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将军的女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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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喝了,也不要吃了啦……不要了啦……”当鲁易把白华抱起来时,她不断低喃着。
望着白华红着脸、闭着眼撒娇的俏模样,鲁易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尽管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此刻的他眼眸依然如黑夜里的星光,清澈璀灿无比。
鲁易对身旁的老兵陈低声吩咐了几声,老兵陈走到校场上低喝一声,所有的军士一个个像没事般地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我不要喝了啦……”当鲁易将白华放到她的小床上时,她依然呢喃着。
“醒醒!”鲁易又好笑又好气地轻轻拍着白华的脸颊,“我有话问你。”
“你不要吵我啦……”白华根本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吵我……”
“你说的哦!那我就干什么了。”鲁易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一把将白华的帽子摘下。
就见一头乌黑的如丝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衬得她细嫩的脸庞更加白皙,而她颊旁因酒意而飞起的两抹红云、微微喘息着的红唇,则让她原本就标致的五官更显娇媚。
“告诉我,是谁让你到西关来的?”用拇指轻抚着白华的樱唇,鲁易有种想直接品尝的冲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只是用手指来回轻扫着。
“中洲府让我来的嘛……”白华迷迷蒙蒙地扭开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脸上好热好热。
“中洲府背后又是谁?”手指轻轻由白华的唇滑到她的颈项,鲁易解开衣衫上的几颗扣结,让手指来到她雪白的锁骨上。
“我才不告诉你……”白华嘟着嘴说,在鲁易轻咬着她的耳垂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痒哦……”
“为什么不告诉我?”听着白华如黄莺出谷般的清脆笑声,鲁易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鲁易拉开白华上身的衣裳,望着如凝脂般雪白的前胸,以及上头那团碍眼的裹布!
皱起眉,鲁易一把将那条碍眼的布扯碎……
“天啊!你这样小,居然有这样美的身子……”鲁易着迷地望着白华醉眼惺忪、裸着上身的娇美模样!
正当鲁易想把白华的衣服撕毁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喝,“鲁老大!”
“什么事?”鲁易叹了口气,将白华抱在怀中压低了嗓音问着。
“南关飞将军两百里加急文书!”
“知道了!”
霍地一声站起身来,鲁易粗手粗脚地将白华的衣服穿回身上,为她盖上一床大大的毛皮被,在两人的床间加了张帘幕,又长长地叹了一口长气,之后,才转身踏出帐外。
一出帐,鲁易眼中立即射出一抹精光,在看过手下递上的紧急文书之后,低喝一声:“副官以上将士二帐听令,违令者斩!”
第二章
这人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混蛋!白华在心中恨恨地咒骂着。
欢迎会那天她醉倒了,第二天一大早她竟发现自己的裹胸布碎成片片!
一开始她还担心是不是鲁易轻薄她了,谁知道她怀疑的那个王八蛋醉得比她更厉害,直接躺在帐外睡了一夜!
明明约法三章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受骗了,他最后一个条款——“不许在我喝醉酒时在我耳旁唠唠叨叨”,她当初以为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好歹他也是个将军,总不可能天天喝得醉醺醺的不管军务。
可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因为不管何时,只要到了约定该识字和学习兵法的时候,他就会一身酒气地四处乱晃;当她要他坐到书桌前时,他就搬出那个条款,然后又大摇大摆地继续乱晃!
而现在,学习时间早过了,他依然不知所踪!
“小白军师!”就在白华觉得有点头痛的时候,让她头更痛的声音再度出现。
“你又喝酒了?”人未到酒气先到,白华其实根本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答案。
“一点点。”鲁易傻傻地笑着。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在这张桌前给我坐上两个时辰!”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白华沉着一张脸,“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鲁易拍拍白华的小脸蛋,笑得更灿烂。
“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全扯下来!”
白华真的生气了!她一把扑上前去捉住鲁易的头发用力扯着,眼眶都气红了。她不想当泼妇,可是她真的受不了这个混蛋了!
她忍耐过,也尝试过用文雅的办法来感化他,连续好几个晚上坐在他床头像说床前故事一样地跟他讲兵法!但每次还没讲完他就呼呼大睡……
她真的受够了!
“别扯、别扯!”望着白华快气哭的模样,鲁易叹了口气:“我坐就是了,你扯什么呢?扯掉万一长不出来怎么办?”
“坐下!”将一本兵法书摊开在桌上,白华红着眼圈端正坐姿地坐在桌子另一头,“大声给我念出来!”
“念什么啊……”鲁易又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不得几个字。”
“不认识的就问!”白华瞪着眼睛娇瞋,望着鲁易一脸为难地瞪着书本,口中念念有词。
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白华就发现鲁易又开始蠢动了起来。只见他一会儿伸伸腿、一会儿动动腰,就是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你再这样……”
正当白华想警告鲁易时,老兵陈突然扯着喉咙由远至近地狂奔而来。“鲁老大!”
