走过贝壳搜集者的区段;接着,在藏书家的区段里穿行,然后是矿物和钻石收藏家的区段,人头济济,我们费劲地穿过。我们相当方便地走过花卉市场,不过一个地方我不得不抱着阿丽萨,因为菲克斯星球的玫瑰香味浓烈,熏得她差点儿晕过去。

  不过,当我们进入集邮家区段的时候,阿丽萨求我:

  “等一等。”

  长达1 公里的场地上,摆满了整齐划一的小桌子。有个老居民告诉我,这些小桌子是1 .43 万年前的东西。集邮家们坐在桌边,或两个一堆,或四个一堆。大家在交换邮票。那些没在小桌旁占得一席之地的,就站在那儿交换,或者索性在周围溜达溜达。阿丽萨买了一套画着西利安鸟的立体活动邮票、又买一枚1896 年的黑山族邮票,还买了一本菲克斯集邮册——只要把邮票放到它的上面,它会自动地夹进合适的所在。后来,阿丽萨又用黑山族邮票换来两枚赛西涅尔邮票。

  “爸,这是专门为你换的。”

  一枚邮票是全白的,另一枚上也只看得见几个小小的字:“牧场上的翼牛”。

  “爸,你正想了解翼牛。”

  “可翼牛在哪儿?”

  “明天就看得到翼牛,”刚刚在旅馆里见过一面的胖子说。他追上了我们。

  “怎么是明天?”

  “这些邮票上的图像,不是每天、而是逢双日显现,”胖子说。

  “第二枚邮票上将会显露出什么图像呢?”

  “第二枚上吗?这上面什么也不会显现。它已经显现不出“那它还有什么价值?”我迷惑不解。

  “这是很罕见的邮票。赛西涅尔星球的居民不喜欢写信,因此来自他们那个星球的邮票几乎都是尚未使用过的。废旧邮票十分罕见。您的女儿换取这样一枚罕见的邮票,做得很对。”

  胖子说完这番话,挥挥手,连蹦带跳,急匆匆地走开了。

  在市场的一个个区段里、一块块场地上、一个个摊位间,我们几乎要迷失方向。忽然听见前面传来鸟叫、兽吼和虫鸣声。我们进入一块摆满鸟笼、鱼缸、兽栏和畜舍的场地。这便是星际市场的动物区段。

  我们所看到的动物,连我这个宇宙动物学家也很难辨别清楚。飞禽和走兽,那么千奇百怪,他们的主人有时也千奇百怪,使得我在边走边看的时候,开始闹笑话了。我走到一只暗蓝色的鸟跟前。鸟脚黄黄的,有3 米长。有一根链子,从鸟脚伸向它的主人。这个主人,身体由彩色圆球组成,不知道来自哪个星球。我问他,这只漂亮的鸟要卖什么价钱。不料,却是那只鸟操着一口流利的宇宙语回答我:

  “我不自卖自身。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把花斑球鸟卖给你们。不过请别侮辱我。”

  看来我搞错了,没弄清是哪个用链子牵着哪个。站在周围的收藏家和商人都哈哈大笑。这下,鸟形人感到委屈了,长嘴伸过来,在我的脑袋上嘟地啄一下。

  我赶紧走开,因为鸟形人怒不可遏,作势要再啄第二下。

  我看到了水晶状的甲虫,正是我早就想为动物园搜求的,便细细观察。

  “爸爸,”忽然阿丽萨在喊,“到这儿来。瞧,多有意思。”

  我转身朝阿丽萨走去。

  她正站在一只空空的大鱼缸跟前。旁边有张小椅子,坐着一个小矮人。

  “爸爸,瞧,这个人在出售多有意思的鱼。”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直话直说,“鱼缸是空的。”

  小矮人愁容满面,挥泪长叹。

  “这样讲的,您不是头一个,”他说,“您不是头一个。”

  “您的缸里有什么呢?”我谦和地问。“是微生物吗?”

  “不,这太过分了!”小矮人说。“我要离去。一去永不再来。”

  “爸爸,”阿丽萨压低嗓门说,不过声音响得10 米以外也听得见,“他那儿是一些会飞的隐形鱼。他亲口告诉我的。”

  “隐形鱼?”

  “小女孩儿讲得对,”小矮人说。“这是最普通的隐形鱼。”

  “真有意思,”我说。“那您是怎样捕捉到的呢?”

