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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穷酸县太爷-第2章

小说: 1穷酸县太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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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时高兴过了头,忘了应该是我们送你东西才对,更何况我们还欠你一屁股债……”
  
  “没事。”望着小丫头内疚的模样,以及那压根不合身的破旧衣物,耿少柔心中没来由的酸涩,她轻拍小丫头的脸,眨了眨眼。“虽然我没有给你们带礼物来,可我答应你,一定不在你吃肉时提起任何要你家老爷还钱的话题。”'热A书吧&独@家*制#作'  

  话才说完,就听见一阵醇厚的笑声响起,耿少柔抬起头,望见一双与天上弯月相映照的含笑眼眸。
  
  他……一直是这般笑的吗?县太爷这样没威严,行吗?
  
  可没威严归没威严,耿少柔却不得不承认,那笑容让人打从心里觉得温暖,而且也让寒上钧在她心中原本模糊的印象整个清晰起来。
  
  原来他长得是这样啊,不难看嘛……
  
  沾着煤灰、怎么看都嫌正直的俊朗脸孔,坚毅的嘴角,浓浓的届,略瘦却挺拔的身材,以及一双长长的腿,一副宽阔坚实的胸膛……
  
  “咳……”一声轻咳突然响起,来自于那名黑衣男子。
  
  “对了,老爷,县民们有话让我带给您。”猛地发现自己盯着寒上钧的笑容过久,耿少柔脸一红,连忙垂下眼说道。
  
  “请说。”寒上钧的眼眸依然含笑。
  
  “西山李猎户送老爷山猪一只,并问老爷母羊何时归还;北村张大娘送老爷三十斤腊肠,并问老爷一对母鸡何时归还;程家程老爷子送老爷五十斤大白菜,并问老爷乳牛何时归还;东村顺大奶奶送老爷二十斤成肉,并问老爷看门狗何时归还;南溪张大倌人送老爷……”
  
  当耿少柔将一路上所收到的“礼”与“债”都一五一十地告知后,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静默。
  
  所有人的眼光全盯在她身上,盯得她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只好微微低下头,紧盯自己染着山猪血渍的鞋尖。
  
  “长随哥哥,你好棒啊,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一个也没落下!”半晌后,终于有人出声,就见小丫头手指着那堆礼物,在一一对照、发现完全无误后眼眸瞪得老大。
  
  “嗯?”望着她眼里的崇拜与迷恋,耿少柔一时竟有些不明就里。
  
  她只不过是将所有人的请托复诵一次罢了,不是吗?
  
  “长随公子果真不简单。”这时,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浆得挺挺直直的旧白袍的英挺男子也出声了,“这下好,有你在,往后我就可以多点时间熨浆我这身行头,省得它老皱着,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之后,是那个长相俊朗、面无表情,可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阴险”气息的黑衣男子,就见他打量了耿少柔半晌后,嘴角浮现一个诡异的微笑。“嗯……老爷的长随是吧……嘿嘿……”
  
  听着他们的话,向来鲜少与人交谈的耿少柔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耿长随一路行来必定累坏了,我们准备开饭吧。”望着耿少柔那副有些无措却尽可能微笑以对的模样,寒上钧举起手,指着桌旁的一个位子。
  
  “请坐,一会儿用饭完毕,我会带你到你的房间去。”“谢谢老爷。”
  
  欠一欠身后,耿少柔轻轻走至座位坐下,但突然,她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旁坠下,要不是有人适时扶住她的腰,恐怕她当场就要跌坐在地!
  
  “老爷,你什么脑子啊?!你忘了那张椅子只有三条腿吗?”小丫头毫不客气地数落起来。
  
  “是,我忘了,是我不好,耿长随你没事吧?”耿少柔听到头顶上传来寒上钧充满歉意的声音,紧接着,则是那属于黑衣男子,似乎总带有什么“深意”的清冷嗓音——“忘了是吗?嘿嘿……”
  
  “我没事。”小脸蓦地一红,耿少柔待寒上钧的手离开腰际后,连忙移向小丫头搬过来的另一张椅子,正襟危坐地坐好。
  
  “那就开饭吧!”待大伙儿都坐定后,寒上钧点了点头。
  
  “肉,我要吃肉,谁都不许跟我抢!”
  
  在寒上钧一声“开饭”之后,响起的是这句话,而说这句话的,耿少柔相信绝不仅仅发自一人之口。
  
  “喂,你们心里有没有道义二字啊?”就在大伙儿吃得畅快淋漓之际,一个肩上扛着小男孩的高大男子从外头冲进来桌前,“有肉居然不叫我!要不是我恰好经过衙前,闻着肉味冲了进来,那不就……”
  
  声音没了,因为男子口中已塞满了肉,连他肩上坐的小男孩嘴里也塞了一块,而后,他又再度冲出内院!
  
