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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3839-真爱是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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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橡皮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铅笔舞蹈,看到她滑倒就跑过去,不等她招手就去擦那些错位的线。橡皮的身体越来越瘦弱,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很好,他是如此高兴可以为铅笔做这样的事,他默默包容了铅笔所有的缺点。    
    图画本很少说话,总是高贵而矜持的样子。    
    女孩不画画的时候,图画本就端坐在书架上,离文具们很远。铅笔挤在狭小的文具盒里叹着气,痴迷地望着高处的图画本,她说:“小皮你知道吗?他的心胸是那样宽广,他是那样温柔而优雅,我已经深深地被他迷住了。”橡皮听着,不发一言。    
    之后的日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铅笔每日削尖双足为图画本舞蹈,橡皮每日收拾残局默默无声。    
    春天快过完的时候,女孩子带他们去郊游,在山坡上写生。铅笔那天很快乐,因为她的舞步几乎是完美流畅的,橡皮一直坐在一旁,没有派上用场。    
    暮色四合,女孩收拾好背包跟着母亲离开,小小的一截铅笔被遗忘在草地上,她看着女孩走远的背影,哭泣起来。    
    橡皮急了,不顾文具们的阻拦,从一米多的高度跳了下来,落地后又在石板路上弹跳了几下,晕了过去。醒来时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天渐渐地黑了,可是他不知道铅笔在哪里。这样的夜,他的铅笔一定会孤单而恐惧。橡皮挣扎着开始在草地上滚动,他要尽快找到他的铅笔。    
    下大雨的天气,筋疲力尽的橡皮被雨水冲下,搁浅在浅水滩的沼泽里,他终于看见了日夜想念的铅笔,尽管她已经在日晒雨淋中憔悴了容颜。铅笔显然已经认不出橡皮,她如往日般骄傲,她把橡皮当成了一枚普通的小石子。她对着天空讲述往事,她说,你们知道吗?在我最美丽的时候我遇到了最高贵优雅的图画本。她日复一日地讲,始终也没有提到过橡皮的名字。渐渐地,新邻居们厌烦了她重复的故事,不再理会她。只有像石子一样的橡皮始终留在她旁边,她于是整日整日地对石子讲往事。    
    郊游归来的文具们常常唏嘘,为那块半空跃下的橡皮,他们都说橡皮真是太傻了,为了那枝俗气的铅笔竟然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图画本在高高的书架上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铅笔付出了所有的心思为我舞蹈,我是喜欢她的,她有着极好的美感。但是橡皮更爱她,他包容她所有的缺点。我没有资格去爱铅笔。铅笔有一天会知道,她敢于把缺点交付给橡皮,敢于把最真实的一面袒露给橡皮看,橡皮才是值得她爱的人。我们都有很多美好的面具,只有爱上你面具之后的真实容颜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    
    文具们又是一阵唏嘘,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图画本也是喜欢着铅笔。    
    女孩子后来成了画家,第一个图画本被当成了宝贝放在书架最高的地方。他喜欢在黄昏的时候给那些仰望他的文具们讲述一个古老的关于铅笔和橡皮的故事。他在年老的时候总是重复着,谁都知道橡皮爱铅笔,谁都知道橡皮爱铅笔。    
    是的,谁都知道橡皮爱铅笔。    
    虚幻的世界逐渐退去,你发现橡皮铅笔图画本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现实中的你我他,只是那些在流水般的日子里沉落已久的普通情感,此刻它们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新鲜透明。你决定不再熟视无睹,你睁大了眼睛去看,仿佛一个纯真的孩子。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爱的滋味:谭格格

