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此男彼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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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跟任妈妈说了一声,走过来看她:“大美人,怎么样,结婚爽不爽?”
任依此时动也不能动,只能拿眼睛瞪她,恨恨道:“苏宁电器你给老娘记住,最好别让我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苏宁耸耸肩膀,拉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你急什么,今天可是你结婚。你不知道,外面来了好多人呢,光那些名牌轿车就排了好长。”
“真的假的?苏苏,我紧张,想去厕所。”
“再急也给我忍着,画完妆随便你去。”苏宁忽然放低声音:“安泽司的老爸怎么没来?”
“老爷子的身份不适合来这里。”任依动动嘴唇,不敢大声说话。
等画完妆,任依在助理的帮助下换上婚纱。精湛的剪裁和高档的面料以及繁杂的手工缝制、精致的手工绣花,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极动人。半露的香肩在灯光下更显现出象牙般的白色,长长地裙摆托在地上,一派尊贵又不失可爱。
任妈妈拍手叫好:“我女儿今天真漂亮。”
连苏宁也忍不住称赞:“依依,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新娘子。”
任依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羞涩的笑了笑。她一直没敢说,她现在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偏偏婚纱是量身定制的,换上去后就不能吃东西了。任依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
“妈,怎么还没好啊,我都在这坐了好长时间啦,外边那些人都在忙什么?”任依揉了揉顶得酸疼得脖子,问着。
任妈妈打开门左右看了一下,扭头说道:“你们现在这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任妈妈走后,任依彻底放松下来。她软软的对苏宁说:“亲爱的,看到了么,结婚简直不是人受的。我真的快死了。”她拉起裙摆:“看看,四寸的高跟鞋,还有那么长托地裙。”
苏宁点头:“我了解。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例子。”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任依和苏宁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原来是安老爷子,他今天也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精神奕奕。
“依依今天好漂亮啊,伴娘也很漂亮。”
这一番话说的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任依笑笑说:“安叔叔,你怎么来了?”
安老爷子又是一阵大笑:“依依,什么时候了还叫叔叔?”
任依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终于叫了一句:“……爸爸。”
安老爷子眉开眼笑,连声说好。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她:“爸不好出席你们的婚礼,就只好偷偷来看看你。等会你上礼堂的时候,爸爸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的看。”
任依涨的脸通红,她接过红包轻声说:“谢谢爸爸。”
安老爷子很受用的点点头,又转头冲苏宁说道:“孩子,一定要努力学习知识,将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
苏宁受宠若惊的点点头。直到安老爷子走后好久,她才回过神来抓住任依的手激动的说:“任依,你公公……你公公竟然是他!天哪,终于见到安首长本人了,比电视上看起来亲切好多!”
任依心不在焉的点头,头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心想这红包沉得拿不住,看来自己又要小赚一笔。
苏宁继续喃喃不休:“我的天,刚才那是安首长在跟我说话吗?真的是他吗?”
任依取笑她:“你太大惊小怪啦。”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宁不搭理她,任依“哼”一声,看看脚下细长的鞋跟,在此郁闷起来。等会走红地毯的时候怎么办啊,鞋跟这么高会不会摔倒?
[正文:第十六章 可怕的婚礼(下)]
你想想,两个激动人凑在一起不是应该更激动吗?但此言差矣,任依和苏宁就沉默的很。一个沉浸在安老爷子魅力的杀伤力中,另一个则沉浸在安老爷子红包的杀伤力中,总之,他们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小宇宙中。
这时,任妈妈回来了,看到她们的样子有些诧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安静啊?”
任依露出一个醉生梦死的表情,“唉,激动的不会说话了。对了,妈,外面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出这间屋啊?”她早就不耐烦了,从早上四点多就一直呆在这里,弄得跟软禁似的。
任妈走过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快了,快了,再过半个小时你就由你爸爸牵着进礼堂了。”
任依撇撇嘴,一副不满的样子,“说的跟我是条狗似的,还得让人牵着。”
任妈笑道:“死丫头,说什么呢,你要是条狗,我和你爸成什么了。”
任依眨眨眼,大笑起来,“对啊,对啊,我要是条狗,那你和我爸……哈哈哈,哎呦我的亲娘啊,眼泪都笑出来了。”
任妈无奈的笑笑,这孩子,总是长不大的样子,结婚了可怎么办啊!
