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公爵的宠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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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本来的样子看起来就很萎靡放纵了……”
“还不够!”斐儿红润的嘴唇往上扬,笑得像个小撒旦。“老巫婆胆敢干涉我的人生,我就要在大庭广众下让她好好地出丑!”
“布莱德,欢迎你又到哥斯大黎加来玩,来,我敬你一杯!”
潘蜜拉高举水晶酒杯,努力展现出最妩媚的笑容,拚命地对坐在对面的男人卖弄风骚。
“Cheers!”布莱德‧;贺斯顿淡淡一笑,举起酒杯。湛蓝的眼瞳在水晶灯的折射下,更像是上等蓝宝石,散发诱人光芒。
真是俊俏的男人啊!随便—举手、—投足都这么率性不羁。潘蜜拉笑得像个花痴,巴不得立刻扑到这个大帅哥怀里。
自从叶氏企业跟贺斯顿集团有生意往来后,她就开始垂涎布莱德了。不提他显赫赫人的家世,单是他卓绝出众的外表就令每个女人心跳失控,更别提那副精壮结实的修长身材……
叶尚德还活着时,她就大胆地私下勾引布莱德很多次,但这个男人狡猾得像是一尾蛇,总是风度翩翩又不着痕迹地拒绝她,叫她气得牙痒痒地,却又更加着迷于他的谜样风采。
叶尚德还没死她就经常偷男人了,她对自身的美艳还有高明的床上技巧非常自负,她相信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逃脱她的手掌心。
“对了,布莱德,”潘蜜拉故意把上身往前倾抵在桌角,藉以露出一大片胸前风光。“你这次打算在哥斯大黎加停留多久?我看这样吧,你不如住在我家,让我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呵呵!一想到这个俊伟的大帅哥住在家里的画面,潘蜜拉几乎快乐歪了!哼!她就不信当自己穿着薄如蝉翼的性感睡衣爬上他的床,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他时,他还拒绝得了?
喔!到时她一定要跟他狂欢上七天七夜不下床……
“不用麻烦了。”布莱德依旧淡笑,熠熠生辉的蓝眸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在此地有个小别馆,虽然简陋,但住起来还算舒服。”
“……”潘蜜拉一时哑口无言。笨啊!她暗骂着自己,她怎么会忘了富可敌国的布莱德,贺斯顿在世界各地都有房地产,他嘴上谦称的那栋小别馆简直豪华得像皇宫一样。
潘蜜拉仍不死心,谄媚地笑道:“对对!我差点忘了你在市郊就有一栋占地千坪的花园别墅,不过,布莱德,别馆就算再美、再豪华,还是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吧?不如你住到我家来,咱们也算旧识了,我知道你爱吃什么、不想吃些什么,这样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会更方便。”
“真的不用客气了。”布莱德慵懒地舒展长腿,似笑非笑地瞥了潘蜜拉火红的低胸礼服一眼。“尚德兄刚走,我怕此刻贸然打扰会惹人非议,有损“嫂子”的名节。”
虽然他不是中国人,没有失去亲人时禁穿红衣的观念。不过,一个刚成为“寡妇”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礼服在外头笑得如此开心,怎么看还是觉得不伦不类。
潘蜜拉浓妆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活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可恨啊!她朝思暮想他傲伟的身躯已经好多年了,她就不信真的吃不到他!
那讨厌的死鬼死了还要从中作梗,她真是越想越气!
“说得也是,你想得真周到……”潘蜜拉维持睑上的僵硬笑容,心底却在盘算下次该使出什么手段才能钓到他?
“对了,听说“嫂夫人”最近正积极替“令嫒”相亲?”布莱德轻啜了口Martini,闲适地开口。
“喔,对啊……”一提起叶斐儿那眼中钉,潘蜜拉的语调不禁转为尖锐,但表情却装得哀凄而贤淑。“你也知道的,斐儿是尚德的独生女,他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我这个未亡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替斐儿找个好归宿,以慰尚德在天之灵……”
为了增加戏剧效果,潘蜜拉还掏出手绢,做作地在眼角一抹。“说真的,我是打从心底疼爱斐儿那可怜的孩子,所以费尽心思地想帮她找个如意郎君,好让她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唉……想不到那孩子一点都不领情,还故意乱交男朋友、乱搞男女关系来气我……唉!真是后母难为啊,好心却被人当成驴肝肺。”
一想到叶斐儿近日的挑衅行径,潘蜜拉简直要气疯了!
她早就看那死丫头不顺眼,叶斐儿老是以一双冷漠而犀利的眼神注视她,那种眼神……让潘蜜拉觉得自己好污秽、好肮脏。
她咽不下这口气!一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要陪尽男人上床,费尽心机才能捞到今日的地位;而那不过长得美了点的臭丫头,却一出生就是堂堂叶家的大小姐,人前人后都一副尊贵得像个公主的模样?
所以,她故意恶整她!
老头子病重后,她先是贿赂律师身边的助理,把老头的遗嘱偷出来看,一看到上头写着叶斐儿可以继承百分之六十的叶氏股份,而她这个枕边人只捞到百分之十时,她简直当场气炸了。
她不甘心!叶尚德又老又全身是病,根本无法在床上满足她。要不是看在叶家惊人的财富以及那颗梦幻美钻的分上,她才懒得侍候那糟老头。
可恨哪!她使出浑身解数、施尽媚功,好不容易才进了叶家的门,没想到那死老头竟这样对待她。
虽然说百分之十的叶氏股份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她不满足、更不甘心,她一定要恶整那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
所以,她才会在遗嘱上又立下那一行足以把叶斐儿整得死死的条款,然后强拉着病昏头的死老头盖手印。
这份被窜改过的遗嘱当然生效了,也改变了斐儿的一生。
潘蜜拉全计划好了,她找来一些信得过的男人跟斐儿相亲,其中还有她的入幕之宾。她想,只要斐儿乖乖结婚,等于变成笼中鸟,夫家自然会帮她管好这鬼丫头,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慢慢地并吞掉叶氏企业,还有那颗她朝思暮想的钻石。
要是叶斐儿搞鬼不听话,不肯结婚也没关系,在她年满二十岁之前,她都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斐儿才十九岁,这一年的时间够她为所欲为了!
