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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贼水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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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喜道:“这回却亏遇得兄弟,不然须吃我误了山寨大事!”段景住道:“都是兄弟们的事,哥哥如何见外,速速赶去才好。”时迁自带了行囊,和段景住就赶去那边客栈里,段景住自呼喝起伴当,教几个就路上赶去,自己却结束了,执了哨棒,时迁仗口腰刀,两个就赶出镇来,寻那葛二,正是: 
  急急飞走如星火,要拿行凶不义人。 
  两个就山道上一气走出五六十里,只是撞不见那葛二,时迁是个惯飞檐走壁的,走这山道不觉如何,段景住却是马上惯了的,步下却慢,此时走出这许多路,便觉腿自沉重,口里只是气喘,时迁不当意,又赶不见那葛二,便道:“这厮怎能有我们快?想是黑夜里看不见,倒错过去了,不如就寻个山口歇歇,且等那厮,就天亮后看的清楚,好拿他。” 
  段景住道:“哥哥说的是。”两个就慢慢在山路上走,,却望见山里远远一点灯火明亮,时迁道:“好也,这山里却有人家,必是猎户,我们可就他屋里讨口汤水喝,顺便问问路途,不可在黑夜里迷了。” 
  '两个就奔灯火来,却是这灯火看着近,走过去却远,两个七弯八绕,约摸半个时辰,方近得那灯火,却见那灯火是在一座孤崖之上,下面一湾山涧,朗朗的都是流水之声,却喜这时冬初时分,涧水浅了,都露出石头来,两个就踏着石头,度过涧去,一步步走上崖来,却见那灯火是自几间石屋里透出来,两个走到屋前,时迁便去敲门,只听得屋里一个少年声音吃惊道:“谁?”时迁道:“山里行路客人,走的口渴,就求水浆。“却是听那少年走到门后,先自门缝里张张这两个,方开了门,见这少年十七八岁,浓眉大眼,好个体魄,却用山藤吊着一只膀子,就道:“客人请快进来,不可耽搁。 
  ”这两个进去,那少年就关门,却移过一块大石头来,将门靠住了,这两个看那石头,总有五七百斤,那少年单手提将过来,却不显费力,两个都吃惊,说不出话来,只听那少年道:“客人请东屋里坐。”两个见那屋里一盏松油灯,照的明亮,只是屋里东西少,倒和雪洞相似,只挂着副弓箭,几张兽皮。两个听那少年招呼,只得进屋来,却见这屋里一张大石床,床上铺的都是虎皮豹皮,地上几块大青石,上面却也都蒙着虎皮,两个发呆,那少年请这两个石上坐了,便问这两个来历,时迁惊他方才手段,便道:“我们是远方客人,在那边镇上投宿,为侄儿被个坏人拐了,一路追赶那坏人,却寻不着,黑夜里走到此处。” 
  那少年道:“你们两个好大胆!却也得性命走到这里!不曾撞见那怪物!”两个吃惊,急问,那少年道:“你们不听这边山里这几日添了个山魈?十分凶恶,将这附近山里野兽猎户不知害了多少,百计驱除不得,你们却如何敢黑夜里撞来?因此我吃惊,急急放你们进来。” 
  那两个听得心惊,时迁便道:“敢问这山魈是什么怪物,竟比虎豹还要厉害不成?” 
  那少年道:“那怪物力大无穷,体如金铁,能生裂虎豹,最是凶恶,乃是山间的恶气感应而生,本极是罕见,只在南蛮鬼国的大山里为恶,却不知这一个如何走到这里,为害这一方生灵。” 
  两个呆住,时迁道:“我见小哥亦有力量,难道也除不得此怪?” 
  那少年道:“便是我也奈何他不得,两番寻见它相斗,伤它几处,都是轻的,反教它将我一只手臂折断了,幸逃得性命,只得躲回家里来,等我姐姐回来除它。”两个诧异,那少年道:“便是我一身武艺都是姐姐教的,她自出门去了,若是她在这里时,那容得这畜生做恶?” 
