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花开的时候十八子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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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我刚才给小米打电话了,她说你在她家,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我也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易名,易名问是谁,我说是木羽让我下去,易名说:没事儿,我和你一起下去。
到了公寓楼下,我看见木羽在他的车子周围走来走去,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他看见我下来,立即走过来,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你怎么没有去听演唱会?
我诧异的看着木羽暴怒的样子:我说过就只有一张票,我的朋友不能和我一起去,所以不想去,我把那张票卖了。
木羽啊了一声:你这个可恶的丫头,竟然把我给你的票卖了,我这么多年都不发脾气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我本来今天就很不爽,现在被他抢白了,心理更是窝火,也爆发了:你才是可恶的家伙,你只是说剩余这样一张票,你又没有说一定要我去看,或者指定我去看,票既然给了别人,就不要那么小气,你发什么脾气啊,没劲。
说完我转身就走,上了公寓楼,发现易名没有跟上来,本来想回去叫他上来,但是想到刚才的尴尬,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看见吧台上有酒,我拿起来就喝,心想一定要喝个痛快,顺便拿起电话打给小米让她马上回来,并且告诉她如果不及时回来会有人被气死的。
我喝得犯迷糊的时候看见小米和易名一起进来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是会让人醉的,我看见易名的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易名笑着递给我,我打开。看见里面有饮料、吃的零食,还有荧光棒,小米笑到不行,摇着我:十八,人家诚心请你听周华健的演唱会,你却把票卖了,这真是千古笑谈,呵呵。
我哼了一声:要是诚心的话,说出来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
小米强忍住笑:要是和你如实说,你们俩那么犯冲,你会去吗?估计还是会把票卖了,反正结局都一样,木羽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哈哈。
我记不住自己后来又喝了多少酒,反正就是想喝醉,想把今天听到的东西统统都忘记,什么都不要记住。
第10章
我偷摸卖了木羽那厮给我的演唱会票,听小麦那哥们儿说那晚木羽一直盯着人家看,最后还非要看人家的票,这事儿被阿瑟和小麦传为美谈,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笑一笑,没事儿我翻翻眼睛倒是有点儿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木羽手里的那张票也骗来卖。这事儿被我自己总结为,我一定是在社会的底层穷了太久太久,对于一切和钱有关的东西都无比的着魔,跟左手打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事儿,左手不以为然的说这样才象我,只要我还能这么无比生机勃勃的折腾着,就说明我的生命力正处在旺盛的成长中,左手说他和小诺夭夭放心这样的我,小诺和夭夭那两个死丫头自从去了遍地是钱的广州之后就不给我打电话了,见利忘义!
当我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公司聚餐的时候,忽然这个聚餐的日子就成为女老总的生日了,于是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所有的员工都会过来敬酒,什么万寿无疆,什么青春永驻,一大堆裹满了甜言蜜语的恭贺像是烟花一样在女老总的头上开放着,女老总笑的像个幸福的孩子。女老总的丈夫更是很会配合的那种,开着名车,赶到老婆的寿宴上,亲自拿出一颗有着很大克拉的钻石戒指,充满爱心的把戒指戴到自己妻子的手指上,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相信人世间有着神圣字眼的故事:爱情。我想到电影中的镜头,牧师庄严的宣告:无论富有,无论贫穷,无论疾病,……我也开始想笑,开始遥想以后是不是也会有个真诚的男人无论富有,无论贫穷还是无论疾病都会在我身边陪着,直到我闭上眼睛,想到最后的情节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想哭,旁边老么拿着酒杯朝我晃:十八啊,这个镜头是不会在我和你之间出现了,来,哥哥敬你一杯,对不住了。
我也拿着酒杯朝我老么晃,我喜欢人与人之间能够坦坦荡荡的交往,即使因为某些事情没有谈成,也不要像个仇人似的,见面非要眼红,或者啃了对方似的。
聚餐结束后,女老总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把我和她送回了办公室,办公楼已经没有人了,我们俩像个幽灵似的,摸索着坐上电梯,向我们所在的办公区域晃荡,我喝得不少,女老总更是站在云端说胡话,连白天和晚上都没有办法分清了,中年妇女应有的端庄,变得一败涂地,我勉强着支撑着把她搀扶近了办公室,让她坐好,然后找杯子给她倒水,我一边倒水一边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酒还能这么清醒的做这么多事情,想来还是没有喝到极限,什么时候有机会还真是要好好喝到极限,看看到极限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尽管我端着水杯的手已经在打颤了,脚底有点儿底盘不稳的感觉了,呵呵,作神仙,可能就是这样啊。
女老总喝了几口水后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她拿着桌上的文件夹朝我挥舞,同时喊着:十八,咱们继续喝,我还要喝酒,还要喝……
