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昂梯菲尔奇遇记 >

第33章

昂梯菲尔奇遇记-第33章

小说: 昂梯菲尔奇遇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我们在这儿丢掉的一块手帕!”驳船长回答道。这位禀性敦厚的老

兄耍起脾气来了。
“好吧,老爷!”
差一刻中午的时候,仍然看不到任何石堆。但是,帆船已在第4 个小岛

的位置上了。。
极目四望,什么也没有。。
朱埃勒从右舷船栏杆上爬上桅杆顶,这样,在12~15 海里之内,他的视

线可以一览无余。。。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
当他跳到甲板上时,赞布哥由公证人陪着,走了过来,不安地问道:
“第4 个小岛呢?”
“没看见!”
“你对观测的方位有把握吗?”昂梯菲尔以嘲弄的语调补充了一句。
“有把握,叔叔!”
“那么,应该说,我的侄子,你连观测都不会了。。”
青年船长真被挖苦得够呛,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爱诺卡特向他作着恳

求的手势,叫他平静下来。
吉尔达·特雷哥曼认为应该出来说两句了,他向老船主问道:
“格拉巴?”
“听您指示。”
“我们正在找一个小岛。。”
“是,老爷。”
“难道在这一带水域没有一个小岛吗?”
“一个小岛?”
“对。”
“您说的是一个小岛?”
“一个小岛,我们在问你一个小岛!”昂梯菲尔师傅耸耸肩膀重复道,


“你听见没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岛!小。。小。。小岛!。。你听明白了

吗?”
“请原谅,大人,你们是在找一个小岛?”
“对,”吉尔达说,“有一个吧?”
“没有!老爷。”
“没有?”
“没有!。。可是,有一个,我甚至于看见过,在它上边待过?”
“在它上边?”驳船长重复道。
“但是,它消失了。。”
“消失了?”朱埃勒喊了起来。
“是的,老爷,消失已经31 年了。。又露出了一个圣鲁西亚岛!”
“原来那个小岛是什么样子呢?”吉尔达·特雷哥曼搓着两只手问道。
“唉!除了驳船,你啥也不知道,驳船长,”昂梯菲尔师傅喊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岛,干脆说了吧,那是尤利亚岛①!” 
尤利亚岛,。。朱埃勒这才茅塞顿开!
是的,的确如此,叫尤利亚岛,还是叫费迪南多,或者荷丹,或者格拉

姆或者内瑞达,随便叫它什么名字都行——那个小岛于1831 年6 月28 日在
这个位置上突然升起。谁会怀疑它是存在呢?当海底火山爆发时,格拉巴船
长曾目睹了那一场景。罗马王子比那太里曾观察过新生小岛的中央升起的光
柱,光焰久久不熄,如同升腾的烟火一般。依尔敦船长和约翰大卫①博士都是
这一壮观场面的见证人。在两个月期间,小岛上铺满了火山的热石,人可以
行走。此系火山的力量使海底隆起,露出了水面。

后来,1831 年12 月,巨大的岩石块下沉了,小岛消失了,这水域没留
下半点痕迹。

就是在这如此短暂时间内,厄运把卡米尔克总督和邹船长引到了地中海
的这个部分。他们在寻找一个无名小岛,真是命中注定,给找到了!这就是
那个在6 月刚刚出现,12 月便消失的小岛!而现在,财宝就藏在100 米的海
底深渊里!

梯尔克麦勒神甫本想把那上千万的财富抛进大海,没能成功,现在大自
然却办了这件善事,再也不必担心那些财富会散播到世上来了。

必须说明,昂梯菲尔师傅知道小岛沉没一事!3 周前,当朱埃勒告诉他
第4 个小岛位于西西里和班泰雷利亚岛之间时,他立刻便知道了那是尤利亚
岛。在他学生意的时候,他常常经过这一带水域。他并非不知1831 年那短命
的小岛的出现和消失,现在它下沉在100 米深处。。。显而易见,昂梯菲尔
经历了一生中最艰险的一段历程,但一场盛怒之后,他决计永远放弃卡米尔
克总督的财宝!。。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打算进行这寻找财宝的最后远征。在
吉尔达的催促下,他之所以同意了,肯花钱进行这最后的远征,完全是为了
顾全面子,并以此证明,在探宝一事上,他并不是最上当的。。。他之所以
和银行家赞布哥,和公证人勃·奥马尔相约在吉尔让底会面,那是为了教训
他们一顿,因为他们欺骗过他。。

