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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吸血鬼莱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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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而芳馥的花自四面八方向我投掷,在圣歌欢迎致敬声中,我的脚踩着盛开的花朵。
    我无需告诉你,拥有新的视觉对我来说,世界看起来是什麽模样。在黝暗的薄
幕里,我看到最细微的表面,最细致的色调,我听到赞美诗和圣歌声声入耳。
    马瑞斯,这个人变成崭新的人啦!
    走上石坛的阶梯时,喇叭声大作。看起来有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那儿,每一张
脸都充满期盼。柳枝巨怪躯壳里充塞着的献祭者,仍在挣扎,哀哀哭叫。
    巨大的银锅盛着水,摆在祭坛前。祭司在咏唱,锁成一串的犯人被带到锅前,
他们的手臂都被绑在背後。
    祭司把花插在我的头发上,挂在肩上,放在我脚边,歌声在我四周应合着。
    『美丽、伟大的森林与田野之神呀,请啜饮献给你的祭品吧。当你消瘦的肢体
满盈生命,地上也将万象更新;当我们收割成熟的五谷时,你将原谅我们,你将祝
福我们的播种。』
    在我面前的是挑选给我的祭品,叁位强壮的男士,像其他人一样绑着,然而洁
净穿着白袍,肩上发间都缀饰了花。他们年轻、英俊而纯洁,等待神旨之际,脸上
飞扬着敬畏之表情。
    喇叭声震耳欲聋,吼叫声连续不断。我说:
    『献祭开始!』第一位青年送上来,我准备啜饮人类生命首杯神圣甘露,我的
手抓着温热的肉体,鲜血正等着我张口啜饮。我看到巨怪底下,火已点燃;看到最
前面的两位犯人,被迫把头埋入银锅的水里。
    死於火葬,死於水淹,死於饥饿之神的利牙咬噬。
    历经恒久的心荡神迷,赞美诗仍继续着:『月盈月亏之神,森林田野之神,你
的饥饿,乃死亡之影像。藉献祭者之血变得强壮,变得美丽,好让伟大地母把你带
去她那儿。』
    这一切持续多久?我并不知道,只觉得时间顿成永恒。巨怪的烈焰、献祭者的
惨叫,必须淹溺的长长队伍不停不断;我喝了又喝,没完没了;不仅喝了选给我的
叁位,还喝了成打人的血;血吮吸过後,那些人不是回到锅里,就是强迫进入猛烈
燃烧的巨怪里。祭司用血淋淋的大剑割下死人的头,把头堆在祭坛的两侧使成金字
塔形,  体就被运走了。 
    我看见到处是汗流满面的狂喜,我听见到处是圣歌於哭叫。最後狂热渐渐消失,
巨怪倾倒在冒烟的火堆,松脂倒得更多,火堆的火更旺。
    审判的时刻到了,人们纷纷站在我前面,表明彼此的冤仇怨恨,我以崭新的眼
光,探索他们的灵魂。我头昏眼花,大约血喝太多了;然而,我感觉自己全身力量
丰沛,好像我能飞跃,越过空地,越过森林。好像我似乎能张开看不见的翅膀。
    但是我行使了天命,正如马以尔所表示者。我发现这位正直,那位犯错;这个
无辜,那个应判死刑。
    在身体疲倦之中,我不再能测知时间,因此我不知道审判持续多久;但审判终
於结束了,我发觉行动的时刻已来到。
    无论如何,我须听从古老神只的命令,尽快逃离橡树之牢。我只剩下极宝贵的
片刻,离日出前已不到一小时了。
    至於摆在面前有关埃及的事,我尚未做出任何决定。但是,我知道一旦再让德
鲁伊人把我关在圣树里,我将在里面挨饿,直到下一个满月之日。在月园之日前,
我将乾渴而受尽折磨,这也就是老神所谓的神的梦魇,那时我将学到树木与花草生
长的秘密,以及沈默地母的秘密。
    然而这些秘密对我何益?
