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番外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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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刚要拿出和离书仔细看看,听见院子里请安的声音,忙折了折重新放入怀中。
“今朝?”她迎上前去,打开房门让爹爹进门,罗琼回头使了个眼色,跟着的小厮连忙一边去了。
“青君呢?”罗琼见她一人皱眉道:“你们又闹别扭了?”
“没有,”她连忙笑道:“爹爹说什么呢,”拉了他坐下就站在他身后为他捶着肩膀:“君后有事叫他进宫,恐怕得住上一段时日,您别多想。”
“真的?”他自然不信,打掉她献殷勤的爪子轻哼道:“你骗我。”
“哪能呢!”阮今朝在背后轻轻搂住爹爹:“真的,真真的!”
“小姐!小姐!”如歌的声音在院里急切的响起来,这一声犹如救命稻草,她连忙过去查看,如歌已到了门口:“小姐快去守陶看看吧,云公子的本家找来了!”
云箬的本家?今朝忙别了爹爹赶到守陶,云箬站在一边眼睛通红,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抱着小海小声哭泣,见她过来了,云箬屈膝下跪,阮今朝连忙扶起。
“云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云箬看向父亲:“娘这位就是阮今朝,就是她救了我爷俩。”
那男人自是感激不尽,也要过来行礼被今朝拦下了。
几个人坐在一处,云箬才说了原委,原来他年轻时候曾与人私奔,那时为着那女人与家中决裂,离家出走,那女人家境贫寒是一个秀才,平日里吟诗作画还有一副好相貌,他二人离开老家,以靠卖字画为生,日子久了免不了磕磕绊绊的吵闹。
后来那女人产子之后,为了谋出路两个人合计着去了她的叔叔家,与她表姐一起赶考,结果赶榜的结果不怎么样,这人与原来的情人旧情复燃,云箬背井离乡,无奈孩子还小无处安身便忍下了,可即便如此也未过安生日子,女人最终给了他些盘缠,将他扫地出门,只言要娶新人,让他走。
可怜那十几两银子本来还能够云箬回家,可他从未防备,带着那孩子出了那地便被偷了,若不是正遇见阮今朝,正是举目无亲要带子跳河!
他在一个村中安顿下来,与人学着制陶,也不敢奢望回家取得爹娘的原谅,便将一切寄托都赋予了儿子小海,这被今朝接到京城没几天,不想正遇见当年的近侍,这才知道原来爹娘一直在找他!
小孩六岁了,他离开那个女人四年了,爹爹抱着他们爷俩泣不成声,家中多半财产为了找他都败了,云箬自责不已,心如刀割。
阮今朝与他合计了一番,他现在就算回家也不能这样回去,离开那女人的时候,也未曾多想,没有休书,至今,其实说起来,云箬还是她的夫君,林如月,仍旧是他的妻主。
要紧的,是去临海她的老家,找到她和离,之后才算真正的解脱。
刚好她想出去走走,也不放心云家祖孙独自上路,今朝让如歌准备了两辆马车,叫了十几个护卫,她回府与爹爹说了声,想了想又让姐姐进宫将自己的事上报女皇,这才带着他们离开了京城。
林如月的老家临海离京城很远,好在车上预备了足够多的干粮和银两,一行人也没遭什么罪。
走了二十几天,就快到临海的时候,那天与往常一样,她在车中打盹,自从离开了京城,阮今朝一天比一天迷茫,到了夜晚,她总是想起青君,惶惶不安之后难以入眠,结果白日里困顿,常常没什么精神。
她躺在马车之中,本是借着行路的节奏迷迷糊糊地昏昏欲睡,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伴随着车夫惊恐的叫声,耳边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响。
阮今朝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掀开车帘,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护卫们靠在马车边上,她探出头张望,只见前面也停着一辆马车,只是马匹不见了,想必是遭到袭击脱缰跑了。一个貌美的少女一脚踢开个黑衣人,执剑跃回车边。
“我家公子岂是你们这些虾兵烂将想见就能见的!”
看年纪她也就十五六岁,剑法却是利落狠决,接近马车的黑衣人都被打伤了去,阮今朝对领队的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跳下马车,她看着那歪斜着的车身,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人坐在这样的车里还稳稳的不露声色……
几个护卫参到了缠斗当中,她站在边上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劫车还是要伤财!倒是胆大得很!”
那几人也不多做纠缠,一人吹了口哨,立时消散了个干净。
那少女冲今朝抱拳:“多谢!”她回身急道:“公子你怎么样?”
阮今朝叫几个护卫回来,她这也要上车赶路,正是不经意间,一眼瞥见那马车中男子的脸,顿时怔了怔。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中的男子伸手挑了车帘,他露着半张脸正凝神打量着她,今朝礼貌地点点头,他一挑车帘竟走下了马车,只见他凤目柳眉,薄唇轻抿,精美的脸庞犹如画中仙不似真人,那脸上线条就像是随意刻画,英气勃勃,见了他,她这才觉得,扶曜和青君就像是青涩的未长成的果子,而他,走下马车,行动之间自由一番风流姿态,俨然是个令所有女人垂涎的绝美男子。
只他轻眯双眼,有着微微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见过……又却是不曾见过。
“阮璃玉是你什么人?”
