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道是无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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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杨一玮家,夏晴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杨一玮想给她帮忙,却被她赶了出去:“你别在旁边。你在我会紧张,什么都做不好。”
杨一玮笑着走出厨房,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杂志。看了一会儿,夏晴走出来,在他面前放了一杯茶,又问他:“牛排想吃几成熟的?”
杨一玮放下杂志,拉着夏晴要她坐下。夏晴顺从的靠过来。他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能不奖励?”说完就勾住她的脖子吻了过去,吻了一会儿停下来,问道:“笑什么?”
夏晴低低笑个不停:“有没有什么不对?”
杨一玮迷惑的想了想,摇头:“没有,都挺好。”
夏晴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看他真的好像没什么反应,十分失望:“你说过你闻到辣味就呼吸困难,原来都是假的。”
杨一玮轻笑,抱住她又吻起来,含含糊糊地说:“没骗人,是真的……不过不是辣的……而是吻的……呼吸困难。”
夏晴忍不住又笑起来。杨一玮不能尽兴,一时气急,一把抱起夏晴,把她放在沙发上,按住她呵痒:“奖励时间已过,惩罚时间到。”
夏晴又笑又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的挣扎。
杨一玮眼神倏的变了,停下使坏,俯下身去,嘴唇随即贴了上来。夏晴闭着眼睛,感觉着他的双唇带着火似的掠过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她的身体一下绷紧。
杨一玮察觉到了,停了下来。
夏晴睁开眼,十分局促:“我……”
“还没有准备好?”杨一玮的声音里充满压抑情欲的沙哑。
“不是……”夏晴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厨房里烤箱的定时器大响。她如释重负:“蛋糕……”
杨一玮低笑:“这个时候你还记得蛋糕?”
夏晴窘极了。幸好杨一玮放开了她:“去照顾你的蛋糕吧。”她要走开,他却又拉住她:“不过照顾完蛋糕,赶快回来照顾我。”
夏晴嗔着推开他,跑进厨房。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斜阳投射在客厅里,一切都带着温馨的晕色。夏晴在厨房里轻轻哼着歌。房里弥漫着蛋糕的甜香。
杨一玮靠在沙发里,看着厨房里那个纤细曼秀的身影,心满意足。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温馨安宁的家,体贴温存的爱人,所有想要的就在身边,都是他的,伸手可及。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问他:“请问是林白林先生吗?”
杨一玮怔住了:“什么?”
那个女人说:“喔,我们这里是XX楼盘售房处。你和夏晴小姐今天早上一起来看的那套公寓,我已经问过我们经理了,他说在价格上还可以再给你们一点优惠。你看……”
杨一玮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混沌一片。他冷冷对电话里说:“你打错了。”狠狠挂掉电话。
——她说她和朱七逛了一早上街!
他瞪着她丢在沙发上的手袋,看了很久,终于作了决定。他伸手从她手袋里拿出她的手机,开始查看她的短信。
中午一点十分。她发信给林白:“你是不是还和她在一起?如果不是,要不要一起吃饭?”林白说:“我正要找你。她已经走了。我还在那家餐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然后她回信:“你等着。我来找你。”
——她去找他!那么当时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是和林白在一起!
他木然的看着手机,毫无头绪,随意翻看着她从前的短信。
一个星期前。上午九点三十八分。她给林白发短信:“他爸爸去世了。昨天不是他的错。我不会和他分手。”
——她竟然想过分手?
林白问她:“你是可怜他,还是爱他?”
她说:“怎么区分?”
——她难道不知道对他到底是可怜还是爱?
林白的回信:“午夜从梦里醒来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爱的人。你想到的是谁?是他吗?”
——她会怎么回答?
他深深吸气,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
他打开下一条。
她没有回答。她只说:“我会和他结婚!”
他茫然的放下手机,抬起头来。心底最深处,那些刻意想要忘记的细节忽然一一浮现。
——林白家,她额上那一点可疑的面粉;
——医院门口,她和林白的相互凝视;
——林白办公桌上,她大笑的照片;
……
——她说,你要相信我和林白是好朋友。
——可是,对她马上要嫁的人,她却说不出那个爱字!
他以为他已经得到所有。可是事实却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杨一玮茫然抬起头来。不知何时,斜阳已经隐去,房内黑暗一片,除了厨房里橘黄色的灯光。可是为什么这灯光,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遥不可及?
他站起来,朝着那片明亮走去。
第二十六章 爱的强迫,强迫的?
