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驯兽师与刁蛮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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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啊!”
“海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海伦本想一古脑儿全盘托出,但回首看见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畔,
以及出色俊挺的容颜时,她又犹豫了。
反而是向以农又主动开口表示:“海伦,我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
一向大方率性,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个样呢?”
“VICT0R,你老实告诉我——”
海伦心一横,豁出去了。“你从没把我当成异性爱过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直都远胜
过情人!”他实话实说。
“那现在呢?真绘是情人还是朋友?”她显得有些激动。
一提起绪方真绘,向以农的神情便添增了几分温柔。“真绘例外,她既不是
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海伦听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一直以女性的身分
爱着你,从没把你当同性朋友看待,你又会如何呢?”
向以农当场吓了一跳。“海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这时,同以农才发
现她真正的感情。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比较恰当。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海伦忍不住低吼一声。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便爱上你了,但当我发现你是一个重规友情胜过爱情的
人时,我便选择成为你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你虽
然一直拥有许多情人,但却不曾认真过。因此,当你打电话告诉我,你从日本
带回来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儿时,我也不是很在意,谁知道你后来居然会对她动
真情,那我对你的感情怎么办啊?!”她愈说愈伤心,眼泪不禁淌落衣襟。
向以农自责不已,他应该早些发现她的感情才是!
“对不起!海伦,我——”
“你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像对真绘那般的深爱!”明知
答案会令自己更伤心,她就是不肯轻易死心。
向以农沉默了片刻才正色的表态。“海伦,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在我心
中,对真绘的那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分给别人,希望你谅解,我还是只
能把你当成朋友。
真的抱歉,海伦!“他虽对她感到歉疚,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她还能不死心吗?“没关系,我——”她话才说一半,
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绪方真绘,于是她当下话锋一转。
“vICTOR,你可以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吗?”
“你说!”他因背对着绪方真绘,所以并未察觉她的出现。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她刻意说得楚楚可怜。
“这——”
“难道连我这最后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应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向以农思索了片刻才说:“这样你会比较好过吗?”
“当然,而且我会很快就对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农终于点头应允了。
海伦差点儿笑出声音,尤其当她瞥见绪方真绘愈来愈近的身影时。
“以农,原来你在这——”绪方真绘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她目睹向以农吻
海伦的那一幕时。
“真绘?!”向以农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偏
就出现在这节骨眼上!
“你这个混蛋——”绪方真绘右手一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给她“莫名其妙”的一掌,向以农的火气也全上来了。“你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花心,不专情!”绪方真绘说着又是一巴掌。
只可惜这回没能得逞。“我对你还不够专情吗?”
“那你为什么吻她?这就是你的专情?”绪方真绘得理不饶人。
“那是——”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而且他也不想再伤害海伦了。
“你说不出来了吧!花心大少!到处留情的大色狼!变态!”她气得失去理
智。
“真绘!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试着和她讲理。
“你说得还不够多吗?”她毫不留情的又赏了他一记。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也火了。
“你背着我做这种事,还要我相信你!”绪方真绘简直快气疯了。
“我有做什么吗?”他倒是理直气壮,只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吻了她,不是吗?”还想抵赖!绪方真绘恨不得一掌劈了海伦那八婆,
她居然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对!那又怎样?”他向来敢做敢当。
绪方真绘一颗心痛得彷如被刀割一般。“你难道不知道你那样会让我心痛,
令我嫉妒吗?”
“有什么好嫉妒的,为什么连你也有这种肤浅的想法?!”其实他可以理解
她吃醋的心理,但却无法谅解她对他的不信任。难道我在她心中,当真这么没
信用?!
“我肤浅?!我因为爱你而嫉妒,你却说我肤浅?!”绪方真绘快昏过去了,
但她始终没有泪眼相向——个性使然之故。
“我——”他自觉说错话,才正想设法补救,绪方真绘便又抢着开口:“难
道你敢说,你从没为我吃醋,为我嫉妒过?”谁知向以农一听到这话,居然用
鼻子哼笑。“我嫉妒?!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早说过,我的爱情字典里并没有
这个字眼吗?”
“此话当真?!”
“当然!”他倒是中气十足,而且态度十分笃定。
“很好,你最好不要忘记这句话!”语毕,她便转身离去,此时她的态度是
异常冷静的,和方才的盛怒简直判若两人。
“真绘?”她不合逻辑的反应,令向以农大惑意外而无法适应。
再回首时,绪方真绘已经是一张“笑脸”。“没事了,我先回宴会去,你们
慢慢聊吧!