    3月,母亲从美国回来。    
    我正在屋里做功课,父亲神色凝重地叫我。我知道将要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母亲曾在E…mail里跟我说,这次回来,她要接我出国,不让我参加高考了。说实话,我向往美国,也真的希望能去美国接受高等教育。可是,面对父亲的时候,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亲是一个浪漫、忧郁、单纯的男人。他常常给我讲自己的爱情故事。在那个遥远的知青岁月里,父亲用他那缠绵的情诗和优雅的小提琴声征服了活泼开朗的母亲。恢复高考后,父亲考上北大中文系,母亲回城当了工人。母亲常常回忆说,父亲读大学的四年是他们最幸福的四年。这,我相信。    
    打我记事起,父亲和母亲总是无休止地争吵。那时候,母亲已经“下海”,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中型酒店,而父亲则在一所大学里教书。童年时代我常常跟着父亲,他的办公室就是我的游乐场,学校餐厅就是我和父亲的餐厅。母亲赚钱买了房子和汽车,她把二楼靠南的一间大屋装修成父亲的书房,一排朱漆油亮的书柜很气派,我想这也是父亲一直都想要的。但是,父亲拒绝坐汽车,仍用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载着我上学、放学,不管风刮日晒,也不管泪眼婆娑的母亲的哀求,他就是不愿坐进母亲开的汽车里。    
    母亲终于还是离开了,在我上初二的那一年。我知道,其实母亲是想给他们之间的爱情留有一个反思的空间;我还知道,她是多么爱父亲。为了帮父亲出书,母亲东奔西走,上下找关系,而父亲那纯学术性的东西已经不能适应市场,出版杜也不愿意赔钱出书,母亲就毅然决定自己掏钱给他出书。她深知,这是父亲一直以来的梦想。后来父亲知道他的书是母亲掏钱出的,而不是出版社看中的书时,他不能容忍,坚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母亲到学校接回了我,手中拿着蓝色封皮的离婚证书给我看时,已泣不成声,这是我看到母亲最软弱的一刻。她告诉我,签证已办好,她就要走了。我想这样也好,他们在我耳边吵了多年,也该解脱了,这对于他俩和我们这个家都是一件好事。那年,我13岁。    
    母亲到美国跟大舅一家住在一起,并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很想我,也很想父亲,那时,网络还没有现在这样方便,母亲只好打电话,叮嘱我照顾好父亲,再叮嘱父亲照顾好我。她的薪水也都消费在长长的电话上。父亲也给母亲打电话,因为有好几个月我家的电话费都超过2000元,我知道他还深深地爱着母亲,母亲的大幅照片还挂在父亲的书房里,父亲常常会望着照片发呆。    
    母亲在美国稳定下来后,想让父亲也过去。她想换一个环境,或许对父亲和我及我们的家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于是,她又像当年帮助父亲出书一样奔波着为父亲联系工作……然而,这次她又以自己的付出再次地伤害了父亲的自尊。他俩在电话里大声争吵的时候,我流泪了。我很敬重我的父亲,但在这件事上,我从心底里不能原谅他的固执。他不知道,我多么需要母亲的温存和抚摩。就这样,5年过去了,母亲在等着父亲说一句“你回来吧,我和孩子需要你”;而父亲也在等着母亲说一句“我想回家”,可是他们谁都不肯主动说。母亲不再幻想拯救爱情,她开始计划着接我去美国读书。    
    母亲回来的那天,很不自在又拘束地坐在客厅里,可是她却不想想,这是她的家呀!她把随身携带的小包放在沙发的一角,低头坐着,父亲坐在她的对面百无聊赖地玩着我的史努比。我在沉默中走向母亲,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没有拥抱,也没有痛哭,就那样坐着。气氛沉闷得有点可怕,我哭了,泪水顺着脸颊奔涌而出,母亲哭了,父亲也哭了。那一夜,我们就那样坐着,谁都没有提出国的事儿。    
    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坐车去了父亲母亲插队的小村子。我们一同走向他们当年约会的小桥,桥身已经塌陷,桥下也没有了流水。我们在桥上站了很久,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母亲侧着身问父亲:“你在想什么?”“我就像这片静静的土地,没有痛苦,也没有欢乐。”父亲说完大步走下小桥。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天天到学校接我,然后做好饭等着父亲回家。父亲却一天比一天沉默,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母亲这次回来的目的很明确,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想到离别,我的心很痛。如果我走了,那么在这场爱情战争中,父亲就是一个失败者,我们抛弃了他;如果我留下来,那母亲就要孤单地流浪天涯。    