  两个待说话时,忽然就听得屋外一阵怪风过去,摇的这石屋也动,那森森的寒气直侵进屋里来,透得骨头里都寒冷,这两个都惊呆了,那少年怒道:“好个畜生,却又赶到这里来,今日须与它决个死活。”就起身去墙角提出条红缨短枪来,便出去,这两个心惊,跟他到外间,只听得一声咆哮,就那崖下起来,极是惨厉,两个的头皮都扎起来,牙关都打战,那少年只是冷笑,把门边石头又提开了,正这时,正听得一声惨叫,时迁变了脸色,就门缝上急去张时,就见崖下奔上个汉子来,却是那葛二,手里拖着个婆娘,后面却赶上个怪物来,总有二丈多高,黑沉沉的,头上生着一双大角,一双眼却放出青光来,就跟在这两个身后,那两个看见这边灯光,没命价只是奔来,却是还离着十来丈,那怪物忽的叫一声,就后面窜起来,跳在空里,往下一扑,就把那婆娘扑倒,葛二叫一声,撇了这婆娘就走,那婆娘长声惨呼,只是叫:“丈夫救我!丈夫救我!” 
  那葛二那里肯回一回头,只是没命价飞奔,那怪物将足踏定了那婆娘身子,将爪捞定了两条手臂,扯一扯,早将那婆娘两条手臂连血带肉的扯下来,那婆娘叫一声,早死过去,这怪物哪里管她,将手臂放嘴里喀嗒嗒的就啃,鲜血从嘴角直流下来,唬的时迁软做一堆儿,动弹不得。 
  却是那葛二只是逃,堪堪到得屋前,那怪物又叫一叫,就又跳起来,一下早又落在葛二身后,又将他扑倒了,却是个小孩子哭叫起来,原来那殿下被葛二负在身后,此时被抖落在地上,醒了啼哭,那怪物看见,不管葛二,伸爪便来捞这殿下。 
  时迁吃惊,顾不得怕了,就推开门,将屋里跳出来,先抱了这殿下,将身便滚开去。那怪物一爪落空,见有人腾的跳出来,也吃一惊,就退两步,将眼只是看定了时迁,时迁抱了那殿下待进屋里去时,那怪物却托的跳过来,风一般快,时迁跳起来躲时,却被怪物早抡起一爪来,拍在肩上,扑得倒了,这怪物伸爪就来拍时迁头上,时迁叫一声,行动不得,只得闭目待死,却听得雷一声喝道:“不要逞凶!“却是那少年就纵出屋来,单手将枪来扎那怪物,那怪物背上早中了一枪,痛的嗥叫起来,转身回来就抓那少年,那少年托得跳个过,还一枪来,两个就屋前相持,正是一场好斗,怎生见得: 
  进进退退,红缨枪幻千条锐气;往往复复,怪兽爪挥万腔杀意。这个牙关紧咬,欲将山中除精怪:那个眼爆凶光,只待口里吞豪杰。这个本事今世练,翻山倒海原自能;那个凶威生来带,飞沙走石浑能狂。莫言胜负刹时定,恶斗一番天忽亮。 
  两个就屋前冲冲撞撞,直有一个时辰,难分胜负,那怪物怒了发威,挥爪乱拍,把屋前的一棵棵松树都拍的折了,掀起的大石头都飞滚下崖去,正是惊人心魄,那少年虽又戳了这怪物两枪,只是都在这怪物不致命处,杀死不得这怪物,自家更早折了一条手臂。斗的久了,天色早亮,这少年却自渐渐危急,被那怪物直逼到崖边去,那少年知道不好,冲突腾挪,待抢回去时,被那怪物两条手臂笼住了,只是没头没脑乱抓来,如何抢的过去?段景住却早救了时迁和那殿下屋里去,见这少年危急,挺着朴刀来救,被那怪物将爪打一下,挣扎不起,那少年愈加心慌,就踏个空,跌下崖去,幸得手快,就一枪扎在崖上,将身子悬在空里,那怪物嗥一声,挥爪就抓那少年,那少年叫一声:“姐姐!”闭目待死。 
  却恰是这时候,只听得一声弓弦响,那怪物头上早一枝箭贯入里去,这怪物惨嗥一声,转过身来,却见远处个女子站着,红布包了头,手里提了弓,这怪物哪里知好歹,纵身来扑,那女子冷笑,稳稳将羽箭搭上弓弦,放开手,霹雳般响亮,那一箭早又贯入那怪物眼里去,这怪物嚎一声,带着箭满地乱滚,那女子早搭上第三枝箭去,料看的亲,再一箭放去,却穿入这怪物的那只眼里去,正是与它个双添灯,都透入脑子里去,这怪物如何当得?叫一声,就腾起几丈高,落下崖去了,正是: 
  为恶千番难克制,这番遇着对头人。毕竟这女子是何来历,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复冤仇初逢侠女无双 逃穷路惊见天王托塔    
  话说那女子射死怪物,先来救自家兄弟,却是那少年斗脱了力,挣扎不上来,那女子看了情形,就奔进石屋去,抱出捆山藤搓就的绳子来,将来一头在崖边大石上缚了,一头扎在自己腰里,就从崖上溜下去,到得兄弟近前,那少年大喜,叫声“姐姐!” 
