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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bl021东区十九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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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这十五年他过得如何。我也没说这十五年我是否快乐。 
      人总是在前进着,但我在散乱暧昧的光线里看着小谦的脸,我会疑惑,为什么他的感情会那么神奇地停留在那样久远的时光里? 
      他的回忆真是乏善可陈。 
      十岁以前你不会怀疑一个天真孩子眼中的真挚,但十五年后无论多么相似,它到底还是变了质。 
      只有一样不会改变。 
      对我来说,他永远是沈翰谦。而不是小四爷。 


      ☆☆☆嫣子危于2004…03…20 18:43:08留言☆☆☆



            


      小谦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也有很多不同地方的居所。他喜欢转换不同的环境,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每个地方住不长久,这种习惯让我想起麦小龙。 
      我失踪时间已经长达一个半月,外面的世界早不知变成何等模样。小谦也有事做,屋子里面只得我一个是闲人。我想我该干点什么好呢? 
      其实我应该考虑的是,小谦他会允许我干些什么? 
      看见我一脸苦闷的样子,小谦就特别地关心。他问:“阿翰,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放开点啦,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迟些吧,迟些就好了。” 
      他竟拿十五年前的自己跟十五年后的我比,我说:“我不想再呆在这里。” 
      小谦没有说话,只笑笑,他说:“不想呆在这里也行,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散散心。” 
      他不是听不懂,他只是不答应。 
      我有点泄气,如果不能摆脱这种状况,那去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小谦倒热闹地在计划着: 
      “不如去斯斯密达尼,可以包一整个湖来钓鱼,拉尔曼也不错,我们可以去冰宫砌雪景,再不就康加维柏纳,我在那边有房子,喂,你到底想去哪?” 
      “我哪儿也不想去。” 
      “是你说不想呆在这里的。”他听到我冷淡的回答,有点不愉快,一张地图啪的一声摊在面前:“快选!” 
      他的霸道来得毫无道理,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他怒气腾腾的样子,我似乎觉得,想要逃离这里的人并不是我。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也说不出口。沉默地僵持着,最后我只说: 
      “我想去卡萨里岛。” 
      他得意地笑起来:“早说,不就卡萨里吗?我最熟那边。” 
      “行!我们明天就去。”他兴致勃勃,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明天?” 
      “你想现在?也行。” 
      不是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当私人直升机特有的噪动声啪啪啪地萦于耳际,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站在机旁。机翼扫起的风吹得衣服飕飕作响。 
      我问:“真的要去?” 
      小谦一手拉起我:“你当开玩笑?” 
      “可是我没有心理准备。” 
      “神经病,去旅行要什么心理准备。” 
      是吧。但我没有什么旅行经验。对我来说,这真是大件事。我最远的旅行也不过是跟学校去到邻县作夏令营。 
      “沈翰云,你干嘛?”小谦一半的身体已经登到机上了。看见我还赖在原地不肯动。 
      “不行,我怕我会晕机。” 
      “我都没晕你晕什么。” 
      “你又不是我。” 
      他愣了一下,突然发起脾气向我大吼一声:“快上来!” 
      我便上机了。或许说是被押上去的更合适。 
      我身后的一群人,他们看的可是小四爷的面色。 
      明明长着一样的脸,我却一点威信也没有。 
      连去个“旅行”也这般阵仗,只保镖一众已够新开一团。不过我猜也没有哪家旅行社敢接我们的生意罢,在晕机之前看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先晕死。 
      不论走到哪里都像被人劫持,难得身边的人还一副春风得意的嘴脸,小谦什么地方没去过,却兴奋得似小学生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口若悬河,挤在我身边指东指西,样样都拿来说上一番。 

      最后他强调:“阿翰,你高不高兴?我第一次陪你到这么远的地方。”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去,现在多了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他比我更高兴。 
      到了中转站,换乘专机,山长水远,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说去澳门就算了。 
      小谦兴高采烈,到哪都要坐我旁边,近得不能再近,还抓住我的手。这是他十岁以前的习惯,不过十五年后做这样的举动实在不算平常,可能是我心里有鬼,我对于过分的亲密总是莫名地过敏。 

