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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吸血鬼莱斯-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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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半途而废,我不想错失良机,而且老实说,我也一点儿不害怕。』 
    我以冷静或者说感伤来振作自己,并且也想改变他的心意。对於即将升空的太
阳,我的怨恨乃从前所未有。他转身面对微曦,光有些刺伤了他,但是他的脸上,
仍充满温暖的神情。
    『既然如此,好吧--』他说:『我将很高兴跟你一起去旧金山,我会十分高
兴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带我吗?』
    我不敢随口回答,再一次我感到兴奋至极的折磨,对他的情爱太浓,连我自己
都觉得太丢脸了。
    『当然,我将带你一起去。』我终於开口回话。
    我们彼此对望了紧张的那一刻。他必须离开了,清晨已经在望。
    『还有一件事,路易斯。』我说着。
    『什麽事?』
    『你这身衣服不合适,我是说对明天晚上不合适。他们二十世纪的人不是这麽
说吗?穿上那样的毛衣和裤子,你将未战先输呢!』
    路易斯走了後,清晨变得空洞落寞。我静静伫立了一会儿,想到那个危险的讯
息传达。我扫瞄了远处的山,广阔无边的荒野。恐吓,警告有什麽关系呢?年
轻小鬼拨通了电话,年老妖怪留下了超自然的声音。这一切难道诡异吗?
    此刻我能想到的只有路易斯,他将与我并肩而立。当其他的妖魔鬼怪出现,管
它什麽事会发生呢?
                                   2
    当我们的车队开进大门,旧金山牛宫的巨大停车场里,已经挤满了疯狂的歌迷。
我的乐手坐在礼宾车领先走在前,路易斯坐在我的保时捷边座,穿上清爽发亮的乐
队制服--黑短披风,看上去正像从他的书本里走出来;看到那麽多尖叫的年轻小
夥子,他的眼神不免流露出轻微的恐慌;此时摩托车卫队已忙着维持次序,将歌迷
驱赶退後,远离我们。
    大会堂的门票,一个月前已销售一空,失望的歌迷聚集着,要求大厅的外面能
现场转播,好让他们也能听到演唱。啤酒空罐在地上滚着,少年歌迷坐在车顶、行
李厢上与车盖上;汽车收音机里,吸血鬼黎斯特的歌声,震耳欲聋。
    经理人跑过来,站在车窗边说明,我们得在广场外安装大银幕与扩音器;旧金
山的警察局已设想周延,以防范骚乱暴动於未然。
    我可以感觉到路易斯的焦虑不安,一群年轻听众突破警察防线,挤到他坐的窗
边;车队猛然紧急转弯,听众闪避让路,我们的汽车  终於开进长型大厅。 
    周遭的情况令我目眩耳迷,内心莽动躁进的感觉激增。一次又一次,歌迷不顾
一切的围上来;我开始明白,自己大低估局势的演化,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太
掉以轻心了。
    我所看过的摇滚歌唱表演影片,并没让我真正掌握情况;俗丽刺眼的灯光一路
扫射下来,嘈杂刺耳的音乐一路钻入脑际,令我羞愧的凡人虚荣也一路消失殆尽。
    挤进大厅就已是一场大混战,经过东倒西歪的守卫,我们冲进防守戒备严密的
後台区,小硬饼乾紧紧抓着我,艾力士推着拉瑞,一前一後的挤做一团。
    歌迷抓我们的头发,撕我们的披风,我转身拉着路易斯,让他紧靠在我的身边,
一起跟我们走进门里。
    在拉上帷幕的穿衣间,我总算首次领教了群众野兽的咆哮了,一万五千张嘴,
在同一屋檐下怪吼鬼叫。
    哎,我哪能掌握这种情势?这种强劲的万人合唱,使我的浑身战栗。这样的欢
欣鼓舞,多久以前曾经发生过呢?
