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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云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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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煦抬起头,双眼清澈见底,眨了眨,无辜的开口“这……这封钦不是殿下的人么?沈达一身白衣,并没有要趁黑潜入的意思啊”皇太女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君煦笑嘻嘻道“可否容罪臣起来回话?太女赏个脸听完之后再要打要罚也不迟啊”皇太女迎着君煦的微微有些挑衅的目光,淡淡一笑“侯女武艺过人”“为表诚意,不如请封钦动手封住我的穴道如何?”
  “这样不太好吧”“太女要是依允了,那是给了沈达天大的面子”皇太女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君煦,示意她身后的封钦“那就依侯女的话做吧”身后,封钦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戳到君煦身上,君煦垂了眸,皇太女轻轻的一挥手“你们都退吧,封钦还不扶你主子起来”借着封钦僵硬的手臂站起身,君煦叹了口气“多谢皇太女恩典”“说说你的十万火急吧”“求皇太女救沈达一命”皇太女坐在长榻上,微微的歪了身,轻轻一笑“侯女消遣本宫吧”“……沈达最好的出路就是下一个皇太女的影子了,故此才连夜请皇太女援手相助”茶杯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案子上,皇太女满脸肃杀,厉声道“放肆!!”
  面具之下,君煦一扬眉,身体上倒是马上跪在地上。皇太女沈擎长眉纠结,冷哼“沈达,百行孝为先,你慎言!”
  “百行孝为先,有犯天颜除外,自古忠孝难两全”“你要大义灭亲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师之滨莫非王臣。所谓天地君亲师,臣自古数读圣贤书,不敢片刻或忘”“哦?连父母都可出卖的人,如何取信本宫!”
  “殿下说的极是,只是,沈遥并非我亲母”此言一出,室内倒是极静,皇太女沉吟不语,封钦已经是满脸震惊。
  “你说什么?”
  “臣,并非沈遥亲女,臣本是沈遥府内下人之女,沈遥年长无女,一日见我父亲,便……便强迫了他,可那时,我父早已有孕,沈遥不知,以为是自己亲女。我父生我,得知我母已被杖责而死,悲痛欲绝,却又不敢言我身世,后来沈遥怀疑,滴血验亲被我父以手段骗过,后来我父投缳自尽。沈遥以我不详,赐我玉蝴蝶令别府而居。”
  “十年,臣在别府十年,从未踏出过半步,朝起五更,晚睡三更,鞭打笞刑,教习文武”“每年初三,沈遥会来别府检验……臣曾为了这一面……些微嘉许……拼尽了全身力气”心里有清晰的痛,君煦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哽咽起来,如果沈达真的不是沈遥的亲女,她或许能释然。
  “纵是……责罚得坐不住凳子下不来床……也甘之如饴……深怕……自己驽钝抹黑了母亲的脸面”皇太女垂下了眼睛,封钦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君煦稳定了下情绪,沈达的手记,令她印象深刻“十年磨一剑,沈遥赐死伴我十年的奶父,告诉我他回乡了……沈达混迹军中,顶着调动十万大军的幌子,其实只能调动五千轻骑……益州一役,因为没有请到母亲的令,五万大军坐视我益州城灭”君煦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臣背着父母之仇,负着夺夫之恨,在朝堂上抵挡明枪暗箭,在战场上生死创伤,再加上这张脸,可不可以算将她给我的栽培之恩,养育之义还干净了?!”
  明亮的烛火之下,银色的面具被轻轻的拿下,一张刀疤交错的脸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粗浅各异,蜿蜒扭曲的疤痕布满了整张脸,震得皇太女从坐榻上直起腰来,封钦连退两步,脸色苍白,君煦的眼中微微有些泪雾,直直的看着皇太女“还是皇太女认为,臣做您的刀剑不够资格,只有回去做沈遥夺位之后,做我曾经爱人耀月的女儿的影子!!!”
