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老公 (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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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俩买了一堆零食拿上去吃,然后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我特意跑过去她房间门口,笑盈盈的说:“几天你特别帅。”
第十二章
老色的事情虽然没进展,但是公司那边承诺只要她垫付了这些钱就不会起诉她,毕竟这个员工一直是比较称职的。
到是我周末一上班,八戒神色凝重的把我喊进办公室,第一句话便是问我:“你缺钱?”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杨树告诉我的。”
我更为惊讶了:“杨树?他怎么知道的?”
八戒沉默了一会,跟我说:“杨树和雅丽取消婚约了。”
我继续保持呆愣状态,这都哪和哪啊?我根本反映不过来这么多状况!
“解除婚约?谁提出来的?”
“我不知道,杨树昨天给我打电话说的,今天再打他电话就关机了。”
“他去哪了?”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也许电话没电了也说不准,晚点再打给他。我现在想问问你,为什么需要钱?”
“我要先知道杨树怎么和你说的?”
“确实没说什么,他说他出差,让我照顾点儿你,说你最近缺钱。我们先说正经事,你为什么缺钱?”
我看了八戒几眼,他气定神闲的坐着,等着我开口。我想了半天,估计是瞒不住他了,终于把老色的状况和他说了,他沉吟着一直在听,等我讲述完了之后他问我:“17万是么?明天我先提给你。”
我又傻眼了,“别,不用不用,我俩手里有些钱。”
“算我借你的,打借条行么?别墨迹了。”
我还在犹豫,八戒哼了一声说:“窑姐儿,你这是看不起我啊?”
“那哪能啊,关键是这么多钱……”
八戒一拍胸脯,“我能借你们就说明我不缺这点钱,咱可是有钱人!”
我笑了,八戒这人就这样,给点阳光他马上灿烂,想了想可能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至少能解老色的燃眉之急,我毅然:“好,打借条。”
“另外——”八戒始终保持的严肃松了下来,“你一直没回复我那个短信。”
我心里突突跳的开始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曾经梦过的关于自己和八戒的那个春梦,我低着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这话早就想说了,从上学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你虽然不是特漂亮,也不是特温柔,有时候还傻了吧唧的……”
“找抽你说话!”我打断他。
“不是不是……你让我说完,”八戒咽了咽口水:“你优点比缺点多,我不想夸你。只不过那时候你和杨树已经在一起了,我也只能大方的祝福你们,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就想我到底有没机会啊……我真觉得你特适合当老婆,我和杨树不一样,第一我绝对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去找雅丽那样的女孩,第二,坦白的说我就算是偷腥也不会让你知道……这些话一直没有机会说,我也缺乏一些勇气,昨天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这些,男人么,就应该勇敢点是吧,反正我说了我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你答应不答应都不影响我们继续当哥们。”
我脑袋瓜子嗡嗡的,硬着头皮把这些话听完,一改往日伶牙俐齿,心里琢磨看来男女之间确实没有绝对纯粹的友谊啊,不过像八戒这么一边损我,一边说喜欢我的人我真是头一次见到,算是开眼了。
我低着头半天没吭声,八戒说:“操,我说瑶瑶你别装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行么?咱挺爽快一人,我也没要求你答应我,扭捏什么呢你?好了,你现在打个借条给我,我明天给你钱,你让色色别着急,别老什么事都自己死扛着,这不是还有哥们呢吗?”
这句话说的我心里一阵感动,他补充着:“别让她觉得我是因为你才借钱,就是没你,我也会帮忙的,她是个可交的朋友。”
回到家,我把好消息告诉了老色,当然隐瞒了八戒的真情告白,她听了之后也很感动,但是这女人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心理活动,表面上淡淡的说:“你这哥们真不错。”
“现在是咱俩的哥们。”
“我应该报答下人家。”
我诚恳的说:“不用的,到时候我们把钱还上就行了啊。”
她笑着用手指了指我,我茫然的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我准备谢谢八戒啊!”
“那你指着我干什么?”
她大笑,仰到沙发上,“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喜欢你你都不知道。”
我脸上还真有点热,“他是哥们。”
“哥们怎么了?你现在是单身,你不妨考虑下。”
我瑶瑶头说:“没感觉,和丫太熟了,不好下手。”
老色没接话,转过头问我:“杨树怎么知道你缺钱?”
“我也纳闷呢,你和雅丽说过?她再告诉杨树?”
她凝思想了想,“我没主动和她提过,但是这件事也不是秘密,最起码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
“如果雅丽告诉杨树的,完全合情合理。”
“嗯,你刚才说他们解除婚约了?”