    我向前而去,透过小缝看进观众大厅,凡人群众挤满两边的长椭圆形场地,在
巨大的中心广场上,好几千的乌合之众,在拥抱爱抚跳舞,他们的手握拳在烟雾腾
腾中挥击,争先恐後想挤近表演的舞台前,大麻,啤酒与人类鲜血的味道,在通风
的气流里飘送着。
    工程师大叫说,一切已准备就绪。我们的脸重新化妆;黑色天鹅绒披风重新刷
好,黑领带拉直。让观众再多等下去,後果恐怕不堪设想。
    话一传出,屋里的灯光悉数熄灭,一阵非人似的大叫在黑暗中鼓胀,在墙壁上
回响,我从脚底地板上也感到那种喧闹。当电子声音嗡嗡吱嘎作响,表示所有的音
响设备已连结无误时,观众的喊叫更热烈了。
    震动回响钻进我的鬓边,一层皮似已被叫声剥落,我抓住路易斯的手臂,给了
他留恋的一吻,然後感到他放开了我。
    舞台下的观众,手里拿着化学香烟式灯管,千千万万的小火光,在幽暗中闪动
;合着节拍的掌声爆开来,全面性的吼声忽高忽低,中间夹杂个别的尖叫,使我头
昏脑胀。
    然而,我记起了好久以前的瑞诺剧场,当时的景象更恍如就在眼前。只不过这
个地方像是罗马圆形大竞技场!相形之下,制作录音带录影带之况何能相提并论?
一切在掌控之下,一切冷冷冰冰,那里有这种醺醉魅惑的滋味?
    工程师作出手势,我们乍然出现在台前。我动作轻盈的闪过一大堆电路管线,
群众看不清情况,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
    我站在舞台右方,面对着摇摆大叫的观众,我吹管乐器的  管,艾力士负责打
鼓!小硬耕乾的手上拿着闪亮的电吉他,拉瑞则负责综合性质的庞大圆形键琴。 
    我转了一圈,视线朝向巨大的录影萤幕,萤幕上将会放大我们的映像,使得屋
内每双眼睛,都可以细细端详我们的举手投足。我再次面对年轻尖叫着的人山人海。
    黑暗中的声浪一波波涌来,我已闻到血气的热与香味。
    猛然间!头顶上庞然大物的灯组全部亮起。强烈的银色、蓝色、红色的光芒,
在我们身上闪来闪去,尖叫已达颠峰.整个大厅的人倏然起立而站。
    我感到光在我的白皙肌肤爬行,在我黄色头发上闪耀;我瞥了一下高高站在电
线之间,与银色鹰架上的凡人乐友,他们全神采飞扬几近疯狂。
    看到各处的听众高举拳头招呼致敬,我额头上的汗珠直冒;场内还有许多年轻
小夥子,穿着万圣节的吸血良服饰,脸上还饰上人工血迹,有的戴上蓬乱黄色假发,
有的眼睛画上大黑圈圈,使得他们看上去夏天真,也更昆怪模怪样。尖叫声、口哨
声,啾啸声,在台下此起彼落。
    不,这太不像小小影片制作啦,这更完全不像在凉快的、隔音极好的录音室里
演唱,这是吸血鬼造成的人类新体验,音乐本身也是吸血鬼式的,正如同录影带的
影像,也在血腥中逐渐消失一样。
    我兴高采烈,浑身战栗,红色的汗流满一脸。
    舞台聚光灯扫射着观众,把我们留在水银灯的朦胧里,灯亮到那里,那里的群
众就更骚动了,叫声更加倍响彻云霄。
    这是什麽样的喊叫之声?这样的声音可以促使一般百姓变成暴民,是围在断头
台的暴民,是在古代罗马叫吼基督徒流血的暴民。我想到凯尔特人聚集在小树丛等
待马瑞斯,他们的神。当马瑞所讲这段故事时,我看得到树丛那时火把的光,会比
现在五光十色的灯更亮丽吗?那两座可怕邪恶的柳条巨怪,比这些钢铁云梯巴骨支
持着巨大灯组与两边聚光灯的钢铁云梯,还来得更高大吗?
    然而这里没有凶煞之气,这里没有死亡,只有一阵阵孩子气、活力充沛的呐喊,
发自年轻的嘴  ,发自年轻的躯体,精力得以自然凝聚,也得以自然放松。 
    另一波大麻烟从前面几排座位吹过来,他们是长发、身穿皮衣的自行车党,手
上戴着度手环,手全放在头上,这些看起来倒像凯尔特的鬼魂,硬生生闭住了尖叫。
此外这个烟雾弥漫的长形大厅,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某些未加抑制气息,感觉起来
像是爱的浪潮。
    灯光时闪亮时熄灭,所以人潮汹涌的各样活动,也变成时隐时显的片段,有如
一阵阵的痉挛发作一般。
    他们现在一起齐声高喊,音量扩张,他们在叫什麽?黎斯特!黎斯特!黎斯特!
