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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bl021东区十九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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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手划脚,把三个哥哥都指下台了还不够,居然还当起霸王来,我呸!老子当家那年他还没开窍呢,他有什么资格坐这位子?” 

      身边的人不语。我不禁有点好奇,可惜面前的树叶挡住了我大部分的视线,什么也看不真切。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静静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等待时机。 
      月色洒在地上,我隔着重重叶子的缝隙外看过去,只看到一双擦得干净发亮的高级皮鞋,那人看了看外面,说: 
      “小四这次既然派了人来监视你,肯定是有所怀疑了,我劝你最近还是收一收火吧。” 
      “我怕他?”豹哥啐了一声:“我会怕他?我今晚就把那小子派来的内奸剁了给他送回去!” 
      “人都跑了,追到再说吧。” 
      “他有种别叫我给捉到!看我把他跟那死卧底一起剥掉。” 
      “对了,被小四的人这一搞都乱掉,那警察怎样处置?” 
      “还怎么处置,都到了这步田地,我叫人拖到后面给他一枪就完了。算便宜了他。” 
      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不知还要在这里藏多久,正这样想的时候,豹哥的人突然跑来不知给报告了些什么,豹哥回头说: 
      “那边似乎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随后是一阵凌乱的脚步,一干人等匆匆离去。 
      现场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那双漂亮的西装皮鞋还站在原地。 
      一根燃着的烟被丢在地上,西装皮鞋踩灭了最后的火种,又再悠闲地站了一阵,之后才前行了几步。 
      我的视距渐渐扩大到合适的范围,我终于看清了这个一直冷静地与豹哥密谋推翻小四的黑帮人物。 
      其实我一早就该猜到他是谁。 
      那次的地下非法赛事,他曾出高价压小龙出赛,赢了洪爷两个场子。 
      这个不论何时何地,一贯保持着优雅高级打扮的男人,正是东区八街至十三街的掌权者,华老板。 
      他一直在原地徘徊,不知在想着什么,我暗自着急,只希望他赶快走人。 
      仓库后面传来几下清脆的枪响,华老板略一迟疑,也急步走了。 
      我立即继续自原地向前爬去,杂乱丛生的树枝和地上刮辣的草屑刺得皮肤生痛,我一边小心不发出明显的声响,一边还得注意外面的动静,最怕突然跳出几个人来,我爬得再快也不会及得上一颗子弹。 

      好不容易绕到了仓库后面,那里根本没有人,地上偶尔可以踢到几粒子弹壳,算是见证过这里曾风光地干过一场。 
      虽然不知道麦小龙大侠是不是主角之一,不过我希望他同样有大侠打不死的精神和特别待遇。 
      小龙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摆平的,我深信他求生的技术是出自一种本能而非他的智慧,即使他常常做出奇怪的选择,最后总有办法化险为夷。这就是他的本事,也是他最神奇的地方。 

      他要是少了这点能耐,早就被小四爷剐了十万九千刀了。 
      找不到小龙,我只好继续像个幽灵般游移在仓库四周,企图窥探出什么动向。 
      现在我猜小龙应该还没出事——起码在看到他的尸体之前,姑且还可以这样假定。 
      突然之间,万道光芒撕裂天际,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光线泛白了整个夜空,随即响起的声音更是令我兴奋莫名,有人拿起了喇叭在大声地警告: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不要再作无谓的反抗。各单位注意,立即封锁各段山路。一分队二分队前锋缉捕,三分队准备支援,四分队守着各主要通道,开始行动!” 

      是傅境明!他比我想像中的来得更快,看来这次的功劳他是非立不可,他的积极应该受到整个警队的表扬,我决定今天封他做偶像。 
      果然一切如预想中的一样,两位黑帮老大一见势头逆转,霎时风云变色,百多手下一哄而散,夺路而逃,车子引擎交错轰鸣,枪声人声混天巨响,情况之热烈比刚才追杀本帮叛徒有过之而无不及。 

      火爆的气氛一点即燃,这弥漫于半山的黑暗被驱散一空,仿佛整座山也被这场浩劫震荡得颤抖起来,尖锐的鸣声不分正邪黑白,白道的黑道的早就混作一堆,情况混乱得有如八国联军践踏中原。 

      我偷偷转出外面,这时谁也管不了谁,正在这个危急的当儿,我身后突然发出一下轻微的碰击声。 
      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不知藏身角落的是敌是友,细看之下真正惊喜交集,千寻万寻,不枉我花费心血一番。此人正是麦小龙! 
      这小子不知自哪里捡来一柄手枪,察觉身后有人声响动,迅速回头,动作随之而上,异常敏捷地,想也不想便直把枪头向我瞄准。当他发现面前的人原来是我时明显吓了一跳。 

