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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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扯皮,一是因为她和木羽有一腿,二是这个女人行事儿心计太重,三是她和小米是朋友,四是阿若很漂亮,漂亮到让我感觉深深的自卑,所以不管从那个角度出发,我都不愿意和她攀上交情,电话里面小米一个劲儿的拜托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决定和这个女人摊牌,要是她还吃解酒药的话,我不想充当傻子,被人耍。
下班前我给小淫发信息,说了这个事情,小淫立马给我打电话,说还是少和这个女人来往为好,我说也是,可是小米很无辜,在里面不好做人,所以我会在必要的时候和阿若摊牌,小淫同意,说晚上会给我打电话,打到小米公寓。
晚上,我到了小米公寓,小米已经从学校回来了,易名在,阿瑟和小麦还没有回来,阿若也还没有到。易名看见我来了,终于松口气:十八,你总算来了,这两天真是把人折腾惨了,那个叫阿若的简直是发疯了,非要喝酒,我们的酒量和你比起来实在不行,简直喝得要晕乎到外婆家了,今晚你和她喝吧。
我也笑:你们就胡扯吧,好像全天下就我能喝点儿酒似的,别拿帽子盖我了,阿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再能喝能喝到那儿。
易名皱眉:十八,你不知道,她吃……
我打断易名:知道了,知道了。
易名诧异的看着我,我拿眼色扫小米,易名恍然,笑:就是就是。
其实对于阿若为什么非要请我喝酒,我实在很难猜到,即使感觉和木羽有关系,也是不愿意那么去想,总是感觉自己有点儿自作多情似的。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小米推推我,笑:十八,阿若怎么突然喜欢和你喝酒啊,是不是,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揶揄的看着小米的胸部:哎,你的好像比练习瑜珈之前还要小啊,怎么搞得,是不是那个方法不灵光啊。
小米正想报复我的时候,门铃响了,小米跑去开门,一会儿阿若和小米一起进来了,阿若穿着白色的裘皮裙,腰部纤细,她的腿部很漂亮,很完美,所以不管是穿着什么样子的服装,都是完美的近乎晕眩,所以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我的自卑很正常就会加深几分。阿若朝我笑:十八,你还真是忙啊,怎么请都不来?
我讪笑:哪里,正好这几天公司事儿多了一些而已,今天不是来了吗?
阿若巧笑倩兮的转身脱掉上衣外套,每次看到她完美的上身曲线,我都会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身体,既有羡慕也有嫉妒,真是,女人怎么可以完美到那个程度啊,易名朝我笑,眼神中全是揶揄,还比划着,双手在胸前平平放下,这个动作是以前大家取笑我身材象是飞机场时的动作,我狠狠瞪了易名一眼,易名偷笑着回房间了。
阿若自如的坐到吧台前,优雅的把腿翘起来,看着我:十八,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喝喝酒,也顺便聊一聊,今天我请你喝酒,原因吗,就是我虽然比你小,但是赚得比你多,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阿若的眼神挑衅的看着我,我猜她肯定是以为我不会说,或者认为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我直视着眼前的美女:我吗,呵呵,你肯定是要请我喝酒了,不仅是因为你赚得比我多,而且你长得比我好,我一个月赚得不多,二千多块,够糊口而已,顺便存点儿零用钱而已。
阿若笑:你们公司怎么那么抠门啊,我们公司的前台小姐的工资都不止这个数字,你跳槽吧。
我也笑:没有办法,我这样的条件,这些钱已经不少了。
阿若笑着看着我:十八,你够爽快,我前两天买的酒还没有喝完,今晚我们全部喝光,怎么样?
我看见小米去洗手间还没有出来,就盯着阿若,说:如果你还要吃解酒药的话,我是一口酒都不会喝,如果你不吃的话,我奉陪到底,我虽然没有阿若小姐漂亮可人,但是一个气节和尊严还是要保留的,虽然说我这个人很能容忍别人,但是还不会傻到被别人耍的份儿上,还要捧别人的臭脚。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我没有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确保阿若能听得清楚,那一刻我简直就觉得自己帅呆了,阿若的笑容僵在脸上: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我正色的说:我男朋友在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你的这个行为。
尽管木羽告诉过我,但是我实在无法拿那个事实去刺激眼前这个爱他的女人,至少说是别人告诉我的这个事实要远比说是木羽告诉我的那个事实要减少N多的伤害。阿若把手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代小包装的东西,看着我,撕开后扔到我们俩旁边的垃圾筒里面:这下你不会怀疑我了吧。
我点头。
阿若起身到冰箱里面拿酒,小米一蹦一跳的跑过来,看着我笑:十八,你和阿若两个到底谁能喝啊。
我也笑,弹着她的脑袋:今晚,你在旁边看着,不就知道了吗。
小米皱眉,回头看了一下阿若的背影,小声说:阿若喝酒好凶啊,你都不知道,周六的时候喝得师兄跑到洗手间吐了好久呢。
我没有说话,看着阿若慢慢走回来。阿若走路的姿势真是没得挑,我一直觉得女人要是漂亮首先需要腿部漂亮,只有腿部漂亮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尤物,阿若笑着把手里的酒递给我一瓶,给小米一瓶,小米接过酒瓶的时候有点儿慌乱,其实这个小家伙不能喝酒。阿若始终是那么优雅,包括她坐到椅子上的动作,翘起腿的感觉,阿若从手袋里面拿出一盒烟,她的手指很漂亮,连带着吸烟的动作也是很标准的美丽,阿若看着我呆呆的看着她,噗哧一笑:十八,你干吗这么看我。
我尴尬的笑笑:不是,是你长得真漂亮。
我开了酒,阿若递给我一支烟,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因为感觉这个味道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阿若没有再让我烟,只是自顾自的拿着酒瓶碰着我的酒瓶和小米的,小米小口的泯了泯,皱着眉:十八,这个东西味道真是不如可乐。
我和阿若一起笑,阿若拢了一下长发:傻瓜,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喜欢喝酒?不是因为酒好喝,是因为喝酒能表示一个似乎很成熟似的,酒能装扮一个人,对不对,十八?