① 尤利亚岛是1831 年夏,在地中海班雷利亚以北突然升起了一个火山岛。英国和意大利对此岛的领主权争
吵不休,可还不到四个月,尤利亚岛又从海面消失了。
① 法国人,曾任奥地利海军将领,跟意大利作过战。

于是,他转向马耳他银行家和埃及公证人:

“是的!”他大声喊道,“上千万的法郎就在这儿——在我们的脚下。
如果你们想要的话,那只要一猛子扎下去就行了!。。来吧,赞布哥,跳下
去吧!。。勃·奥马尔,往下跳呀!”

当这位执拗的圣马洛人对那二位先生冷嘲热讽的时候,他们对昂梯菲尔
师傅的骗人的邀请感到迫悔莫及。而圣马洛人却忘了在这场猎取财富的角斗
中,他也和他们一样贪得无厌!

“现在,掉转船头,回家!”皮埃尔·塞尔旺·马洛喊道。
“在家里,我们会生活得幸福。。”朱埃勒说道。
“天哪!。。既然得不到了!”吉尔达·特雷哥曼以滑稽的,无可奈何

的声调说。
但是,青年船长出于好奇心,想在这个位置探测一下水深。。
雅考波·格拉巴点头赞同。当绳子放到300~350 尺时,探测锤碰到了一

块硬物。。
这是尤利亚岛。。第4 个小岛,沉没在海腹中了。
按照朱埃勒的命令,帆船掉转船头。返港途中,整夜都得逆风行舟,这

使得不幸的勃·奥马尔得晕18 小时。
经过一无所获的探险之后,帆船停泊在吉尔让底码头时,已经大天亮了。
但是,当旅客们就要和老船主告别时,他走近昂梯菲尔师傅,对他说:
“阁下?。。”
“你有事?”
“有一件要跟您讲。。”
“朋友,你说吧!。。说呀。。”
“唉!老爷,还有希望呢!”
皮埃尔·塞尔旺·马洛直起身子,眼里射出了一股贪婪的目光,好似闪

电一般。
“有希望?”他问道。
“是的,大人!尤利亚岛从1831 年底消失了,但是。。”
“但是。。”
“它从1850 年又开始上升了。。”
“就像我的晴雨表似的,当天气好的时候,就会升上来!”昂梯菲尔师

傅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喊道,当我的尤利亚岛和那上千万财宝。。

“不幸的是,
我们的钱,浮起的时候。。我们早已不在人世了,——驳船长,你也一样,
大概已故去几百年了吧!”

“是活不了那么长!”“可爱的阿美丽”号船长辩驳道。

不过,刚才老船主讲的那番话,看来,倒是实情。尤利亚岛渐渐地向地
中海的水面上升。。或许,几个世纪之后,这场昂梯菲尔师傅奇遇记将是另
一种结局呢!


狩猎10 小时
儒勒·凡尔纳著
赵家鹤译



有些人绝不喜欢打猎的人,或许他们并非完全没有理由。是他们对那些
亲手杀死猎物,然后把它们吃掉的绅士们有反感?

还是更因为上述的猎人动辄就不合时宜地、过于乐意地讲述他们的英勇
行为?

我倾向后面这个理由。

然而,大约20 年前,我却因这些坏事第一次使自己受到谴责!。。因此,
为了惩罚自己,我将通过对你们讲述我的狩猎冒险的详情,使自己第二次受
到谴责。

希望这一真诚和真实的叙述能使我的同胞们永远憎恶去穿越田野,跟在
一条狗的后面,背上背着小猎袋,腰带上挂着子弹盒,猎枪夹在腋下!但我
不太指望,我承认。总之,不管怎样,我的叙述开始了。



一位异想天开的哲学家在某处说过:“永不要有乡下的房子,也不要有
车子,马匹。。也不要打猎!总是有一些朋友负责为您准备这些东西!”

