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吸血鬼莱斯 >

第47章

吸血鬼莱斯-第47章

小说: 吸血鬼莱斯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视线朝向他,朝着握住我的那双白皙的手。
    『没事!』他几乎悲伤的说:『我想你的碰触他们不会有反感的。』
    有那麽片刻,我不了解他的意思。之後,我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是否……他们只是坐在那里,……哦!我的天!

    深藏在阿曼德故事里,好几百年前他说的话,猛然浮上我的脑海;那些需要照
顾的需要平安,或者说需要宁静;否则,谁知道後果会如何呢?
    我全身毛骨悚然,无法抑制四肢的颤抖。
    『他们像我们一样在呼吸,在思想,在活着!』我连话都说不顺畅。『像这种
情况他们持续多久?多久了?』
    『冷静下来。』他说,拍拍我的手。
    『哦!天呀!』我再度愚蠢的说,我不断的说『天呀!』再没有别的字眼足以
表达我的心情了。『但是,他们是谁?』我终於开口问道,声音歇斯底里的提高。
『他们是欧塞里和埃西斯吗?这就是他们吗?』
    『我不知道。』
    『我要离开他们,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麽?』他平静的问。
    『因为他们……他们体内有生命,然而他们……他们不能说话或移动!』
    『你怎麽知道他们不能?』他说。他的声音仍然低沈而带着安抚意味。
    『他们当然不能。这是重点做在,他们不能……』
    『来!』他说:『我要你再多看他们久一会儿。然後,我带你回到上面,我会
告诉你每一件事。我已答应过的。』
    『我不想再看他们了。马瑞斯,真的,我不想。』说着我摇摇头,想松开我的
手。不过他紧紧的捉住我,正如这些雕像也摄住我一般。我一直在想,他的皮肤怎
麽这麽像他们?他为什麽也有相同的光泽?当他恬静时,脸一定也像他们一样的光
滑吧!
    他变得像他们。在永恒的岁月里,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像他!倘若我幸存得
够久的话。
    『马瑞斯,请你……』我说,我已不在乎羞愧和妄自尊大。我只想从房间逃出
去。
    『那麽等我一下!』他耐心地说:『留在这儿。』
    松开我的手,他转过身,看看被我压碎的花,  在地上的水。 
    就在那瞬间,我眼睁睁看着花儿回到花瓶,水离开了地面;一切回复原状。
    他站在那里,对着面前的两个身影;然後我捕捉了他的思维。不需说话,也没
有称呼,马瑞斯以某种独特的方式向他们致意;并向他们解释,为何一连几晚离开
他们,他曾经到埃及,他很快会带来送给他们的礼物,很快会带他们出去看海。
    我逐渐冷静下来。在震惊的一刹那过後,我开始清楚的仔细分析。他很在意他
们,他对他们从不掉以轻心;他把房间美化,因为他们也许会审视;或许他们真的
喜欢绘画的美,也喜欢他带来的花哩!然而,他并不确切知道。此刻我唯一能做的,
只有坦然面对面注视他们;去体验那种恐惧,体验他们是活的,却自我闭锁的惊骇。
    『我无法忍受了。』我喃喃低语,我已知道了,他不必告诉我保存照顾他们的
理由;因为他们有意识,他不可能把他们活活埋在地球的某个地方;他也不能焚烧
他们,因为他们是无助的,也不能给予焚化的默许。哦,天呀,我越来越受不了啦!
    所以他保存照顾他们,就像古代的异教徒,把他们的神供在庙里,把庙堂当成
他们的家,并带花给他们。
    正当我注视的当儿,他为他们焚香;他从一块丝巾里拿出一块香饼,告诉他们
这是从埃及带来的香料,他把香放在青铜碟子上焚烧。
    我的眼泪盈眶,我真的哭泣了。
    当我再仰望时,马瑞斯正背对着他们站着,我可以从他的肩膀上看见他们。他
似乎也幻化成一座雕像,穿着衣服,看起来像极了他们。他的脸色一片茫然,我觉
得他似有意如此。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我低语。
    『不,一点也不。』他慈祥地说:『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很抱歉我……』
