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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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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容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道:“蕉儿,不要胡闹!”他这么反对也是有原因的,他和烈蕉的关系终究为世人不容,一旦有流言蜚语传开,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还不会有人会对与皇太子回到自己家中有什么说辞,但是一旦他住进东宫,难免不会传出什么流言。到时候对整个大烈皇室都有影响。 


                  “我没有胡闹!”烈蕉怒吼道,他最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你一定得留下!” 

                  “蕉儿——” 

                  “不要叫我蕉儿!”烈蕉一下子打断他,道:“你必须留下来,以后就住这里!” 



                  “不,我不能——”烈容急道,为了大烈皇室着想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与烈蕉已然从父子成了如今这种关系,留在容王府,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坚持。 


                  “我绝不能留下!”绝对不能再次沦陷自己的灵魂。我绝对不能离开容王府,这里是自己最后的坚持了。 

                  “你是担心吧!”烈蕉定定地看着烈容半晌,突然笃定的说。“你是担心自己彻底沦陷成我的禁脔吧。” 

                  “……”烈容低头,不再说话。 

                  烈焦眼神一冷,道:“告诉你,我就是要看见你彻底沦落为我的禁脔!” 

                  烈容双眼发红怒视着他,“你……” 

                  “就算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突然,烈蕉放开了烈容,轻描淡写道:“只恐怕,病中的付雁蓉会不太好过了。” 

                  “你说什么?雁蓉病了?”烈容马上抓起了烈蕉的衣服。 

                  烈蕉眼中一冰,冷笑一声:“她是病了!” 

                  “她,病的严重么?”烈容还是拉着烈蕉的衣服。 

                  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服,他居然还这么关心那个女人。烈蕉阴冷道:“她病了,你很担心么?”为了让他留下,不得已用上了最不喜欢的方式。 




                  “我……”烈容一楞,但见烈蕉眼中酸气,马上反应了过来。付雁蓉,也是烈蕉喜欢的女人呀。自己竟然会忘记这一点,烈容心中浮上一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酸楚,幽幽道:“我……确实担心。” 


                  “你……”烈蕉几乎怒吼。还是关心,还是那么关心那个女人。“你干吗这么关心她呀?” 

                  “我?”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烈容不明白这个关节上烈蕉闹什么别扭。 

                  烈蕉心中一苦,紧紧地盯着烈容,眼中火光闪动,显然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烈容却没看见他的眼神,依然道:“我自然应该关心她。”她是因他才这样的,她也成为了他的责任。 

                  俊美的面容猛然一寒,烈蕉死盯了他,过了许久,才从唇中吐着冰冷的话语道:“好。既然如此,如果你不想她出事,你就留、在、东、宫!” 




                  烈容呆了一呆,过了半晌才犹自道:“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我不去是因为……我还有话要说……”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说不出来了,只因烈蕉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吗?我两个月前安排好了。对外宣称你住进这里是太上皇的意思。” 

                  “你……”连太上皇都扯出来,你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若自己真留在东宫,就代表真正的成为了他的禁脔。虽然现在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但是住进宫中与他朝夕相处又大大的不一样了,说到底,心理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儿子。 


                  “哎——”烈蕉突然叹了口气,淡淡道:“其实何必如此烦恼,你现在在这里住一下嘛,若是实在不合心意,再搬出去就是了。我只是想,可以有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烈容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软,看着烈蕉许久,终于一叹气,“好,我答应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烈蕉眯起了眼:“什么要求?” 

                  “我要见见付老夫人和……两个孩子。”烈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幽幽说道。 

                  他不提出想见付雁蓉,但是他知道,烈蕉是铁了心的不叫他再见付雁蓉,自己就算求也是没用。 

                  烈容紧张的看着烈蕉,耳边一直没有烈蕉回话的声音,就在烈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烈蕉道:“好,我会让你见他们。” 

                  烈容心中一跳,眼睛里闪烁幽幽的眸光。 



                  正在此刻,窗户上一声轻响,接着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殿下,该去见皇上了。” 

                  “小林,先去准备吧。好了,我先去宫里见皇祖父和皇伯父,你今晚上就去我的朝阳宫吧。”接着,付身到烈容耳边道:“今晚便让你去见他们好了。” 






