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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女配角-花儿对我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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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收音机里的老歌忽然停了,一个听着挺忧伤的女声缓缓地说:知名香港影星张国荣于昨天傍晚时分,在香港中环的文华酒店坠楼,送院急救不治身亡,享年46岁。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国荣自杀?那不是03年的事儿了吗?后座的阮阮惊呼了一声,看着他们三个人诧异的表情,我浑身打了个寒颤,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尽管我心里像在坐云霄飞车似的飞来蹦去,毕竟这种事只有在莫倩倩看的小说里才会出现。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卫南晋和阮阮,卫南晋大学时的样子我闭着眼睛也能想起来,比工作前青涩许多,但却干净英俊。我看着后面卫南晋的脸,双手更加冰冷,那分明是他大学时的样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恐慌不已,脑子像是被人敲了当头一棒,我觉得此刻的我像一个白痴,在座位上蛇一样地扭来扭去,接着我换上了一副这二十五年来最严肃的表情,还装着不经意地问:“今天是4月2号?”

  阮阮点了点头,继续惊呼,张国荣同志竟然在愚人节自杀,太悲哀了。我一时不能和她产生共鸣,毕竟这件事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今天是4月2号来得更刺激。

  因为我的订婚宴是在6月6号。

  我抽了抽嘴角,这种感觉相当的美妙,就像云霄飞车已经冲到的轨道顶点,你突然发现丫的安全带松了,然后你他妈从几百米高空摔下来死掉。

  啊,多么销魂,我内心澎湃啊,我他妈都要哭了。

  咽了口口水,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我继续问:“今年是2003年呵?”

  不等阮阮回答我,旁边开车的男人大概是实在受不了我了,用看弱智的眼光看我:“不然你以为是几几年?”车子停了下来,“到了,下车。”

  你们让我想想,我现在应该用什么词儿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我觉得最应景的应该是就地蹲下嗷嗷大哭,末了再泪水盈盈地告诉他们我失忆了?莫倩倩的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我冷静了一下,掂着脚下车,“人和医院”,多和谐的名字,我感觉我的脑子飘飘然放空,我琢磨着也许我脑子真的被撞了,不然怎么出现了我穿越了的幻觉呢。呵呵呵呵。

  我的腿伤得不严重,而且血都已经止住了,排队打了一针破伤风以防感染。阮阮把我扶起来,不放心地问我:“真的没事了吗?”我想她这么问估计是我刚才在车上发疯的关系。我本来想告诉她我真的没事了,可是转念一想,正经地告诉她:“要不你带我去做个CT检查?我觉得我脑子真有点问题了。”说着我一把抓起她的手,深情地望她:“阮阮,你告诉我,今年明明是2009年对吧!君悦饭店还有几十桌客人等着我回去呢,你快叫卫南晋去把衣服换了,顺便叫莫倩倩也把我的婚纱还给我。”

  阮阮用一种奇异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了十几秒,凝重地说:“阿夏,你确实需要做个CT!”说罢不由分说地拿起桌上我的病历下楼。

  我把病历拿过来,面无表情地看完第一页,然后,我绝望了。上面最后落款2003年,4月2日。

  我松了一口气,这证明了我脑子其实没有被撞坏。然后我又差点一口气噎死过去,我穿越了,我真的好死不死的穿越了。我大概也是穿越的姐妹里最晚发现自己穿越的人了,穿回去6年,算个啥?你说穿个几百,一千年的,我还能混个绝世妖姬蛊惑男人,就算穿回去十几年也好啊,我也能当个天才儿童一路金光灿灿地成长。

  我刚才在车上都把卫南晋,阮阮的名字喊得如此抑扬顿挫,现在装失忆也晚了。我朝阮阮摆了摆手:“阮,我刚开玩笑的,没事儿。”

  卫南晋和另外一个估计是把我撞倒的男人在门口等着,我和阮阮走出去,热气扑面而来,C市的初夏永远比其他城市来得早,我眯了眯眼睛,卫南晋靠在玻璃门上玩手机,十九岁的卫南晋没想到我还能再重温一次,我有点感慨。另外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倚在车门上抽烟,见我们出来随即把烟灭了。阮阮回头问我:“阿夏,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我帮你给导师请假。”

  不等我回答,阮阮已经拉着我朝那个倚在车门边的男人走过去:“霍辰,麻烦你帮我送阿夏回家好吗?我和南晋学校里还有事儿,真的不好意思。”

  南晋?阮阮什么时候和卫南晋这么好了。我想起以前大学时我老酸他,南晋南晋的叫他,卫南晋每次都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笑着过来掐我,说我要是再这么酸溜溜地叫他,就别想吃到每天清晨准时的豆浆油条了,民以食为天嘛,我就没骨气的妥协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望着卫南晋,他却没有看我,明晃晃的光线射在他脸上让我有了一种冷漠的错觉。

  我上前碰了碰他,用一贯的腔调笑他说:“卫南晋你今天傻了是不,快扶我上车!”抚下烦躁的心情,我打趣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两手有点轻微地颤抖。