  皇太女上前两步扶起君煦,皱了眉头“达儿是何时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奶父是父亲的弟弟,他在庭中梧桐树下留下血书,他走后,我回去过院子……小时候,他就经常这样在梧桐树下留言……唉……可能那时候,奶父便知自己活不长了”“血书何在?”
  君煦一低头,眼泪从脸上掉落“我当时怕被沈遥发现……不敢保存,将奶父给我的……最后的东西……烧掉了”皇太女沉吟不语,拍了拍君煦的肩,君煦抹了抹眼泪“殿下,请叫人取一碗酒,沈达当留下铁证和沈遥验明正身!”
  “这个……不必了吧”“殿下,沈达从今日起愿为殿下马首是瞻!断断要和沈遥划清界限!!”
  “这……呵呵……若是达儿愿意,本宫也不勉强了”青瓷莲花碗,酒液澄澈,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好像一滴血泪轻轻的透过这片澄明跌落碗底,轻轻的荡漾开些许血雾。
  沈擎看着沈达眼光呆呆的看着碗底渐渐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不禁心里微酸,再没有人比成为皇太女的她更能体会到沈达的那份苦了。何人能比她和沈达类似?只怕,她和沈达的童年谁也没比谁多了什么幸福。
  只是这个孩子,沈擎心想,比自己还要多了一份被人忽视的冷漠,而少了一份前呼后拥的虚假吧。
  多少年的期盼,就在这一天断了,一切为之努力的却失了最开始的目标,回过头去,看见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一厢情愿的在最敬重的人面前自作多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最最敬仰的母亲,拼了性命维护的亲人突然成了杀父弑母的仇敌,原来那份夺妻之恨到底要怎样忍受?
  沈达在烛光下恐怖的脸,无端的凄楚起来,令沈擎不由得转开眼去,做皇太女的日子有多久了?好像太久太久,她都没有感受到怜悯了。如果这世上的人,过的都比你要幸福,你又有资格去怜悯谁呢?
  “殿下……沈达……从今天起……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了”“连这个……姓……都不是自己的……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君煦静静的跪在沈擎面前,叩首“沈达一辈子什么都是殿下的,请殿下定要报了沈遥加注在臣和无辜人身上的冤屈!!”
  沈擎淡淡的看着烛光“达儿为什么不手刃仇敌?”
  “……我……我……下不去手!!”
  沈擎闭起眼睛,沈达压抑的哭声,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对自己无能无奈的痛恨,声声入耳,令她一时火从心起,从小便继皇太女之位,太多太多人把各式各样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别人都可以下不去手,都可以做不到,为什么会认为她不会?!!她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痛,也会怕,也会寂寞。
  良久,沈擎张开眼睛“此事要从长计议”君煦闷声应着,沈擎面色无波“别说自己不是姓沈的!本宫说你是,你就是!从此以后你就是平阳侯沈达!!”
  “谢殿下赐姓!”
  “先回吧,夜深了”“是,沈达告退”“封钦……他……”
  “如果殿下方便,封钦还是放在臣身边吧,这样殿下有什么交代,臣也不至于耽误了”沈擎弯起了嘴角眼角,做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目光寒冷幽深“如此甚好”月空之下,君煦慢慢的走着,五指理了理面具,将它扣在脸上。封钦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夜凉如水,有花已经开了,带着丝丝馨香,君煦眯起眸子“桃花!”
  封钦一怔,君煦已经信步寻香,只好跟上“封钦,今后别做侍卫了,做督察吧,跟在我身边”“主子!我没……”
  君煦站在桃花林中,微微偏了头,眯起了眼睛,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封钦的嘴唇抖了抖,最终脸色难看的住了嘴“别叫我主子了,以后叫我侯女”“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明白。”
  君煦对着他眨眨眼睛,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全明白,人之常情。疏不间亲,我也是这么做的”“主子!……”
  君煦的长大龙目看着封钦冷淡起来“封督察,过犹不及,人要懂得把握度,我不是你主子,也不会喜欢听谎话。适可而止吧!”