                  大烈华京的夜空中,礼花绽放。一声声炮竹响彻了天际。 

                  全城上下欢歌笑语,皇宫里也是一片歌舞欢腾的场面。到处都洋溢着欢欣的热情。只因为现在在举行着本朝得胜归来的皇太子庆功宴。 



                  宴会庆典举行在大烈皇宫的御花园里。乘着五月的清风,一队队舞女翩翩起舞。所有的宾客都尽情享受这样的庆典。 

                  皇帝烈炎与太上皇烈元典坐在上位,底下依次坐着太子烈蕉,今天的宴会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他转,然而,这位被众星拱月似的包围住的太子却是满心思地不耐烦。那个人今天就要住进自己的寝宫的了,一想到今夜可以在自己寝宫彻底拥有那个人,和即将要与他说的话,哪里还能耐得下去。 




                  “太子殿下,此次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呀。”所有的宾客们都向今天的主角敬酒。 

                  “这次得胜全都是大烈天威所向,烈焦只是侥幸担当主将而已。” 

                  “但也得要殿下才智过人才能在两个月内打退了那乌泊贼国呀。”又一个大臣跟着凑热闹。 

                  “严大人抬举烈焦了。”烈焦敷衍似的笑着,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宾客们的话,眼睛却在人群里转悠,寻找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看了半天,却只见他一个人坐在远处也是被一帮大臣包围着道贺。他虽然明白那些人包围烈容是为了好与自己这个太子套近乎,但是想到此时没有办法接近他,心中不由的大大地不耐烦。 




                  “殿下的脸色好象不太好?”正在烦恼间,一个潇洒华丽的声音猛然从后面传入了耳朵里。 

                  烈炙连忙回头,就看见一位俊美飘逸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神情潇洒,令人一见忘俗,而烈焦只看了他一眼,脸色却是立时黑了两三分。 


                  那男人见状并不以为意,继续道:“看殿下您这么不耐烦,不是因为在等什么人吧?” 

                  “烈哲!” 烈炙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不着痕迹的冷笑,“我的心情怎样还轮不到向你交代吧。” 

                  这名叫烈哲的男人低低的一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烈哲怎敢妄言殿下的心情呢?烈哲只是想分享分享殿下的快乐。让我猜一猜吧,让殿下如此开心的,是因为我那可怜的二哥吧。” 


                  立刻,烈焦脸上变色,口气毫不客气地道:“烈哲!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其间有大臣一见这两人争执,立刻求救的看向主位上的皇帝和太上皇,却见那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大臣们都明白,两个新贵都是自己得罪不起之人,立刻识相的纷纷避走。 

                  “你和他的事?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二哥。”烈哲也不退让,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可不想你一回来,他就被你抓进地狱。” 
                  他乃是大烈太上皇烈元典的三儿子,也就是烈炎与烈容的三弟,而他的母亲也是大烈一位番国公主,他本人与各番渊源非浅,算得上是大烈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以所有人都在巴结烈焦之时烈哲却敢不买他的帐。 


                  “地狱?”烈蕉冷笑道,“说得好听。只怕只有你想他下地狱吧!哼!”这个烈哲,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堂堂大烈皇室之中,对大烈皇位有兴趣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烈蕉虽然自己对皇帝之位不是太敢兴趣,但是若要叫他人白白夺走却也是不那么愿意的。更何况经过几年的磨练,特别通过发生在烈容身上的事,也知道权利的重要,如今要他交出太子位已经是大大的不可能了。 


                  烈哲也非常人,见他动怒也仍然保持笑意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我二哥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别以为你父王现在听你摆布,他日你太子之位一旦没有了,他立刻就会跟了别的人走。所以,请殿下看好您身下的宝座。也请殿下对我二哥别太过分了,怜香还要惜玉呢。” 


                  烈蕉心中更是一怒,却发现周围的大臣都看着自己之时立刻冷静下来,讥笑道:“这倒也不用你来超心了。过不过分只有我父王自己知道。外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有的人,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烈哲正欲待说什么,就见一个人来到烈焦身旁道:“蕉儿,时间到了。” 

                  烈焦立刻转过头去,就见烈容面带焦急神色的看着自己,不禁心下一怒,你还真是想见付家的人呀。 

                  而烈哲见二人神色,有意道:“什么时间?” 