  “用网,”小矮人说。“用隐形网。这种鱼飞着飞着,掉进隐形网,我就带回家。”

  “能让我抓一条吗?”我问。

  “让您抓?”小矮人面露惊讶。“但您用什么抓呢?”

  “用手呗。”

  “那您可抓不到。”

  “为什么?”

  “因为这些能飞的鱼滑得很。您刚碰着,它们就滑掉了。您不相信我?”

  我不屑一答。这时候,小矮人挥挥双手,大喊起来:

  “好!瞧着,抓呀,您来放生!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损害我的尊严!

  侮辱我的人格吧!”

  小矮人把遮在鱼缸上的大布头扯掉,使劲地攥住我的手,硬朝鱼缸里摁。

  “怎么样?”他喊。“怎么样?抓到了吗?您什么也抓不到!”

  我的手感觉到一无所有。缸里不存在任何鱼。

  “里面什么也没有,”我说。

  “哼,大家看见了吧?”小矮人两眼泪汪汪,转身对围观的人们说,“他已经明白了,鱼滑得根本抓不住,可又不肯承认。”

  我的手在空鱼缸里乱摸瞎掏一阵,缩了回来,小矮人立刻又大叫大嚷:

  “他把我的鱼通通放掉了!通通被他吓得飞掉了!我不是明明警告过,决不能在鱼缸里乱摸瞎掏吗?这下我成了穷光蛋!我破产啦!”

  围观者表示不满,操着二十种语言埋怨我,并且射来谴责的目光。

  连阿丽萨也说:

  “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可鱼缸里确实一无所有,你们难道不知道?”我问围观者。

  “我们怎么知道呢?”一个伊凯恩星球的居民向我反问。他身上有虎皮似的条纹,胡子雪白。“如果他讲的是实情呢?如果真是隐形鱼,所以不能乱抓的呢?我们怎么能认定他瞎说呢?”

  “对,”有个巨耳人支持他。“他于吗要从别的星球带一只空鱼缸来?”

  “他是为了每天重复地出售其实不存在的东西,”我说。

  不料,谁也不听我的。

  不得不赔偿。我给了苦着脸的小矮人十条希罕鱼的钱。显然,小矮人没料到我这么爽快地认输,所以向我道谢,还许愿说,他一旦抓到隐形鱼,一定给我送去。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他说。

  “小女孩,让我送你一件小小的礼物。”

  “好哇,”阿丽萨说。“我会很开心的。”

  “拿着吧。”

  小矮人在口袋里掏了一会儿,退出来的仍是一只空手。但他把手掌弯成船形,仿佛拿着什么东西,递给阿丽萨。

  “这是隐身帽,”他说。“别客气,收下吧。我喜欢送无价之宝给好心人。不过要小心收藏。帽子是用精妙的隐形布做成的,没有一点重量,而且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阿丽萨谢过这个滑头,若有其事地把礼物放进书包,我们便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种奇特的动物,朝我们身边跑来。这东西正好够着我的膝盖。

  它具有奇异的色彩——通体鲜红,有一块白色的斑点,活像蛤蟆蕈。

  “爸,抓住它!”阿丽萨对我说。“它是从什么人那儿逃走的。”

  “我看不一定,”我边说边把钱包塞进口袋。“也许这不是动物,而是一位收藏家,正在追寻逃跑的动物。我抓住他,他会把警察叫来,指责我不知道他是人,侮辱了他。”

  可话音刚落,我们看见追赶红色圆球兽的主人已经迅速爬来。这是个胖胖的双头蛇形女人,穿着流光溢彩的密封宇航服。

  “请帮帮忙,”蛇形女人说,“我的变色圆球兽逃跑了!”

  红色圆球兽拼命往我们背后躲,但蛇形女人两肋晃动着一百只细脚爪,此刻她伸出其中的一只脚爪,逮住了逃跑的小兽。这小兽立即由红变黄,并且把两条原本直溜溜的腿盘起来。

  “对不起,请问这是什么动物?”我向胖胖的蛇形女人讨教。

  “挺普通的,”蛇形女人说。“这种动物我们星球上多得很。我们管它叫变色圆球兽。它们不会出声,但是能变换颜色,表达情意。它们的色彩饶有趣味,您身边有一块糖吗?”

  “没有,”我说。

  “可惜,”蛇形女人接茬儿,随即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块糖。

  变色圆球兽面对糖块,显露出淡紫色的花纹。

  “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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