    哦,这太神妙大过瘾了,什麽样的凡人能忍受如此纵容宠爱,如此崇仰膜拜?
我的手抓性黑色披风的尾端,这是一个信号,我用力撼摇我的头发,这个姿势,更
引来全场从瞬间的寂静,爆发出新起的呐喊。
    灯光把舞台全笼罩其中,我将披风掀到两边,像是蝙蝠翅膀一般。
    尖叫引爆出整齐划一的吼声。
    『我是吸血鬼黎斯特!』我用最大的音量喊着,一边站离麦克风前,声音从椭
圆剧场飞拱过去,好像可以看得到它在走动似的。观众的声音也叫得更高更响,俨
然要将场内的回声大口吞噬下去。
    『来呀!让我听到你们说,你爱我!』我陡然如此大叫。观众跺起脚来,他们
不但在水泥地上,也在木头椅上跺脚着。
    『你们有多少个要做吸血鬼?』
    吼叫已经成为雷轰。有些观众跌跌撞撞试图爬到舞台前面,保镳们把他们拉了
下去。一个高大的黑发自行车手,双手分别拿着一个啤酒罐,在座位里跳上跳下。
    灯光照耀亮丽得像爆炸的火光,从扩音机和在我後面的音响器材,一个音量极
大的火车头引擎发出蠢蠢的怪音,好像火车真的在舞台上轰隆开过来。
    大厅里的声音全被吞噬了,在轰隆声响过後的安静里,群众在我前面又敲又跳
;紧接着电吉他弹奏出愤怒穿刺的声音,鼓声咚咚一如进行曲的抑扬顿挫,火车头
摩擦的合成旋律加强了,跟随着进行曲的节奏,出现了大锅烧得沸腾的冒泡声。是
开始要咏诵小调歌曲的时候了,清纯的抒情歌曲,在伴奏声里,飞跃了出来。
    我是吸血鬼黎斯特你们来这里参加魔鬼祭典颂歌我悲怜你们的命运坎坷
    我从支架上抓起麦克风--跑到舞台的这一头,又跑到舞台另一头;披风在我
身後摇摆闪烁。
    你不能抵抗掌管黑夜的君主他们对你的凄惨只有铁石心肠你越是恐惧他们越是
心花怒放
    听众来触摸我的脚趾,他们送来飞吻,女孩子叫男伴高高抬起她们,当我因身
子旋转披风拂过她们头上时,她们可以伸手抚摸我的披风。
    然而因为喜爱,我们攫住你因为狂喜,我们毁灭你因为死亡,我们解脱你
    没有谁能喃喃呢呢我们没有先行警告你
    小硬饼乾,一边猛烈弹奏电吉他,一边在我身边狂野的旋舞。音乐进入一阵急
速滑奏的高潮,鼓与铙钹敲得震天价响,大锅炉沸腾冒泡的合成旋律再起。
    我感到音乐已令我销魂蚀骨,即使在罗马魔鬼献身大典,我也没有这种目眩耳
迷如痴如醉的感受。
    我纵身投入舞蹈之中。伸缩自如地摇腿摆臀,跟小硬饼乾一块儿舞到舞台边缘,
我猛拍屁股,和她跳起随心所欲、挑逗十足的柔软杂技舞;我们时而像傀儡,时而
如哑剧丑角,时而是古老喜剧演昌我们的舞姿动作即兴、谐闹又狂野。此时,乐器
的演奏,随着我们的舞蹈,旋律节拍时急时缓,时紧时弛;我们彼此唱合呼应,即
兴而舞;动作从未演练,兴之所至,现场舞蹈新鲜出炉。
    不时有观众情不自禁想上台与我们共舞,卫队只得频频粗暴赶人。然而,我们
仍然在舞台最前面舞着,似乎在嘲弄他们;我们披头散发--一转身,可以看到我
自己现身在巨大的萤幕上,有如置身在不可能的幻梦里。乐曲声音在我的身体各处
流窜,声音像一颗铁球,滑入一个口袋,滑入臀边另一个口袋,又滑到我的肩上;
我慢慢的飞跃,身子升离地板,然後又无声跃下,黑色披风张开闪闪发光,我的嘴
巴张开,獠牙一时尽暴。
    麻醉!入迷!喜乐!喝采之声震耳欲聋。
    每一个角落,我都可以看到凡人光裸的喉咙,男孩女孩将衣领卷翻下去,伸长
他们的脖子,他们作出姿势要我去攫住他们,他们邀请我恳求我去啜饮他们。许多
女孩更情不自禁啜泣了起来。
    空气中,烟味浓,血香更浓,血是新鲜新鲜绝对新鲜。不过,四处弥漫温柔的
天真,弥漫深不可测的信赖;这是艺术!这仅仅只是艺术!没有人会受到伤害,这
里绝对安全!这样的歇斯底里太美妙了。
    当我尖叫,他们以为是音响,当我跳跃,他们以为是把戏。当魔术从四面八方
向他们施出展开,他们怎能忘却我们实乃血肉之躯,而膜拜大萤幕上越扩越大的巨
人形象?