就连声音都带着些许的诱惑……他走近了,这才看见原本以为是胸前红梅的衣衫,竟是血迹。
今朝笑着对上他的眼,眼中是真诚的欣赏和疑问:“璃玉正是家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今朝不曾听她讲过认识公子嗯……这般的美人。”
“你是……阮今朝?”淡淡笑意在他脸上浮现:“那正好捎我一路。”
美人等同于麻烦,阮今朝很抵触,她叫护卫出手,其实只是想快些赶路,不等于想惹麻烦,云箬出了马车过来查探情况,她安抚地让他别担心回到马车上去,说是立刻赶路,回头刚要拒绝那貌美公子,不想人带着那少女已经先一步上了她的马车。
“嗯……这位公子,”她硬着头皮上前,站在车下忐忑道:“今朝还要赶路,看公子的马车是反方向的,实在不便同行……”
“啰嗦,”少女挑起车帘,她瞧见那男子歪着半个身子正不悦地看着她,那是她的马车好不,这人慵懒地歪着,因样貌出众竟形成了一道美景,她没心观赏,再次说道:“实在不便……”
“阮今朝——”他单手按在伤处缓缓闭上了双眼,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说道:“我与你们阮家也算有些渊源,走吧!”
她疑惑地上了马车,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觉得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从什么地方见过……她绝对没见过这个人,不得已去临海的人只好多了两个人,阮今朝让车夫赶路,在马车一角坐稳了,刚要问个明白,那男子却是再不言语,少女一反刚才感激万分的姿态,握着剑紧紧盯着她,一副生怕她扑过去的模样。
拜托!阮今朝无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坐了我的马车,怎么也得说一下名姓吧,”她不满地看着占据着大半个马车的男子:“好歹也算你的恩人了。”
他不语,过了半晌,在她以为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忽然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叫苏伊,今朝可曾听过?”
她当然没听过,但是一听他姓苏,也不知怎么,阮今朝立时打了个哆嗦。
越是接近临海,云箬越是心急。
日夜兼程又赶了两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林如月的老家,马车上面莫名其妙的苏公子每日都是闭目养神,今朝与他大致讲了此行的目的,让他和小海留在马车上面,自己带了两个人与云箬下车打听林如月的家。
临海一点都没变,这几年来,这个地方就像是梦靥一般在他脑中盘旋,云箬不必问别人,沿着街道,左转,怎么绕过巷子,怎么转过街角,他记得清清楚楚,阮今朝跟在他身后,见他双拳紧握,知道他定然是心绪如潮,也不打扰。
还是当年的模样,只院子似乎翻修了,云箬站在大门口,隔着墙看着已经变成二层小楼的房子僵住了。
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孩子带着鼻音的哭声:“爹爹快来!小宝摔着了!”
“哎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院来:“出血了……没事啊,小宝不哭,爹爹给上点灵药,一会就好了啊……咱们去找你娘啊……”
是了,她的老相好是个大夫,云箬抬臂想要敲门,可听着院内孩子软软的哭声,他的勇气立时消失殆尽。
阮今朝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大力敲门。
不多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小厮模样的打开了大门:“你们……你们这是?”
今朝道:“这是林如月的家么?”
那少年小声嘀咕道:“谁谁谁?林什么?你找错门了吧?这是周府!”
三更完毕,妖熬了一夜啊……
关于这个男人苏伊么,妖什么也不想说你们慢慢想……
关于这个女人林如月么,妖什么也不想说以免剧透……
☆、有没有爱
第三十章
云箬再忍不住大步上前,那小厮见他气势汹汹忙要关门却被他一把推开,一脚踹开了房门。
“林如月!你给我出来!”
“喂!你干什么啊!来人啊!”那小厮狂喊起来,阮今朝冷眼瞧着院子里边涌出几个小厮模样的,和云箬齐齐走了进去。
许是听见了声响,从院里还走出个单手抱着孩子的年轻男子,他模样秀美,穿着很是华丽,疑惑地目光穿过对峙的几个人直接落在了云箬的身上。
“云箬?”
云箬抬眸,心如刀割:“真的是你,林如月呢!”林如月的老相好么!
那男子竟是笑了,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小厮招呼道:“远来是客,我先带你去见我家家主。”
说着对今朝和云箬点点头,示意跟他走。
阮今朝二人随着那男子走进里院,一个端丽的女子正迎面而来:“前院吵什么呢柳言!这是?”
那男子即是柳言回身笑道:“你们瞧,她这正好出来了,”说着指了指对面的的女子笑道:“这位就是我的妻主周昀。”
“啊?”云箬登时怔住:“林如月呢?”
柳言对妻主笑笑:“是如月的夫君云箬,我与你提过的。”
“啊,那快请!”
