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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后的:震撼中国的不朽影像-第1章

小说: 最后的:震撼中国的不朽影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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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个体的和整体的生命永远向着一个未知的终点随波前往。时间是一把无情的尺度,既引领着我们一去不回头地走向终极,又残酷地提示我们时光永不回转。时钟的滴答声,是每一个新生命出世的破啼,也是每一个死亡的召唤。在生与死的交替之间,是生命的荣枯和文化的兴衰。多少年过去了,无数的生命和因生死折磨搏斗所蕴生的一切文化历史,成为后人们考古和诘问的对象。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我们的生存,我们的创造,有什么样的永恒意义?问题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也许永恒的意义就是我们永远的诘问。或许有一天,我们乘坐快如光速的星际飞船逃亡死亡黑洞的追逐,那就是所有问题的最后终结。  在七八千年前,为延续物种生存的人类祖先们,总算能够以他们创造的石头建筑和岩画的成果留给后代来缅怀他们了。在此以前,他们只能以自己被矿化的遗骸来让后人推测他们的脑量、身长,以揣摩他们从鱼以来的进化程度。这是一个漫长和琐碎的进程,其中的每一秒钟都是发现、创造、进化和告别。用肉眼的告别,留下的记忆只是大脑皮层化学物质的痕迹,随着生命的死亡,一切都被分解。正是“化作春泥碾作尘”和“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将无数的“告别”形象性地留下,是在尼浦斯和达盖尔发明摄影术之后。两个法国人发明的技术让人类的告别从此有了真实和永恒的意义。从他们之后,无数摄影人给我们留下不计其数的照片,供我们解读和观看从他们开始的以影像构成的历史。于是,我们知道和看见了发生在一百多年前的克里米亚战争,知道和看见了一百多年前生活在北极圈内的因纽克人古老的生活方式,知道和看见了当时伦敦的百姓生活。当我们忽然从某人的地下室中发现一批拍摄于一百多年前的照片时(就像法国摄影家方苏雅[AugusteFrancois,1857—1935]的故事),我们好像忽然收到了一批友人迟到的明信片。这些明信片提醒我们时光已经过去,提醒我们没有到过的地方曾经发生的故事。每一张照片都有这样的作用,我们的后人都会这样看待它。  《黑镜头》系列丛书就是这样的照片集。它收藏了刚刚告别、过去的岁月时光。我们在书中可以看和读到许多刚刚过去的故事。他们是真实的、令人震撼的昨天往事。在《最后的—震撼中国的不朽影像》一书中,一些故事让我们永远无法释怀。像居扬的《重刑犯》、杨延康的《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和舟浩的《一个人的城市》等等。《重刑犯》告诉我们,如果动物面临死亡时只是一种诧异的惊恐,而人在等待已知要来临的死亡时,则是心理意义上的无法量度的漫长煎熬。对于死刑犯来说,死亡是他临终前的咒语,是一把在他心灵上不断拉动的利锯,恐惧和痛楚被无限地放大了。也因此,死刑犯在等待死亡的过程中,付出了比他所犯罪恶还要大几千倍的折磨。居扬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悖论,就是善与恶因时空易位后的处置问题。它关涉我们的文化伦理和理想的文明。居扬的影像绝不是一般影人的猎奇,它是戳向每个善良心灵的一把带血的尖刀,需要我们必须面对。《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同样关涉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与动物不同,人的精神必须有所皈依。人不能没有召唤。在遥远的天涯海角和荒僻的村落,那里纯净、美好、阳光和煦、百花灿烂。在那里,人们受伤的心灵得到慰藉,烦乱的情绪得到安抚,良知和善意在那里酝酿和升华,罪恶在那里遭到鄙夷。临终的忏悔是善的威慑,当魔鬼落荒而逃的时候,濒死的灵魂如释重负。能够安静平和地离开这个世界,绝对是人生最后的快乐。杨延康的照片没有说出这么多,但却绝对给我们指明了方向。舟浩的《一个人的城市》讲的也是关于生命的故事。从哇哇啼哭落地,到风雨飘摇的残年,人生被上帝残酷地轮回着。从发现的惊喜,到无奈的离别,生命就这样千万年地走过。如果我们能够坐上爱因斯坦的光子火箭,循着历史走来的方向回溯,可能看见的不止是地球的沧海桑田,倒是无数的美丽凄楚的生命故事。人注定曾充满力量,也注定最后不堪一击。我们都无法逃避不堪孤独的暮年。晚境的生命,悲伤而又凄凉。曾经啸傲草原的雄狮,最后一刻是被它从来都蔑视的野狗肢解而死,只有大象还保持尊严,悄悄告别自己的家庭,主动消失在密林深处去自我了断。人类则经常是在更为痛苦的状态下走完最后一程的,因为辉煌的青春总还萦绕在脑际,但肉身却在现实地枯萎。于是无奈成为不能回避的宿命。舟浩可能企图提醒人们珍视生命的存在,可物种生死的法则,却坚决拒绝救赎。舟浩的影像,实际上是关于我们结局的残酷告示。劝诫我们首先应该享受快乐的生命,然后坦然迎接死亡。  《最后的—震撼中国的不朽影像》一书中,还有许许多多告别的故事。有的,已经彻底成为往事;有的正在成为往事。书中的摄影师们,用影像书写着这些告别的故事,像一辑辑给我们的后代和未来发出的明信片。每辑明信片后面都深藏着每个摄影师的观看视角和心灵感悟。地老天荒之后,那些人们在收到它们时,将为之怦然心动。因为,永恒的是消逝。  2005年4月18日


