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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恍然如梦2-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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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祯进来的时候,我正准备用戒尺给月华一下,这孩子今天一直安稳地坐着,我还道她转了性,刚刚地过去一看,她正瞌睡着,书拿倒了也不知道。 
 “伸手!”我提起些嗓门,告诫自已慈母多败儿,再不好好管教,这丫头右真不知会如何了。 
 “叔叔救我,娘要打我了!”月华忽然大叫一声,趁我不注意就往外跑,过去一年多里,这个方法她用了很多次,每次不是叫叔叔就是叫爹,第一次吓得我几乎想马上逃走,后来习惯了,她跑到我身后时,戒尺一样能招呼到她。 
 “让你跑。”我也不回身,手向后顺一挥,啪的一声,戒尺和皮肉亲密接触的声音就传到耳中,只是却没有正常的痛叫声,只有人在我身后猛地抽了口气。 
  我有些惊讶,这丫头不仅性格一天天皮起来,就是皮肉也见厚了,而且跑的速度也慢了,按照惯例,我这一下应该只是挨个边撩她一下,不会落得这样狠,了难为她挨了一下居然没哭没叫。 
  飞速地回身,眼前的情形让我哭笑不得。 
  面前一张放大了的人脸,脸上明明笑着,却偏偏嘴角有些扭曲,眉毛有些皱,也难怪,我是按照一个拼命向阳花前跑的孩子的速度和准头打的,他却正好凑上来挨揍。 
  月华却躲在胤祯身生后,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我,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的神态。 
 “你怎么忽然来了?仗打完了?”有些尴尬地放下戒尺,我左手握右手,右手捏左手,因为月华淘气,这种全武行几乎每天上演,不过历来只有我们母女两个,如今多了一个人,倒叫我觉得尴尬起来了。 
 “是呀,我来看看你们。”胤祯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站了半天才从身后拎出月化,看了看说:“嗯,月华这丫头一年多不见,长高了。” 
 “我不是丫头了,娘说我是大女孩了。”月华挣扎,被人拎起来的感觉不舒服,“叔叔,我可以不叫你叔叔吗?”她问。 
 “那你叫我什么?”胤祯笑笑,放松下来,到一边坐下,自顾自从小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来,喝了一口,皱眉,“这是什么,味道这样怪?” 
 “水果茶。”月华抢先回答,一边靠近坐自的胤祯,拉着他的衣服左右摇晃,“你还没说可不可以?” 
 “可以,你预备叫我什么?”胤祯皱眉又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一旁正好笑的我,“也难为你们,平时就喝这个?” 
 “我叫十四阿哥吧,不然十四爷也行。”月华开口,我同胤祯皆是一愣。 
 “这也没什么区别,好,随你。”胤祯随口答应,却对我说,“我要回京城一趟。” 
 “出了什么事情吗?”想到已经是康熙六十年,我的心一紧,脱口问出。 
 “没有,皇阿玛说想我了,我到西北这几年,他和额娘都很惦记我,眼前战事稍息,叫我回趟京城。”胤祯笑笑,眉眼间风华展露,这几年军中的生活,让他眉宇间多了抹英气,我在西宁住着,无数次看他身穿铠甲,骑着马在众人仰望的目光微笑走过,也只有此时,我才觉得,他仍旧是我曾经认识且熟悉的人。 
 “弘春该成家了吧?”回京城的话题不免牵扯出太多的旧日的往事,我只能随口问他这个。 
 “那小子今年十八,早两年已经娶了福晋。”胤祯哈哈一笑,“想不到吧,我如今都是爷爷辈的人了。” 
  我只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年他,终究不免大笑,都说岁月催人老,只是这古代的早婚早孕也真害人不浅,在这里我与他同岁,今年三十二,若在我的时代,正常的大约孩子刚上小学,少数事业心强的,此刻大约边孩子的影还没有,在这里,我们……居然成了爷爷奶奶,好笑,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再有几年,弘昌也娶了新晋,你也……”胤祯说到这里,总算收到我警告的目光,住了嘴,因为月华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发现我也也看她,才小小地问声:“弘春是谁呀?” 
