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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犯罪心理性本善 作者:星星的泡沫(起点大封推vip2014.8.11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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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是对方全力施为,目的就要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渐渐地,刀疤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对方却也停下了手,很显然,对方没想那么快杀死他,就像猫戏老鼠一样,逮着了不急着吃下去,一定要慢慢玩死才有成就感。

    但刀疤三也算硬气,硬是咬着牙不喊叫不求饶,当然,这也使他失去了最后的求生机会,如果他肯放开嗓子喊几声救命,楼上楼下都被惊动的情况下,相信那人也没胆子继续留在这打死他。

    然而刀疤三有他的坚持,他们道上混的,过得本来就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生死有命,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以后别人说起,他刀疤三也是条汉子,值了。

    所以,他被人打得吐血,只是抬起手擦掉,他的膝盖再也支持不了他站着,他跪得笔直,直到死,他再没有说一句话,陷入黑暗的前一秒,眼前闪现着他的一生,刀疤三忽然发现,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过,爱情,买来的小姐可能有爱吗?亲情,从小父母双亡他几乎忘了他们的长相,友情,没有钱谁会跟着他一个小混混,原来什么都没有啊。吐出最后一口气,刀疤三希望如果还有来世,他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打一份有些辛苦的工,找个他爱而且也爱他的女人,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一定要教好他的孩子,不让他们再走他的老路。。。。。。

    梦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当然,是吓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虽无绝对,但梦蝶显然喜欢刀疤三的钱多过他这个人。她怕等那人杀了刀疤三,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了,但她不敢放声大哭,怕惹那人不喜,因此她努力在床上蜷起来,一声不敢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好那人对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不断涌入梦蝶的鼻子,让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呕吐。她小心地竖起耳朵,仍然听不到任何动静,她终于大胆些控制着身体在床上移动,摸索着她的手机,摸索着听到了解锁的动静,摸索着就着刚才跟朋友聊天的**界面,摸索着按下录音键,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鬼哭狠嚎般地喊叫着:“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啦。”

    惨叫喊在整幢楼里回荡,邻居纷纷被惊醒,清醒过来后得知是刀疤三家里发出的喊叫声,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深更半夜的,尖叫声一直不停,便有人报警了。

    于是明显没睡醒的权泽政不甘心地将文沫也从温暖的被窝里喊起来,一起去了报案地,谁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将是又一个血腥的杀人现场。

 谁在保护他?

    此时已接近凌晨,寒冷的冬夜,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返回了温暖的家中,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步履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权泽政一路畅通无阻地驾驶着警车飞驰,原本需要十五分钟车程的路,愣是七分钟就到了。

    还没走近,远远就能看到现场附近的几幢单元房全都亮着灯,车停到楼下时便能听到年轻女子的喊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当听到那名女子不停地喊叫着杀人了时,文沫和权泽政的心不禁一沉。

    报警电话中只说有个女神精病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大喊大叫的影响他们休息,并没有提到过出人命案的事。三楼东面的住户老王早在报警前就便披衣出来敲了刀疤三家的门半天了,这个女疯子非但没有开门的意思,反而叫得更大声了,老王一气之下便报了警。

    文沫和权泽政很快来到了发出声音的楼层,老王仍气呼呼不甘心地敲着门:“tmd还没完没完,个疯婆子催命鬼似的,开门,快开门。”门内的女人除了尖声叫嚷外没有任何要开门的意思。权泽政示意老王靠后,他上前隔着门大声表明身份:“开门,我们是警察,里面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外面敲门的是警察,里面的女人哭喊声更大了,断断续续地也能让人听清楚她到底在喊些什么:“警察,警察,救命啊,快救我,救命,杀人了。死人了,救命啊!”权泽政听清里面有人求救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薄薄的木门,进了屋,文沫紧随其后,房间内一片漆黑,两人跟着声音来源奔向卧室。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床上的女人还在不断地尖叫着,权泽政扭亮随身携带的手电向着声音来向照去,一名被五花大绑赤身**的女人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权泽政虽然看了一眼便移开了手电,但还是看清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血迹。随后手电照到了床边,一名男性浑身是血双目圆瞪的样子突兀地出现。吓了他一大吓。深吸一口气,他很快稳定下心神。伸出手摸向该名男子颈部,已经没有脉搏的。

    权泽政站起身来一边对文沫说这个男的已经死了,一边掏出手机向分局汇报了情况,请他们派法医和技术人员来现场。便将现场的另一名女子交给文沫照顾。此时这名女子神志仍然不清醒,看现场的样子,这名男子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而自始至终,这名女子应该都在现场,她身上的绳子和眼睛上的黑布。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凶手的杰作。刚才门外的老王已经简单向她介绍这户人家的情况了。死者张连城,绰号刀疤三,文沫曾经还与他有过不算太友好的一面之缘,独居。这名女子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凶手并没有连她一起杀死,看来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杀死刀疤三。即使法医还没有到场尸检,仅凭那个血腥的现场,文沫就能看出凶手花费了时间和耐心,努力让刀疤三死得痛苦一些,不然仅仅是杀死一个人,不会让他身上出现那么多的伤痕。现场的一切,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文沫,凶手与刀疤三有仇。

    但问题是与刀疤三有仇的人实在太多,到底是谁忍无可忍,杀人泄愤的呢?