重刑犯犯下重罪的人

摄影/文/居扬2003年北京    

  在北京市公安局看守所里关押着一批犯下重罪的人,杀人、抢劫、强奸、诈骗、贩毒等等,他们每天清晨6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穿上准备“上路”的衣服安静地等待,如果3小时内没有被警察提走,就意味着他们能再活一天,“活着”在这个监区里有着特殊的意义,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为所犯下的罪行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每当我在无人的角落,细细地读那些《重刑犯》照片,躁动的心都会变得安宁下来。这组片子之后,我更喜欢安静的东西了,包括安静的照片和安静的心。  至今我依然会想起那一双双穿越监室铁门的目光,有的凶狠冷酷,有的嘲讽不羁,有的惶恐不安……如何开始是艰难的事,我要小心翼翼地把握自己的态度,寻找切入点,连语调、语气都要注意,看管的民警一再提醒我,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他们情绪波动,甚至产生过激行为。  于是,我开始学习适应,努力不将他们当成重刑犯,慢慢地有人开始愿意与我交谈。“我对不起女朋友,如果有3天让我们过不东躲西藏的日子,能坦然地在阳光下散步聊天,我这辈子就满足了。”这是2003年非典期间在北京某桑拿浴室为抢劫不到2万元财物杀死7人的主犯对我说的话。他们作案使用的手段非常残忍,7名被害人被一个接一个按在洗澡池里活活呛死,呛爆的肺血将池子染红,其间他们一边杀人一边喝可乐。我们的谈话是从他对我说“我觉得自己不是个真正的坏人”开始的。两个月后,他被法院从快从严判处死刑。执行那天,我看到这个杀人魔王流下眼泪,他最后告诉我他很想念她。  采访始终,我都必须面对一个沉重的问题—关于生与死。“活着”在重刑犯身上变得无比神圣和纯粹,他们每天清晨都会穿着准备“上路”的衣服静静等待,如果到了早上9:00还没有被民警提走,就意味着他们又能多活一天,于是他们看书、看电视、写信、吃饭、睡觉,做着各自的梦,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采访中,我遇到一个年轻的在押犯,他在刚满18岁后绑架了老板8岁的儿子,以此敲诈13万元钱,逃亡途中因为怕暴露,将孩子活活掐死。我和这个还应该算做孩子的在押犯拉起家常,当说到无法回报父母养育之恩时,他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说:“我很后悔,很害怕……”  一次,在几名抢劫犯、强奸犯被执行死刑前,看守所民警为他们准备了最后一顿早餐。其中最年长的一个大约40岁,就在前几天,我还为他拍过照片,他眉头紧锁抽完最后一口烟后,恳请民警捎几句话:“罪大,早晚有这一天。请转告我的孩子们,千万别走我的路。”一旁的我整个心都绞在一起。在将他们押赴法院验明正身的途中,从事这一职业近20年的老法警队长对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我意味深长地说:“一个恶的灵魂要尽早被超度,才可能有新的开始。”我听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重刑犯放风(图)