 “是十四阿哥的长子,今天十八岁了。”我说,这丫头有些不寻常,有些念头,最好想也不要想。 
 “十四阿哥,你……都当人家爷爷了?”月华有些不敢相信般,愣了一会儿,自已跑回房间了。  
 “她怎么了?”胤祯有些莫名,“好像哭了,哭什么?” 
 “那丫头皮得很,不会哭,大约是觉得我们说的太闷了,自已玩去了。”我心头雪亮,同时也有些好笑,因为太熟悉了反而不觉得,何时胤祯也变成了风度翩翩的成年男人了,如果月华的身世……只是,她的心思,注定了是一场空了,还好,她年纪还小,跌得不重,应该没事。 
  晚上吃饭,胤祯赖着不走,“我这里没有好吃的,”我恐吓他,他却只笑笑,说,“有什么吃什么,这几年下来,你以为我还宫里那个非珍馐美味不吃的阿哥吗?“ 
  我叹气,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没有准备,日常我同月华吃得很简单,这会儿也只能切一盘前日我酱好正风干的牛肉,炒一盘鸡蛋,再嫩嫩地炖一碗豆腐,最后想想三个菜待客似乎薄了些,才凉拌了一盘笋干。 
  胤祯却吃得很香甜,同月华一样,头埋在碗里,胡噜胡噜地吃着。 
  大约是胤祯已经是爷爷的消息很打击月华幼小的心灵,吃了饭,好帮我收拾了碗筷就自已回房间了,我又切了几块梨加到沸水中,再添茶叶和糖下去,慢慢地泡我的水果茶。 
 “我明天就起程了。”胤祯低低的声音传来。 
 “路上小心些,注意身体”我倒茶,忽然很想笑,于是加上一句,“毕竟,是做爷爷的人了……” 
 “死丫头,你是说本阿哥很老了吗?”胤祯咬牙毁齿外加摩拳擦掌。 
 “没有,我只说一个事实罢了。”我继续笑。 
 “还说!”胤祯的手横过桌子,握住了我的,两个人同时一呆。 
  我轻轻地一挣,他也放开了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婉然,我今天很高兴。”胤祯终于说。 
 “我也是。”我喝茶。 
 “可我知道,我们高兴的不是一件事,你高兴,是因为又见到一个老月友;可是我高兴的,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晚上,看你为我煮饭,然后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我忽然觉得……要是……真的……该多好。” 
  茶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地散开,苦过后,却是甘,少年时的种种,忽又上了心头,却终究云淡风轻。 
 “这样不也很好?”我问他,也似在问自已。 
 “我很快就会回来,西北平定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总要……还要几年吧。”胤祯飞快地说。 
 “可是皇上年事已高,你长期在西北军中……”我想到历史上关于四阿哥改诏篡位的种种传说,再看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心仍旧不忍,历史我无法改变,但是,却不能因我的存在而影响到一个关心我,在我困难的时候帮肋我的朋友。 
 “皇阿玛身体还好,我放心,何况,还有八哥、九哥、十哥他们在。”胤祯笑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和笑容。 
  我点头无语,心里却有了计较。 
 “婉然,你在菜里放了酒吗?”送胤祯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说。 
 “怎么?”我不解,酱牛肉的时候放过一点,这也能吃出来? 