    马瑞斯,我多麽希望你能看到这一切!
    卡布瑞,你在哪里?
    抒情歌曲又倾泻而出,这一回是由整个乐团再一次合唱,小硬饼乾可爱的女高
音,嘹亮高过其他,她摇转着头,一圈又一圈,听到长发一路滑散松落,直垂到脚
前的平板,她的电吉他急剧推拉,恍如巨大那话儿的抽送,极尽色情挑逗之能事;
台下的观众,好几千人加入鼓掌跺脚,整齐划一的行列。
    『我告诉你,我是吸血鬼黎斯特!』我突然这麽大吼!
    心醉神迷!狂言呓语!
    『我是邪恶,邪恶!』
    『是,是,是,是,是,是,是!』
    我伸出手臂,我的双手向上伸张成弧形。
    『我要啜光饮尽你们的灵魂!』
    那个头发毛绒绒的大个儿自行车手,站起身来,推倒在他後面的人,纵身一跃
跳到舞台。高举拳头在头上,站在我旁边。保镳想过来抓走他,然而我已经抱住他,
一手举起他的身子,让他双脚离地,把我的嘴紧贴在他的颈子,牙齿轻轻碰着,仅
仅只是碰着,而血似已随时可以像喷泉往上直喷。
    然而,他们将他拉开了,把他丢回去像把一条鱼丢进大海里。小硬饼乾站在我
身边,灯光在她黑缎裤上,她旋转的披风上闪耀;她伸手稳住我,虽然我极欲挣得
自由之身。
    所有关於摇滚歌手的故事,甚至那些被忽略遗漏者的故事,我都明白了。原始
和科学的疯狂结合,宗教的疯狂,我们全在古代的小丛林里,我们全与神在一起。
    我们引爆出第一条歌,然後又转进另一条。观众对旋律已听熟了;他们大声吼
叫从唱片,从录影带得知的歌词。小硬饼乾跟我一起高歌。
    最後我们顿脚引吭:
    幽冥子孙会见光明子孙
    人类子孙抵抗恶魔子孙
    群众再次欢呼,号叫,咆哮!信口叫出的话语全无意义。古老的凯尔特在大屠
杀的边缘,会停止喊叫吗?
    然而,这里没有大屠杀,这里没有焚烧的祭品。
    激情翻滚在邪恶的影像里,但不是真正的邪恶,激情翻滚在死亡的影像里,但
不是真正的死亡。我可以感受到,正如我的皮肤毛孔头发能感受到灼热的灯光;小
硬饼乾在扩音器传出的尖叫,带来了另一回合的重复结尾四句。我的视线扫向最最
远的隙缝与隐秘处,整个长椭圆大剧场,已变成一个巨大哀号的幽灵!
    把我从这儿救出去吧,把我从这样的爱里救出去吧,把我从遗忘一切救出去吧。
从奉献所有的目的,所有的决心中救出去;我要你;我最最爱的小娃娃。我须要你
的血,纯真的血;在我龇牙咧嘴的这一刻,我需要你的仰慕,是的,这已远远超越
所有的诱惑!
    就在珍贵寂静和羞愧的这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真正的吸血鬼就在那里,
小小的白脸抬高,在凡人脸庞的浪潮里,有如一个个的面具;有如很久以前,在大
道的剧场,乍见梅格能时的目标显着。我认出了他们,路易斯也看到了。然而我在
认出他们时,也看透他们的内心,我感到他们身上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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