“八戒是这么说的。”
“真是孩子过家家呢,说解除就解除,我也没和雅丽联系过,估计她也生我气呢。”
“他们就算分手,雅丽知道你的状况然后告诉杨树,杨树又知道咱俩现在关系很好,他和八戒那么说就很正常了。”
“但是……雅丽是个不太关心外界信息的人。”
我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她笑笑:“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该找个好人家嫁了,省的我替你操心。”
“我还替你操心呢,你怎么不欢迎我加入剩女大军?”
“瑶瑶,”老色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你可以不考虑八戒,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将来,现在你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了,该留意下身边的人了。”
“总觉得没把握,这些年始终就认为这辈子我就是杨树老婆了,结果到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一点也不恨他……杨树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以前我们养的小猫小狗都是他捡回来的流浪动物,大多数都是生病或者残疾的,很多这种细节上的小事让我坚定信念跟他在一起,回了北京这些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人就忽然变了,呵呵。不过现在确实对爱情很怀疑,对永远也保持观望的态度。过两年再说吧,色色。”
她没说话,我也没再说什么,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起了伤害过她的男人,爱情,到底在现实面前算什么?
杨树消失了。
我连续几天打电话给他都是关机状态,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和八戒联系,八戒直接去杨树父母家找人,结果被告知杨树去外地工作了,暂时不回来了。
那有什么必要音信全无呢?他是怎么知道我缺钱的?他和雅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不知道。
他把N+1个问号留给我们,然后自己消失了。
我并没有答应八戒,但是也没有拒绝他,我只是说:我需要时间。
生活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流逝着,我和老色过着如此的“同居”生活,她继续上她的班,我也继续给八戒打工,每天的交集就是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到睡觉之间这段时间,像是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和最要好的姐们亲密无间的生活,又像是刚和杨树买了房子开始过日子那段时间,简单而幸福,快要溢出来了。八戒是异常聪明的,他像没对我说过任何事一样表现着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应有的风度。
杨树走了没多久,老色有天晚上回来告诉我:雅丽去墨尔本了。
至于孩子,无人知晓
转眼之间,临近年末了。
这段时间里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娜娜重新联系上。也非偶然,我们之间还是很牵念彼此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是不可能因为这点小误会就分道扬镳的。时间沉淀下来的永远是最朴实无华的色泽。当她不好意思地说早就不去夜店玩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忍不住热烈地拥抱住她。她永远是我可爱的娜娜。
年末,圣诞节悄然而至。虽然是洋人的节日,近几年在北京也成为年轻人必不可少的庆典之日。我和老色、八戒、娜娜,还有许岩,自然还有其他人,很多很多朋友先是凑在一起吃了个热腾腾的火锅,然后三五成群的去唱歌,再然后又晕晕乎乎地去夜店跳舞。凌晨的时候我收到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的短信:瑶瑶,圣诞快乐。
我直觉地认为这个号码是杨树,马上打过去,对方关机了。我更坚定地认为这个短信来自杨树,三个月来着这是唯一得到的关于他的消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老色早就迷糊了,迫不及待地上床睡觉了。而我洗了个澡,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登录我的博客,想写点什么,记录下这一年的点点滴滴。但手僵在那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写起,颓然放弃,记忆其实就是最好的载体。
关上电脑,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大夜里吓我一跳,是短信,而且居然是杨树的号码,是杨树!
——睡了吗?
我打过去,过了好半天他才接起来——
“杨树?!”
“呵呵,瑶瑶你精神可真好、”
“你在哪儿呢?”
“北京,刚下飞机。”
“你现在去哪儿?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啊?你跑哪儿去了你?”我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而且现在我敢说我特精神,丝毫不困。
我听到杨树笑了笑,说:“这样吧,你要是不困并且愿意的话,出来坐坐?找个 地方聊会儿天?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
我不关心礼物,我只关心杨树。
问清楚了去哪儿,他说离我不远的附近有个24小时的咖啡厅。
我连忙换衣服,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去客房看了看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老色,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由于路程很近,我一路小跑来到这个咖啡厅,推开门就看到靠窗的沙发上坐着杨树。
你说奇怪吗,对于这个如此熟悉的人,我竟然会觉得有些紧张。
我走到他面前,是相互对视一眼,吸口气,坐下。他给我先倒了一杯热水让我焐手,然后把咖啡壶里的咖啡倒入一个新的杯子里,放到我面前。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半天,然后问他:“我说杨先生,您这是去哪儿支援了?”
杨树虽然不是貌若潘安,但是绝对是一个品相优良的人。而且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爱干净,从来都是喜欢把自己收拾得很利落。反观他此刻,胡子拉碴,一脸沧桑,绝对是刚从大西北回来的架势。
他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有那么夸张吗?我就几天没刮胡子。”
我叹气地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说吧,这么久的时间您跑哪儿疯去了?”