放风


重刑犯周日自由活动(图)

周日自由活动


重刑犯剪头发(图)

一名因杀人被一审判处死刑的重刑犯提出剪头发的要求,警察拿来“推子”,让同监号的人帮他完成心愿。


重刑犯曾是空姐(图)

曾是空姐的她21岁时与一有妇之夫同居,并在7年后将那个男人杀死,她于一审判处死刑,终审改判为死缓。


重刑犯监室内(图)

监室内


重刑犯女毒贩(图)

一位与丈夫共同贩毒被捕的女犯,她的丈夫已被执行死刑,她还在等待法院的终审判决。


重刑犯桑拿悍匪(图)

他(左一)在2003年5月,与同伙闯进北京一桑拿室,为抢劫总值2万元的财物,将7名受害人逐一按在浴池中呛死。2003年9月,他被判处死刑,并执行枪决。


重刑犯午休(图)

午休


重刑犯死刑犯(图)

他因在北京周边抢劫上百起将被执行死刑


重刑犯女犯(图)

女犯


重刑犯洗澡(图)

洗澡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

摄影/文/杨延康2000—2003年陕西(选自《中国民族博览》杂志2004年第4期)    

  新世纪的第一个12月;陕北已经十分清冷,在陕西北部乡间的教堂里,刘文林神甫和修女们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我把带来的衣服都穿上了,还觉得冷。可是,当人们都聚集到教堂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在与我打招呼,我也与所有的人拉家常聊天,心里充满了幸福和自在。在这里,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只有这些陕北人实实在在的心。这里虽然贫困,但这里有爱,有尊重。  来做弥撒的孔家沟教友接我去他们村。十几个人坐上颠簸的拖拉机跑了20多里山路,阴面的坡梁上还残存着未化的积雪,前面是无尽的黄土,无尽的沟沟梁梁。孔家沟一百多号人口中,有十几位教友。晚上,我和刘神甫住在王玉富家里,王玉富的母亲瘫痪在床已经有几年了,她希望天主能治愈她的病。刘神甫耐心地比喻来比喻去给老人家讲道理,告诉她疾病还是要靠吃药来治疗。可是老人家就是不明白,既然天主是万能的,造天地万物,为什么就是不能治好她的病?  月亮从梁坡升起以后,月光洒在窑洞前小院里。刘神甫一遍一遍地教大家唱着圣歌。  有一次我和刘神甫约好,步行十几公里到高跃乡去看望一位教友。黄土高坡上,翻不尽的山梁,脚下仿佛有走不完的黄土。汗在厚厚的毛衣里变得冰凉。眼前只有单调的黄色的土地与蓝色的天空相接,大地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让这漫长的路途愈发乏味。  3个小时以后,看见高跃乡。强烈的阳光下老乡们在收获玉米。61岁的琴老太太是这里唯一的教友,并且中断了很长时间的信仰,刘神甫就是专门为她而来的。  刘神甫是我认识天主教这么多年来最敬重的神甫,他在自己管辖的教区工作已经很忙了,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中断信仰几十年的老人而那么辛苦。  记得在一个旧教堂里看到过一句话:困难越多,它所产生的祝福也越多。刘神甫就是面对着种种困难,在贫瘠的教区里为广大教友们传播着信仰和祝福。  2002年夏天,小麦就要收割,我接到陕北的电话:刘文林神甫在一次传教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我的心变得暗淡了,曾经我跟着刘神甫在黄土高坡上走过多少村庄,在沙漠深处的农家小院里,在同一个炕上度过多少个夜晚,我深深知道百姓对他的爱戴。  在陕北,我参加过不止一次的葬礼,但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如此让人心碎的葬礼。教堂里,刘文林静静地躺着,微笑着像睡着了一样。伤心的教友们悲痛欲绝,如同送别自己的亲人。  36岁,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他把十几年的青春都用在去献身去理解他的信仰,在神学院读书,然后是服务于他的生活的大地,安抚和慰藉那些无助的人们。  我模糊的视线穿过小教堂的小窗,向远方飞去,寻觅什么?我在问自己。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跋涉(图)