      我正欲叫他,还没出口,眼角余波却扫到了那个黑暗的角落,一柄不明来历的枪头与此同时也悄然对准了麦小龙。小龙全部注意集中在我身上,毫不知情,完全暴露在危险之下。我一下着急,凝在口中的警告未及发出,枪声已经响起—— 

      那一刻的时间像闪刮出千百耀眼的火花,我的身体如同接受了特殊指令,思考未经大脑同意,动作已经完成,我几乎是完全中断了所有理智,飞身纵出,挡住了子弹行经的唯一路线。 

      事情发生得那般突然,实在太快了,如厉光闪电,如星火燎原,在我真正感受到身体被这细小而威猛的异物贯穿心胸时,我只听到了小龙异常凄厉的呼叫: 
      “阿翰——!!” 
      我的眼睛无力支撑,在混沌的视线里,凝聚在我记忆之中最后的影像是小龙不可置信,而又惊恐万分的可怕表情。 
      呼啸的风声已过,车鸣声,警报声,所有的声音都渐渐地飘远。 
      此后一切,终于陷入沉重的寂静。 


      ☆☆☆嫣子危于2004…03…19 21:35:42留言☆☆☆



            


      我是一个倒霉的主角。 
      这个事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生和死之间。 
      一开始我就在抱怨,不过现在,我连抱怨的心情也没有。 
      潮水涨了又退,自我内心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面,我一直听到海浪来去哗啦哗啦的拍打声。 
      我飘荡在海浪中央,身体随着上下浮沉,似失去了力量和重心,一切变得无依无靠,便也心甘情愿随波逐流。 
      生活里面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事,奇怪的人,奇怪的遭遇,在不同的时空里面交错着发生,延展,成就一个结局。 
      或许我的结局便是如此。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人在不停地轻声叫唤我: 
      “阿翰……阿翰……” 
      我极目看去,仍是层层波浪。但我知道叫我的人是谁。 
      夜里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医院里独特而难闻的灰暗房间。 
      握在我手上的另一只手蓦地一下颤抖,连同声音,听起来也那般无主。那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缓慢而激动,如同倾诉一般: 
      “阿翰……阿翰……太好了……我好怕你一辈子也不再醒来……” 
      我的眼皮十分沉重,像怎么睡也不够。 
      轻轻地转动眼睛,我便看到守在床边一脸憔悴的麦小龙。 
      我努力聚吸一口气,仍然显得无力而苍白。我轻轻地问: 
      “你的朋友呢?他是否已经得救?” 
      小龙深深地凝望着我,似乎没有听见我的问题。他是那样的伤心,似所有已成过去的事情都不愿再提。 
      “他手脚上的筋脉早被挑断,”小龙的声音带着呜咽,听起来有点不清不楚:“送到医院之后没多久他就死了。” 
      我沉默,不知如何安慰他。冒了这么大的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换来这样的结果不是不遗憾的。 
      不过我想就算再有多少次回头的机会,小龙还是会这样做吧。 
      他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选择。 
      就像我一样。 
      “阿翰……阿翰……”小龙痛苦地叫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看着他,满目悲凉。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麦小龙。 
      我合上眼睛。小龙收紧了紧握着的手指,他说: 
      “阿翰,阿翰不要睡觉。不要睡觉。” 
      “你已经睡了好多天了。”小龙恐惧的看着我:“再睡的话就不会醒了。” 
      “放心,我死不了。”我微微地扯动嘴角轻笑出声,却抽痛了胸口变成一连串的咳嗽。小龙紧张地为我擦了擦额上的汗。 
      在没有亮灯的房间里,我转过头去,看进小龙的眼睛。 
      我幽幽地说:“麦小龙,把一切都放开吧,金子交给警察,我们可以永远地离开东区,或许离开这个城市。” 
      小龙埋首不语。 
      他不愿意。他的执着,常常令我觉得,相较于金子,东区另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牵引着他,限制着他的决定。 
      小龙默默地迎望着我,自责的目光充满歉意。 
      我别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我没有怪过他。 
      生命里面有一道隐约的痕迹,是早被安排好了的轨道,谁也逃不出去。 
      一切自冥冥之中,皆有缘分。 
      我不知道我和小龙的缘分从哪里开始,又将在哪里结束。 
      但我庆幸今生能有缘与他相遇。 
      或许他永远不会理解。这样也好,反正我想我永远不会对他说出来。 
      小龙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我从那温暖的皮肤下感受到他顽强的脉搏跳动,只要他活着便好。我想着,即使情况再差,我也只望他平安无事。 
      经过了这许多相处的时日,我们的关系跟以往相比,明显又再深一层。 
      不过一层一层,始终还是有一段距离,无论如何,都注定我此生无法冲破。 
      气氛太过凝重,我只好强打精神,与他开个玩笑: 
      “麦小龙,你可得记住,从今以后,你便欠下我一颗子弹。” 
      小龙目光闪闪,他笑不出来。 
      以前再惊险再艰难,也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我想一定是我太累,倦意迷住了双眼,才会看到他如此软弱的表情。 
      他轻启的嘴唇,又再次合上。 
      有些话他不说我也明白。有些事无需证明我也可体会。 
      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可以慢慢等待。 
      直到,他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我。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等到的,却是傅大探员的光临。 
      傅境明砰地推开病房的大门,那时正是日间可探访时间,跟在后面的护士一边追进来一边阻止地叫: 
      “这位先生请保持安静,还有,现在病人情况还不适宜接受盘询!即使你是警察,按照我们医院的规定你必须先登……” 
      傅境明一脸杀气,回瞪一眼,护士小姐立刻噤若寒蝉。 
      “我是以私人身份来探病,出去。”他冷冷地说,护士小姐十分识时务地倒退三步,第一时间关上房门。 
      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横亘在细小的空间之中,我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他也同样瞪着我。 
      傅境明并不太急。先是搬了张椅子在我面前,重重地坐下。然后说: 
      “沈翰云,现在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的语气充满危险。我只好诈作不知:“我骗你什么?” 
      “那一晚根本没有交易。更加没有金子。我们辛辛苦苦抓了一大帮人,一点可起诉的有力证据都没有,为了驱散一场地下非法集会,你竟然指派我动用大批警力资源?” 