                  烈容看了他一眼,脸上一红,也不答话。 

                  烈焦自然知道烈容所说的时间指的是什么,但却因为他不愿意见了付家的人,只道:“小林。” 

                  “属下在。”一个侍卫立刻道。 

                  “送王爷。” 

                  小林眼光一闪,马上明白。“是。”说着对烈容道:“王爷,请。” 

                  烈容当然也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此,有劳了。”说完头也不回的随那侍卫而去。 

                  而烈哲却看着远去的两人,和已然看得呆住的烈焦,微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 









                  第四章 

                  二人一路走来,从东角门出了皇宫,一出宫门就有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 

                  小林道:“王爷,请上车。” 

                  烈容一上马车,车门立刻紧闭,不但如此,连两旁的车窗也都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刹那间车内就是黑暗一片,只听得马车开动时车辙发出的声音。 


                  面对这样的场景,烈容并不吃惊,他知道烈焦不会让他知道付雁蓉被关在什么地方。如此行径也是叫自己摸不着路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了,“哗!”的一声车门打开,透出小林毫无表情的脸。 

                  “王爷,到了。” 

                  烈容下得车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处小院落里,这院落小巧精致,四周都是树林,只听得偶尔一声鸟叫,静谧非常。 

                  自然的随着一条小路往前走,推开一扇红木大门,走进门内,都已经来到一处花厅。 

                  小林行了一个礼,道:“人就在里屋,属下告退。”说着退出屋内。 

                  烈容继续往里走,转过一道旁门,就看见一个年老妇人,旁边规规矩矩站着两个孩子,都是两岁多点的模样。 

                  烈容一见三人,全身一颤,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才好。 

                  “王爷。”而那老妇人一见烈容,大声扑了过来,呼道:“您总算来了。” 

                  烈容连忙扶住她,满脸辛酸,张了张嘴,才道:“老夫人,烈容来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付夫人擦了擦泪水。 

                  “老夫人……你们可好。” 

                  “老身还好。只是……我那女儿……”话没有说完,又是老泪纵横。 

                  烈容怔怔地看着老夫人,心中也是难受,但是……就凭他现在的力量……烈容目光躲闪,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蹲下身子抱过一个孩子,“这个……是无忧吧。” 


                  付老夫人见他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以为他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心中难过,哽咽道:“这是无虑啊。两个孩子连父亲都认不得。王爷难道真的把雁蓉母子都忘记了不成。” 


                  烈容愧疚道:“那么这一个才是无忧吧。”把一个孩子抱在一只手上,又拉过另外一个孩子,他毕竟从没有见过两个孩子,如今一见都是粉装玉凿的孩儿,也极可爱,虽然没有见过烈容,却是不怕生的抱住他咯咯直笑,一想到他们可怜的身世,又是悲从中来。 


                  付老夫人心中有事,忍不住道:“无忧无虑,多好的名字,亏得王爷为了两个孩子还取了这么个好名字,只可惜一下地就关在了这里,注定一生命苦,连个亲生父亲也认不得,哪里还谈得上无忧无虑呢?”说着又开始擦拭眼泪。 


                  烈容心中苦楚,也自是难过。 

                  付老夫人看着烈容,突然大声哭喊道:“王爷,您不理我们我们也无怨言,可是王爷请看在雁蓉为您产下这一双孩儿的份上,救救雁蓉吧。” 


                  烈容全身一震,震惊道:“雁蓉,她……她怎么了?” 

                  付老夫人哭道:“自从我们被太子殿下抓来,我那苦命的女儿就一病不起,后来为了生无忧无虑才硬是挺了过来,生产时几乎九死一生,从阎王爷那里逃得一命,却再也起不了身了,如今她每天茶饭不思,只能进些汤药继命呀。可怜我那傻女儿,到了这种地步每日里还不忘日日叫着您的名字呀。” 


                  烈容身形一晃,泪水夺眶而出,“老夫人……我……”他本来想说我一定救出雁蓉,却猛然间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如今烈焦羽翼渐丰,他就是想救雁蓉,也是有心无力。 


                  付老夫人泪眼汪汪,怔怔看着烈容,哭道:“王爷,如今能救雁蓉的就只有您了,如果连您都不救,我女儿可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老夫人……我……”我也想救呀。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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