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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恨此身非我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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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你……”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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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算喜欢,起码不算喜欢我,他只是迷恋那个自己虚构出来的完美人物罢了,很快就会忘了的。” 
“我喜欢他,”达丽梅儿的眉头更深了,“当然也喜欢你,我一定和他虚构出来的人相差很远,他是不会喜欢我的!” 
“不,其实很像,一样的玉洁冰清,您一定会成为凉王的王妃,到时我能去见礼吗?” 
“为什么不能?”她兴喜地握住他的手,“将来我的儿子要和你学汉话,我的女儿要跟你学弹琴,你一定要好好的教他们!” 
“我知道了。”葭莩笑着抚过琴弦,“你也要先知道师傅的技术再下聘书吧。” 
琴弦奏的是送别曲调。 
人无别意似波澜,琴有离声为一弹。 
纵使宫门再相见,还如秋月水中看。 
这次的离别也许就是诀别,开朗的达丽梅儿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点心也无心再吃下去了。 
西戎和谈的最后一步,西戎王提出两国和亲。因为皇帝已有正室,所以提议将公主达丽梅儿嫁与凉王。面对这个难题,御书房里又是整夜灯火通明。 
“长公主下嫁?”阜文渊翻看着厚厚的和谈记要,“西戎王最爱的就是这个王后所生女儿。依照西戎的典章,公主也可继承王位。如若真与凉王联姻日后必成大患!” 
“如果不同意他的提议怕是和谈也将成为空谈,现在紧要的是处理王相。凉王的羽翼尚未丰满,西凉又经连年征战,要想谋反尚需时日。不如以凉王尚未成人,等年满二十再行和亲?” 
“这个理由虽不充分倒也可行,这两年之内要密切监视凉王的一举一动以防生变。” 
于是达丽梅儿与凉王的婚期定在两年之后,北边的疆域在这两年之内应该是平静的。 
第八章 映蝶 
凉王和西戎的使臣离开后的日子,皇帝出入空竹苑的次数更是频繁,却没有因此遭到朝臣的非议,一是因为他在政务上并未松懈半分,二是因为皇后的产期将近,王相根本没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分神。 
王相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生下的是男婴,有没有皇帝都不再重要,还管他宠幸的是谁。 
这个阴险的老人依旧面带慈祥的微笑,平静地说:“这样的日子也许不多了,就让皇帝陛下尽情地享受一下吧。” 
入秋之后天亮得比较晚,清晨,空竹苑内依次点起灯烛,暖黄色的光温热室内的幽暗。 
虽然还没到起来的时间,但皇帝早已醒来,他本来就睡得浅,这半年更是迷上了葭莩的睡姿,看着葭莩像猫儿一样安稳地卷在自己怀里,皇帝很有满足感。有时也会想放弃现在的一切,陪着他做一个能够一觉睡到日照三竿的普通人,可是却不忍心在此内忧外患的时候丢开所有的臣民,所以清晨的片刻成了他一天中最珍惜的时光。 
葭莩背靠着他,消瘦的身子紧紧依着他,散发着沐浴后的暖香。带着一点顽皮,皇帝轻轻剥下他的中衣,上抚他的长发,依着透过帏帐的柔和烛光,欣赏他无瑕的玉背。昨晚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在这块白璧上留下深深浅浅、或粉或红的印记,皇帝细细的点过这些印记有一点点心疼。 
他的肩胛骨之处有一块奇怪的印记,犹如一只艳丽的红色蝴蝶飞舞在他的背上,异常美丽,让人不忍要吻下去。是胎记吗,以前为什么没注意过? 