厨房里,夏晴正认真的煎着牛排,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环抱住她,随即便有火热的吻落在耳后。她一边躲闪一边轻笑:“一玮,别闹。我在忙。”
杨一玮不说话,伸手关掉煤气,不等夏晴反应过来,他已经捏住她的肩膀,手上力气很大,逼得她转过身去和他面对。
她惊讶得看到他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色,反而眼神深邃,紧绷着脸,露出生硬的棱角。
“你怎么了?”她问他,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他不回答,只是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忽然收紧胳膊牢牢的抱住她,带着想把她挤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的力量。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正在惶惑,他已经低下头来吻住了她,动作强硬而霸道,不容拒绝。她温顺地接受,想用自己的温柔安抚他。
可是这并不奏效。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她有点接受不了,慢慢往后退,直到身子抵住灶台,无路可退,只好拼命向后仰着身子。可是他步步紧逼,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她渐渐承受不住他压住她的力量,只好盲目的伸手向后,想扶住什么东西,支撑他们两人的重量。
她的手扶上了刚刚关了火的灶台。
她只觉一阵灼痛,低呼一声,飞快收回了手。杨一玮似乎也察觉到了,终于放开了她,低道:“我们换个地方。”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忽然拦腰抱起了她。她一惊:“放我下来。”
他不理她,抱着她就往厨房外走。她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在他手里挣扎起来:“不……”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紧抓住她。大概是她闹腾的动作太大,他终于放弃走进卧室的计划,把她丢进客厅的沙发,随即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铺天盖地的吻,顿时又席卷而来。他一边疯狂的吻她,一边扯她的上衣。
她开始反抗,伸手抵挡他的动作:“一玮,不要。”
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凝视着她。
“你爱不爱我?”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她怔了一怔:“什么?”
她迷茫的目光让他心如刀绞。他逼着自己不要多想,只是喃喃道:“如果爱我,就给我。”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回答。正犹豫的时候,他又已经吻了下来,伸手继续解她的纽扣。
她连忙拉住自己的衣服。他去拨她的手。她推开他,他又回来。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他终于不耐烦了,伸出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牢牢擒住,用力按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沉着的去解她衣服的纽扣。
她拼命的扭动,竭力想摆脱他的束缚,可是却适得其反, 反而激得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炙热。他使劲压着她,把他和她的身体紧贴一起,并把自己努力挤进她的双腿之间。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杨一玮——没有理智,粗野,蛮横,完全像个陌生人——她被按住的双手刺疼无比,手腕处仿佛要断掉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极度的恐惧和厌恶尖叫:“走开!”
他置若罔闻,低头吻她裸露的胸部。
“走开!”她提高声调,已经带了哭腔:“你听到没有?走开!”
他终于抬起了头,和她目光对视。
她哭着说:“我不想……”
她本来是想说不想被强迫。可是他已经理解错了意思。他瞪着她,眼神里慢慢升起了愤怒。
“果然!”他的声音无比低沉:“你并不爱我!”
她下意识反驳:“不,这是两回事!”
“是吗?”他俯视着她冷笑:“如果换了是林白呢?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她耳里嗡了一声,只觉一股气流在胸腔里肆虐,全身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她忍不住尖叫:“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他愤怒地在上方注视着她:“非要我说明么?你骗我去逛街,其实是去和林白独处。陪他看房子?我们的房子你都没有这么热心。我问你,午夜里醒来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夏晴脸色青白,只觉自己全身哆嗦地厉害,手指用力的掐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失去理智。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声调问他:“是不是黄元元给你打了电话?”
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吃惊:“这和谁告诉我有什么关系?事实是,你的确骗了我。”他逼近她:“是不是?”
“是。”到这个时候隐瞒真相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她回答:“我今天是和林白在一起。可是我和他之间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你也不应该偷看我的手机!”
她居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居然来责备他的不是!——他又冷笑起来:“如果我不看,我怎么知道我马上就要娶进门的妻子,其实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你!”夏晴觉得受了莫大的羞辱。她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坐起来就要走开。他又按住了她。
她挣扎:“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让我走!”
“让你走?”他绷紧了脸:“让你去找林白?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她再也忍不住了:“杨一玮你到底想怎样?老拿林白来和我过不去,旁敲侧击,捕风捉影。你如果心里老是放不下,那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如果要和我结婚,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杨一玮心里刺痛:“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刚刚才承认你骗了我。”
“我骗你也是不想让你想太多。”夏晴徒劳的解释。
“那么说来都是我的错?”杨一玮苦笑:“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午夜里醒来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到底是谁,”他深深吸气:“是我,还是林白?”
她看着他阴沉的脸,忽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可笑。她为他学习厨艺,竭尽全力迎合他,让他高兴,让他满意,他现在却来问,她到底爱的是谁。
——那么她做得那么多,都算什么?