    『不,你不必抱歉。』
    我靠近了些。深深感到自己对那些必须照顾的太无礼了。对他也太无礼了;他
向我坦诚泄密,我却显得惊慌而畏缩。我对自己的懦弱大失所望。
    我更走近了些,想做出一些补偿。他又转向他们,手臂却揽着我。香味阵阵袭
来,他们的黑眼珠洋溢灯光摇曳的诡异气氛。
    白皙的皮肤见不到隆起的血管,见不到褶痕与皱纹,甚至也见不到马瑞斯一直
都有的  线,他们也没有在吐纳与呼吸。 
    我在宁静中倾听,我听不到他们的思维。没有心跳,没有血液的脉动。
    『听不到,但是有的。不是吗?』我低语着。
    『是呀,一点不错。』
    『而你--……?』你把受害者带给他们吗?我想这样问。
    『他们不再喝血了。』
    即使这样还是很恐怖,他们连饮血的欢愉也享受不到。不过想想看,他们过去
曾经怎麽样呢?也许他们尚有些微动作火花,足以把受害人带回来,最後终於沈入
安静。哦!不,我应该宽慰  对。但就是办不到。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还喝血,不过一年  一次,我会把受害人留在圣殿给
他们,都是一些虚弱且行将就木的恶徒。回来後会发现他们已吮吸了血,然後又回
复动也不动的姿势;只有血肉之色有一些异样,而且一滴血也没  在地上。』 
    『总是在月园之夜来这麽一次,通常选在春天的季节;其他时候则即使有受害
人,他们也不啜饮。後来,甚至一年一度的庆典也停止了。我偶尔仍继续带来受害
者,有一次是在十年之後,他们又喝过一次;仍是月园那一晚,仍是春天。再来又
过了大约大半个世纪,我没细算时日,我在想他们必须看到月亮,他们必须知道季
节的变化。不过到了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从我带他们到意大利之後,他们就什麽也没喝了。这已是叁百年前的事。即
使在温暖的埃及,他们不渴也不啜饮。』
    『这一切刚开始发生时,你并没有亲眼看到吧?』
    『没有。』他说。
    『你从来没有看到他们动过吗?』
    『没有,除了……刚开始--』
    我再度发抖了。再看他们时,好像看到他们在呼吸,看到他们的嘴  在动,我
知道这是幻觉;但这些想像令我狂乱。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又泫然欲泣了。 
    『不过有时候我走近他们--』马瑞斯说:『发现事情有一些改变。』
    『怎麽?什麽?』
    『小事情!』他说。他沈思地注视他们,伸出手碰碰女的项链。『她喜欢这一
条,这条显然比较适合她,以前有一条,老是断裂在地板上。』
    『那麽,他们是会动的!』
    『开始时,我以为只是项链断了,修了叁次之後,我  发现自己好蠢。她或许
从脖子上扯下项链,或许用她的心意让项链自动脱落。』 
    我发出惊骇的轻叫,却又觉得在她面前竟然这副德性,实在太丢脸了。
    我很想立刻走出去,她的脸有如镜子,照出我所有的幻想;她的  角似在微笑,
其实根本没有。 
    『其他的装饰品,也发生过类似的事。饰物上所刻神的名字他们如果不喜欢,
也会掉在地上。有一次从教堂带来的花瓶破了,仿佛他们用眼神,把花瓶吹成碎片
;此外,还有更奇异的事发生过。』
    『告诉我吧!』
    『我曾经在进去圣殿後,发现其中有一尊像是站立着的。』
    这太可怕了。我想拉他的手,把他从这里拉出去。
    『有一次,我发现男的离开椅子好几步外。另外一次,女的站在门边。』
    『试着要出去?』我低声的说。
    『或许。』
    他满怀思绪的说:『如果他们真想要,他们其实很容易就能出去,等你听完整
个故事,你自己可以下判断。每一次发现他们动了,我就把他们带回原来的地方。
把他们的四肢摆成老样子,这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他们很像柔软的石头,你想想
看,如果我有这麽大的力气,你就能想像他们的了。』
    『你说……想要。但是也许他们想做每一件事,却根本不可能做到呢?也许走
到门边,已经是他们努力的最大极限呢?』
    『我认为只要她想,她就能打破门。我能用我的心志打开门,她为什麽不能做。