“怎么了?”鲁易立刻由座位上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望着从帐外冲进来的老兵陈。
“摩尼国那帮孙子如你预测的又开始蠢动,前锋营的老张带着人跟他们在杨河沙地开打了!”老兵陈边喘息边叫着。
“他奶奶的熊!”听到这个消息后,鲁易欢呼了起来,“走!杀他个片甲不留!”
“等等!”就在鲁易穿上护甲、拿起兵器时,白华冷冷地叫住他。
“我可不是故意不学习的哦!”鲁易回头理直气壮地说。
“我也要去!”白华沉着脸说。
“你也要去?”听到白华的话,鲁易愣了愣后径自向帐外走去,“去个屁!给我好好在营里待着!”
“我是军师!”白华寸步不离地紧紧跟在鲁易身后。
“都要打仗了,军师有个鸟用?”鲁易大吼一声。眉头整个皱了起来,“要是让敌人看到连你这种娃子都上战场,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是要去看你的行兵布阵!”接过老兵陈递过来的护甲,白华手忙脚乱地穿戴着,“看看你究竟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学习。”
“你他奶奶的什么意思?”不理会白华的话,鲁易眯起眼瞪视着老兵陈,“你给她这些东西干嘛?”
“小白军师说的有道理嘛!”老兵陈压根不理鲁易脸上想杀人的神情,径自扶着白华上马,“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我们鲁老大究竟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啊?”
“等回来以后我一定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望着军士们都已整装待发,鲁易狠狠瞪了老兵陈一眼,大喝一声:“三、六步兵营由杨河沙地左边包夹!二、四步兵营由右边包夹,一、八、十三军备营……”
这个人不是真的那么无能嘛!这个营还真的很有战斗力啊!
看着鲁易英姿焕发地骑在马上大声喝令着,望着他手下的军士们井然有序地出征,听着他们威武的声声长啸,白华第一次见识到西关的真面目!
“你给我乖乖地待在沙丘上,要敢乱跑,回来我打烂你的屁股!”当一切号令完毕后,鲁易策马走到白华身旁,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为什么要亲征、而不在后方坐阵?”待部队走远了,白华跟着老兵陈一帮老军士爬到沙丘上观战,她低声问着老兵陈:“难道他每回……都亲自披挂上阵?”
“当然,因为他是鲁易啊!”老兵陈似笑非笑地望着白华,“因为他是西关的将军,因为他身负海青国千万百姓的期待,护卫着他们所爱的家园啊!”
“他难道都不怕吗?”看着远方沙尘满天,听着远方杀声震天,白华默默地问。
“怕?他怕极了!”老兵陈哈哈大笑了起来,“西关里谁不知道鲁老大比谁都怕死,特别是怕还没娶老婆前就先挂了。但怕又如何?仗还是得打,并且打了就得赢!”
“可是万一他……那谁来指挥?”白华担忧地咬着手指,“到时如果群龙无首,那这仗还怎么打……”
“要是鲁老大有小白军师你想得这么细就好了,”老兵陈边笑边无奈地耸耸肩,“只可惜鲁老大之所以叫鲁老大,就因为他脑子里只有‘亲征’跟‘胜仗’四个字……”
白华整个人噤默了,静静地趴在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沙丘上,看着整个战局的情势。
听着眼前的杀声震天,望着敌我两方的人互有伤亡,看着一群地从没谈过话、见过面的人为保卫自己的国家拼杀着,白华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泪水缓缓由眼角滑落。
她怎么那么不懂事?到这里以后,她天天嫌这嫌那的,嫌这帮军士满口粗话,嫌这帮军士粗鲁莽撞,嫌他们没有中洲府人文雅大方,嫌他们不如中洲府人爱干净、讲卫生……
但就是他们,让海青国的百姓能够平平安安、没有后顾之忧地生活、经商、求功名、做大官,过那种文雅大方、爱干净、讲卫生的幸福日子。
她过去眼里见到的那群斯文之士,他们的平安与幸福,全是这群可爱的西关战士用血和生命换来的啊!
“害怕就别看了,”望着白华眼角的泪滴,老兵陈手足无措地掏出怀中的脏手绢,“这杀来杀去的太吓人了!”
“不,我要看!”白华接过手绢擦去眼泪,露出一抹微笑,“而且我还要看到最后,直到看到我们西关的可爱将士大胜而归!”
望着白华晶亮的眼眸,老兵陈也笑了。
“他……在哪里?”过了一会儿,白华怯生生的声音再度传到老兵陈耳中。
“那个!”老兵陈微笑伸出手,指着两军交战最激烈之处,“银护甲、白玉马,个子最大的那一个!”
顺着老兵陈的手指望去,白华几乎不用找就看到了鲁易。就见他手持双鞭,身跨白玉马,神情坚毅地在最猛烈的战斗圈中进进出出,身上沾满了沙尘与鲜血……
“鲁老大帅吧?”看着白华目不转睛地盯着鲁易的身影,眼眸中有一丝担忧之色,老兵阵不禁在心底窃笑起来。
没有人看过鲁易在战场上的英勇身影之后,还能不对他惊叹、钦佩的!
