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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太妃当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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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沧漓汐都在妫婳房里留宿,每晚抱着她睡。原先妫婳还一直反抗,后来渐渐地,见反抗也无用,而且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就不再放抗了,任着他抱着睡。
  后来时间久了,妫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似乎越来越习惯沧漓汐的拥抱了,夜里没有他的拥抱她都难以睡得安稳,总要被噩梦缠醒,但是只要他一抱她,她就会觉得莫名地安心,枕着他的臂便能沉沉睡去,现在对她来说,他似乎是一剂药,安眠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
  妫婳是个很容易觉得满足的人,在楚王府,她觉得没有那么痛,渐渐地,她便适应这个环境,甚至有时候在想,或许她一辈子住在这里也不错,没有仇恨,没有痛苦,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了。
  妫婳有时候又会想,这就是所谓的天生贱命吗?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稍有一点温暖她便依恋起来不想离开了。
  然而,她终想得太简单,对她来说,幸福总是稍纵即逝。
  妫婳轻轻走进沧漓汐的书房,却发现他不在里面,她觉得有些奇怪,可他的门为什么是开着的?妫婳望了望,方想要退出去,却偶然瞥见了桌上摊开的东西,她走上去,竟然见是圣旨,妫婳只来得及稍稍看了一眼,圣旨便被突如其来地一只手给收起来了。
  妫婳一惊,抬起头来,却见沧漓汐面色有些阴沉地看着她,眼里的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沧漓汐有些不悦道:“你进来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是经过,见门开着,想你可能在里面,所以……所以就进来了。”妫婳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委屈地低下头,轻轻地道,“对不起,下次我不敢了。”然后一福,便要退出去。可是身后却被一双手抱住,妫婳只来得及“啊”地轻呼一声便被沧漓汐抱着在膝上了。
  沧漓汐含笑对她道:“生气了?想我了?你可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这让我很惊讶,刚才只是太惊讶了,反应不过来,就和你开了个玩笑,你生气了?”
  妫婳欲挣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沧漓汐故意板着脸道:“你果然还是生气了。”
  妫婳不动了,垂眸看着地上,也不说话。这样子还真有点闹小别扭。沧漓汐却低低笑道:“好了好了,本王错了,本王不该凶你,可是这书房除了本王外,外人一律不许轻易进来的,就连本王的贴身下属微凉要进来都要先跟本王通报一声的,所以……你能体谅本王吗?”
  妫婳微微抬起眼眸望他,虽不说话,但剪水秋眸里温温脉脉,却也说明她不在乎了。楚王含笑,抱紧她,让她的头埋到自己肩上,他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感觉特别安稳。
  两人静默许久,楚王忽然轻声问:“刚才……你已经看到圣旨上写什么了吧?”
  妫婳一惊,他的洞察力果然敏锐,她果然瞒不住他啊。是啊,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还是知道里面要讲什么了,因为她看到了两个非常关键的字——赐婚!

  三十八,抉择。

  当天,妫婳和楚王都没提赐婚的事,楚王抱着她,絮絮叨叨地讲些无关紧要的事,妫婳伏在他身上,静静地听,偶尔轻轻应一声,其实,她却有心事。
  她很想问问楚王,陛下的赐婚,他会怎么做?可是她终究没开口,因为她莫名地害怕面对一些现实,为什么害怕?难道心里有期待?妫婳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
  几天后,楚王来看她时,却主动说起赐婚的事。
  “那天的圣旨……父皇说……让我准备好彩礼,两月后与凤小姐成亲。”楚王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靠着,眯眼看她。
  妫婳正在刺绣,不小心便扎中了手,很疼,也许渗血了,可是她来不及看她的手,因为她的神情已经僵住了,定定地盯着绣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王微微一笑,“你之前还破坏过我的好事,想让我与汲小姐成婚,后来弄成汲凤两家的争执,现在好了,不用争执了,父皇便下了旨定夺了。”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似在讲一件好笑的事。但妫婳听得出来,他能笑得这么舒心,定是已经安排妥当了,说不定下旨赐婚,都是按着他的计划走的,他一定是已经安抚好汲家了吧,沧漓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妫婳觉得自己心里空空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神思发呆,许久,才轻轻地问了句:“那王爷定是同意了这桩婚事了吧……?”