    刑事案件不归派出所处理,等分局的人到了之后,权泽政与文沫留下各自的口供后便留开现场返回所里。一路上,文沫都沉浸在刚才的案子中,直到到了派出所,权泽政把车停好,文沫都没有回过神来。

    “喂,文大专家,到地儿了,您老慢走,车费20,欢迎下次再来啊。”权泽政大手在文沫眼前晃了晃。文沫清醒过来,发现已经回到派出所了,打掉眼前还在不停晃着的手,开门下车。

    “唉哟,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我可怜的手哦。”权泽政露出个委屈的表情,抿着嘴抚摸着被文沫拍打的手,就差眼泪汪汪地盯着文沫了。

    文沫不禁一阵恶寒,脑中的千头万绪立刻清空,她怎么就忘了这活宝以前有多能搞怪了,打了个冷颤便往值班室走去。替班的张跃看着他们回来,两杯热水已经摆到桌子上了,搓搓手激动地问道:“权哥,听说你们出警发现一具男尸?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我来派出所几年了,都没见过凶杀案的死人呢。真后悔没跟你们一块去。”说完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袋。

    权泽政舒服地喝了口热水,指着张跃的鼻子笑骂道:“臭小子,叫你嫌弃扰民的案子没意思,推三阻四不肯去,活该。”话说当初接到电话的原本就是张跃,可是这小子上次被个泼妇兜头一盆洗脚水浇怕了,这回一听说有个女人大半夜不睡觉尖叫不止,张跃本能地觉得头皮发麻,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权泽政帮他去处理,这不,现在听说发现尸体,可后悔死他了。

    张跃抓耳挠腮,恨不得时间倒退三个小时。他肯定二话不说跳上车就去现场,他耷拉着脑袋郁闷地说道:“为什么这样的机会都让你赶上了?上上次那个意外服药的你到得晚,上次的那个被车撞死的是你接的警,这次又是你。权哥,我来派出所好歹两年了,还没碰上过凶杀案的,你可倒好,一个星期,碰到两起。你真是瘟神降世啊。”

    正喝了一口水的权泽政全喷张跃脸上了,半滴没浪费,看着他满头挂着不知是自己喷出去的水还是口水的液体慢慢往下滴,他觉得抱歉之余,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臭小子,哥哥对不住你了,不过你这是现世报!我是瘟神?你说说,哥哥我在这小派出所一干十多年了,加起来碰到的凶杀案没超过二十件。”说着转头看见文沫,冲着张跃指了指:“喏,瘟神在那呢,她来了总共不到十天,咱们辖区死了三个人。这才对得起瘟神的名字。”

    张跃想想权泽政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猛地扑到文沫身边:“文姐,下次出现场一定要带着我啊,我要好好跟你学习学习怎么做个好警察。”

    文沫的思绪还停在刚刚的死尸上,完全没听到权泽政和张跃又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顺嘴就答应了张跃的要求。

    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让文沫觉得今天这起案子不简单。虽然怕破坏现场,她哪也没敢动,甚至连房间内的灯都没敢打开。但手电小小一束光之所及,也让文沫看到了死者的样子。

    那个死者直直地坐着,双腿以诡异的角度向两边弯曲,显见是断得不能再断了。最奇怪的还是他的腿,而是他的额头。被人发现时,死者呈坐姿,他的额头距离地面差不多一米高,这个距离,他的额头正中间一小块为什么会明显比别的地方脏上许多?而离他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为什么又会留下与额头上脏的地方大小差不多的不规则血迹?死者难道在生前请求过凶手的饶恕,向他磕头?

    不知为什么,文沫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在那个小小的饭馆中发生的一幕:那个倔强却无力反抗的青年被父亲钳制着对着死者磕头的样子。仿佛,面前倒转,这次轮到刀疤三向着凶手磕头求饶了。

    等等,文沫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地冲着权泽政问:“上次在麦当劳你跟我说黄家的事,是不是说起过一个叫李进宝的人?”权泽政很快想起来他当时跟文沫说的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有个叫李进宝的,我跟你说过他小时候总欺负黄冬那个,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李进宝被撞死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文沫顾不上解释,调取了李进宝的户籍档案看起来,当看到户主李得发,原居住地址就在黄冬家楼下时,她才长长呼出口气。

    这两个案子,说不定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内在联系。而黄冬,很可能就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如果可能,黄秋成的死根本也不是自杀。