“陛下?”感到背上有点痒的葭莩终于从梦中醒来,转过身来,捉住了胡作非为的手,“该起了。” 
“你的背上有胎记吗?”更衣的时候皇帝问他。 
葭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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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天气越来越冷,葭莩也越来越容易生病,十天之中有七天是因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经过御医院几番会诊也查不出病因,更别提退烧了。皇帝白天处理政务,晚上守着他,比他瘦得更明显。 
就这样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皇后生下了一个小公主。 
东檀,都城,皇宫内一片混乱,被浓烟和血腥炽烤着—— 
“念,”混乱的皇宫之中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倾倒的王座旁,手里紧握的长刀滴下鲜红的血液,“看看那狗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是,沙修王子——不不不,是沙修王!”跪在地上的文官拼命地磕着头。 
“你再不念的话,本王就真的要杀你了,”沙修笑着用刀尖挑起文官的下巴,“快念!” 
“是是,中原皇帝与皇后生皇女玲珑,诚请东檀多莫优女王前往参加公主受封仪式。” 
“原来是邀请姐姐的,是呀,他又不是先知,怎么会知道这里已经是我沙修的天下了呢!不过怎么会请到东檀来,”沙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美貌妇人,“他是您的儿子,您总该知道吧。本王是该叫您施太后呢,还是叫您一声‘姑母’呢?” 
“我可不记得生过中原皇帝那么优秀的儿子,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婆子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妇人轻蔑的笑了,“真是没想到他会迷上那个贱人,还荒唐到要把皇位传给女儿!” 
“把皇位传给女人又怎么样?”沙修不解的问。 
“中原人迂腐可笑认为女人只会祸国殃民,把女人执政叫‘母鸡司辰’。皇帝因为宠幸男人,无法再有子嗣,于是想让多莫优女王现身说法,说服群臣赞成立公主为东宫。” 
“真是大胆的男人,不过本王感兴趣的是他宠幸的那个男人有何等魅力,把他迷得东倒西歪的?” 
“想来若是你也会迷上,他叫蕲葭莩……” 
“哦?蕲葭莩!那个让‘天下第一琴’的姜涣颜面尽失的‘圣手神音’?”沙修一脸的兴奋。 
“‘圣手神音’?他还有这种称呼?你向来对琴着迷,想是他只需勾勾手指就会跑过去送死的傻子。” 
“‘傻子’,可惜我沙修只疼爱紧握在手中的宝贝。”沙修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官说,“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要去中原了!” 
“对了你如今当了大王,姑母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她掏出一只白玉瓶来,“这是我随身携带之物,也许你会用得着。” 
“什么东西?”沙修接过白玉瓶,反复看着。 
“映蝶。”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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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蝶?天下奇毒,听说它的几乎完全查不出毒性,中毒的人大都活不过十年,毒发之时的身体的某一部位会出现蝴蝶般的印记,时常高烧,声音随之嘶哑。” 
“不错,但严格的说,它不是毒而是药,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的奇药,只不过代价是健康和寿命罢了。”她微笑着说。 
沙修想了一下:“听说蕲葭莩像狐狸一般依旧保持着少年的姿态,难道就是因为它?” 
“他不过是个靠美色勾引男人得外宠,不正需要这个,也算是我赏他的!”她露出得意的微笑,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中原,华京,承露宫—— 
“陛下今晚歇在哪儿了,”皇后怀里抱着的,因她抚摸而舒服的叫着的并不是可爱的小娃娃,依旧是那只黑猫。 
“空竹苑。” 
皇后不用问也知道是这个答案,一个月前这个答案足以让人安心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那孩子是个女孩,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孩,是她使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听说他还病着,是他伺候陛下,还是陛下伺候他!” 