  其实妫婳也知道这话问了也等于白问,但她却还是要听他亲口答一答。
  沧漓汐低低一笑,笑得有些愉悦,忽然站起,走过来与她坐到一起,单手搂着她,亲昵地问:“你在绣什么呢?本王没见你弄过女红呢,还不知道手艺怎么样,要不,爱姬给本王做个荷包怎么样?虽然用不着,但挂着,也有点意思。”说完又低低笑几声,看她的反应。
  妫婳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没回答,他什么也没说……他用本王,他称她爱姬……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楚王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定在十一月初八,如今已经九月十五,不到两月的时间,府上的人也忙碌起来。楚王似乎也变忙了,许久都不曾来凉逸轩走动。
  妫婳每晚照常做噩梦,有时候梦境太恶劣太恐怖,她常常一身冷汗地被惊醒,便不敢再入睡,半夜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流泪,身子冷的发抖,可她却是一动不动。忽然想起小时候,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半夜她醒来也常常见娘亲没睡着,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月如梦,静伴未眠人。多年过去了,她竟然也养成了娘亲那样的习惯。
  就这样不小心,有一次夜里着了凉,第二天发高烧,整个人晕乎乎的,吃不下东西,人也消瘦了,楚王却是三天后才来看她,妫婳那时见了他忍不住就落泪了。因为,即使当初在侯府不受待见,在最清冷的时候生病还有大哥和剑宇哥看顾着,可是现在在楚王府,她唯一能指望的人似乎只有他,所以见他来,她就哭了。
  楚王温柔地喂妫婳喝了药,叫她休息,妫婳就睡了,醒来时,却不见楚王在身边,问下人,都说她一睡着他就走了。妫婳就定定地望着帐顶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来直到病好,也没再见楚王。妫婳闲得没事,就把院里院外的栀子花都打理一遍,小道上有几名姬妾经过,见了她,都斜眼观望,然后故意说道:“我就说主子的心都是高高挂起的,没人人能够得着,可偏偏有人,老是妄想钻到主子的心里,结果期望越高,摔得更惨。”
  “哼哼,还是像我们这些老老实实,安守本分,一心一意只想着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不奢想的人好,至少这样不会遭主子的厌弃。你看那风姬,就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主子多宠她一点,她尾巴就翘上天了,还妄想够得主子的心,结果怎么样,主子还不是把她送去充当军妓?”
  “嘻嘻,风姬很可悲,可是有些人,比她更可悲,明明有了前车之鉴,可是还是飞蛾赴火,只怕后果……嘻嘻。”
  “我现在已经隐约看到这些人的后果了,嘻嘻……”
  几人斜眼偷瞧着妫婳,一边故意大声地谈论着,走过去了。妫婳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没听到,她们一走远,她也只是微微笑着摇摇头,又静静地剪花除草,仿佛不受影响。