白华自然也是如此,明知鲁易长得不算帅,并非美男子一类的人物,但此刻望着他,她却觉得他比她曾看过的男人还要英挺豪迈、还要男人!
其实现在想想,他虽不帅,却长得非常性格,浓浓的眉、大大的眼、方方的脸,而五官更是充分表现出他坚毅的个性。
而让白华更想不通的是,那张原本让她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脸,如今居然变得顺眼了许多……
就在白华暗自冥想之际,突然一阵骚动由她身旁响起,原本趴着的人全都站起来长啸着,她吓得也连忙跳了起来。
“怎么了?”白华焦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敌人吹休兵号角了,今天战罢,明日继续!”老兵陈欢天喜地地转头对白华说着。
“赢了?”白华的眼眶又热了起来。
“当然!”老兵陈得意地伸出大拇指,“有鲁老大在,我们从不知道‘败’字怎么写!”
跟着欢天喜地的军士们走回临时营地,迎着夕阳,白华望着在兵士簇拥下回营的鲁易,看着他高大威猛的身影、看着他眼中的那抹坚毅,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法移开目光……
“我们的小白军师,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待所有军士都回到自己的营地后,鲁易走到白华身前,一把拎起她的腰带让她坐到他的肩上,然后咧开大嘴边笑边走向自己的营帐。“还是吓得尿裤子了?”
“你兵力的布置还是有一点问题,”慌乱地用双手攀住鲁易的颈项,白华收敛住心神,微皱起眉说:“左边包夹的人数过多、弓箭营的位置应该再靠前一些……你怎么了?”
鲁易不知何时竟停下了脚步,让白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继续说。”望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小手臂,鲁易深吸了一口属于地的香气,淡淡说着,“我在听。”
听着白华继续说着她的看法,鲁易一边听着她的分析,一边好奇地盯着她的小手,她竟然环着他?
以往他这样肩着地坐时,她总是胡乱挣扎着,今天是什么改变了她,让她乖巧地坐在他的肩上,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发现鲁易的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白华娇嗔地打了他的头一下,“不准分心!”
“你说话就说话,他奶奶的打我的头干嘛?”鲁易咬了白华的手臂一口,“嫉妒我长得高也不是这样!”
“不准说粗话!”被鲁易咬了一口的白华惊呼了一声,更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想到他竟傻傻地笑了起来,然后捉住她的腰带将她往天上一拋。“啊!你干什么?”
当白华的尖叫声在临时营地里响起的时候,远方的弟兄们全看到这一幕奇怪的景象,纷纷七嘴八舌了起来。
“你们听,那小白军师的尖叫声还真像个小娘儿们啊!”
“小白军师不是本来就是个小娘儿们吗?”
“男的!小白军师是男的!你们忘了鲁老大的话了吗?鲁老大说他是男的就是男的,懂了没?”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老兵陈慢条斯理地说。
‘哦!原来……“一群将士恍然大悟地说着,”我还说鲁老大的眼睛什么时候长到屁股上去了,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就算他的眼睛真的长在屁股上,”老兵陈邪邪地笑了起来,“他的屁股也一定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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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没打几天,摩尼国的人便又撤回他们的领地,眼见无仗可打了,鲁易只得哀声叹气地留下一群前锋将士,然后领着其他人回到西关,继续过着跟以往每一天相同的日子。
“小白军师,这种粗活交给我们做就好了!”
“没关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白华对那几个脸色微红的将士们笑了笑,“天气这么热,我洗洗衣裳也顺便玩玩水。”
望着白华绝美的笑靥,几个将士的魂都出窍了,只能傻傻地望着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抿嘴一笑,白华又低下头去,与他们一起努力地洗着那堆堆得跟小山一般的战袍。
想不到看起来容易的事,做起来还真的很辛苦!顶着一头骄阳,白华轻轻喘气,举起衣袖抹去额上的汗水。
她一辈子没有洗过衣裳,因为在中洲府时,她的工作只是陪着皇太后一起看书,而她身旁还有四个婢女专门伺候她,她根本不必做这种粗活。
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想为这群战士们做些什么,更何况,比起他们曾做过的事,她这点累算什么!
“你们他奶奶的在搞什么玩意儿?几件破衣服洗这么半天?大伙儿在等你们喝酒呢!”
“鲁老大,”一听到鲁易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几个战士一起回头大喊着,“这叫几件吗?要不然你来洗洗看!”
一走到近处,鲁易望着一直背对着他的白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白华依然没有转头,只是努力洗刷着衣服。
“鲁老大,求你把小白军师拎走吧!叫他别洗了!这种粗活哪是他干的事呢……”
“你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毛病?”不等弟兄们将话说完,鲁易一把就将白华拎了起来,望着她雪白的小手上沁出几滴血珠,眼睛整个眯了起来,“你在伙夫班捣的乱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跑到净衣班来瞎折腾个什么劲?”
“谁捣乱了?”望着鲁易脸上骇人的铁青,白华不高兴地说:“我是在帮忙!”
“帮忙个屁!”鲁易没好气地低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