她心灰意冷:“如果我做的一切难道都不能给你答案,如果你始终没有这个自信,我们大概也不用结婚了。”
他刹时沉下脸,脸色由白转青,眼神中隐忍着一触即发的沉痛:“你想分手?”
她只觉得疲倦,不想再纠缠:“我们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不好?我要回家。”起身要走。
他猛然地把她掀倒在沙发上。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他的眼神疯狂的骇人:“不管你爱谁,你都是我的!”
他爱极身下这个女人,可是此时此刻,他也恨极身下这个女人。她当他的爱是什么?听到分手,居然是那么平静和冷淡的表情!她的这种平静狠狠地羞辱了他,激怒了他。他带着惊人的力量撕扯她的衣服,并且带着一种想捏碎她的冲动抚摸她的身体。他的动作弄疼了她。他却不顾她的尖叫哭泣,哀求厮打,只是继续他的肆虐。
她的脚狠狠的踢他。他用腿使劲压住,根本不顾角度和力量。她只觉右脚踝一阵疼痛,忍不住大叫一声。
他却不管她,只是直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她抓了这个空当,狠狠推开他,起身就跑。可是脚一落地便钻心的疼痛。她支持不住,本来全身无力,加上动作又慌张,身子不受控制摔了下去,额头狠狠磕在茶几角上。她却顾不上,慌忙就要翻起身来。
已经来不及了。杨一玮从后面按住了她。
她惧怕到极点,大叫起来。
杨一玮伸手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
屋内的两人一时都怔住了。门铃响了几声,便停了。接着夏晴的手机便响起来。
杨一玮按住夏晴,不让她接电话。
然后门铃又响。门外朱七的声音道:“奇怪,家里有灯,明明有人。夏晴的手机也在里面。怎么没有人开门?”
夏晴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她挣脱杨一玮,拼尽全身力气大喊:“朱七,朱七,救我!”
门外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夏晴已经快绝望的时候,朱七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里面的人听好了,我们已经打了110报警。我劝你赶快放了人质,开门自首!”
看来不开门是不行了。杨一玮低叹口气,站起身来,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夏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二十七章 两个说对不起的男?
夏晴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身边只有朱七。朱七看着她,又是担忧又是喜悦:“终于醒了。”
夏晴全身都是酸疼无比,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恶梦,惊魂未消,抱住朱七开始放声大哭。
“都过去了。”朱七轻轻拍着她。忽然房门被敲响,朱七回答:“进来。”
夏晴回过头去,惊讶得看到一位年轻的警官探进头来。
“哟,人已经醒了。”小警官问朱七: “那师姐,我们可以问话了吗?”
夏晴这才想起来晕倒前发生的一切:“朱七,你真得报了警?”
“你叫得那么惨,我怎么知道里面当时是什么情形?”朱七看看夏晴紧张的眼神,对警官摆摆手:“算了,还是我来吧。有些话我问比较合适。”
小警官出了门,对等在客厅里的同事说:“人已经醒了,不过朱师姐说她来处理。我们不用进去。”
同事没说什么,客厅里另外两个人却都跳了起来,异口同声问道:“醒了?她现在怎么样?”
小警官还没说话,两个人中的一个就挺不耐烦起来:“就是你把她害成这样,你他妈现在还装!”越说越有气,挽了袖子就要上前:“从开始我就看你不顺眼,没想到你是这种衣冠禽兽!你他妈要是男人,就别在女人身上撒气,来,和我试试。”
小警官看他脸色不善,连忙拦住:“姐夫你消气,师姐还在里面问话呢,等问清楚了,这事我们来处理。你先抽根烟。”
尽管这么说,他心里其实万分同意师姐夫的意见——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真是贴切。人家姑娘真惨啊,一脸的血,手腕脚踝都肿了。这男人看起来挺精神的,原来不是个东西。那么漂亮柔弱的一姑娘,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朱七心里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到底怎么回事?杨一玮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她小心翼翼问夏晴:“他是不是……强迫你?”
夏晴不说话,只是低头哭。
——这个该死的杨一玮!
朱七叹口气,又问:“你不愿意,所以他……打你?”
夏晴连忙摇头:“没有。他没有打我。”
朱七指着夏晴额上的伤:“那这是怎么回事?”
夏晴抽泣着回答:“是我自己撞的。”
“那这些呢?”朱七拉开夏晴身上披着的外衣。夏晴的衣服早被杨一玮撕坏,衣不遮体,露出四处的淤青。
这些都是杨一玮盛怒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