宦官偷瞄了一眼咆哮着的女人,冷笑,这个女人这时候有空关心陛下了。 
“退下,通通退下!”皇后丢下猫,无处泄怒,面对静下来的宫殿她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只能依靠那个东檀的女王了。没想到我们这样的夫妻也有想法相同的一天!真讽刺。” 
另一边,空竹苑—— 
柔软的小手“扑扑”地叠在床上消瘦的脸上,耳边传来婴儿“咯咯”的笑声,葭莩睁开眼睛,看见男子微笑着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儿。 
“是公主殿下吗?”葭莩坐起身来,接过向他挥着小手的粉嫩婴儿,那分明的五官像极了她的父亲,葭莩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换来婴儿两个很响的沾满口水的吻。 
“不许这样,父皇要吃醋了。”皇帝用指尖在她胖嘟嘟的脸上点了两下。她哪里吃他那一套,立刻又亲了两下“啵啵”作响,还示威似的冲他甜甜地笑。皇帝气得要夺她回来,她只要一离开葭莩就大哭大闹,吓得整个空竹苑鸡飞狗跳,呈现前所未有的热闹,最终她取得了胜利。 
“早想带她过来,”皇帝想拉她软软的小手,小家伙根本不领情拉着葭莩的长发玩得不亦乐乎,“你前阵子病着,怕打扰你休息。” 
                  皇帝看着逗着小公主的葭莩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痛。 
“映碟”,一种只在传说中出现的迷药,几乎无人见过更无法破解的毒。没想到那诅咒般的符号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并且症状越来越明显。他还有多少时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说出来。 
他们还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最终自己将会被他最彻底的抛弃,连挽留、恳求、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母亲最深重的报复吗? 
“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跟着朕吗?” 
葭莩望着皇帝不知他想说什么。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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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总在想,如果有一天朕不做这个皇帝,而是一个普通人,你还会在朕身边吗?” 
“如果有那样一天,我们就选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最好是到平静的小山村去,哪里谁也不认得您。往南走或者往北走都无所谓,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只要能找到。”葭莩看着远方,幻想着自由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是宛如囚徒的两人只在书中见到,连想都不敢想的。 
小家伙因为自己被排除在外,不满意地用手抓着葭莩的头发用力拉着,“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自己懂的语言。 
“好好好,也带着你,我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好吗?”葭莩抱起她,左右摇了摇,小家伙立刻笑了起来,“那就说定了,你想学琴还是别的都可以,要叫我师傅哦。”尽量自然的放下婴儿,葭莩努力不在他的面前露出明显的倦意,只是微笑,希望他不会注意到。 
可惜皇帝还是发现了,他眉角微微的颤动都足以牵动自己悬着的心。示意宫人将公主抱走,孩子的哭声淡去之后,皇帝紧贴着他坐到床上,低声问:“我们现在就走吧?到外面去也许真有什么奇人异士有法子破解‘映蝶’的毒。” 
“现在?”葭莩淡笑,“您放得下?” 
皇帝点了点头。 
“我却放不下,您是皇帝,是亿万子民的依靠。我本不应该让您再为我分担什么,也不想背上祸国殃民的恶名,”葭莩轻轻抚过皇帝惊讶的脸,“到现在为止您的政绩无一不说明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明君,请您不要辜负了百姓的信任!您刚才说的话我全当没听见,请您也彻底的忘记吧。” 
他太年轻,太冲动,如果现在放弃所造成什么结果他应该很清楚,等到日后在由他一人为国家分裂,生灵涂炭的惨剧负责,自己不忍心也做不到。 
“那你呢?朕会永远的失去你。”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您的身边,只要您还需要我……”葭莩笑着依进他的怀抱。 
温馨如梦,在产生的时候就伴随着梦醒的苦痛…… 
“陛下,八百里加急。”富顺急急忙忙闯进来。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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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檀密报:十月,东檀发生兵变,多莫优女王在兵变中不知被何人杀死,现由她的弟弟沙修继承王位。” 
“多莫优女王一直是主张和我朝修好,所以这次才邀请她来参加受封仪式。而沙修是主战派,由他主政的话,南边又不得安宁了。” 
“这密报上还说,发动兵变杀死女王的主谋可能就是沙修。” 
“那是自然,不过总有个原因吧。对了请贴送到没有?那个新王会怎么处理这样的请柬呢?点火烧掉?还是贴在脚底上天天踩?” 