    德鲁伊人包围着我,我们又向圣树前进。赞美诗渐息而转为连祷,祷词中命令
我留在橡树,去净化森林,做它的守护神;并经由橡树对不时来请教的祭司,有所
指示。
    到达橡树之前,我停止脚步。巨大的火葬柴堆在小丛林焚烧,雕刻脸谱与骷髅
头堆,被火映照得鬼气森森。其他的祭司站在一旁等待着。一股惊恐之流贯穿了我,
我们的法力常能带来某种预感的。
    我开始急促地说话,以权威的口吻,我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全体离开小丛林。
我将在破晓时分,把自己与老神封锁在橡树里。但是我的话并未起作用,他们只冷
冷的瞪我,面面相觑对望。
    『马以尔--』我说:『依命行事。告诉祭司离开小丛林。』
    突然,毫无警讯的,一半的祭司跑向橡树,另外的捉住我的手臂。
    我大叫马以尔,他喝令停止包围树的行动;我想挣脱,但是大约有十二位祭司,
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和腿。
    我要是真正了解自己的力量,或许很容易就寻回自由;但是我还不直到,一则
盛宴仍冲昏我的头,再则对可能发生的事也太紧张了。我挣扎着试图挣脱我的手臂,
甚至还踢那些抓我的人;这时,老神赤裸而又焦黑,已被带出橡树外面,举高丢入
火中。
    我只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他的认命。他根本没举手表示反抗,只是眼睛紧闭,
即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任何事。想起他告诉我的话,我看到他的痛苦,我
开始哭泣。
    他们焚烧他时,我抖得很厉害。就在烈焰之中,我听到他的声音:『依我的命
令行事,马瑞斯。你是我们的希望。』意思乃要我立刻离开此地。
    在他们的掌握中,我让自己显得安静而渺小;我哭了又哭,好像我只不过是魔
法的可怜牺牲品;只不过是可怜的神,正为父亲必须火焚而悲伤。他们都在瞪视火
葬的柴堆,抓我的手稍稍放松;倾我之全力,我把握机会挣脱以得自由,倾我之全
力,我往树林疾跑。
    在冲刺的那一刻,我首次发现我的无穷力量。一瞬间,我已跑了好几百码,双
足几不着地。
    顿时叫喊声四起:神飞走了!在短短的几秒内,成千的人钻进树林,空地的群
众又吼又叫。
    我突然想着,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是神呐!喝饱了人血;为什麽要躲开成千
的凯尔特野蛮人,跑进这片该死的森林!
    我甚至都没停下来脱去白袍,只是在奔跑之际随手扯裂它。我跃上头顶的树枝,
在橡树的树梢,飞跃行动更为迅速了。
    几分锺内,我已远离追逐者,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我仍然跑了又跑,从
树枝跳过树枝,除了旭日一无所惧。
    我轻易学会了掘地避光栖息的法子,正如卡布瑞和你早期遨游之际,她轻易学
会一样。  当我醒来时,口渴的灼热吓坏了我;我无法想像,老神如何忍受惯例的
饥饿煎熬。如今,我一心想的只是人类的血。 
    担心德鲁伊人会日夜不挺的搜索追逐我,我的行动必须小心谨慎。
    我急速穿过森林。那一晚,一夜饥饿却什麽也没喝,直到清晨之前,在森林中
碰到了一对强盗,这  提供了我恶徒的鲜血,和一套合适的衣服。 
    就在日出前的几小时,我学了很多东西,对我的力量有了新体认。往後我将学
习更多,我将到埃及去;倒也不纯为众神,成为他们的崇拜者,而是想去追根究底,
了解一切。
    因此,你当会了解,总是在一千七百年前,我们就会怀疑,我们拒绝别人给予
的解释。我们只喜爱法力及其玄妙,别无其他。
    在拥有新生命的第叁夜,我走进了马西里的老家,看到了书房,写作的书桌,
还有我的书籍。忠实的奴隶,看到我欣喜若狂。只是,这些事对我有何意义?我曾
写过历史又有何意义?我曾睡在这张床又有何意义?