  望着男子背后那几乎模糊的“捕”字,耿少柔明白,这位,大概也是她的“同僚”。
  
  再一回头,望着桌上的肉以她此生见过最惊人的速度消失,望着一双双筷子彼此“较劲”的火花,耿少柔不禁又愣了。
  
  看样子,她真的是涉世未深,太久没出门了,所以往后,她一定得好好学点为人处世之道,至少,要学好在天下第一衙里的为人处世之道才行。
第二章
  
  “请问这菜能否让我打包带……”
  
  “当然、当然!来人,快帮寒老爷把剩下的菜全给包了,都不许落下!”
  
  “劳驾您了。”
  
  坐在寒上钧身旁,耿少柔的脸经过几个月来的“训练”,微发热,而不会像以前那般无法克制地红得像颗熟苹果。
  
  不是没见过穷酸的,只是她从没见过穷酸得这样落落大方、理直气壮、不卑不亢的!不过寒上钧确实有理由落落大方、理直气壮、不卑不亢,因为他打从心底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丢面子。
  
  更奇怪的是,所有的人也不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丢面子,照样婚丧喜庆请他上座,任凭他空手而来,然后在饭后将他送至门口,笑容满盈,口口声声“老爷”,恭送他“满载而归”……
  
  可其实,他也只不过才二十五,大她四岁罢了。虽只四岁,可他那心胸、谈吐、修养、气度、学识,却绝对够她佩服,而那股“席上剩菜舍我其谁”的大无畏气势,更是令她赞叹……
  
  耿少柔跟在双手提满食笼、面带满足笑容的寒上钧身后正要走出大门,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长随公子!”是的,长随公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辈短流长,每当她跟着寒上钧出衙时,多是一身男子打扮,也因此。县民几乎通称她为“长随公子”
  
  “您好,张婆……”
  
  回身一望,耿少柔对来者微微颔首,但还没等她头点完,便被拉至大门旁一处无人的角落。
  
  “长随公子今年多大啦?”年已六十开外的张婆劈头就问。
  
  “二十一。”虽不明白张婆如此问的原因,但耿少柔还是老实地答道。
  
  “二十一?太好了,我还以为长随公子不满十八呢!”望着耿少柔那张纵使男装打扮却依然清秀白皙的小脸,张婆笑得像朵花似的。“有好多姑娘来这儿跟我打听您的事,怎么样?您心里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纪呢?喜欢大的、小的、刚好的?家世呢?喜欢商家、书香世家、还是……”她这是想……作媒吗?
  
  目瞪口呆地瞧着张婆口沫横飞的模样,半晌后,耿少柔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单独拉下了。
  
  “那个……我……”待张婆终于问完所有的问题后,耿少柔望着那张满是皱纹却充满兴奋与期待的脸孔,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她能说什么?
  
  老实地告诉张婆其实她是名女子,还是名爷爷不疼、姥姥不爱,号称“克夫专业户”的超龄女子不成?
  
  “别不好意思,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帮您找个中意的!”
  
  “不是,是……”结结巴巴了半天,耿少柔总算想到一个理由来搪塞,“我心里有人了……”
  
  “心里有人啦?也是,京师里来的,又是寒老爷的债主,肯定早被抢走了,哪还轮得到我们这小地方……”
  
  听到耿少柔的话,张婆露出扼腕的神情喃喃自语半天后,脸上突然又冒出了光——“那寒老爷呢?寒老爷多大年纪了?对了,能不能麻烦长随公子帮我问问寒老爷的意思?这县里多少姑娘家都对老爷很有兴趣哪,虽然他确实是穷酸了点,可好歹也是个县老爷,再加上长相也挺人模人样的,只要身旁有个厉害的女人,包管他立马富起来,也才能够快些还了您的债,让您回京师与您的心上人长相厮守……”
  
  “这……寒老爷今年二十五,”听着张婆那一番对寒上钧的“评价”,以及对她的“体贴”,耿少柔更是哭笑不得。“至于老爷属意什么样的姑娘,我找着空,一定帮您问问……”
  
  “那一切就麻烦长随公子了,我等您的消息喽……哦,对了,万一您京师里的心上人变了心,伤心之余,千万别忘了来找张婆,我一定给您找个更好的!”
  
  “谢……您了……”
  
  望着张婆喜孜孜的背影,耿少柔恍惚了半刻后,才蓦地想起门外还有人等着她呢,她连忙往大门走去,一眼便望见站在门前仰头赏月,周身盈着轻雾,一副闲适模样的寒上钧。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很适合他吧。
  
  望着被云雾围绕的寒上钧,不知为何,耿少柔的心中浮现出这个想法。
  
  
  
  天下第一县,其实很美。
  
  由于它是个位于半山腰的山城,因此终年云吞雾罩,有时雾一大,三尺之外看不清任何事物,有时坐在房中,云雾便静静地由窗外飘入,让人如同身在仙境中一般……
  
  而在这仙境里,虽然大事没有,但小事不断,只不过那些小事文的交给“阴险师爷”阴如栩,武的则交由“劳碌捕快”劳恨谦,交际应酬则交给“风流门政”封昕炀一手搞定,所以寒上钧其实……看起来很闲。
  
  闲得可以日日种菜、打扫、遛弯,闲得可以没事就坐在那破落的花园中望着天空发呆……
  
  但追随他几个月后,耿少柔才明白,她当初以为的“闲”只不过是表面罢了,因为真正的他,不到四更天房中灯火绝不会灭;因为真正的他,在看似打发时间的遛弯之余,脑中想的全是县城的合理规画与建设;因为真正的他,在看似信手涂鸦之际,心头念的全是如何才能让县民们个个温饱……
  
  这个人,真的满不容易的!
  