就是由于这条公认的原则的实施,我被邀请去索姆省的禁猎地区参加初
次战斗,虽然我不是那儿的地主。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时是1859 年的8 月底。一份省长的决定刚刚确定打
猎期的开始定于次日。

在我们的城市亚眠,极少有店主、工匠会没有一支随便什么可以让他们
在郊区的大路上到处搜索的猎枪,——无论如何,这一庄严的日子已经被焦
急地盼了六星期了。

那些职业运动员,那些“以为够格”的人,所有的人都属于第三流和第
四流的射手,那些灵巧的人射击从不瞄准,就像那些笨拙的人瞄准从不射击
一样,总之,那些笨蛋的“认真劲”不会亚于第一流猎手,为了打猎期的开
始作着准备,自行装备,贮藏弹药,进行训练,想的只是鹌鹑,说的只是野
兔,梦的只是当年的小山鹑!妻子,孩子,家庭,朋友,全都忘了,政治,
艺术,文学,农业,商业,在为这个伟大的日子作的操心面前全都被冲淡了,
那些被不朽的约瑟夫·普鲁道姆认为可以称之为“野蛮消遣”的热衷者将在
那一天一举成名。然而,正巧我在亚眠的朋友中有一个果敢的猎手,又是个
可爱的小伙子,虽然是个公务员。不过,虽然当涉及要去办公室上班时,他
自称有点风湿病,但当准他8 天假在打猎期开始的日子去打猎时,他又恢复
了轻健的步履。

这位朋友叫勃雷蒂纽。

在那重大的日子之前几天,勃雷蒂纽来找我,我那时并没有那样的恶意。

“您从没有打过猎?”他带着两分好意八分轻蔑的优越口吻对我说。

“从未,勃雷蒂纽,”我回答说,“而且我根本不想。。”

“好吧,在打猎期开始时来和我一起打猎,”勃雷蒂纽答道,“我们在
艾利沙的公社里有200 公顷禁猎区,那儿猎物非常多!我有权可带上一位客
人。因此,我对您发出邀请并带您前往!”

“因为。。”我犹豫着说。


“您没有猎枪?”
“是的,勃雷蒂纽,我从没有过。”
“这没有什么关系!我将借给您一支——一把用细杆推弹药的猎枪,真


的,但它还是能让您在80 步外把一只野兔打得打滚!”
“在打中它的情况下!”我反驳说。
“那当然!——这将对您相当有益。”
“太有益了,勃雷蒂纽!”
“啊,您将没有狗!”
“哦!用不着,既然在我的猎枪上有着一个①!。。这将起双重作用!”
朋友勃雷蒂纽以半喜半怒的神情看着我。他这个人不喜欢人家对打猎的

事这样开玩笑。那是神圣的,那件事!
然而,他的眉毛展开了。
“好吧,您来不来?”他问。
“如果您坚持这么做!。。”我毫无热情地回答。
“那当然。。那当然!。。应该经历一下这种事,至少一生中有一次。

我们星期六晚上出发。我相信您会来。”
这就是我怎么介入这件冒险,那些令人沮丧的回忆至今无法忘却。
但我承认,那些准备工作我根本未去关心。我从未因之少睡一个小时。

然而,如果必须全面地说,好奇这个精灵对我多少有点刺激。一个狩猎期的
开始是否真的这么有趣?我对自己说,不管怎样,如果不去打猎,至少可在
打猎时好奇地观察那些猎手。虽然我同意受一件武器的拖累,那是为了在那
些南罗人中间不致显得过于差劲,我的朋友勃雷蒂纽就是邀请我去欣赏他们
的战功的。

尽管如此,我必须说,如果勃雷蒂纽借给我一支猎枪,一个火药壶,一

袋铅弹,那算不上是个小猎袋。我得因此购买这件大部分猎人完全可以省去

的工具。我寻找一件便宜货。没找到。小猎袋涨了价。全部被抢购了。我不

得不买一个新的,但讲明了条件,以后再把它让给别人——损失百分之五十,

——如果他不是第一个使用。

那个商人看着我,笑了,同意了。
这个微笑并不使我觉得是个好兆头。
“毕竟,”我想,“谁知道呢?”
啊!虚荣心!