不打扰你们了。“接着,她便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真绘!”向以农总觉得不对劲,想追过去,却又放不下海伦。
海伦这回倒是很好心,主动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去看看她吧!”向以
农这才安心的飞奔而去。
“两位看倌,你们可以现身了吧!”待向以农走远之后,海伦便对着身后的
树丛大声说道。
安凯玲和雷君凡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观礼席”站出来。
“对于我这个失败者最后一点小小的恶作剧,你们不会怪罪吧!”她似笑非
笑的说。
“当然不会,这是你的权利!”安凯玲这回倒是很大方又明理,一点也没有
责怪她的味道。
她的反应让海伦有些意外,但也末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打算
先行离去。
“那——后会有期了!”包括说这句话的海伦在内,他们三人都知道,在短
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不过,安凯玲和电君凡却一样相信,海伦很快便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她真的
是个大美人,而美人通常都不会寂寞太久的,不是吗?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了吧?”雷君凡确定只剩下他们两
人时,便开门见山的追问安凯玲。
只见安凯玲邪邪的笑道:“你先答应我,不可以把方才接吻的真相告诉真绘。”
他早该料到她在打什么坏主意。“行!都依你,接下来呢?”现在的安凯玲简
直快乐得不得了,再也不会觉得无趣了。“我们只管看好戏使成,其他的真绘
会替我们做得非常好的,呵!”她笑得十分神秘。
之所以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对绪方真绘的个性有着
某种程度的了解和把握。
或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所以绪方真绘并不像一般女孩一样,一旦感情触礁,
就只会哭哭啼啼,反而会异常坚强的勇敢面对,最重要的是,她是典型的“以
牙还牙”主义者,因此,安凯玲一点也不愁没有“好戏”可看。
看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雷君凡反而有些为好友担心了。“安安——”“放
心啦!
不会有事的啦!我们快进去吧!“安凯玲说着便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戏是吗?”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绪方真绘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向以农
呢!
“当然!”向以农一走进晚宴,便四处张望,不停的寻找绪方真绘的踪影。
哈!真好运,一下子就给他瞧见了!她正和一位英俊小生有说有笑的说个没
完哩!
向以农一见到这一幕,便不由得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往他们的方向
冲过去。
“真绘!”“啊!你来得正好,刚好帮我拿着杯子,我和赛门正要去跳舞呢!”
笑着说完之后,她当真就把酒杯塞给他,头也不回的和赛门走向舞池去。
面对如此意外的结果,向以农着实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丢下酒杯,又追了
过去。
“真绘!真绘!你听我说——”一看到碍眼的赛门,他心里就有气,若不是
碍于立场,他会给他一拳,好让他脑袋瓜变聪明些,别老在这儿碍手碍脚。
绪方真绘始终维持着一张甜美的笑脸。“VICTOR先生找我有事吗?”百分之
百客气又见外的语气。
向以农听得很不是滋味,更觉得刺耳。“真绘,你别这样,鸡道我们不能坐
下来好好谈谈吗?”“行!但是得等我跳完舞。”绪方真绘笑得更加迷人。
“这曲子快结束了是吧!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向以农迫不及待的示好。
绪方真绘却笑着摇头。“很抱歉,接下来还有五位男士等着和我共舞!”虽
然她的舞技称不上高杆纯熟,但人美嘛,就是吃香占便宜啰!
“什么?!”向以农一听,只差没有气昏。
“VICTOR先生何必苦苦缠着我呢?我可承担不起,等着和你跳舞亲热的人不
是很多吗?”绪方真绘见他脸色愈来愈难看,就说得愈开心。
向以农看心上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轻舞,他心中的无名火就愈烧愈旺。“真绘,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愿意向你赔不是,但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不是告诉你,等我跳完舞再说吗?”她一点也不肯妥协。“请你别在那儿
挡路好吗?这儿是舞池呢!”“真绘——”“以农,你别这样嘛!先和我们到
那边坐坐,有事待会儿再说吧!”