  妫婳身居后院,但也能听到些事。一件事与她有些关系,就是四妹妫姝十六岁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汲墨兰的弟弟汲亦修,两人私定终身,汲亦修向侯爷提亲,不知为何,却被骊襄侯拒绝了,骊襄侯似乎对中书令萧铭很不满,连带他的几个儿子他看的也不爽,所以汲亦修一来提亲,就被他轰出门,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妫姝没法,便和汲亦修私奔了,后来被抓回来,关在房子里好久,骊襄侯放话说除非她忘了汲亦修,死了那条心他才放她出来,可是妫姝也倔强,不吃不喝,宁死不屈,于是父女两就僵持了。
  妫婳听了摇摇头,觉得小妹好冲动,好倔强,可是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为了爱情也是不顾一切了。幸好妫姝情况比她好,她所爱之人也爱她,而父亲也没像对待她那样这么冷待她,基本上父亲除了大姐以外还是挺喜欢妫姝的。妫婳希望妫姝的僵持最终能让父亲软化而夺得胜利,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很久以后,妫婳才知道,她还是把现实想得太美好了……
  第二件事是朝中大事,现在也是满城皆知了,就是朝廷派去协助震北军抗击狄国的十万大军终于要凯旋回朝。经过萧将军一战后,这两年狄国已平静了许多,不敢再来犯,十万大军放在北疆也无甚作用,反而空虚了京城,不太好,于是陛下便决定调回。同时,领命回朝的还有,威宇将军,抗狄英雄萧剑宇,萧剑宇立功以来一直驻扎北疆,未蒙圣面,陛下或许也想见见这位传奇的大将军吧。
  萧剑宇回朝,妫婳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妫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水姬”,她不可能去见他了,妫婳又觉得很伤心。剑宇哥,如果知道她已经死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吧,妫婳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终于等到十一月初八,楚王大婚那天,府里上上下下都忙了个透,城里的百姓也很好奇很兴奋,这京城头等浪荡子弟终于要大婚了,这是何等希奇的事啊,所以每次有人经过楚王府都要往门里瞧瞧,只窥见里面红灯彩绸装潢得整个府上喜气洋洋,客人络绎往来,送礼作揖鞠躬的好不热闹,楚王这次大婚,也是办得极为隆重啊。
  深秋的天气也越发地转冷了,天空阴沉沉地,仿佛要飘雪。妫婳穿着厚厚的衣服,披着狐皮暖领长披风,静静站在后院中望着枯萎的栀子花发呆。忽然有丫鬟急匆匆走过来福道:“夫人,夫人,王爷来了。”丫鬟的声音里还是带着窃喜的,因为自从她生病的那一次到现在,将近两月,楚王都未曾来看她了,别人都以为她失宠了,作丫鬟的跟着失宠的主子谁高兴啊,如今楚王忽然来了,她们当然高兴。
  妫婳却淡淡地收回目光,望着丫鬟,神色平静中略显淡漠,然后垂下眼帘,静静地走回屋内。丫鬟对她的神色都感到莫名其妙,仿佛第一次见她这般淡漠。
  楚王已经在屋内等着她,一身红亮的喜服耀眼逼人,头发梳得光亮,神采熠熠,俊美如天神。妫婳轻轻一福道:“王爷。”
  楚王含笑地看她,轻轻道:“过来。”
  妫婳乖巧地走过去,任由他抱着,沧漓汐妖娆的凤眸紧紧对着她,脉脉含情,忽然抬手抚摸她的脸,微微一笑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想本王?”他的声音很低,很愉悦,很温柔。
  妫婳静静看着他,神色羞怯,但明澈的眸子却清透如水,仿佛看破红尘的了悟。楚王对着她的眸子,忽然手不自觉地用力,紧紧抱住了她,让她的头轻轻靠到自己的胸前,然后温柔地问:“你是在怪本王吗?”