 “我好像有些醉了。”胤祯一笑,走巷子,背影一点点地自我的眼前消失,他来我这里一贯小心谨慎,就如此时,我知道他的随从必然在巷子的某处,却偏偏看不到一个人。 
  康熙六十一年很快就到来了,胤祯一直没有回来,而我仔细地研究了多时西宁周遭的地图,也打定主意准备往去南大理一行了。 
  很多年中,无论三百后还是如今,大理总是一个我向往的地方,如今,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我们住得很好,娘亲,我们不能把这里当做是家吗?”见我收拾行李,很多年中,这个场景月华已经非常熟悉了,她也开始来来回回把自已的衣常、小玩具包在自已的小包袱中,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她拉住我的衣襟,有些不舍地问我。 
  “西北风沙大,娘想带你去大理,那里四季都开满了花,还有蝴蝶泉,泉水边有好多好多美丽的蝴蝶,月华去了一定会喜欢的。”我对她笑笑,“来,乖乖地收拾东西吧。” 
 “可是十阿哥还没回来,他叫我们等他回来的。”月华不死心,走了两步又回来。” 
 “月华,娘想问你,我们是像从前那样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好,还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守在一个院子里的日子好?”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正收拾的东西,拉过她,在床上坐下。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等十四阿哥回来。”月华垂下了头,有些无肋,片刻后,却又抬起头,我在她的眼中读出了坚定。 
 “你等他回来,又能怎样呢?”我的心一颤。 
 “娘,我想过了,再过几年我就到了嫁人的年龄,我嫁给她,我要做他的妻子。”月华说。 
 “傻孩子,且不说他肯不肯要你,你知道吗,他现在家里有几个妻子,他的儿女年纪都比你大,何况,你……”我还算及时地收了口,她的身世,如果可能,我永远不会告诉她,到我死为止。 
 “何况什么,娘,你为什么不说下去?” 
 “何况,我们是平民,又怎么能高攀皇族,奇大非偶的道理,娘早就同你说过的。” 
 “我们是平民,那十四阿哥为什么认识你,还有,娘,你告诉我说你是叫司徒晓的,可是我听十四阿哥几次都叫你婉然,为什么?”月华是聪明的,我从不怀疑,因为她有那样聪明过人的父母,只是,这聪明却让如今的我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娘是叫司徒晓,婉然是娘的小名,”我只能这样解释,“娘曾经是宫女,所以认识十四阿哥。”我苦笑,这话倒是真的。 
 “是吗?娘,你曾经在宫里待过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娘,你告诉我,皇宫是怎么样的,皇上又是怎么样的?”我的经历转移了月华的注意力,只是,我却不想多说。 
 “那—娘你是怎么认识我爹的?这些年你总是不说,我爹是怎样的人,他也就十四阿哥这样英俊威武吗?”月华问。 
 “你爹,是呀,你爹是个很好的人,他也很英俊。”我敷衍她,但说的仍旧是实话,四阿哥是很英俊是真的,但是论威武,他却是不及十三和十四的。 
 “娘,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月华却在我半陷入回忆时,突然问我。 
 “爱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地想着他,想到他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笑起来,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想让他变得快乐一些……”我说,回过神来时,看见小姑娘若有所思,忙说,“你还小,说这些还早,现在,去收拾行李吧。” 
 “可是,我也时时刻刻想着十四阿哥呀,娘,我们不走好不好,我想每天都看见他,真的。”月华拉住我的手,很用力的。 
 “你?”我这才彻底地觉得恐惧,“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 
 “去年十四阿哥来,你正好打我,看见他过来,我就跑向他,扑在他怀里,他把我拉到身后,挡在前面挨了你的板子时,我觉得自已很幸福也很难过。”月华说,“我很想像个大姑娘一样站在他面前,可是偏偏是被娘追着打的时候看见他。” 
  我只觉得头晕晕的,一时四肢无力至极,这是什么状况?月华才十一岁,在我的眼中、心里,她根本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原来已经长大了,知道喜欢别人了,只是,她怎么可以喜欢胤祯?他是她的亲叔叔呀。 