      “案件无分大小,警察的职责就是要管理治安,难道那也是骗人的?” 
      “沈翰云!为什么要骗我?” 
      他死抓住这点不放,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我说: 
      “你不是一样立了功吗?虽然是小了点,有聊胜于无。积小成多,以后一样会升职的。” 
      他气得几乎跳起来,如果不是谅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像随时可以挂掉的模样,他很有可能已经揪起我的衣领然后直接送我一拳。 
      “傅境明你最好冷静些。”我赶忙安抚他的情绪,警告地说:“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不是你的地盘,你不要乱来。” 
      “沈翰云,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罢休。为什么当时你会在现场?” 
      “我路过。” 
      “深更半夜你上山路过?” 
      “我在山上度假,听到声音便跟过去看。” 
      “你闲情不少,刚被绑架没多久居然敢上山度假,沈翰云,你再伪造证供我一样可以控拆你防碍司法公正!” 
      “你们在干什么?”小龙捧着一小篮子的水果,刚巧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傅大探员逼供的精彩场面。只见傅境明一手压在床上,身量倾斜,另一手紧握成拳,像一腔怒气无处可发,全数化为无形力量集于其中,小龙深吸了一口气,立即飞身上前,一手把他挡开: 

      “姓傅的,你想怎么样?” 
      傅境明被推开几步远,站稳,两人怒目而视,傅大探员眯了眯眼睛,他说: 
      “麦小龙,你来得正好。”情仇相见,分外眼红,所有无法在我身上出得的气都一下子转到小龙身上了,傅境明说: 
      “那天我明明看见你也在场,当属嫌疑人物之一,赶紧跟我回去录口供。” 
      不容分说地,傅大探员一脸正气凛然,公事公办的面孔,拉起小龙便要强行带走,小龙不及反应已经被拖出了房间,一边还大叫着: 
      “喂喂喂……姓傅的,你干嘛!” 
      声音渐渐远去,小龙被傅境明带到警察局去了。 
      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躺在床上,有点不安。如果傅境明开始怀疑麦小龙,那么整件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等了一个下午,小龙都没有回来。 
      这真正是傅境明会做的事。就算他什么都问不出来,也铁定会滥用职权,拘留小龙个十几小时以解心头之恨。 
      晚上一个护士小姐推着一辆小小的轮椅走进我的房间,我看她一眼,她的头发很长,总是背对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有点起疑,问:“你是谁?之前的护士小姐呢?” 
      “沈翰云,现在是打针时间。” 
      她阴沉着一张脸,拿着针筒突然转过身来,快步上前,便要向我扎来。 
      她动作如此迅速,我险些便被压倒她针头之下,我惊叫一声,本能伸手迎架,触及之处是她飘飞半空的长长秀发。 
      慢着——她的头发怎么这样长?我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攥紧的一个假制的发套,抬头一看,几乎没有被她吓死过去,站在面前的哪里是个女人,分明是个面容标悍,体格健魄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一针未遂,冲上前来,凌空又是一针,我倾身一侧,赶忙伸手欲按响床前的鸣铃器,身上的伤口经一扯动,痛不可挡,我的动作在一刹那间迟缓,可就这一分的凝滞,敌人已经一手把我压下。 

      连发出求救的时间也没有,我已经感到背后尖锐的针头刺进了皮肤,这个未经训练的冒牌护士,动作有力,技法奇差,用不可考究的针法,把莫明其妙的药液注入我的体内。 

      我经不住这连番的折腾,一口气哽塞在胸,不住地咳嗽,更是抽动全身神经,处处生痛。 
      我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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