  意料之外,但似乎冥冥又在意料之中,卫南晋停下把玩手机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抬头看我,疑惑了半响,接着用一种平平淡淡地语调一字一句问:“语铃没带你去照CT?”他的眼光带点鄙夷,把我打量了一番,又说道:“建议你回去睡个觉,或者洗个冷水澡,脑子清醒点。”

  “卫南晋……你……”我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笑什么呢,我认识了近二十年的卫南晋如今用一个看乞丐的眼神看自己,高高在上。我终于明白了先前的惶惶不安从何而来,整颗心已沉到了谷底,连声叹息的时间也不给我。

  卫南晋叫她语铃,阮语铃叫他南晋。

  眼睛微微的酸胀,我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空气里闷热的湿气让我出了薄汗,我觉得自己真他妈牛逼,回到2003年,未婚夫和好朋友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我都这么镇定自若了,我他妈还怕什么?

  我家住小巷

  我终于理解了那句真谛,没有生活,哪有狗血。

  我这次真栽了,我这傻逼。

  阮阮这时走过来,脸色也有些不好,把我扶进车里,说:“我已经给霍辰说了你家地址,你放心吧,他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把车门给我关上。干净透亮的玻璃外,她那种恰到好处完美无缺的笑容我从未见过。

  那个叫霍辰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坐进来启动车子,和杜莎夫人蜡像馆里的蜡像有得一拼,让你想揍他两拳。阳光太刺眼,我放下挡光板,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阮语铃和卫南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反方向的人群里,卫南晋有力的大手握着她。

  我鼻子酸的厉害,酸得都会痛了,他们看起来要多谐调有谐调,我真是太缺乏一双发现真谛的眼睛了,我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死死地盯住他们直到看不见了,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我一个没忍住,疼得我掉了一滴眼泪下来,“啪”地落在皮质的座椅上,顺着座椅的弧度滑下去,润开,侵湿。

  “你们怎么不去死啊!”我觉得我真有潜力去演灰姑娘她后娘,保准得一奥斯卡回来,要不你看看我脸上的表情有多恶毒,多扭曲。

  心里的怨气肯定是被刚才那滴水开了水闸,妈的,我想起我初中抄的莫倩倩的一作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靠,是不是我现在这个蠢样我暂时不能考究,我只知道心里像皮鞭抽似的,揪心的疼,眼眶里那些水还止不住,没完没了地流,我只好躬下腰,用袖子擦,越擦越多。我心想,我今天算是丢脸丢够了。

  就在我陶醉在黛玉葬花这样悲伤的气氛里不能自拔时,旁边那位霍先生发话了,“麻烦你系好安全带,我不想等会载一具尸体去交差”

  “哦对了,你小心点哭,别弄脏我的座椅了,谢谢。”

  面对这样的嘴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真不期望这种人会来安慰我。我用衣袖把残留的泪渍擦干,系上安全带,尔后对他微微一笑:“霍先生别介意,你的真皮座椅比我的袖子不知道干净了多少倍。”

  姓霍的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个刚才泪水涟涟表现得十分较弱的女人会反攻,愣了下,但没有搭话,继续沉默开车。遇上堵车,车流停停走走,我把头转过去看外面的风景,大抵的街道和09年比起来其实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高楼大厦少了许多,建筑也比较旧,路边的店面很老式,旧跨得紧。行人的衣服款式倒是变了很多,总结出来就一个词:老气。

  车厢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太安静。我暗暗地奢望我刚才那句后娘语录“你们怎么不去死啊”没有被他听到。

  都说了是奢望,从他刚才瞧我眼神里,我想他绝对完全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我觉得我应该适当地讨好他,说什么好呢,我深思熟虑了一会。

  “霍先生有去过杜莎夫人蜡像馆吗?”原谅我吧,我找话题无能啊。

  姓霍的没有看我,沉吟了下,说:“出差时去过。”

  沉默。

  车里的气氛更诡异了,我挺尴尬的,因为我实在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绞尽脑汁地想啊……

  “霍先生不说话时挺像里面的蜡像的!”

  我靠,我说什么呢我,我想甩自己两耳刮子,我嘿嘿地尴尬笑起来意图缓解这个局面。

  “其实……霍先生说话时一点儿也不像蜡像!”

  “……”

  我真后悔自己没念中文系,我这个文盲!

  姓霍的继续无视我,我也不想再自取其辱了,只好默默地看前方,我家有着在C市连续获得了近十年的十佳小区的称号,连排的老别墅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尽管几年后的C市房地产商像疯了一样的到处买地修房子,打着摩登城市最后一片净土的胡言广告,我家也没有搬,事实证明了,那才是真正的净土。

  我爸和卫南晋他爸勾搭了几十年的奸情,终于决定两家的房子买在一块儿,不仅买在一块儿,还在正对面。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我和卫南晋再不发生奸情那才叫稀奇。刚搬来那会,卫南晋才多大呀,十五岁,嫩得跟葱似的,几乎每天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时候还特流行一个词儿,莫倩倩告诉我的,妻管严。说卫南晋这样的花样少年就被辣手摧花了,社会真残忍,舒夏你这个巫婆。

  我那时当然不承认,追着莫倩倩打,我舒夏怎么会是一巫婆,我要是巫婆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小公主呢。我那时也就十几岁,多矫情啊,还特自傲,就差改名任我行了。

  我记得以前BS上有句话说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

  我觉得这又是一真谛,我就是幽生活一默幽得太多,太爽,生活它老人家不爽了,反过来幽我一默。你甭说,还真幽默。订婚时穿越,未婚夫叛变,你说生活老大爷还能折腾出啥?