    我望着他们漠然冰冷的脸容,他们窄而凹陷的脸颊,他们大而安详的嘴巴。
    『也许你错了呢?也许他们能听到我们彼此所说的每一个字呢?说不定他们在
生气,他们在暴跳。』
    『我认为他们是在听!』他说,试着让我镇静下来。他的手放在我身上,他的
声调减弱。『但是我不认为他们在乎,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他们就会移动。』
    『你又怎麽知道呢?』
    『他们做过不少需要很费力的事情。例如,有时我锁上神龛,他们立刻开锁又
打开门,我知道是他们做的,因为唯有他们  能做这件事,门一弹开,他们就在那
里。我有时带他们出去看海,天亮之前,我回去带他们,他们变得很重,变得不那
麽柔软,几乎移动不得,有几次,我认为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折磨我,有时则是跟我
玩游戏。』 
    『不,他们只是在尝试,他们不可能做到。』
    『别太快就下断语!』他说:『其实,我到了他们的房间,确实找到怪事的证
据,当然,一开始时,有些事的发生……』
    他突然顿住没说下去,有些事似乎令他分神了。
    『你在聆听来自他们的思维?』我问道。他好像是在聆听。
    他没有回答,但是细细端详着他们。我发觉是有某些事情改变了!我竭尽所能,
让自己不转身也不跑,只仔细地看他们。我却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听不到,什麽
也感觉不到。我开始想喊叫。为什麽马瑞斯还不解释,为什麽他只是在瞪视着?
    『别这麽性急。黎斯特。』他终於开口说,微微一笑。眼睛仍盯住男的。『偶
尔我会听到他们,当然是模糊不明的,那只是他们在表示存在,你知道那种声音的。

    『你刚刚听到了?』
    『是呀……或许。』
    『马瑞斯,请让我们离开这儿,我求你,请原谅我,我无法再忍受了!拜托,
马瑞斯……让我们走吧。』
    『好的。』他慈祥地说,按按我的肩膀。『但请先为我做一些事。』
    『任凭吩咐。』
    『跟他们谈话,不必大声说出来,只随便谈谈。告诉他们,你发觉他们很漂亮。