然后我看到女老总把那颗星光灿烂的钻戒摘了下来,扔到桌子上,还恨恨的嘟念:说不定给别人的,比这个还大呢?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十八,我告诉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真的,有钱没有钱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想起前几天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文章中写道: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背叛全世界的女人。这话在这会儿听起来像个经典的预言。我只是从公司员工的嘴里听说过女老总和她丈夫之间不咸不淡的事情,好像在外面有女人了,两个人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已经很久了,主要是为了孩子,还有面子,所以大家就糊涂的一起保持着生活的状态,我见过女老总的男人,很文静,没有什么脾气,但看着真是不像在外面胡来的人,这样的事情也很难说,很多在外面胡搞的男人从表面看着都是人模狗样的,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没有人在自己的额头贴着纸条说:我乱搞。
我从来没有问过女老总这个事情的真实度,因为我这个人不三八,别人不说的事情我从来不问。我摸索的在女老总的桌上找到香烟和火机,由于酒精的作用,我的手指还是有点儿僵硬的颤动,我把鞋子脱掉,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里面,颤颤微微的点着香烟,然后一边吸烟,一边听着女老总发泄的胡说,今天是这个女人的生日,她刚才还在别人眼前笑的很灿烂很幸福,她的男人刚刚还笑容满面的给她戴上钻戒,可是这会儿,那个价值不菲的钻戒正寂寞的躺在办公桌上,闪着夺人的光芒,有好几次我都想把这个戒指拿到眼前好好看看,有人说钻石的坚硬和洁净象征着爱情的韧度和真诚,可是现在这个戒指在,那么这个戒指象征的爱情呢,是不是被杂质覆盖还是污染了。
我抽到第四支烟的时候,女老总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哭泣了,我听见她说:他们都说看见了,看见别人约他,然后他就去了,还送了礼物,还吃饭,很多人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我插话说:见面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女老总接着絮叨:都看见了,真的都看见了,可是我要是化妆修饰自己的时候他又会说我是去勾引谁,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有怎么啊。
我开始想笑,但是没有笑出声音,现在活着的人都累,大家都像得了强迫症一样质疑着自己的生活,也质疑着别人的生活,到头来到底是谁在强迫谁,都会忘的一干二净,我们生活的空间像个地狱,确切的说应该像个炼狱。
我抽烟的时候想到自己,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人喜欢自己,已经不容易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作出一个选择或者认命呢,一直以来我一直不愿意随便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别人身上,一是不舍的,二是没有遇到合适自己的,所以一路蹉跎到二十五六岁,依然单身摇晃着,我始终觉得要是自己真的遇不到合适自己的,我就独善其身好了,免得和自己不对胃口的人即使相处了,最后还是会一拍两散,师姐一直说我:十八,你干什么呢,你已经快步入二八年华了,不是古人的二八,二乘以八等于十六的二八,而是二十八的二八。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不禁笑笑,烟头燃尽了,我的手指感觉到了灼热,象我的年龄。我不得不承认这里面存在着我自己的问题,尽管我心理健康,但是我有情感洁癖,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交往,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我无法接受,这个观点影响着我的爱情历程,只要是想到喜欢我的男人要是曾经和别的女人接过吻,上过床,有过肌肤之亲,我怎么都无法接受,再看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像是看二手市场的二手货一样跌了价钱,所以我怎么都不会接受易名的。我曾经暗恋过别人,我所有的情感经历都是暗恋,只有一次表白过,但是对方被我吓跑了,从那以后我也有点儿悒郁症,总感觉爱情这个东东实在无法经得起推敲,所以我很难和别人试着谈恋爱,我要得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珍惜,但是现在好像不流行这个,所以我和我的年龄都变的象快要燃尽的烟头一样灼热。
我一直希望生活简单和透明,没有复杂的公式或者计算方法,我希望我的生活象1+1=2那样简单,有时候也奇怪这么多年上学的经历中自己是,怎么熬过来,因为曾经学过很多复杂的公式。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玩复杂的游戏,我只喜欢玩俄罗斯方块这种游戏,简单利落,尽管这个游戏早就过时了,不仅地球人知道了,就是火星人估计也不玩了,但是我只要有时间我就会玩,尽管从来没有人愿意陪我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女老总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已经抽到烟盒里面没有剩下几颗烟了,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表,凌晨2点多,这个时候还会有谁给我电话?我沙哑着声音接听了电话:哪位?
木羽的声音响起来:是我,木羽。
然后我听得见电话那边那个男人呼吸的声音,我相信他肯定也会照样听得见我呼吸的声音,可能我的呼吸更清晰一些,因为我的肺活量不大。我第一次很平静的问他有什么事情,电话那边木羽在笑:十八小姐,那天晚上,你的朋友和我说了一些事情,你想知道吗?