    我知道自己已不再是罗马人马瑞斯了,然而,我尽可取用他名下的一切。遣送
了心腹奴隶回家,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因患有重病,我必须在炎热、乾燥的
埃及度过馀生。我把已写好的历史手稿,送到罗马会读也会出版的人手里。之後,
我口袋里装满黄金,开始往亚历山大城出发,带着旧有的旅行文件,带着两个半痴
呆的奴隶,他们从不问我为何只在夜间旅行。
    在桑罕盛宴後的一个月,我已漫步於亚历山大城蜿蜒的街上,以静默的声音,
四处寻找古老的神只。
    我是疯了,然而我深知这种疯狂终会过去。我必须探寻古老的神。你一定了解
为何我如此执着,不单是因为大灾难再临的威胁,不单是担心太阳会在白天休息时
逮到了我;也不单是恐惧在黑暗的夜里,太阳神的来访,会以烈焰毁灭我。
    我必须找到古老之神,因为我无法忍受在人群中的孤寂,孤寂的惊恐重压着我
;尽管我只杀戮凶手与为非作歹之徒,我的良知仍难以令我自欺而安心。我,马瑞
斯,一生中知道并且享受生命里的爱;如今却只是无情死神的化身;每思及此,我
实在痛苦绝望,无法忍受。
                                   9
    亚历山大城算不上是一座老城,它的历史只有叁百多年。但它是大港口,也是
罗马世界最大图书馆的所在地。罗马帝国的学者,从各地到那里研究。当年凡人的
我,也曾是来访学者之一,如今,我又再次来访了。
    倘若不是神嘱咐我来,我可能早已深入埃及了。因为,我怀疑所有的谜底,应
该都存在於最古老的神龛里。
    在亚历山大城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知道有神只在那儿,当我在人
们失去灵魂的妓院,和贼窝的街上探寻时,神在引领我的脚步。
    夜里,我躺在罗马式的小房子的床上,大声呼唤着神,我真是疯狂了。正如你
也曾经困惑一般,我对拥有的力量,和畸形的感情深感困惑。在一个黎明将临前的
夜晚,孤伶伶的灯光透过我床上的薄纱帷幕,我的眼睛转向远处通往花园的门口,
我看到一个焦黑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那儿。
    那一刻,我如在梦境。这个家夥,没有气味,仿佛也不在呼吸,甚至也不出声
;但我知道他是一位神。它很快消失了,留下我坐起身来,呆呆盯视。我试着回想
我看到什麽:一个赤裸焦黑的东西,秃头,有一双锐利的红眼睛。这个东西,似乎
失落在自己的冷漠静默里;似乎在被我发现前的最後一刻,它  猛然恢复清醒,飘
然不见了。 
    翌日夜晚,我在街後,听到呼唤我去的声音。声音极模糊而不清楚,只让我意
识到有一扇门就在附近。当我站在门前,则又是一段寂静与无声。
    是神为我开了门,是神在说进来。
    我忐忑不安的走下无法避免的阶梯,随着险峻的斜坡道往下走。点燃随身携带
的蜡烛,发现自己正走进一座地底的庙宇,一个比亚历山大城还要古老的遗址;一
座圣殿,可能是古代法老王所建;墙上画满彩色小图,描述古埃及人的生活。
    此外,还有文字的书写,这是华丽的象形文字。有小木乃伊、鸟儿、没有身体
的拥抱手臂,以及卷曲一团的蛇。
    我继续向前走,进入方柱耸立和天花板高耸的大厅;这里的每块石头,乃至每
一寸石头,都画着彩绘。
    我的眼角瞄到一座雕像,一个焦黑的身影,举手靠在一根柱子旁站立。我知道
那不是雕像,没有一座闪长岩做成的埃及神像,会以这种姿态站立着,也不会穿及
腰的真正麻布裙。
    我慢慢转身,鼓起勇气面对着它。我看到相同的烧焦躯体,飘动的黑发,和相
同的黄眼睛;双  皱缩在牙齿和牙床周围;喉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何时来又如何来的?』他以希腊语问道。
    他看我正如我看自己一样;明亮、强壮,蓝眼睛甚至闪动偶发的神妙;穿着罗
马服饰,麻布及膝上衣,肩上扣着黄金钮扣,红色斗篷上,披着长长的黄发,看起
来像来自北方森林的流浪汉。外表很『文明』,不过,哎,谁知道呢?