    三起案件,三位死者,都与黄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死者黄秋成,黄冬的父亲,却对黄冬没有一点亲情关爱,这样的父亲有不如没有,在黄冬被他逼迫当众下跪向个混混头子低头后,误服老鼠药死亡。

    第二死者李进宝,被汽车多次碾压致死,少时欺负黄冬的主力选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凶手选择这么多年后再向他报复,但郑德才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认罪,即使案件马上要上庭审理,也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

    第三死者张连城,绰号刀疤三,带给了黄冬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屈辱:跪在他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还被多名混混围观。被凶手活活打死,尸体留下类似于下跪给人磕头的痕迹。

    如果上述结论成立,辖区内出现了一名连环杀手的可能性高达90%。黄冬的双腿残疾,不可能开车撞死李进宝,更不可能活活打死比他更加人高马大的刀疤三。那么,到底是谁在保护黄冬,杀死那些为他带来屈辱的人?

    不顾现在是半夜时分,文沫直接打电话打给了李响岳。

 新的线索

    李响岳半夜便被刺耳的电话声惊醒了美梦,带着一肚子气接通了电话:“死丫头,知道老头子我能睡个好觉多不容易,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绝对好的需要半夜三更吵醒我的理由,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浑然忘记了当初包括他在内一个单位的人怎么被文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文沫顾不得向明显没睡醒脾气不太好的领导道歉,急急地开始讲述最近几件案子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判断,希望李主任能批准她参与分局的案件侦破工作。

    李响岳一听就这事,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案子就在那放着,一个晚上的时候能飞到哪里去?用得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吗?于是李响岳非但没有表态同意文沫的请求,还头一次摔了这位他一直喜欢的后生晚辈的电话,看看表还不到四点,气呼呼地钻回被窝,却再没能睡着,盯着在晨晖中越来越清楚的天花板直到平时起床点。

    顶着两只熊猫眼的李响岳一出现在单位就被大家围观了。哈哈,国宝可是难得一见哦,发脾气会直立行走还会骂人的国宝更是少见,研究室仅此一只。

    好不容易赶走了这帮幸灾乐祸的家伙,李响岳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了电话拔通市公安局。他跟文沫的帐以后再算,眼下还是案子重要,既然文沫肯定自己的判断,李响岳相信她不会胡来。

    但是敢半夜招惹他,就要有不怕死的觉悟,什么能镇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鬼大的文沫呢?李响岳露出个阴险的笑容,小样,你给我等着。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扰人清梦!

    于是接到调令兴冲冲赶到分局的文沫看到坐在局长办公室冲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的崔志佳,脸唰地一下就黑了,臭老头,你存心报复,等我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回去接着折腾你!

    分局的彭局长对他们的态度相当冷淡。除了交代下让他们两人跟着谁之外,什么也没多说,便打发人下去了。

    崔志佳有些愤愤,不解地问:“他们这个态度,你还这么冷静,不会是平时公安局的人都是他这样吧?”

    “这就受不了了?呵呵。也不是都这样,有的开明些的。对我们还是很欢迎的,但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刑警接受度就要差一些,觉得咱们侦破案件靠的是运气不是实力。慢慢你就会习惯的。”

    分局刑警队队长罗沁的脸比彭局长还黑,但她还是若无其事的坐在办公室等两坐尊神前来,她非得自己亲眼看看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直接给她领导施加压力空降到她的地盘来。

    要说罗沁三十五岁的年纪就坐稳了分局刑警队长的位置,一个女人让队里的男人们都信服。手底下肯定有几把刷子,而这样优秀的人,一般都性格坚毅。好胜心强,不太喜欢别人对她指手画脚。像研究室这样越过她想夺走她的案子,那是绝对的冒犯。所以文沫和崔志佳还没见到她,已经是将她得罪狠了。

    第一印象,一般来说是很难纠正的。于是在文沫两人刚刚见到罗沁时,就被这个绝对女汉子性格的暴龙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破过几个案子?就敢到老娘头上拉屎?三个案子有联系?有个鬼的联系!不就是三名死者共同认识一个人嘛?多了不起的发现啊,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他们三人本来的居住地点就超过5公里范围,彼此认识有什么奇怪?还是您二位高人一等,能常人所不能?那祝你们好运了,尤其是第一死者黄秋成,现在怕是烧得只剩下一把灰了吧~~哦,灰在不在都不一定了。这三个案子老娘都留给你们,看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能耐,老娘还就不伺候了!我们走!”

    眼看着刚才略显拥挤的办公室转眼前只剩他们两人,分局的同事走个精光。离开刑侦科的路上,罗沁没有忘记打个电话跟彭局请假,准备过个十天半月再回来收拾残局,且先由着他们去折腾吧,眼不见心不烦。

    罗沁没病得快要死了居然打电话来请假?彭局长下意识地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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