  “耿长随?”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老爷。”正当耿少柔冥想之际,耳中突然传来寒上钧含着关心的醇厚嗓音,脸庞微微地红了红,她连忙迎上前去,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帮您提点。”
  
  “没事。”低下头,寒上钧笑了笑。“我们走吧。”
  
  “嗯。”耿少柔也回了一个笑,缓缓走在寒上钧身侧。
  
  是的,走。
  
  因为第一衙里只有一匹老马,而寻常时间通常都归捕快劳恨谦所用,毕竟他天天都必须在县中巡察、调停、忙进忙出的,若要他用走的,确实太不人道了……
  
  也因此,除非当真有急事或是远路,其它人才有可能骑马前去,而就是在了解这些事后,耿少柔也才明白当初接她的那辆马车,是多么“大”的手笔。
  
  “对了,老爷,那个……刚才张婆让我问问您,”在轻雾中走着、走着,耿少柔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您心里属意的姑娘……是什么模样……”
  
  “原来是这事儿。”听到“张婆”两个字,寒上钧呵呵笑了起来,眼眸眯得如同月牙。“她问你时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听着寒上钧用那带着爽朗笑声的嗓音问她这样的问题,耿少柔的脸又是一红。
  
  “我心里……有人了……”
  
  “是吗……”突然停下脚步,寒上钧抬头看着天上的朦胧月色。“那你下回也替我这么说吧,就说我心里也有人了,只能谢谢她的好意了。”
  
  “好的,老爷。”口中虽轻轻答道,但耿少柔心中却有些讶异,讶异着身前这个看来清心寡欲、正直不阿的老爷,竟也与普通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但讶异之外的,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着怎么样的女子,竟能得其青睐,令他那向来微眯却晶亮的眼眸,此刻流露出感般动人的似水柔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耿少柔至天下第一衙也有半年多的光景了。
  
  而这半年多来,她竟真的成了个名副其实的长随,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最近她竟还被赋予管理整个衙门财务的重责大任!
  
  但也就是耿少柔亲自接触财务之后,才终于发现为什么衙里所有的人一听到“帐”这个字就仿若失聪、失智似的顾左右而言他——因为这衙里真是穷得让人想哭,而那比案头还高的“借据”,更是让人看了后会有股冲动想放把火烧掉……'熱!書%吧&獨#家*制^作'  

  然而,也就是接手财务重任之后,耿少柔才终于明了他们之所以穷酸得如此“壮烈”的原由由于天下第一县是个新兴县城,所以县里的经费有八成用于城市建设,而另外的两成,则全数用于县民们的“生老病死”。
  
  所谓的“生老病死”,指的便是县中收养弃儿的“慈幼局”、扶济孤老的“养济院”、接容病残的“安济坊”,以及安葬无名尸的“漏泽园”。
  
  其实,若在其它县城里,生老病死的花费绝对毋需如此巨大,但由于第一县中由四面八方涌进的新移民太多、太杂、太迅速,有许多人还来不及安家落户便已凋零,或者失去所依。
  
  为了不使这些流离失所的人违法乱纪,甚至失去生存希望,所以寒上钧倾全力扶持着他们,甚至还将自己少得可怜的薪饷填补进去,只希望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县民们有个栖身之所,习得一技之长、成为第一县未来的希望。
  
  “只会出不会进,加上还敢向我家借钱,一点生意头脑都没有,再难怪会穷成这样……”
  
  尽管在知晓第一衙穷酸的理由时,耿少柔下了这样一个结论,但其实,她还是打从心底佩服寒上钧的执着。
  
  是一只是在同时,耿少柔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知道寒上钧如此执着的人绝不仅仅是她,所以衙里上上下下才会跟他一样穷得理直气壮,而县民们也才会对他的“打包”之举视为理所当然。
  
  县,很穷。人,很穷。衙门,很穷。但她知道,他们的心里,绝对比许多富人更加的富有…
  
  但纵使明白了很多事、理解了很多人,半年后的今天,却依然有几件事令耿少柔耿耿于怀,甚至到了如坐针毡的地步!
  
  所以这日,耿少柔终于下定决心,在月上东山,听到远处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时,打开房门。
  
  “那个……劳捕快,我有件事想说很久了,可一直没机会说……”
  
  “长随姑娘快快请说!”望着耿少柔欲言又止的模样,劳恨谦愣了愣,老实年轻的脸上突然布满歉疚。“是不是我晚上出门时关门关得太大声,吵得你睡不好了?若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不。”听到劳泯谦的回答,耿少柔摇了摇头,然后再忍不住地用手指着他身上布满尘土,东扯一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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