    但是他  是我关注的人,我仔细地打量他。烧到肋骨的肌肉看上去尽是皱褶,
凸显了锁骨和他臀部凸出的骨骼。这个家夥,看来并不饿,他  喝了人血。然而他
的痛苦仿佛是热气散布全身,仿佛火仍在他体内焚烧煎熬,也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座
地狱。 
    『你怎麽逃过火焰之焚烧呢?』他问道:『是什麽救了你?回答我!』
    『我并非火後被救的!』我说道,像他一样用希腊语。
    举起蜡烛,我向他靠近,他怯怯地躲开了,他,过去一定是身躯瘦削,肩膀宽
阔,一如法老一样。他长的黑发也是前额剪短的老款式。
    『灾难发生时,我还没被缔造。』我说:『是灾後的格尔,小丛林之神缔造了
我。』
    『哦,那你的缔造者安然无恙吗?』
    『不,他烧得像你一样,只不过尚有馀力缔造,在一再吸血及注血的过程里,
他高耸我说:去埃及,去找寻发生灾难的理由。他说树林之神已全付之一炬,一些
在睡眠中,一些是清醒的。他还说整个北方灾难情况大同小异。』
    『是呀。』他点点头,发出刺耳的笑声,笑得整个身体摇晃起来。『只有大老
有力量幸免遇难,但同时也要承受不死幽灵  能忍受的巨痛。如今你即已制成,你
也来了,往後你将也会缔造。但是再缔造是公平吗?时间如果未到,天父地母允许
这种事发生吗?』 
    『谁是天父和地母?』我问道。我知道他说『地母』时,指的不是『大地』。
    『我们的始祖。』他回答道:『是他们传下了我们。』
    我试图深入他的思维,去感受思维的真实性,他知道我在做什麽,他把心门锁
上,像幽暗中的未开花苞。
    『跟我来--』他说,以拖着地的脚步走出大房间,走下与房间装饰相同的长
廊。
    我感觉到我们所在之处,年代更为古老,比我们刚走过来的庙宇还建造得更早。
你在岛上阶梯所感到的阴冷,在那里并不存在。在埃及,不会感到阴冷,你感受到
别的,你感受到空气本身,存在某种活的东西。
    继续走下去时,我察觉到更多的古老历史遗迹。墙上的画更古老,色彩更模糊,
彩绘灰泥一片片剥落;画的风格也不一样,图上小小人像的黑发更长更密;整幅画
好像更可爱,更多彩,图案也更复杂。
    远处有水滴在石头上,水滴的声音在长廊发出如歌一般的回音,经由这些细致
的画像,墙壁仿佛捕捉到生命,仿佛古代的宗教艺术家,一再试图在画上最细致未
节之处,也施加法力。我在没有低声细语中,听到生命的低语。我也在不知不觉中,
感受到历史的伟大延续性。
    细览墙壁之际,我身旁的黑影也停了下来;他作了一个轻快的手势,要我跟随
他穿越一扇门;我们进入了一个长方形的房间,房里巧妙的覆盖着象形文字,令我
宛如置身在一个原稿的盒子里;我还看到两具古老的埃及雕刻精美石棺,头对头,
靠着墙放置着。
    石棺乃根据木乃伊体型而做成。内部打模精造,外面绘着死者的画像,并以黄
金铸成脸,眼睛则以宝石镶入。
    举高蜡烛,我的向导用了极大的力气,打开棺盖,好让我看到里面。
    起初我看到的好像是躯体,靠得更近些,  发现他们只是男子模样的骸灰。身
上所有组织都不见了,只剩下白獠牙与几片碎骨。 
    『现在,即使再有更多的血,也唤不回他们了。』我的向导说道:『血管已不
见了,因此,他们已无复活的可能。那些能现身的都已现身了;至於我们要完全治
愈,恐怕需要好几世纪,恐怕连停止痛苦都需要经过好几世纪呢!』
    在他关起木乃伊盒子之前,我看到盖子里面已被火薰黑,火是为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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