我含着酒瓶子点头,没有说话,其实这话也没有错就比如白酒,很多男人都喜欢喝,可是白酒就真的那么好喝吗,未必,还有红酒,在我看来,除了颜色好看,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更好,也许我喝酒,已经忽略了味道,只是喝酒的感觉还象罂粟一样诱惑着我。
半瓶酒不到,小米的脸儿红的跟红苹果一样,冲我们两人摆手:不行了,我可要回房间了,再喝就该趴下了。
我和阿若看着小米晃荡着回了房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阿若转头看我,轻轻的吐着烟圈: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喝酒吗?
我摇头,笑,晃荡着瓶子,我感觉到寂寞就像酒瓶里的酒水,懒洋洋的顺着瓶子的方向流动着,滑进每个喝酒人的的口中,然后在每个人的胃中逛荡着寂寞和空洞的声音。阿若斜着眼睛,继续晃着烟圈,笑:你知道的,呵呵,装不知道是么?
阿若侧着身体,依靠在吧台边上,冷不丁的说:我知道,木羽是不是喜欢你?
我呛了一下,咳嗽,摇头:哪有的事情?
阿若换了瓶酒:你们都不承认?想死撑,对吧。
我喝了一口酒,犹豫着,然后看着阿若笑:其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男朋友,而且我们没有任何你想的那样。
阿若妩媚的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是他喜欢你,我知道。
我也换了瓶酒,接着看着阿若: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真的没有……
阿若生硬的推开我凑过去的瓶子,冷笑:可是他在我面前提起你,经常性的提起你,这象什么话,象什么!把我当圣女吗?
我尴尬的把酒瓶子重重摔在吧台上: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你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我很讨厌喝酒没有酒德的人,我转身的时候,阿若拽住我,很大的力气,我回头,看见她眼神中的伤害,象星星一样闪烁着,我没有挣脱她,接着坐在她身边。阿若把烟熄灭,怪怪的看着我。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他没有得手,是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阿若突然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话,那种吹气如兰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失去了任何反映,只是呆呆的看着她,阿若说完之后,重新点燃一支烟,咯咯的笑着,很嚣张很张扬也很放荡,当阿若笑得身体都摇晃的时候,我才慢慢反映过来,感觉身体有莫名的麻木和不舒服,我喝了几口酒,努力让自己平静起来,阿若一口气喝完一瓶酒,手指间的香烟挥发着味道和烟雾,然后阿若迷离的看着我,没有拿香烟的手指轻轻的触摸我握着酒瓶子的手,美丽纤细的手指象软玉,我慌乱的躲开,她嚣张的笑着。
阿若刚才在我的耳边说,她以前和木羽亲热的时候没有时间,白天也行,晚上也行,点灯也行,关灯也行,但是最近不行,只能晚上,只能关灯,不能说话,有一次木羽叫了我的名字,虽然声音很低,但是阿若听见了。
阿若趴在吧台上,侧着脸看着我,眼神中蔓延着妩媚和神志不清的感觉,挥舞着拿着香烟的手指,长长的头发遮掩住她白嫩的额头:十八,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呢,是让他得手,他这个人很容易厌倦,另一个呢,就是永远不要让他得手,永远都不要,呵呵,怎么样。
我把她眼前的酒瓶子拿开,因为不拿开,实在让人很难放心,阿若抓住我的手:我一直等,一直想等到他不想再玩了为止,别人能等吗?能等吗?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要求,什么都可以容忍,包括把我当成别人,比如你,伟大吗。
我努力把酒瓶子夺下来,放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说不出话,只是看着阿若,我想她差不多醉了。
当阿瑟领着小麦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阿若刚才说的话,师兄看见我,愣了一下,刚要说话,阿若朝他们招手:喝酒啊,过来喝酒啊。
阿瑟一听这话,赶紧拉着小麦进房间,连要和我打招呼的程序都直接省略。可见前几天伤的不轻,我开始想笑了。
阿若诡异的拿着手机拨号码,我也开始有不好的感觉,果然没有听几句话,就知道了,她给木羽打电话,阿若说和我在小米公寓喝酒,问木羽来不来,阿若狡黠的朝我眨眼,我极其希望木羽说不要来,因为本来已经够复杂了,再来个木羽,我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阿若关了电话,朝我吹一口气,笑:他说来,应该会很热闹吧,十八,呵呵。
我在心理骂着:shit,他来干什么,应该拒绝才对。
第48章