我保持着平静问是什么事情,木羽停止了笑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你的朋友说你说,如果能回去,你愿意回到开新闻发布会那天,那天你宁愿自己生病或者出意外,正好不能去参加新闻发布会,这样你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了,你的朋友说在你看来意外和生病的苦痛都会比遇到我要轻松的多,是吗?
我无语,我还能说什么呢,事情的事实是这样,如果真的有什么时光穿梭机的话,我第一个回去,我吸了一口气回答:是的。
木羽接着说:最后,你的朋友让我放过你。
我突然有种感动,我的手指开始颤抖,我和易名错过太多,可是即使错过,他也不希望我有过多的伤害,情感的纠结象一张网,缠的网中人没有力气脱身,每次的挣扎都会剧烈的疼,所以才有沉沦这个词语的诞生和延续,我颤着声音问:你会吗?
木羽的声音像个鬼魅:很可惜,我不会。
下一刻,我绝望的关掉了电话……
第11章
第二天,女老总醒酒之后完全忘记了她曾经颠三倒四说的话,像个正常人一样过着正常的日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哭和苦,我们两个在洗手间各自刷着牙洗着脸,彼此看对方象看陌生人,有时候我实在不相信女老总的记性那么差,我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态而已。我有一个很差的缺点,就是记忆力太好,所以和别人一样大的脑袋里面会装着很多,自己无法忘掉的事实,在某个熟悉的场景和片刻就会重放,不断的重复放映着,连我都会觉的很逊和没有新意了,就像周星星的大话西游,跑了N多遍,台词儿都能用膝盖记住了,脑细胞还是会,不停的记着和循环,所以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累死。
木羽在这天下午的时候不请自到,那个时候我正在整理这个月的会议总结和各个部门的报表,我开始并不知道他来了,女老总让我去她办公室的时候,我进去的时候才看见的,当时我的嘴也快张成O形了,女老总简单的说了一下,我才知道这个家伙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几个媒体公司定购新年时候发给员工的礼盒,木羽一本正经的向我伸出手,想以握手表示友好,我当时正好双手拿着一大堆文件资料,就装模作样的欠身表示礼仪了,然后,女老总就让我把木羽让到会议室,然后去销售部让工作人员把所有礼盒样品送过来,让木羽挑选。
我把手里文件放下之后,拿着会议室的钥匙,领着木羽去会议室,路过销售部门口的时候我向里面的秘书说了一下一会儿把礼盒样品送到会议室,木羽不说话的看着我,我也没有和他说话,我拿着钥匙开会议室的门,木羽跟在我后面,开门的时候钥匙好像有点儿问题似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我回身本来想和木羽打个招呼让他进去,但是我回身的时候才发现木羽的双手伏在会议室门的两边,正好形成一个半圆形,我正好在这个半圆形里面,他的脸距离我很近,我这一转身正好和他的脸贴的很近,我的眼神就这样,在一瞬间就被他的眼神胶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像是会施展魔法一样的深,看不到底,我像个白痴一样不会躲避和保护自己,我甚至都不知道怎样从这种场景中退出,我不得不承认的就是我对这种悸动的暧昧有一种渴望,尤其是木羽带给我的,因为别人不能让我如此慌乱。木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说:十八小姐,这个场景,你会记住多长时间呢,会不会很长,嗯?
我像一只尾巴着了火的兔子一样,开始恼羞成怒,退到会议室里面,愤怒的看着木羽,我还没有发火,销售部的人员和女老总已经进来了,我转身去倒咖啡,我强忍住自己的怒气,我觉得我要快被气疯了,我不知道木羽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在挑逗起我的感觉之后又这么戏弄我,我是什么啊。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把咖啡给大家放好,然后坐的远远的,低头不说话,可是刚才那个镜头不断的在我的脑袋里面重复着,我强迫自己把心静下来,销售部的工作人员努力介绍着各种礼盒,女老总是不是的也会插上几句话,我低头喝着咖啡,我相信我的表情已经被木羽全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他把一张纸条推倒我面前,我想要么是道歉的话语,要么是问询产品意见的,于是我低着头打开,上面写着:十八小姐,你猜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把你搞到手?
我猛地抬头看着对面这个男人,我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那一刻我的眼神肯定表露无疑了,木羽也是傲慢的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僵持了几秒钟之后,我愤怒的站起身,把自己眼前的咖啡泼到了木羽身上,女老总也惊讶的站起来,似乎吓了一跳:十八,你干什么啊?你疯了吗?
我回身把纸条扔到女老总面前:我没有疯,是他疯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想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个男人,我直接坐车跑到学校找小米,因为这天不是周末,小米在学校上课,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学校,见到小米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扑上去,抱着小米大哭,小米一边安慰我一边提醒我:十八,你别哭了,周围人看着呢,我现在没有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