    『他们已知道。』我说:『他们明白我觉得他们具有难以言宣的一种美。』我
很确定他们明白我的心意。不过马瑞斯的意思是要我以礼貌的方式告诉他们。因此
我排除心理所有的恐惧,所有疯狂的想像,真正告诉他们我的内心想法。
    『跟他们谈谈。』马瑞斯怂恿我继续谈下去。
    我照做了。直视男的眼睛和女的眼睛,一种奇异的感觉,爬上心头。我的嘴  
蠕动,一直喃喃重复这些语句-- 
    我发现你们很美,我发现你们无与伦比的美。
    我似乎在祷告着,就像我是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时,在山边的草地上,祈求上帝
帮忙,让我得以离开父亲的家一样。
    此刻,我就以这种方式与她交谈。我说有幸靠近她,接触她古老的神秘一事,
我十分感激。逐渐的,内心奇特的感觉,变成是肉体的,奇特的感觉扫过我皮肤表
层以及发根,我感到紧张从我的脸上消失,感觉到紧张离开我的身体,我全身飘飘
然了起来。注视她深邃的棕色眼睛与黑的瞳孔时,烟薰的香和花香,更笼罩着我的
整个心灵。
    『阿可奇!』我大声叫出来。刚  在说话的同时,我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个名
字似乎好可爱。我的头发竖起来,神龛像燃烧的坛围绕着她。男像的坐处,却似乎
只有某种不明确的变化。不自觉的,我靠近她,我身子向前倾靠,差一点吻了她的 。
我想吻的,身子更靠近了些,然後我碰到了她的双  。 
    我想让血液升到我的口里,再传给她,正如和卡布瑞躺在棺木那次,我曾经这
麽做一样。魔力似乎更强了,我直直看进她深不可测的眸眼。
    我在吻女神的  ,我到底怎麽回事了?疯了吗? 
    身子往後退,碰到了墙,全身颤抖着,我用双手勒住头的两边。此刻至少我没
让百合不安,但是我又哭了。
    马瑞斯关起神龛的门,又让里面的门闩自动升起,又回到托架上,外面的门闩
他用手拴上。
    『来吧,年轻小友。』他说:『我们到楼上去吧!』
    我们只走几步路,就听到咯嗒之声,然後又是咯嗒之声。他转身向後看。
    『他们又玩花样了。』他说,苦恼的表情使他的脸蒙上了阴影。
    『什麽?』我的背往墙上靠。
    『他们又打开神龛的门。来吧!我等一会儿回来,在太阳升起以前把它锁好。
现在我们回到画室去,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
    我们到达有亮光的房间,我瘫软在椅子里,双手抱住头,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
那里看我,当我察觉时,不由抬头仰望。
    『她告诉你她的名字。』他说。
    『阿可奇!』我说。好像从溶化的梦的漩涡里抓到了一个字。『她是告诉我了!
所以我大声的叫出阿可奇来。』我看着他,恳求他的答复。他呆呆瞪着我,这也算
一种解释的姿态吗?
    如果他的脸上再没有表情,我可要失去理性了。
    『你生我的气吗?』
    『嘘,安静一些。』他说。
    在安静中我什麽也没听到,也许只听到海的声音,也许听到房里烛芯的声音,
也许还听到风声吧!他的眼睛,从没有比现在更生气呢!
    『你好像惹起他们心中什麽情绪了。』他低声的说。
    我站起来。
    『那是什麽意思?』
    『我还不知道。』他说:『可能什麽也不是,神龛的门仍开着,他们一如平常
仅仅坐在那儿,谁知道呢?』
    我突然感到,多年起来,或者说几世纪以来,他一直尝试从他们那里诱出蛛丝
马迹,但是什麽也没找到。我知道他很惊讶,我怎麽会发觉她名字的秘密?阿可奇!
是有事情发生,是在罗马时期发生的。黑暗的事!可怕的事!忍受痛苦!无可言喻
的痛苦。
    想像变得空白了。一片静默。但他困惑地坐在房里,好像一位圣哲从祭坛上走
开,却留在教堂的通道上发呆。
    『马瑞斯。』我低低的叫着。
    他醒过来。脸色慢慢温暖起来,慈蔼而又惊讶的瞪视着我。
    『什麽事?黎斯特。』他说道,紧紧握住我的手,好像要让我安心似的。
    他自己先坐好,也示意我坐下来,我们再次舒适的面对面坐着。房间的灯光,
令我安心,窗外的夜空,看来尤其觉得安详宁谧。
    他回复了原来的敏锐,眼里也反射出幽默的眼神。
    『现在还不到午夜。』他说:『岛上的一切都很平静。如果没有任何打扰,我
想,是告诉你我整个故事的时候了。』
                                   5
    马瑞斯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我四十岁那年。一个温暖的春天夜晚,在马西里区的罗马加里颗城,
一幢破旧海滨客栈里,我正在写一部世界史。
    客栈污秽而拥挤,适合水手、流浪汉,或像我一样的旅客住宿。一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