阿若拿手指抚摸她自己的发梢,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接下木羽专题的事情?怎么那么没有气节啊。
我转着手里的酒瓶子,看着阿若灿若桃花的脸颊: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呗,气节,呵呵这个词儿有意思。
我开始想笑,很久之前提到气节,我也会抬头挺胸,眼神中充满斗志和坚定,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长大以后要面对的生存是多么让人挣扎的事情,如果要是知道,至少也会从小就开始训练自己少吃点儿,这样长大以后,也不用为吃的多发愁了。气节应该是一个昂贵的词语,要获得这种东西要抛弃很多东西,比如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我能吗?别人出言不逊的时候,我把东西摔在地上,然后说:爷爷我不干了。然后挺胸抬头走掉了,这个镜头真是造价不菲啊,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有君子和圣人能做到,但是我不是。
我喝了一口酒,看着阿若笑,说实话,我真是很想拿手摸她无可挑剔的脸颊,气节这个东西实在要不起,至少我要不起,大学毕业的时候,站在校门口,看着自己存折上的几千块钱,想的是什么?呵呵,想的是如果我找不到工作的话,这些钱够我支撑多久的房租和饭钱,穷人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容忍下来,赚钱是要紧的,所谓的容忍是这样的,自己身体还能支撑,自己的意志还能坚持,自己的脾气还能容忍,就是这些。
阿若从吧台上起来,点了一支烟,像个狐狸似的蜷缩着身体,低声问我:那,要是嫁个有钱点儿的男人不就行了吗,早点儿嫁人早点儿结束辛苦的日子。
我换了一瓶酒,发呆的看着她:阿若小姐,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能像你那么好嫁吗?有那么多的男人追捧吗?我就觉得自己的条件实在走不了你说的这条路,如果有个有钱的男人喜欢我,如果这个男人看着不是很讨厌,如果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实在不好的嗜好,我也觉得不错,说不定,就嫁了,还用这么辛苦吗,呵呵。
阿若拿着酒瓶子碰了我的酒瓶子一下,笑了:是吗,这个,我没有想太多,哎,要是我也找份工作给你做,你也做吗?
我摊开双手:为什么不作呢,当然要做了,赚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阿若一口气喝了半瓶酒,诡异的朝我笑:好,一言为定,说不定就是一会儿了,过一会儿你就有钱赚了。
门铃响的时候,阿若勉强站起来,摇晃着去开门,我知道可能是木羽到了,所以坐着不动。果然过了一会儿,阿若和木羽并肩走了过来,我实在不能不抵防阿若的思维,她坐到最边上的位置,在我和木羽之间留下了很大很大一块距离,木羽理所当然的坐在我和阿若中间,我开始感觉很不协调的气息,易名推门看:十八,谁来了,我听见门铃响了。
我开始招呼易名:易名,你也过来喝酒吧,是木记者,他来接阿若。
易名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竟然摇头关门了,我心理这个气啊。木羽利落的把大衣脱下搭在椅子后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是来接阿若的,阿若说过来喝酒,所以我过来了,喝酒而已。
我看阿若,阿若没有什么反映的把下巴倚在吧台上,笑嘻嘻的表情,脸红的可爱,好像刚才木羽说的话她没有听见。木羽开了一瓶酒,拿瓶子和我碰,我有点儿讪讪的不知所措,然后木羽又碰了一下阿若的瓶子:十八小姐,我还是想找个机会和你一起喝酒呢,没有想到,今天撞上了,真是巧啊。
我勉强笑笑:是挺巧的。
但是在心理嘟念着:巧个头,明明是故意安排的,靠。
阿若突然抬起头,朝我说:哎,十八,你不是说想赚钱吗,我现在有个机会,你干不干?
我放下酒瓶子,笑: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阿若把胳膊搭在木羽的肩膀上,笑:很简单,现在吧台上有七小瓶啤酒,冰箱里面还有两大瓶红酒,你要是能一个人把七小瓶啤酒全部喝光,我就出七百块,要是还能喝光一瓶红酒,我就出九百块,要是能全部喝光,我就出一千五百块,怎么样?
说完阿若从自己的手袋里面往外面拿钱,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这样说这样做,木羽盯着我,挑着嘴角,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喝了一口酒,冷眼看着我的表情。阿若往我眼前凑凑:不公平,木羽的工作你做,我的为什么不能做呢,你刚才明明答应了人家了吗。
我吞了口唾液,笑:好啊,我可以答应,只是有一个要求。
阿若来了兴趣:什么要求?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让自己保持笑容:我要是全部喝完,能不能再加点儿,木大记者要不要也赌一下呢?
木羽挑了挑嘴角,嗤笑着没有说话,阿若很大方的从钱包中又抽出三张,在我面前晃着:这样,够了吧。
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