    8日下午,父亲带我去逛书店,我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们逛了很久,当我俩抱着书在夜色中回到家时,房间的灯亮着,母亲不在。餐桌上的水果盘下压着一张纸条:“孩子,我走了。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你还是留下吧,爸爸需要你。”    
    我拼命地跑到院子里抬头望去,满天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我仿佛看到了银色的飞机载着我的母亲从头顶上缓缓滑过,又慢慢消失在天际。转过身,我看见父亲斜靠在门框上,眼里闪动着泪珠……    
    伟大的母亲,伟大的女性,为了父亲付出了一切,包括孤单地浪迹他乡。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奶奶的爱情:张秀超

    踏着月色回家,刚走进屋,门忽然被推开了,奶奶走进来。奶奶的神情很古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嗔似怨,有几分威严,又有几分诙谐。特别是她的眼睛,一生暗淡无光,此刻却闪烁着明亮有神的光彩。    
    她走近我,当近到与我面对面站在—起的时候,她用那种目光望着我,她低低的声音说:“你又去了?他动你了?”“你别害臊,我是问,他摸没摸你的头发。”奶奶说着,她的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这是一种独特的动作,她手张着,像一把大梳子,我的柔软的长发流水一样在她的指间奔涌成六道溪流。她的手掌紧紧贴着我的头皮,我从没这样被人摸头皮的感觉,我的心底有一种痒痒的东西被触动,让我的脸一下红到耳根。我撒娇般亲昵地叫着“奶奶”,我的手本能地抬起来去拿她的手,这时我发现奶奶的脸如我的脸一样涨红,她亮亮的目光浮着层晶莹的光泽,这一刻奶奶好像年轻了十岁。    
    “奶奶你说什么呢……”    
    “你,甭害羞,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    
    奶奶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似乎同我一样害羞,她很快走出我的屋。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半晌才平静下来。我惊讶,我悄悄地谈恋爱,父母丝毫没有察觉,可六十多岁的奶奶竟然看得清清楚楚。他拥抱着我,亲吻得彼此喘不过气来,尔后他的下颏抵在我的头上,手温情四溢地抚摩我秀发的情景似乎被奶奶看见了?可我敢说我们约会的那个秘密的地方,奶奶是绝不会找到的。    
    一段时间里,我躲避着奶奶。后来干脆找了个借口搬到单位宿舍去住了。回家拿行李那天,奶奶站在她的屋门前望着我,我慌忙钻进出租车。    
    奶奶一直自己独住。尽管我们住在一个院里,尽管奶奶只有爸爸这一根独苗,但她除了年节同我们一起吃顿饭外,平时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她的房里静静地打发着时光。    
    爷爷没有死,爷爷同奶奶居住在一个小城里。奶奶20岁结婚,43岁离婚。奶奶虽43岁离婚,可在她25岁的时候,他们已形同路人,缘由是那时风华正茂的爷爷热火朝天地爱上一个叫白满堂的戏子。奶奶生父亲的时候,大出血,奄奄一息,别人紧跑着去了三次,才把爷爷从白满堂的屋里找回家。此后奶奶就很少再见到爷爷了。尔后奶奶打了18年的持久战,终于在白满堂由青衣变成老旦的时候,也就是在我父亲娶我母亲的那年,奶奶才吐口同爷爷离婚。此后奶奶再没嫁人,一直守着儿子过日子。    
    在外边度过一段潇洒浪漫的日子,到快结婚的时候,我又搬回家住。母亲给我做了四套行李,都是找左右邻居婶子姨妈做的,奶奶的针线活儿是出了名的好,可奶奶这次没有摸过针,奶奶说她命相不好。    