  车子的一个颠簸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车速减慢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极窄的水泥路,旁边是一条小巷子,几辆自行车按着铃铛“叮叮叮”地从旁经过。

  并没有塞车,我不解地侧头望他:“怎么了?”

  霍辰见我这么问也有点疑惑地说:“你家到了。”

  我家?我“哈”了一声,无奈地笑他:“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在龙湖郡花园。”边说我边环顾了一圈,“这是哪儿?”

  霍辰眉头紧皱看我,语气愈不耐烦:“下车,语铃给我的地址就是这里。”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那肯定是她搞错了,麻烦可以送我到龙湖郡吗?”这里怎么可能是我家,脏兮兮的街道,地上到处是积水。

  我不屑地收回目光,却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我立即摇下玻璃:“爸,你怎么在这儿?”听到了我的喊声,爸小跑过来。

  “诶哟,夏丫头你终于到了,你同学阮语铃打电话来告诉我你被车撞了,叫我出来接你。你看你急死我了,丫头快出来让我看看有事儿没?”

  我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爸,你怎么穿成这样?”一个破烂的白色背心,卡其色的短裤,大拖鞋,外加一窝凌乱的头发。简直不可置信。

  从我有记忆起,我爸从来没有有过类似打扮,大多是西装或是衬衫,一丝不苟。这……简直就是一乞丐装!

  “哦你说这个啊,我今天没上班,所以穿得随意了点。”爸他竟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所以,我立刻意识到一个刚才被我无意忽略且相当严重的问题。

  我攥紧了衣角,一字一句问道:“你说阮语铃给你打电话叫你出来接我?”我一时有点短路了,阮阮?

  第一,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爸的电话?

  第二,这是哪里?

  第三,我爸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是,你快下车让我看看撞到哪儿了,真是。”

  “为什么要下车?”这儿又不是我家。

  “你这丫头被撞傻了么,人家好心送你回来,还赖着不下来,快给人家道谢。”爸走过来赏了我脑袋一巴掌,然后对霍辰鞠躬哈腰地:“谢谢你送舒夏回来啊。”

  霍辰礼貌地微笑点头:“不用,应该的。”

  我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我刚才听到张国荣昨天才死的那副惊悚表情收得太快,我想我现在还能运用一把,我刚才说啥来着?

  订婚时穿越,未婚夫叛变,生活老大爷还能折腾出啥?

  您老大爷真说不得,一说这还真折腾出来了,我无语地凝视周围的环境,我住这里?我就住这个小破穷地方?

  如果可以我真想先吐一口血,老子住这里?

  幽默,真幽默,幽默得我都想仰天狂笑三声了!

  还没等我笑出来,爸已经打开车门把我逮了出去:“快跟人家道谢!”

  我默默地抬头,默默地看着霍辰,默默地开口,一字一字从嘴里挤出来:“麻烦你了霍先生,谢谢啊。”说完我继续默默打量这个诡异的地方和我旁边这个诡异的爹。

  霍辰心情似乎好些了,大概是终于放下了我这个脑子被撞傻的女人,也对我微微一笑:“不麻烦,毕竟我不小心撞了你。”

  车子开到前面的坝子调了一个口,再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车窗缓缓滑下来,里面传出来地狱一般的声音:“你刚才提到的龙湖郡花园,没记错的话,语铃似乎住在那里。再见。”

  车子一秒也不停地开出了这个狭窄的地方。

  老实说,此刻我觉得他一开始就把我撞死了会更好!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想死了。

  不会有人有我现在这么复杂的心情了,想哭哭不出来,想笑更笑不出来,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僵在脸上。

  这时,我的盗版老爹发话了:“傻杵在这儿干嘛,走,回家。”

  我心情极度恶劣地跟在他后面,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脏地方,灰色的墙壁上到处是裂缝,还有几个足球印,黑糊糊的地上一路坑坑洼洼,连积水都散发着臭味。拐了一个弯,跟着盗版爹竟然走进了刚才我在车子看到的那条巷子。

  这样老旧的巷子在09年早就看不到了,两旁竟然有几人担着扁担卖蔬菜,有人把报纸垫在地上坐在上面,前面放着一箱工具,和“修理电器”的牌子,有擦皮鞋的围在一起聊天,还有穿着马褂的老人坐在自己门前的小板凳上……

  我觉得人生灰暗了,抬头望了望天,连天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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