他凝目看着我,我也不逃避地回视他。咖啡厅里格外暖和,墙壁上有只大大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服务员在吧台里面昏沉沉地打盹,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恍惚间我觉得整个人被安详和舒适包围。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很温和的。久未见面,眼前的杨树面容也是沉静而愉悦的。
“瑶瑶,你知道我现在面对你是什么感觉吗?”
“老朋友。”
“嗯,看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点点头:“有,觉得很亲切,很熟悉。”
杨树笑了,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我去了趟云南。”
“哦?游山玩水?那可是个好地方,就是这季节是不是有点凉了?”
“和雅丽分手之后那段时间烦躁得很,倒并非因为她。但总觉得整个生活变了样子,不适应。”
我扑哧一笑:“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习惯就好了。”
他知道这种话要是接口的话我再说起来就刹不住车了,所以不搭茬继续自己说:“哀牢山你听说过吗?施甸?”
“中国境内?”
“废话,云南一个市级城市的镇子。古朴、纯净的地方。”
“是陶冶情操去了还是开展艳遇去了?”
“那不是丽江,没游客。我本来也没什么目的的,从昆明下了飞机就搭乘长途车,懒散地走走停停,倒是很惬意。”
“你倒好,这边乱糟糟的你还有心情去玩呢?”
“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村落都在半山腰,一座一座的山连绵着,站在高处看的时候炊烟袅袅,你就觉得自己过上神仙生活了。”
我看他确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很认真地一边回忆一边说话,我的好奇心上来了,催着说:“讲讲!”
“我当时心情特乱,跟雅丽分手了,你肯定也不会原谅我。我一赌气,自己就买了张飞机票去昆明了。到了那儿之后我四处游荡,觉得那地方特别美。然后又买了个相机一路拍照一路走。在城市呆了几天,翠湖边上喂海鸥。说实话,我当时真觉得要是你能来肯定喜欢得不得了……后来我一心想去乡村,就随便找个去哪儿的长途车,目的地我根本不认识,完全是放逐自己。有段时间我就随便找个镇子或者村子,找个人家借宿,且给他们一些钱,住上几天之后再坐上集市的车换到下一个地方。游荡流浪艺术家的味道吧?有对我很热情的,也有不欢迎我借宿的……我回北京之前,人大概在哀牢山那个位置,也是找个长途车就准备下一站。但是在车上我认识了一个人。他问我是哪里人,我告诉他我是北京人。他立刻表情激动万分,从上到下地打量我,透露着对首都的向往,甚至真的问我有没有见过毛主席像……
我心底被不知名的情绪感动了。我知道有很多偏远地方的人确实是这样的,对北京、对毛主席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崇敬和向往。
他问我做什么工作,我随口就说了个摄影师。他又欣喜若狂地说之前他也认识一个北京的摄影师,也是来当地采风,就住在他家。然后他盛情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倒有点不知所措,但看到他的一脸期盼,我心里真有种优越感……”
我嘲笑地说:“北京没人待见你跑那儿找优越感去了。”
“靠,你听我说完了不行啊?”
“说,说,继续说你的优越感。”
“他家是石头房子,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全部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很有特色。家里只有他的老婆和十岁的女儿。他帮我腾出一间房子。我当时很鸡贼(耍小心眼)地把贵重物品都锁在箱子里,身上也就几十块钱的现金……”
我张张嘴,想骂丫真鸡贼,他赶紧打断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人生地不熟的,你说我不得小心着点儿啊?不过后来发现我真有点小人之心。他们一家子都是特简单特单纯的人,居然无比相信我是一名摄影师!每天都不会很早叫醒我,中午和晚上肯定准时吃上饭菜。我那时候就觉得有点愧疚。每天我早上起来就会出去走走,拍些照片回来,下午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在晒太阳、发呆、想你、想八戒,想我们一去不复返的大学生活……”
我听他淡淡地叙述着,反复在心里咀嚼着“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词,偶尔能瞥到窗外夜色下相拥而过的情侣和形单影只的路人,耳边只有他那句“一去不复返”……
“他的小女儿挺可爱的,反复给我讲两年前那个真正的北京的摄影师来她家的经过。那个人走的时候还给小女孩留下一套影集,小女孩珍爱得不得了,每次给我讲完故事放回抽屉之前都要用小手认真地擦擦封面……”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把人家画册偷了?”
“……还能不能聊了?我很喜欢那家人,但是那个时候我喜欢的只不过处于他们对我的热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