  封钦的脸在月光下愈发白了起来,显得他的两道飞扬的浓眉和幽黑的长眼越发的如墨。薄唇失色,抖了半天才狠狠的抿起来“我哥哥他……”
  君煦流连在桃花林中长大的龙眼中流光溢彩“我并不想探听殿下的事”封钦的眼神凄苦起来“您不再相信我了么?”
  君煦捻一枝桃花,淡淡一笑,随口答道“怎么会,你是殿下的特使,我唯殿下马首是瞻,说不定哪天我们还有同殿之义呢”君煦宽大的衣袖在夜里招摇如鹏,飘飘如仙,却连一朵桃花也没有碰落,封钦在她后面沉默的看着,膝盖发软,不能举步追上她,前几天还在把酒言欢,转眼就冷漠如旁人。
  沈达!你……好!!封钦身子一软靠在桃花树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可他虽然是太女的人,这次他的的确确没有出卖她沈达!
  封钦狠狠的握了剑,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前两天被哥哥责罚的内伤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君煦的影子隐没在桃花林深处,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封钦仰头靠在花树上,泪水仿佛要夺眶而出,狠狠的闭上眼睛,咬牙沈达,你等着!!

  狐性多疑

  推开门,入得君煦目的便是萧然的横眉立目。桌上一点烛火,突然就蕴染了君煦冰冷的眸子,一把将怒气冲天萧然抱在怀里,萧然奋力挣扎
  “干什么你?!大半夜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让你死?!!!就自己晃出去了!!还穿着白衣服,你找死么你?!!你抱着我干什么?!!!还不放手!!!!”
  “你以为你抱着我我就不骂你了?!!!我就是有通天之术也救不回来死人!!!!!”
  君煦抱着萧然,声音有些闷
  “没关系,你骂我爱听”
  萧然一头雾水
  “你有病吧你?!!!”
  君煦皱紧眉头
  “萧然,别背叛我,要是连你都背叛我了,我……我不知道还怎么安抚自己,告诉我自己这是正常的!”
  萧然一愣,停止挣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太女府了”
  君煦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给拍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到桌沿,疼得她咧了咧嘴抱怨道
  “干什么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感性一下!”
  偏头躲过迎面飞来的铁砚台,听见它轰然砸破后面的琉璃灯,君煦汗毛竖了起来
  “萧然!!别激动!别激动!!”
  微弱的火光下,萧然一脸狰狞,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蹦道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先结果了你!!!”
  玲珑阁里轰然作响,君煦求饶的声音可以媲美杀猪,玲珑阁外的隐在暗处的守卫如罩铁面,没有一丝表情。
  “你给我过来!!!”
  “我不!萧然~有话好好说……啊——————”
  轰隆————!
  明月西垂,玲珑阁一片废墟中,两人扒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相对小酌
  “萧然,谢谢你,现在感觉好多了”
  萧然冷哼了一声,叹了口气
  “封钦到底是皇太女的人”
  君煦给萧然倒了杯酒,微笑道
  “那有什么,我现在也是皇太女的人”
  “小心引狼入室,你还真敢”
  “有什么办法,沈遥已不容我,皇上坐山观虎斗怎么会理睬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皇太女,我还有的选么?”
  “……太险了,居然夜闯皇太女府,要是你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射成马蜂窝怎么办?要是皇太女就是要杀你削弱沈遥的势力怎么办?”
  “所以我穿了白衣嘛,皇太女为人谨慎,看到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自然不会草率行事”
  “胆大包天!”
  “多谢夸奖”
  萧然瞪着眼睛,无语的灌了一口酒,君煦嘿嘿的得意一笑
  “我死了可没有活着对皇太女有用啊,你说是不是?”
  “你就这么自信?”
  “老太婆都要夺她位子了,难道她还要杀了我取信老太婆?我可是老太婆手下首席干将!我不是老太婆的女儿这件事,现在捅出去,就是一大动荡,大秦可是跃跃欲试要杀进来呢,你说景飒死了,国内还有几个可以和童家抗横的将领?”