    出嫁的头天夜晚,洗过热水澡,坐在浴室的壁镜前,抚摩着自己丰腴美妙的胴体,当想到这圣洁的玉体在明晚的这个时候,会发生惊天动地的裂变,一段美妙的人生由此打上句号时,我的心怦怦乱跳,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镜子。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慌忙去开门,是奶奶。奶奶手里捧着一件东西,用红布包着。    
    奶奶这晚的目光很慈善、温和。    
    我的头抵在奶奶的怀里,我哭了。奶奶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头发,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如儿时哄我逗我玩一样。“奶奶,他——爷爷爱过你吗?”这话是在无法自持的啜泣声中断断续续挤出来的。这时,我似乎明白了我哭泣的缘由。    
    “爱过,他很会爱女人。要不,那个戏子不会等他等白了头发。”奶奶的情绪一下子被我的哭声渲染到极致,她自语似的说,“他也爱过我,那时我也是你这样的岁数,那时这塞外小县城还没有多少人,没有多少房子,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荞麦地,一眼望不到边的荞麦。我们就在荞麦地里——你可别想我们在地里做了那事,不会,那时不会。那个年月把那事看得比命还珍贵,只是在那里他第一次亲了我。他亲了我的头发,他说我的头发有股荞麦花的香味,每回我们在一起,他都是这样亲我的头发。”    
    我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心底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我听得一脸潮红,我看奶奶,奶奶的脸如我—样红。    
    这时奶奶将红布包打开,里边是一个长方形的薄棉垫,雪白雪白的。我不解地望着,不知奶奶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奶奶笑笑,她说:“带着,明晚合房时用,记住。”奶奶说罢走了。    
    我抚摩着这白如云团样的东西,心里又不安起来。母亲在晨曦初露的时候,起来给我上妆,我把白垫子给母亲看,母亲抚摩着微微叹了口气。她告诉我,奶奶进爷爷家的时候,奶奶的婆婆在她带过去的衣物中反复翻找,后来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于是,她给奶奶一块白绸子布,要她第二天早晨交给她。次日奶奶将溅满桃花红的白绸布给婆婆,婆婆一脸喜气。后来爷爷死活要抛弃奶奶跟那个戏子结婚,他的父母也死活不认他了。婆婆临终把祖业留给了奶奶,这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三亩半地的大四合院。    
    花车来了,我上车了,回望着家门,这时我看到门前老柳树后闪出一张苍老的面孔,那是奶奶。我大声哭起来,我的哭与婚嫁礼节性的哭很不协调,但我无法控制,因为我的泪是从心底流出来的。    
    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得到幸福的爱情,这是所有长辈们的心愿。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天使的优雅:陈岚

    在这个城市黄金地段里的最高档的写字楼里,幽静的长廊,晶亮的电梯,行走着一朵朵百合花似的女白领,纤细的高跟鞋从身边有致地叩打而过,若有若无的香熏袅袅不去。惟独她,和这样精致优雅的环境,多少有点儿不融洽。    
    她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师,经常漫不经心地穿一条工装裤,扎一条潦草的马尾,和一群工人说笑着在现场施工。即使不是户外工作的时候,穿上套装的她,也是粗糙地散着一头长发,像是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人,被笨拙地包装在一件时尚的衣裳里。    
    同事们也不说她,这世道,谁没事替别人闲操心。偶尔有几个女同事点拨她注意仪表,她歉意地笑笑:“我手笨,不会盘头发。”对别人一头整齐的鬈发和发髻报以坦率的羡慕。    
    岂止在这个写定楼里显得不合适,她在这个以时髦闻名于世的都市里,也显得老土,每个单身女性周末都会有人约会,而她,每个周末都是孤独地加完班,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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