  那女子哼一声,就张臂将他抱了,扯了山藤就自上崖来,纵跃之间,如飞鸟般迅捷,无一刻早上崖来,将那少年放下,那少年待开口谢姐姐时,那女子早冷笑道:“你恣也大胆!本事学不得一点在身上,却来惹这怪物!便是活该被它吃了,倒教人省心!”那少年给她骂得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这女子看了他臂膀,道:“被这山魈伤的?” 
  那少年低声道:“是。” 
  那女子自将山藤几把都扯断了,自将他骨头重新对妥贴了,就屋里取草药来捣烂了敷上,又取两块木板来将他手臂夹住,方重新用山藤将来细细捆扎住,悬在颈上,那少年道:“多谢姐姐!” 
  那女子道:“便是都断了才好,免得再去逞能!姐姐若不是恰赶得回来时,如何是好?便是伤好了,罚你三天莫得饭吃。”那少年素知姐姐对自己严厉惯了,心里却是最疼自己,当下说不得话。 
  那女子方道:“这几个却是什么人?”那少年道:“便是夜里过路客人,被这山魈追来这崖上,这两个汉子都是好义气的,赶着救人,虽没些本事,却是好汉样子。那两个却是夫妻,婆娘教山魈害了,丈夫却只顾自家逃命,好没良心。” 
  那女子哼一声,却不说话,当下便来救起时迁段景住两个,不去管那葛二,这两个虽自受伤,却无些大碍,当下挣扎道谢,就看这女子,如何形像?但见: 
  木芳带露,自生成天然美貌;幽菊傲霜,偏带就骨格奇高。石兰杜衡都不佩,每将武强欺山;薜荔女罗总恨牵,只爱刚性逐虎豹。赤把拳脚出门,拖条毒蟒回作羹;笑拈弓箭巡山,满提健鹰归拔羽。木兰故事不堪比提,最是裙钗翘楚英豪。 
  那女子二十一二年纪,生得高挑身材,一头云鬓上斜带两枝山花,眉目中自有无尽英气,两个自见了她射杀山魈的惊人手段,哪里敢自怠慢,就小心行礼,那女子道:“我们姐弟自是这山中猎户,父母俱都亡过,是我胡乱教兄弟些武艺,争奈这小厮逞强,不思自家武艺未精,自出来斗这怪物,弄得狼狈,倒吃两位见笑了。” 
  两个急行礼道:“郎君天生侠义心性,不管自家有伤,拼性命相救我们,斗这等天生恶物,实是英雄少年,小人们感激钦佩无地。” 
  那女子听得这两个如此夸赞自家兄弟,脸上方有喜色,就重唤兄弟来与这两个见过,通过姓名,原来姐姐名字叫作尉迟无双,弟弟名字叫做尉迟世英,姐弟两个只在这山中打猎为生,却是尉迟无双这两日自去市镇上卖猎物,只留兄弟在家,今夜忽然心动,就夜里赶山路回来,恰救了弟弟与这两个的性命,这两个听得惊叹。尉迟无双问这两个来历,时迁便照前话说了,却遥指着葛二道:“这厮便是那拐了小人侄儿的贼,昨夜在镇上害了两条性命,逃走在山里,小人们赶他一夜,不想这厮却撞见山魈,被赶到这里。” 
  尉迟无双冷笑道:“正是冤冤相凑,报应不爽,他既是你们仇人,行事又如此奸恶,你们可带去崖下自处置他,但不在我崖上时,我便不管。”两个大喜,行礼谢了,便来拿那葛二。 
  那葛二吃山魈扑倒了,此时方醒了渐渐挣扎起来,不想又见着时迁,正是魂飞魄散,跪倒只是磕头求饶。这两个哪里听他分说,自脑揪了拖来崖下山涧里,时迁就拔出尖刀来,去他脸上撇两撇,冷笑道:“你这厮做惯不仁不义的事,只是谋害人!我且问你,我房中那两个你是如何害死的!” 