刘文林经常跋涉十几公里去遥远的村庄为教友们传播祝福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家中弥撒(图)

刘文林为不方便到教堂的教友在家做弥撒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弥撒(图)

刘神甫在为教友做弥撒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看病还是去医院(图)

刘文林神甫在耐心地跟瘫痪在床的教友解释,看病还是要到医院去,吃药打针才可以。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追思弥撒(图)

为亡者做追思弥撒,按照天主教的规矩,是不允许放贡品和烧纸的。信教的人把存活或者死亡都当成是通往天堂的驿站。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天主教徒的土葬(图)

十字架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村民们抬着亡者,走向西边的墓地。天主教徒的土葬,朝向天主教堂。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送别神甫(图)

村民们自发地聚集在一起,送别刘文林神甫


一个乡村神甫的最后时光悲痛欲绝(图)

为刘文林神甫送葬的乡亲们悲痛欲绝


带枪部落的葬礼带枪部落的葬礼

摄影/卢现艺文字整理/吴晓牧2001年贵州(选自《华夏人文地理》杂志2001年6月)    

  在贵州月亮山的茫茫林海中,散落着5个寨子,那里还保持着战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原始古朴的生活习惯和文化。这些寨子与其他的苗寨很不相同,以民风剽悍闻名。他们就是以种植水稻为主,伴以狩猎,有“战国遗风”说法的神秘的岜沙部落。  岜沙人认为他们是蚩尤的后代,相信万物有灵,崇拜树木和自然。他们认为每一棵大树都是一个祖先的灵魂,他们敬畏这些灵魂。岜沙人同时认为生死是一个循环的过程,一个人的出生和死亡是祖先的灵魂在现实世界和远祖世界之间的穿梭,是灵魂和肉体的交替。所以,每当寨子有孩子出生,他们就种下一棵树,让这棵树陪伴着孩子成长;当一个人死去,就砍下代表他的那棵树,为他搭建起回到远祖世界的桥梁,同时在死者的墓地上栽种上另外一棵树,生命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开始。  岜沙的社会结构仍然保持着男耕女织的古老传统,男性主要耕作、狩猎,女性生育染织。岜沙的社会以男性为中心,他们是氏族和家庭的主要领导者。岜沙男性至今仍然以尚武为荣,平日里猎枪从不离身,个个枪法如神,虽然现在山里早已经没有飞禽走兽可打,但男人们出门时仍喜欢带着猎枪,枪已经成为他们的随身饰物。他们十分注重自己身体的强壮与否,重视狩猎技术的高超与否,同时还强调装束和身体的标志。  岜沙人的服装都是麻布制成的,人们将麻纺成长长的麻线,并将线截成同样的长度,还要经过理线的工序才能拿到纺车上进行纺织。一束20米长的麻线经过女人们的手梳理成上下两层,根根相隔,疏密一致的经线,十几个人协调配合才能完成这个工序。织出来的布还要经过植物蓝靛染料染制,染好的布料为深蓝色,还会泛着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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