夫妻二人拥着云箬与今朝,这就进了前面正堂,云箬疑心重重,见他夫妻二人待客热情又不好意思连连追问,等坐稳了,茶水端了来,意思意思端着抿了一口,也是如坐针毡。
“不必太多礼了,”今朝笑道:“看这样子这府邸的确不是林如月的了?这位柳公子能不能解答一下她的去向?云大哥千里迢迢的,愿是为了彻底了断一下当年的孽缘,以后有了好人家也好再做打算不是?”
柳言一直都在打量着云箬的脸色,听了今朝意有所指的话突然嘲讽地笑了:“其实云大哥现在再做打算也没关系,找不找如月都没有关系的。”
“此话怎讲?”阮今朝看着诧异地云箬示意他稍安勿躁:“她人在哪?”
云箬亦是紧张得盯着柳言,柳言对他和善的笑笑:“你们不用费心找她了,恐怕现在她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
重新……投胎做人……什么意思?云箬慌得放下茶碗便站了起来,因是心焦,茶碗也没放稳栽歪在桌上,茶水流溢出来顺着桌边流到了地下,他无心管其他,急急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柳言也不隐瞒,这才将那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原来林如月曾经救过柳言一命,当时柳言只说要以身相许,林如月却一心想着四处流浪拒绝了。后来她果然遇见了真命爱人,可云箬家里死活不同意,两个人一心想要在一起就私奔了,林如月逐渐感到生活不易,夫君孩子油盐酱醋……生活折磨掉了她所有的惬意,苦了她一个文人功名没有,只能做些力气活贴补家用,有时还得让表姐接济,云箬是大家公子,两个人即使吵架也只是辩驳两句,然后冷战两日,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了,当然如果林如月身体健康,以后也说不准会怎么样,可偏就,她偏就得了肺痨。
这是会传染的,当柳言给她查出来的那天,她哭了,回想活过的二十多年,想死去的爹娘,想夫君孩子,就那么在柳言家哭了半天,然后她在不回家,也不让柳言告诉云箬,后来,就连勉强支撑着去见云箬都十分艰难,她咳血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吐出来了……
林如月为云箬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卖了老宅,将银两给了他,她与柳言演了一出戏,将夫君孩子扫地出门。
云箬走了之后,她也曾懊恼,也曾后悔,更曾经带着不像样的身子出去打探消息,可最终,也没能熬过那年冬天,柳言给她埋入了林家的祖坟,临死前,林如月想孩子想云箬,还叮嘱柳言过几年,等云箬想开了些,一定要去找他们,告诉他真相,也好带孩子回来看看她……
她说,等那时候,云箬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她说错了,云箬还是那么伤心,他手脚冰凉,只觉得想哭又想笑,原本以为的负心人,变成了痴情人,原本以为她风流快活以为她忘恩负义,结果呢,结果她悄悄走了,他就连抗议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他能不能说,他宁愿守着她!
云箬祖孙要在临海住上几日,柳言也说会让人送他们回乡,尽管云箬拒绝,阮今朝还是留下了些银子和带出来的护卫,她掉头回京,只两个护卫随车而行。
离开临海,她沉浸在林如月的故事里久久不能沉醒。
苏伊将那个少女打发走了,也不知交代了什么,当时今朝就站在马车旁边,她偷眼瞧见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她,说的什么竟似与她有关,不过她也懒得纠结于此。
只这马车里面,孤男寡女的就剩下他俩,似乎有点不妥,她总觉得不妥,浑身都不自在。
苏伊倒没觉得不妥,他胸口处有剑伤,在那少女走了之后竟然还想让今朝帮忙上药!还好阮今朝警惕心高,一见他在车内拉扯腰带就立马转过身去,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惹来他低低的笑声,她懊恼不已,干什么非要带上他!让青君知道了又不知要生多少闷气!偏这人,就像是挑战她的下限一般总是招惹她,也怪不得她自动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归到了毫无羞耻心的那一类去了。
到了城镇,今朝又雇了一辆马车,她将这尊大佛留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自个坐了小车,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出来的时候,想着连散心都有了,结果人一离开京城,心里空落落的,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想青君,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想,随口拿了镇上买的干果吃了两下,只觉得口中无味,她着急回去,也不留宿,只在马车中一直窝着前行,苏伊这两日倒是老实许多,今朝不得不又多了些猜测,想探究一番,这么美的人,不能是无名小辈,怎么还认识阮家,偏就没见过呢!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想知道他底细的念头愈发强烈,走了大半日,也该停车喂喂马,阮今朝一掀车帘喊道:“停车!歇一会吧!”
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车夫凑到一起歇着,她拿了车上的水壶走到自个的马车前面递上去说道:“喝水吗苏公子?”
苏伊的声音细如蚊声,带着些许的不适,就像是故意隐忍,今朝愣住:“你怎么了?”
“没事……”
他越说没事,她越不信,这两天她一直在车中不愿出来,根本没在意他怎么样,阮今朝手执水壶,赶紧上了马车,她钻进马车,只见苏伊仰面躺着,在昏暗的灯火下,他闭着眼睛,表情很是痛苦。
“喂!苏公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