  “恃才傲物!”
  “谢谢,我那是有资本也有胆量,要是沈达没才,丢了益州城皇上还不趁机把她给宰了?”
  “你丫头倒是会算计!”
  “别咬牙瞪眼的,我看我在京城待不久了”
  “前线”
  “前线,我的军医,呵呵呵,这下子朝堂上可是会出现王女沈遥和皇太女殿下异口同声的惊人场面啊”
  萧然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月光下的女人,微微的低着头,几缕黑发搭在她银色的面具上,一双温润的黑眼带着天然的细致柔和。不由叹
  “封钦呢?”
  “封钦?当然是带着,封督察,嘿嘿”
  “我说,你回来了,他呢?”
  “……他……我怎么知道,萧然你不是喜欢他吧?”
  君煦抓抓头,有些迷茫
  “你不是有名的夫管严么?”
  萧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弹跳了起来,龇牙咧嘴
  “谁?!谁谁?!!!谁夫管严??!!”
  “我还没娶亲呢,当然是你”
  君煦对着萧然眨眨眼睛,一脸暧昧
  “要不要我和皇太女请示一下?把他赐给你填个房?”
  萧然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来话,一扬手,玉壶金酿冲着君煦就砸了过去,君煦哈哈大笑也没躲,落得满身酒香,萧然恨恨的闪身去了,君煦不依不饶在后面叫道
  “回去晚了姐夫怪罪下来,可别顶着砖头跪搓衣板,姐妹我不介意给你做个证!!!!”
  萧然走了,君煦坐在地上,舔了舔自己如玉般的长指,喝了酒,身上暖暖的,驱散了苦与寒。就势躺在地上,用手臂挡住眼睛,红润的嘴唇斜斜的露出苦笑,好人……难做。
  如果这次去帮封钦,没有双重保险,她现在是不是就会成为肉泥了?
  彩寒啊,你离开我太久了,你留下的温柔的幸福,在这险恶的命运中渐渐的耗费,我现在……现在连你的样子,都快模糊了。君煦压抑着一声叹息,悠悠的吐出去,胸口的荷包代替不了明媚的笑颜,不知地方的思念,代替不了温热的躯体,柔软的话语。
  我君煦,就这样把你揣在心里,慢慢的遗忘,慢慢的寂寞,慢慢的寒冷了呢。
  今日又见桃花开满枝头,但愿找到你的时候,能记住的不只是一句誓言。
  夜空中,一阵清风如了玲珑阁,封钦站在黑暗中看着睡在地上的君煦,她侧着身,黑发润湿蜿蜒在身旁,散发着酒香,一身绸缎白衣如水波般皱着。从玲珑高挑的身体上倾泻而下,微微有些凌乱,光华的丝绸折射着微弱的光线,散发着肉眼难辨的柔和光晕,和价值连城的珠玉废墟的微光交相辉映。在黑夜中封钦良好的夜视里,构成一幅淡到绮丽,绮丽到颓靡的画面。
  黑暗中,细长的眼睛放着凶光,封钦一身杀气,挺拔的身体微微颤抖,右手紧紧握着剑,薄唇紧紧的抿着,轻轻的一声龙吟,黑色的剑身完好的隐匿在黑暗之中
  封钦一错银牙,眼前这个和他躺过一张床的女人,居然要把他送给别人做填房!!!
  笃的一声轻响,利剑贴着君煦的脖颈定入地板,封钦颤抖着手跪在君煦身后,大口大口的呼吸,黑暗中,君煦张开了眼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冷笑。
  感觉身后的人渐渐的平复了呼吸,颤抖的摸上了她的肩膀,将她轻轻的翻了个身搂在怀里,熟悉的水香包围了君煦的感官,柔软如丝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美丽的发丝还会闪烁这微微的蓝色光芒,君煦淡淡的出声
  “封督察这是奉命?”
  封钦的身体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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