      好几次借故抽回手,下一分钟又被他握过去,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连坐在对面的保镖们都觉好笑——如果他们可以笑的话。 
      我无法看到他们的表情,他们无论阴雨晴天都喜戴着一副墨镜,那是指定的道具,水陆两用,方便掩饰喜怒哀乐,和多余的同情心。 
      小谦不容自己被任何人拒绝,在他的地方谁也不能逆他的意思。而他的意思却随时改变,这一秒还天朗气清,下一秒就可以是黑色风暴。 
      他的心情捉摸不定,不过这一刻似乎出奇地好。 
      他不知哪来的笑话,说完一个又一个,完了自己哈哈地笑,一边留意我的表情,一边不停确认:“你有没有在听,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那个人被你折磨得快死了。” 
      “我刚才都不是这样说的。” 
      “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意思。” 
      “我只是吓吓他啦,谁知他那么经不起折腾。一下子就挂了。” 
      “如果只是吓吓他干嘛不用玩具枪?” 
      “那多没意思。” 
      我不得不转头看着他:“这就是你要说的笑话?” 
      他挑一挑眉,问:“怎么,不好笑吗?” 
      我倒睡在宽阔的座椅里:“睡吧。” 
      “一大早的,睡什么。”他皱眉。“我说别的笑话给你听。” 
      这种笑话听了只怕会作恶梦。 
      我坚持不理他,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十分意外地,他乖得不得了,自顾自无聊地呆了一阵,只好学我在躺椅中安睡下来。 
      长途的旅行没有目的没有计划,他好像随时可以抛开这里的一切,但也像永远挣脱不开这里的一切。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我在无声之中张开眼睛,小谦沉睡的脸就在眼前。他的表情那样地柔和,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谦。”我轻轻地叫他。 
      他没有回答。 
      “我们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我握起他的手。声音几不可闻。 
      他还是没有回答。睡梦中模糊地沉吟一声,他似乎在作着一个好梦,嘴边有满足的笑意,浅浅地荡漾开来。 
      飞机准时降落在卡萨里,这个偏僻的小岛之国,有着简朴的风景和明媚的阳光。 
      小谦早就醒来,他啧啧地享受着温柔的太阳,戴上一副墨镜。 
      现在墨镜一族之中只得我一个是外人。 
      我拒绝戴上这样碍眼的东西,像个标志似的,又不是盲人出游,一个跟一个。 
      不过小谦不理解,他问:“为什么不要?太阳很猛呢。” 
      “我怕看不到路。” 
      “怎么会。” 
      小谦把墨镜摘下来,又戴回去,摘下来,又戴回去,这样玩了一阵,最后干脆把它丢掉了。 
      他带我周游小岛风光,他说得对,这里他熟得离谱。我问: 
      “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怎么这样问?” 
      “这岛上有几棵树?” 
      小谦愉快地大笑起来,他说:“来,我去带你喝最道地的卡卡丝米茶。” 
      岛上的餐馆装修得别具一格,错落地建在小小的密林中,四面都有水声。 
      尊贵的小四爷一改常态,坐在异地的林间小舍,一扫往日骄奢浮夸,竟亲自招来侍者,叫起特色小吃来。 
      “这里的馅饼很好吃,我记得你和我一样,都最喜欢西柚味的。”他一边说一边微笑地看着我,眼睛亮闪闪,似乎逼不及待地要听到我感动的夸奖。 
      “如果可以换成芒果味的就更好了,我已经很久不吃西柚。”我说。 
      小谦的笑容马上隐去,他失望地问:“为什么?西柚很好啊。你几时变的?” 
      我随意地道:“改变口味只是件很平常的事吧。你一直喜欢西柚?” 
      他不作声。 
      尴尬地晾在一旁的侍者奇怪地瞪着我们。 
      “那就一个西柚一个茫果好了。”我对侍者说,他速速记下,刚要转身离去,小谦插进来说: 
      “不,要两个芒果。” 
      “最好别勉强,”我不怀好意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芒果。” 
      他笑笑:“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吧,或许我现在会喜欢也不一定。” 
      “那呆会儿就别吐出来。”我说。 
      他不以为意。 
      小谦很热衷于做跟我一样的事。 
      从小时候起就是了,一样口味的蛋糕,一样款式的衣服,一样风格的玩具。只要我有所选择,他就会自然地跟从,小谦并不是和我有完全一样的爱好,他只是乐意于探索为何我会喜欢这一切。 