 “月华乖,先回去看会书吧,让娘想想。”月华的话已经把我炸晕了,我需要安静地想想,安静地想想。 
  四月,胤祯回到了西宁。 
  经过再三考虑,我没有强行带走月华,少女的情怀总是痴,我知道我强行带她,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会自已跑回来,那中间不可预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也许会理好。
  胤祯回来的第二天便来看我们,自然也带了些京城的特产回来,桌上放的绸缎,我认得其中居然有一块绚烂如云霞的料子,正是江宁织造府的云锦,其他料子的花色和材质都是极好的,只是,这样的料子,真不知在什么场合穿来。 
  月华却很欢喜,拉了每一匹布在自已身上比较,让我们看哪一款最漂亮。 
 “月华穿什么都漂亮。”胤祯的一句话就轻易地打发了小姑娘,他带给她不少东西,于是她欢欢喜喜地回到自已房间拆看去了。 
 “我仍旧觉得,月华没有像你的地方。”胤祯说。 
 “像我又有什么好呢?”我淡然一笑,合计着月华的心思还是要同胤祯说,这样,他肯配合的话,会比较容易让小姑娘死心。 
 “这次回去,我见到十三哥了。”胤祯仍旧说得不紧不慢,见我看他,方才说,“这些年,他吃了很多苦,我去看他的时候,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我忙低头喝了一大口茶,借着低头的工夫,任茶碗遮住自已的脸,也遮住一滴猝然落下的泪。 
 “然后呢?”到放下茶碗的时候,我神色已恢复从容。 
 “他就住在你原来的屋子里,身边总放着一套你原来亲手给他缝的衣裳,所以,这些日子我反复地想,你若想回去,我可以帮你安排。”胤祯静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你不必担心其他的,过阵子我回去,到时候大局已定,一切,都有我。” 
 “可是我并不想回去呢。”我扯了扯嘴唇,终究没有笑出来,回去,回去哪里呢?胤祥和我,隔着十几年的岁月,隔着悠悠的往事,隔着这么多的人,真不知要怎样回去。“不过,谢谢你。”我说。 
  胤祯也只能长叹一声。 
  我开始想,也许康熙选择胤祯是正确的,他没有他四哥的狠绝,继承皇位之后也不会对几个兄长痛下杀手,只可惜,他在这样关键的进候,又自京城来到这闭塞的西北,历史果然是注定的。 
 “你若不肯回去十三哥那里,将来,也同我回京城吧,你一个女人,瓢荡在外面终不是办法,到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你找处民房,带着月华过日子,我保证不多打扰你。”胤祯想了想说。 
  我但笑不语,直到目光落在刚才被月华拉得乱七八糟的锦缎上,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胤祯听了我的诉说,有些啼笑皆非,半开玩笑地说,“既然是你女儿,我便娶了又何妨?”见我拉下脸,才正色说,“不过是小姑娘的幼稚想法,你不要这样担心,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交给我好了,我很快就打消好这个念头。” 
 “你要怎么做?”我担心地问。 
 “傻丫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是说,她同我的女儿是一样的,我总有办法的。”胤祯只安慰我。又因为军中自他一走,大小事务耽误了不少,他也没有久留,又勿勿地走了。 
  月华仍旧时常跑到胤祯在西宁的住处,我拦不住她,只能静观其变。一个多月后的某日,她回来后径直扑入我怀里大哭,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哽咽着不肯说。 
  后来胤祯才说,他也瞧出小姑娘确实有些不对劲,就下了猛药,赶在月华去的时候,请了女客。说到女客的时候,胤祯神情月些不自在,我忍俊不禁,这样的地方,他的家眷全远在京城,又能有什么女客。 
 “你还笑,这都是为了谁,若是京里知道了,还得了?”胤祯不满地用手指重重地敲了几下桌了,我才止住笑。 
  月华果然有一阵子不再去,甚至绝口不提十四阿哥这几个字,直到几个月后。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我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康熙六十年十一月的一个深夜,胤祯忽然被急召入夜,消息是第二天我才知道的,当时一直负责照顾我们母女的一个侍卫匆匆赶来,很谨慎地告诉我,京城出了大事。 
  这个时候的大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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