苏宁从桌上拿一包纸巾递给任依,坏笑道:“喂,美人,再不擦擦你的泪,你可就真成斑点狗了,到时候新郎不要你,看你怎么办!”
任依接过纸巾,满脸不在乎,“那就让他娶你呗,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宁连连摆摆手,说道:“免了,免了,我可无福消受极品男,我只要安安稳稳就好。”
任依叹口气,“唉,真好,我达不成的心愿就要靠你来完成了,苏苏,加油努力结婚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呦!”
“放心,我会让你带着孩子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嘁,想得美。”
她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愣是把这半小时打发过去了。
有人敲门,任妈开开门,原来是任爸爸。西装革履,头发油亮,还真有点中年帅哥的样子。
“哇塞,老爸,你今天帅呆了!”任依调侃道。
任爸优雅的点点头,走到她面前,很绅士的伸出一只手,道:“我亲爱的女儿,就让爸爸领着你走完你的单身之路,送你到你丈夫身边,让他代替我保护你,疼爱你,希望爸爸的祝福可以让我的宝贝女儿永远幸福,快乐。”
任依眼眶有些红,她将手放进爸爸的手里,道:“女儿会幸福的。”
爸爸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宽厚,就像小时候一样,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然是原来的任依。
在结婚进行曲中,任依挽着爸爸的手臂走进礼堂,后面跟着伴娘苏宁,还有两个扯婚纱的花童。红色的地毯一直从门口延伸到礼堂深处,两旁是用白玫瑰扎成的花架,空气中还弥漫着清香。礼堂布置的不算奢华,却处处透露着新意,淡雅而不失庄重,看着便觉得淡淡的幸福。这让任依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她真的是带着娇羞与喜悦走向幸福的新娘。
他们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都显得庄重。但是脚步再慢,路也有尽头。
安泽司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虚荣心作祟,任依也有些自恋。
任爸爸将任依的手交给安泽司,神情是少有的严肃,“阿司,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代替我疼爱她,保护她,让她幸福。”
安泽司握住任依的手,点点头,“我会的。”
任爸爸这才满意的笑笑,深深的看女儿一眼,才转身退到旁边。
安泽司的手比想象中的温暖,让任依的手心微微冒汗。
“呦,嫂子。”
声音虽然很小,但任依还是听到了,顺声看去,竟然是安清伦,此时正对她眨着眼睛。脑子慢半拍的任依才发现,今天他是伴郎。
任依也冲他眨眨眼睛,算是打招呼了。还别说,伴郎的他和伴娘的她还真挺般配的,呵呵。
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安泽司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真的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发呆啊!
“干嘛啊你。”任依吃痛的嘟囔着。
“你再发呆,神父可就用耶稣的名义宣判你死刑了。”安泽司轻扯嘴角。
任依这才发现神父正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站好。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圣的音乐下,神父的声音也显得庄严,不能带一丝亵渎。
来宾沉默。当然,这场婚礼谁敢反对啊!
“安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安泽司轻启薄唇,“我愿意。”
神父微笑,又转向任依,道:“任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任依想也没想就回答:“我愿意。”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犹豫,是不是显得很矫情?任依有些想笑。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任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套在了安泽司的无名指上,而她,也同样被这小小的圆环套住,像是宿命,就这样套在了一起。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阿门。”
这么一个小小的戒指就真的能套住两个人吗?谁也不知道,或许什么都不需要。
“新郎新娘互相发誓并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任何人不得拆散,阿门。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们的吻将婚礼推向了高潮,也推向了尾声。
任依疲惫的坐在休息室,双脚已经被高跟鞋折磨的不能着地了,旁边的苏宁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神啊,结婚真他妈的累!”
“是啊,身为伴娘的我都这么累,唉,我以后肯定不结婚了。”
“别说这么早,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那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
“嘁,这么说你现在就是缘分了。”
“唉,是啊,是孽缘!”
“……”
不管怎样,这场可怕的婚礼总算过去了,阿门!
[正文:第十七章 同床异梦]
闹哄哄的婚礼结束后,任依与安泽司直接坐车回去了。任爸爸和任妈妈因为和安老爷子还有话说,就交代说他们晚些回去,给他们小夫妻俩留够私人空间。
其实一开始他们二老说是要住宾馆的,可任依和安老爷子都不同意,本来嘛,自己有房子住不完干嘛还多此一举的出去住?二老说拗不过,只好答应去住。
任依回去后直接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折腾了一天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可身体放松了脑子可休息不下来,一会儿爸妈回来她总不能再去住自己的小屋吧?