在约定的日子,打猎期开始的前一天,晚上6 点钟,我如约来到勃雷蒂

纽约我的贝利高尔广场上。在那儿,我第8 个,不算那些狗,登上了公共马

车的后车厢。

勃雷蒂纽和他那些打猎伙伴——我仍不敢把自己算在他们中间——骄傲
地穿着传统的猎装。那是群出色的人,令人好奇地想看:一些人严肃地等着
次日的到来,另一些人,快快活活,喋喋不休,已经在用语言蹂躏艾利沙的
公社的禁猎区了。

在那儿有半打庇卡底首府的最高贵的猎枪手。我不太认识他们。因此我
的朋友勃雷蒂纽不得不根据他们的外形向我作介绍。

① 指枪机的机尾,在法语中,和狗为同一个词。

首先是向马克西蒙,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最温和的男
人,但腋下一挟着一把猎枪就凶恶了——是那种人们所说的宁可杀死一个伙
伴也不愿空手而归的猎人。他,马克西蒙,不说话:沉浸在他那高贵的思想
中。

在这个重要人物身边坐着杜伏歇尔。什么样的对照啊!杜伏歇尔又胖又
矮,年纪在55 岁到60 岁之间,聋得听不见他的武器的枪声,但他只是狂怒
地要求枪枪必中。因此,人家不止一次地让他用一把未上膛的枪打一只已经
死了的野兔,——猎手们那种骗局啊!什么打猎,朋友们,什么打猎!”

我在心里数着,我清楚地发觉,蓬克鲁埃和玛蒂法打下来的所有小山鹑,

没有一只进入了他们的小猎袋。但我什么也不敢说,因为和这些比我懂得多

的人在一起,我自然是畏畏缩缩的。然而,既然只关系到击不中猎物,当然,

我也可以一样干的。

至于另的猎手,我忘了他们的名字了;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们中

有一个人以“巴卡拉①”这个绰号闻名,因为在打猎时他“总是开枪却从来没

打中过”。

其实,有谁知道我是否将配得上这个绰号呢?去吧!我被野心征服了。
我急盼明天到来。



这第二天到了。但在艾利沙的那家小旅馆里过的是什么样的夜啊!8 个
人睡一间!一些简陋的床,在这些床上能投入一场比在公社的禁猎区内更有
成效的狩猎!可恨的寄生虫,被我们和睡在床边的、擦痒擦得地板都震动起
来的那些狗一起分享!

而我,还天真地问我们的女房东,一个头发蓬乱翘起的庇卡底老太婆宿

舍里有没有跳蚤!
“没有的!”她回答我说,“。。臭虫把它们都吃了!”
听了这话以后,我决定和衣而睡,睡在一把腿有长短的椅子上,这把椅

子一动就哼哼唧唧地响。因此,天亮时我觉得疲乏不堪。

自然,我第一个就起身了。勃雷蒂纽,玛蒂法,蓬克鲁埃,杜伏歇尔和
他们的伙伴还在打呼。我急着到原野上去,就像那些没有经验的猎人,希望
天一亮就出发,甚至在吃早饭之前。但那些艺术大师——我恭恭敬敬地将他
们一个一个叫醒——一面低声抱怨,一面抚慰我这个不耐烦的新参加者。这
些狡猾的人知道,天刚亮时,翅膀上还湿漉漉地沾着露水的小山鹑是很难靠
近的,而且,如果它飞起来了,它们不肯下决心飞回树荫中的。

因此必须等到所有的露水都被太阳蒸发。

终于,在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饭,接着完成了早晨不可避免的举动后,人

们离开了旅馆,一面在关节处搔着痒;然后向平原走去,禁猎区就是从那儿

开始的。

当我们走到禁猎区边缘时,勃雷蒂纽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
“拿好你的猎枪,斜着拿,枪口向地面,尽量别打中任何人!”“我会

尽力,”我回答说,不作保证,“但以对等为条件,是不是?”
勃雷蒂纽轻蔑地耸耸肩,于是我们着手打猎了——自由打猎——根据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