      如果我坚持在茶里放七匙糖,他也一定放七匙糖,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只要喝上一口,他就会把它倒掉。 
      时间被杀得这么快,才旅行的第二天,小谦就已经电话不断。 
      要听不听是他的自由,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杀人放火不能算是正经事吧? 
      因为看到我不悦的表情,小谦便自觉关掉一切通讯,还在我面前警告身边的人: 
      “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烦我!” 
      还以为如是者可以世界和平几日,谁知还是有人冒死通报,来者在小谦耳边嘀咕几句,他便皱起了眉头。 
      “那老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点不甚耐烦地,小谦又说:“得了,告诉他我明天过去。” 
      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小谦的表情有点歉意,根本不必思考要如何对我说,反正我都听到了,猜也猜得出是什么跟什么。 
      “明天我们得出发去别的地方。”他说。 
      “去哪里?见谁?又是黑社会?你老大?”我有点不耐烦。 
      小谦忍不住笑起来,他说:“看你的嘴脸变得真快,好吧好吧,私人时间,我们别谈公事。” 
      他的公事不外是收数放数,杀人掳掠,找人寻仇。 
      “不要去。”我说:“不是旅行吗?旅行就该全心全意地旅行。” 
      “不打紧,敷衍一天就完了,老头子已经知道我过了这边来,总不好连个招呼也没有。” 
      “老头子是谁?” 
      “反正明天你就知道。” 
      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要等明天?他认识过什么好人?我也不是好人。不过跟他们比,便是开在茶杯里的一朵奇葩。 
      人微言轻,我说什么小谦都微笑地听,如流水耳边风,他通通不放在心上。 
      世上对他无难事,一切由暴力解决,没有什么办不到,看他过得多么快活,他不担心有天自己也会被别人的暴力解决掉。 
      形势不利,就要学会屈服,不想屈服就去征服。 
      小谦自小便懂得,见惯了生死,平常事入不了他的眼里,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那么脆弱的生命,朝来暮去,毫无保障,还要分一半时间出来厮杀。 
      生死有命,这行规在道上早已不成文章。他们致力在有生之年开拓霸业,其它在所不惜。 
      小谦依然拉着我痛快地穿游于岛上,乐而忘返,最好他喜欢,我宁愿陪他在这里浪费一生,也好过让他在外面涂炭生灵。 
      不过对小谦来说,我又是什么呢。小谦谁也不怕,更加不怕我。我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影响力,恐怕比之于他明天要见的人,更加没有地位。 
      轻飘飘的小船游荡在清澈的湖面上。小谦戴着新买的草帽,对我嘻嘻地笑。 
      “好不好看?”他快乐无忧,狭窄的小船被他摇得上浮下沉,左摇右摆,我无聊地抓着鱼杆,我在想,为什么这家伙特别喜欢钓鱼? 
      他终于安静下来,因为他发现有鱼上钩了,明明用的是一样的铒,不知为何鱼就是喜欢跑到他那边去。是我技术太差?还是他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死而无怨,愿者上钓,在道上得罪他的人,也似这些鱼,一条一条,被捕捉上来,整齐地摆放在烈日下,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可怜的鱼。 
      因为有人喜欢吃鱼,所以它们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不公的命运。我不是世界卫生组织环保成员,但我对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感到厌恶。 
      钓完鱼还有什么娱兴节目?小小的岛屿上,既没有七彩纷呈的夜生活,也没有可供挥霍的高级会馆,但小谦总有办法找到消遣的方式。他本能地就晓得要如何玩乐,这本领要不是黑道老大首要课程,要不就是天生的。 

      我对着面前的电视机,左按右按,来去都是那些内容,哪个台都无所谓,根本没有心情看。还不如看现场表演。小谦左拥右抱,做秀似的,他也不介意我坐在他对面包公般的黑面孔。 

      “怎样?哪个正点?”即使在场有数十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避嫌,勾搭着怀中的美女,他十分有风度地对我眨眨眼睛: 
      “别说我不照顾兄弟,你喜欢哪个?让你先选。”他把手里的女人全数推上前来,她们你推我撞,咯咯地笑个不停。 
      青春美艾,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自甘堕落,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为什么她们笑得那样开心?看来现在做哪行都得要有职业道德。 
      小谦的私生活混乱不堪,我装什么惊讶,不是一早就知道吗?看着他身边一众沉默的保镖们,或许我同情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情我。 
      “喂,你看哪里去,美女在这边啦。”小谦多喝了几杯,情绪特别高昂,他逼到我的眼前,一叠声地要求:“快选快选,我等不及了!” 
      我瞪他一眼:“这么急就去厕所自行解决吧,碍着你风流快活真不好意思。” 
      小谦暧昧地笑着,他说:“你想说我是禽兽?哈哈哈……得了吧你,男人哪个不是禽兽,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女人!” 
      我惊呆在地,只好闷不作声,坐回去继续看我的电视,别问我电视里演的是什么戏,我已经气得发晕什么都看不见。他要搞什么不行?床上七十二变一百六十四式,由上而下,从左到右,我管他飞天循地东南西北中发白。 

      关我什么事?我喜欢不喜欢女人又关他什么事! 
      小谦并不体谅我的心情,他以为我只是不好意思,他说:“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得,我立即把岛上最好的全部叫来给你选。” 
      这疯子说得出做得到,他拿起电话,我已经忍无可忍,跳起来阻止他: 
      “算我怕了你,赶快办你的正事去,别来管我!” 
      “不管你?怎么行。”小谦一脸不爽,他推开挡在面前的女人,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因着三分醉意,他的步履有点不稳,口齿有点不清: 
      “我怎能不管你?你是我唯一的兄弟,这个世上没有人和我的关系比你更亲近,我们是自己人,你说是不是?快说!是不是?” 
      是的,没有人和他的关系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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