当神清气爽的任依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的回自己屋里抱了辈子,再神清气爽的把被子放到安泽司床上,泰然自若的盘起腿坐在床边。
安泽司躺在床的另一边,白色衬衣的口子被解开半数,他一腿曲起立在床上另一腿垂在地上,眼皮抬都没抬:“怎么了,你?”
任依理直气壮:“等会我爸妈来了,总不能再让我回我那屋睡吧。算我倒霉,在你这凑活一夜,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安泽司抬眼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那双平日里总是凌厉的眼睛此刻竟然泛着微微的桃花色,说不出的魅惑妖冶。任依心里打起了小鼓,心想要不要再搬回去,万一这家伙再一次酒后乱性怎么办?可他这副样子,真是,真是该死的好看啊!
下一刻,安泽司已经起身,拿过衣柜里的浴袍径自去了浴室。任依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沉默了半天又猛地爬起来,拿过上午安老爷子给的红包,乐呵呵的查起钱来。数一数,竟让有足足五千,任依趴在被子上暗自开心了好久。
她刚把这五千装进自己的小荷包里,安泽司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那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半湿的头发上还有水珠滴落。任依见他要躺下来,连忙推他:“走开走开,你头发还没干就直接往床上睡啊!被单会变潮的你知不知道!”
安泽司推开她躺到床上,果然头发上的水珠打湿了一大片黑色的床面,连任依睡得那边都惨遭毒手。她气的没办法,又推不开他,“哼”了一声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拖过他狠狠地用毛巾蹂躏起他的头发来。
“你干什么?”安泽司没动,但因为任依的动作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干什么,你头发这么湿就敢往床上睡,连我的那一边都弄的不成样子,不给擦干我今天晚上睡都睡不安稳。”
安泽司奇迹般的没有打断她,任依惊了,低下头看了看,这家伙竟然睡着了?任依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手机就催命般的叫了起来。
她撑起身子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从未出现的号码。
“喂,请问找谁?”
“你是任依是不是?”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对,我就是。”
“任依小姐,我求求你,我求你离开阿司好不好?我求你,求你……”
任依愣了半晌,干巴巴的回答:“你找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边似乎有哭声传来,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撕心裂肺:“他不见我啊,他说让我滚远一点,可我怎么能走呢,我舍不得他啊。任依小姐,你帮跟他说,我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会缠他了,求他别那么狠心让我走……”
安泽司似是被惊醒,他抽走任依握在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任依见他表情未变,可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他随手把手机摔在地上,淡淡道:“明天我会再给你买一个。”
任依看着地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半晌没有反应。她看着他坐在床前的背影,心里纠结成一片。这样一个淡漠冷然的男人,连他的心,都是冷的吗?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过心,心里从来就没有只下过任何人。有人走又有人来,却留不下一点痕迹。任依慢吞吞的躺下,拉过被子蒙住头。
安泽司拿过手机,站在窗边打电话:“你办的好事,那个女人直接把电话打到这里来。”
安清伦无奈:“这可不能怪我,我给了她们一笔钱叫人打发她们走,谁知道还有心不甘情不愿的。你总不能叫我杀人灭口吧?北京的上空飘得可是五星红旗。”
“少给我拿出你那副官方嘴脸,你最好赶快把这事解决了。”
“好吧,我尽量,”安清伦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女人该不会直接打到嫂子手机上了吧?我想她也不可能知道你的手机号。怎么,你现在不去安慰一下嫂子,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安泽司转身看着任依蜷成一团的身影,微微皱了一下眉:“你管的事太多了,晚安。”
任依只觉得胸口有些堵,她听到身边有人躺下,柔软的床微微凹陷。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和那些女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呢?
夜凉如水花月下,同床异梦枕边人。
安泽司因为结婚的原因休公假,第二天一早就和任依一起把任爸任妈送往飞机场。眼看飞机就要起飞了,任妈妈还是拉着女儿的手不肯放,任爸爸只好拉过她,拍拍任依的头:“以后自己在这里生活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任依点点头,眼睛红红的。
任妈妈一边抹泪一边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