适时出现的安凯玲,二话不说便便把他给拉走,当然雷君凡也有提供“赞助”。
临走时,安凯玲还不忘偷偷投给绪方真绘一个“加油!”的讯号,绪方真绘
则回给她一个“看我的”的笑容。
眼看着绪方真绘在不同男人臂弯里流连嬉笑,向以农就愈看愈光火,差点儿
我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
“那个色鬼保罗,居然敢和真绘靠得那么近,简百可恶透顶!”他说着便打
算冲过去“纠正”保罗的“不当行为”。
偏偏又让安凯玲和电君凡给拦住。
“我说以农啊!人家真绘又还没嫁给你,你凭什么如此干涉她的行动自由啊!”
安凯玲故意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我哪有要干涉她,我只是怕她太单纯,被那些色鬼给占了便宜!”向以农
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正在嫉妒和自己老婆
亲热的男人呢!”“嫉妒?!我会嫉妒?”“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他话才说一半,便丢下他们冲了出去。
“以农,你要去哪里?”安凯玲是明知故问。
“我要去警告那个色鬼,不准他乱摸真绘的手!”向以农理所当然的拋过来
这么气愤填膺的一句。
安凯玲和雷君凡见状,不禁相视而笑——这就叫他不嫉妒,难道他没发现他
那张脸早比吃人魔王还要恐怖少说百倍了吗?
结果,向以农自然又是灰头土脸的搬羽而归。
一个小时下来,同样的情形少说重复了十遍。
安凯玲看得好过瘾,雷君凡则有些同情好友的处境,不过“祸”是他自己闯
的,也只好由他自己去“收拾”啦!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共舞。
向以农连忙把握机会开口:“真绘,你听我说,我和海伦接吻是因为——真
绘,你看我这边好不好?”“那怎么成,我们是在跳探戈耶!难道你不知道这
是探戈的标准舞姿吗?”她说着便又把脸侧向另一边,就是不给他正面碰上。
明知她是故意整他,他也只能捺着性子说:“那我们不要跳了,到一旁坐下
来谈好吗?”“那可不成,我很喜欢跳探戈的,如果你不喜欢,请便!我找别
人便是!”绪方真绘才不肯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呢!虽然她实在不大会跳探戈,
那舞姿看起来甚至有点糗,但把头左右用来甩去这招,她倒是相当拿手。
“我跳,我没说我不喜欢啊!”他赶忙握紧她的小手,省得她当真拂袖而去。
看着可爱的心上人在自己怀中不停的舞着,向以农真是愈看就愈心动。他可
不想一直和她如此僵持下去,得赶快和解才行,他实在好希望能像往常一般,
轻楼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物着她。
因此,他决定再重新打开僵局。“真绘,我——”奈何他才一开口,她便又
把头侧向另一边去。
他不死心,又试了一遍。
谁知她当真又转向另一边去。
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向以农又忍不住低叫:“你就不能把脸正对着我吗?”
“我不是说过这是探戈的”标准姿势“吗?”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向以农快给他逼疯了。
“真绘,你再这么不可理喻,我当真要生气了!”他对她下最后通牒。
偏偏她依旧无动于衷,还把下巴翘得几层楼高,以示不妥协之强硬立场。
更气死人的是,她还当着他的面,对身旁的另一名男士拋了一个媚眼。
向以农一看,当场就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砖身而去,一直往屋外走去。
绪方真绘没想到这回他会如此生气,一张脸旋即垮了下来。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她开始后悔了,她应该给他机会的,整了他一个
晚上,又见他为她吃了一个晚上的醋,她的气早就消去一大半了。
而且,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她也知道那个“吻”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她就
是硬不肯妥协,决心赌气到底。
现在可好了,愈弄愈糟啦!
“真绘,你还好吧!”安凯玲怕她跌倒,因而伸手扶着她,将她带离舞池。
“我是不是错了?我太过分了,对不对?我应该给他机会解释的,我明明知
道他并不花心,明明知道他只是没发现自己的妒意,我却还要故意激怒他,我
——”她真的好后悔,就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安凯玲可就比她乐观多了,不过,她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她向以农离去的“真
相”的,否则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没事的,你只是太累了,我们先去睡
吧!有事明天再说!”“可是——”绪方真绘已没了主意。
“明天早上不是有划船比赛吗?你和他正好是同一组,有得是机会独处,你
又何必急在一时?不如先去休息,待明天彼此都冷静些,再重新谈不迟!”安
凯玲极力的说服她。
“这样行得通吗?”她开始有些心动。
“当然!相信我吧!”眼见说服即将奏捷,安凯玲又加把劲。
绪方真绘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我听你的就是了!”“这才对嘛!”
安凯玲相当满意的一笑。
接着,她们便双双进人闺房中,准备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