“这密报上说,那位新王接到请柬后立刻起程,不日就将到达华京。” 
那个沙修要来?这太不合情理了,他绝对不可能是来求和的,居然选在这个时候! 
“宣阜文渊进宫。” 
深夜,御书房—— 
“听说那家伙是个琴痴,他为什么会来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阜文渊半夜被人从刚暖热的被窝中挖起来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去,“所以您要看紧您的宝贝,省得被那帮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东檀人劫走了。” 
“之前竟然没有一点预兆,派到东檀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怎么迁怒起臣子来了,这可不像您的作风。这只能说沙修本人太厉害了吧。说起来他和您还有些血缘关系,您知道东檀连着出了三位女王,而多莫优和沙修的父亲正是施太后的哥哥。听说施太后最近几乎没出过家门,我看更大的可能是她早不在淮城了。” 
“你是说母后去了东檀,鼓动沙修发动兵变,杀死姐姐取而代之?”的确很像她的作风。 
“她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可能猜到新生的是个公主。如果她只是想复仇呢,这个理由也很充分吧。” 
复仇?她还有什么资格谈复仇? 
您想要什么就来夺吧,只不过要看看您和您选的棋子有没有这个能力! 
第九章 
                  鸣蝉 
沙修的队伍很快进入了京城,与中原的皇族不同,他没有把自己藏在厚重的车帐之中,而是大方的将自己展示在一层层围观的民众面前,一头火红的头发,英俊而成熟的面孔,毫不吝啬的绽放充满异国情调的迷人微笑,捕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当贵重而珍贵的礼物和沉甸甸的求和决心同时呈放在正殿清和殿之上的时候,殿上的君臣们却一时欣喜得不敢相信,中原和东檀之间的战争打了一百多年,这个嘴上无毛的青年人上下嘴皮一碰就将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但是最终双方还是达成了停战协议,重新划定边界,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干戈化玉帛。 
夜晚的芙蓉殿久违的喧闹,觥著交错,沙修被当作最受欢迎的客人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上,身边是莺歌燕舞,耳边是乐音丝竹,两位君主相谈甚欢,朝臣们也一个个红光满面。 
“小王对贵国的七弦琴十分的敢兴趣,听闻贵国有一位官员人称‘圣手神音’,弹奏的琴曲妙不可言,可以通天,不知可否引见?”沙修等候了许久终于提到了琴。 
“云韶府中确有不少高手,只是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皇帝很冷淡的说,他知道沙修提到的人定是葭莩,却不知道他是何居心。 
“听说他不是云韶府的人,而是太常寺的典薄,叫做蕲葭莩,”沙修观察着皇帝脸上细微的波动,“贵国人才济济,一个小小典薄一定不怎么重要,可是在鄙国,学琴的人都将他奉为神明。如果陛下能够让他到东檀去授琴,定是我东檀之福,也是两国友谊的见证。” 
“可惜呀,太常寺主祭祀礼乐之事,蕲大人又是琴界权威,”阜文渊代替皇帝回答了他,“责任重大,是调换不得的。”他举起酒杯,佯装酒醉胡言。 
“此言诧异,”王相也插起话来,“如若可借切磋琴艺增进两国的友谊,又何乐而不为呢?蕲典薄的位置又不是无人取代的!” 
“国丈大人,听说国舅爷也是精通音律,而且是提督两夷馆少卿,主管外务,不是更适合到东檀去?”阜文渊冷笑。 
“阜大人何出此言!我们说的是蕲典薄,怎么说到小犬身上去了?……” 
“王相,阜大人,”一直沉默寡言的特进光禄大夫谢耘打断他的话,“要不要派人去东檀,应该派谁去,都是陛下决定的事情,不可在这里妄加判定。” 
“是。”阜文渊望着王相挫败的样子轻笑。 自 由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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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耘,当年阻止施同安屠城的功臣,现在是掌握了全国一半军队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在这场即将发生的变革中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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