  妫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像嘲笑,又像愉悦,楚王没法听清她的语气。也不问,只是越发用力抱紧了她。
  楚王只坐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催促了,因为迎亲的时辰已到,妫婳仍是静静伏在他身上没说话,乖巧得像只兔子,楚王却不肯放开了她,下人又催促了几次,他才恋恋不舍地松手,亲了亲她的额头,脉脉望着她,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便转身离去了。妫婳一直含笑着看他离去,也没说话,没有伤心,没有情绪,眸光清澈如水,如明镜透彻。
  十万大军回京的当日正好碰到了楚王大婚,两喜相撞,楚王便把十万大军的统帅邝大将军和其副将都请来了,据说还请来了萧剑宇。
  前殿定是极为热闹的吧,但妫婳却不能出去,只能静静地带在凉逸轩里,以她的身份,以她的样子,楚王定是不会让她出去见人的。
  妫婳在后院脉脉望着瀞水发呆,这条河,流经皇宫,贯穿京城,堪称京城的血脉。楚王有幸,建府也是在这条河上,堪与龙齐天了。
  妫婳脉脉望着它,忽然轻轻道:“唐玄宗年间,有宫人红叶题诗,以寄幽思,流放于御河,却被宫外有缘人拾到,有缘人亦在枫叶回诗,到御水上端放流,复回宫中,流回宫女手上,后来此红叶题诗,终造一段美满姻缘。”
  她淡淡含笑说着,听得身后的侍女都向往幽思。妫婳遂道:“你们何不如也做纸船流放瀞水试玩?虽不都指望有缘人拾到,但凭着那份浪漫也不错。”
  几个丫鬟雀跃,却还不敢听从,都面面相觑。妫婳又道:“我也陪你们一起做吧,我虽不指望有缘人拾到了,但陪你们玩玩也好。”
  有主子一起玩,她们便不怕责怪了,连连赞同道:“好。”丫鬟们便高高兴兴地进屋去拿了薛涛笺,彩纸出来折纸船,有点学问地还在上面题诗。
  妫婳却不拿她们的彩纸,而只拿了普通的信笺折纸船。折完后,丫鬟们往里面放蜡烛,妫婳却从草丛里摘了几枝蒲公英插进去,折了几个,一起放行。丫鬟们惊奇地问道:“夫人,您的纸船折得真别致,这是什么折法,我们怎么没见过?还有,你为何不放蜡烛,而放蒲公英呢?”
  然而,妫婳没说话,只蹲下来,扶了衣袖,便轻轻放到瀞水中了。她默默地望着它们越走越远,神思希冀。新奇的折法,放蒲公英,这些都是幼时他教她的,只有他们两才会这样玩,其他人都不知道,只希望,这几只小船中,有一只能被他拾到。
  放纸船,丫鬟们都很雀跃,吵吵嚷嚷地,却引来了一个人,此人五大三粗,虬须满脸,长得极为彪悍,似乎喝了很多的酒,走路都不太稳,走过来,大声嚷嚷道:“谁……谁在这儿吵吵嚷嚷地?没见爷爷我在睡觉啊?”
  丫鬟们都吓了一跳,怯怯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妫婳亦定定看着他。那男人醉眼迷蒙地走过来,见了妫婳,忽然瞪大眼睛,又揉揉眼,再看,便惊奇道:“……仙女……仙女啊……”忽然色迷迷地笑着冲过来,欲抱住妫婳,“仙女……我的仙女啊……”
  妫婳躲开了,心里很惶恐,颤抖着道:“你……你是谁,岂敢如此无礼!”
  那男人扑了个空,又色迷迷地扑过来道:“嘿嘿,小娘子别跑!”
  那些丫鬟惊慌了,没想到会这样,立刻大喊道:“住手,住手,你是哪儿来的野男人,竟敢调戏楚王的爱姬,你不想活了?”然后有两个丫鬟冲上来制止他道:“住手,住手,这是楚王的爱姬,岂能容你无礼!”
  但却被他大吼一声:“滚开,别妨碍爷做事!”反手扇了两巴掌打倒在地了。
  那几个丫鬟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另外两个忙过来扶着她们,看着惊慌乱逃的妫婳,着急道:“怎么办,怎么办?”然后有一个道:“我们赶紧去禀报王爷吧。”
  “可是王爷大喜,正在前厅和客人喝酒,我们怎么能冒昧去打扰主子,我们不要命了?”
  “可是现在这情况,要是让水夫人出事了,王爷更不会饶了我们。”
  “呜呜,那我们快去吧。”于是她们分头行动,两人去禀报楚王,两人来解救妫婳。
  此时妫婳已被那男人抱住,就要亲下来,她使劲地挣脱抵抗着,不断地大喊:“滚开,滚开……”几个丫鬟也拉扯着男人与他周旋,甚至被打的遍体鳞伤。可是几个女子怎么是那粗壮的男人对手,无论怎么挣脱拉扯,他都要把妫婳拖走,妫婳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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