  那葛二求告道:“小人实说,实说!只求饶小人性命!” 
  时迁冷笑道:“你若实说了,就教你囫囵死,不然就这里碎割了你!” 
  葛二道:“小人和梁医生商量了,本要在茶里下药迷倒了好汉,解去酆都城里求赏,谁想那钱婆吃醉了酒,就回来和小人等混闹撒泼,诈小人的银子,小人把她赶了,她又跑进好汉的房里去,赖着不走,只说等好汉回来举发,说的口渴,就把那茶喝了,谁想就伸腿死了。” 
  时迁喝道:“你这厮只是胡说,既是想迷倒我,自是下了蒙汗药,如何反药死了这婆娘?”葛二道:“便是那梁医生拿错了药,错下了断肠散在茶壶里。” 
  时迁方知端的,后背都惊出汗来,喝道:“便是姓梁的又如何被你杀了?你如何又带着那婆娘?” 
  葛二道:“便是小人不想杀他,他反背后出刀子想杀小人,自抢了殿下去酆都城请赏,小人就抢过刀子,把他杀了。便带了殿下想上酆都城城去,怕好汉报复,便赶去家里连女人也带上了,谁想却遇上那怪物。” 
  那时迁怒道:“你们这两个一般奸恶!却是你如何得知这殿下身份的。” 
  葛二道:“便是梁医生开方子时,小人不合送茶水进去,便在门边看看见那殿下里面衣服,是个明黄肚兜,上面绣着条小金龙,因此得知。”时迁方知这祸起根苗,不再问那葛二只是冷笑,葛二心胆欲裂,只是哀告,段景住早听得不耐,就喝道:“你这厮们只想害人,便是不仁,互相残杀,便是不义,自家老婆遇难不救,便是不忠,要你这等滥污黑心奴才活在世上,须无天理!老爷自服侍你!” 
  就取过时迁手里那把刀来,一刀直刺入葛二的心里去,又尽力搅上两搅,方割开胸膛,把那颗心剜将出来,时迁冷笑道:“这回方出了这番腌臢恶气!”两个就连这尸身和心都弃了,任狼虎去吃,段景住自涧里洗了手,和时迁回那崖上来见那尉迟无双姐弟两个。正是: 
  冤到头时终须报,恶贯满盈自有偿。 
  尉迟无双听得这两个说处置葛二,冷笑道:“你们下手却毒,须不是寻常人物,我看那小孩子也吃迷药迷过的,你们可与我实说自家来历,自有你们好处。” 
  时迁吃惊,更自害怕,只得实说道:“我们自是梁山上人物,为救自家被官家捉拿的兄弟,因求告了萧嘉穗大哥,得他相爱助,自宫里劫了这秦广王的殿下出来,想不到遇上姑娘,我自是鼓上蚤时迁,他是金毛犬段景住。” 
  尉迟无双听得萧嘉穗名字,自怔了怔,方道:“原来你们却识得那姓萧的?既是他的相识,我自不管你们的事,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哪里?” 
  时迁道:“便是在酆都城外分手,萧大哥自另外觅地隐居去了,小人问他去处,他只是不说。” 
  尉迟无双便自默然,良久方道:“这殿下着了风寒,看看待死,你们费了这老大力气,弄出他来,却如何不管他性命?和那葛二一般只是把他做货物搬来运去?” 
  时迁道:“便是在那小镇上求医,方弄出这段事来。”把镇上事又说了。 
  尉迟无双道:“看他面上,我自救这孩子一救,你们可自好好送他回隐龙山去,莫负了那姓萧的一片心。” 
  时迁两个大喜相谢,尉迟无双自飘然进房,取出一管金针来,又燃了药艾,自解开那殿下身上衣衫,与那殿下遍身针灸了,那殿下本自烧得三丝两气,此时就透出汗来,哭的响亮,过一会方沉沉睡去。时迁两个大喜,又复相谢。 
  尉迟无双道:“你们两个自快些赶回自家山寨里去,,官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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