呵呵,她不禁得意起自己的精明,这算盘不管怎么拨都漂亮啊!
所以,虽然这臭丫头故意把自己搞得不三不四,毁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亲,不过她还是老神在在。反正四天后老头去世就满三个月了,届时她就等着当臭丫头的监护人吧!哼!到时再好好地整死她。
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潘蜜拉眼角余光一瞥,突然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叶斐儿。
潘蜜拉浓妆艳抹的五官顿时皱成一团。那臭丫头怎么也在这里?而且还穿得像是阻街女郎似的?
她本来就痛恨斐儿,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潘蜜拉对布莱德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我看到小女了。唉……她穿成那样真是丢人现眼。布莱德,请你在这里先坐一下,我过去劝劝她。”
一说完,潘蜜拉便扭腰摆臀地走向叶斐儿。
“老巫婆来了!”面对潘蜜拉的嘉玫低声提醒斐儿。
“我还怕她不来呢!我就是在等她自投罗网。”斐儿唇角泛起更难测的笑容……呵呵,好戏上场了!
第二章
三寸高跟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潘蜜拉盛气淩人地走向叶斐儿。哼,她今天非得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挫挫这死丫头的锐气不可,叫她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斐儿低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并将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
“斐儿!”潘蜜拉高八度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一直担心你跑去哪儿了?天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活像是阻街女郎,多么丢——”
她最后—个“脸”字还没说出来,斐儿便双手突然向后—举,像是要伸个大懒腰似的,但握起的拳头却不偏不倚地直直挥向潘蜜拉的双眼——
“唉呀!”潘蜜拉痛得大叫。呜呜……好痛啊!这鬼丫头一拳打向她的眼睛,力道之大连假睫毛都当场脱落了,只剩一半黏在眼皮上,另一半则在眼皮下方晃呀晃。黑色眼线也整个晕开,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相信叶斐儿一定是故意的!虽然她的动作像是要伸懒腰,但不可能会这么巧的,这臭丫头一向心眼多!
“噫……”斐儿笑嘻嘻地站起来,打了个大酒嗝,醉眼迷蒙地盯着来人。“我说是哪只老母鸡在呱呱叫呢?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你不在家里守我爹地的灵,跑来酒吧做什么?还穿大红色低胸礼服耶?呵呵,你的咪咪快跑出来了,好好笑……喔,对了,你的胸部不是假的吗?小心水袋“咚咚咚”地掉出来喔!那这里就会淹水灾。哈哈哈……”
四周的人开始盯着潘蜜拉的胸部偷笑,斐儿则笑得好无害,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
“你……”潘蜜拉气得咬紧牙根。死丫头!她都还没好好地奚落她,斐儿倒先反将她一军了。
冷静!绝不能输给这臭丫头!
潘蜜拉沉下脸,努力摆出长辈的架势。“你一天到晚流连酒吧真是太不成体统、也太不像话了,快跟我回家,不要再胡言乱语丢叶家的脸。”
“哈哈!我丢叶家的脸?”斐儿醉态可掬地傻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不会吧!对了,阿姨呀,你知不知道“叶”这个字究竟怎么写啊?唉呀!我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嘛,你又不姓叶,我丢叶家的脸关你什么事?”
潘蜜拉快气疯了!她感觉到四周窃窃私语的围观者更多了。死丫头一句话就说中她心底最大的痛。
她恨死叶尚德了!陪睡陪了这么多年,他却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
别人尊称她一声“叶夫人”只是给她面子,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根本只是叶尚德包养的情妇,没名分、没地位,什么也不是!
这些年来,任她发尽骚功,叶尚德还是坚决不娶她进叶家的门。仿佛叶家女主人这头衔,只有他去世的妻子——也就是斐儿的生母才堪匹配。
潘蜜拉浓妆的脸忽青忽白,简直像个调色盘。这鬼丫头可恨透顶,竟敢在众人面前揭她疮疤,她—定要毁了她的—生。
没关系,就算她没名分又怎样?只要那份遗嘱生效,她仍是叶斐儿的合法监护人。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够了,叶斐儿,不要再继续发酒疯,不要忘记你可是叶家的大小姐,丢不起这个脸,快跟我回家!”
哼!她决定今晚就找个最烂的男人把这臭丫头强上了,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嫁!
“是,遵命!阿姨,我跟你回去……”斐儿夸张地行个军礼,酒意让她的脸颊一片嫣红,看起来纯真又诱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呃?我的皮包呢?嘉玫,帮我把皮包找出来,我要乖乖跟阿姨回家啦!她的假睫毛掉了,假咪咪也快掉出来了……呵呵,再不回家,连假牙都会“咕噜咕噜”地蹦出来耶!嘻嘻……”
潘蜜拉怒气冲天地接过嘉玫递来的包包塞给她。“闭嘴!你的皮包在这里,快跟我走!”这死丫头真是把她的脸都丢光了,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胸部是假的了。可恨啊!
“嘻,谢谢!阿姨,你真好……”斐儿笑得好天真。突然,穿着细跟高跟鞋的脚一个颠簸,她急忙大喊道:“唉呀,头好昏啊!阿姨,我站不稳啊,扶我一把……”
在潘蜜拉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斐儿已跌跌撞撞地一把扑向她。“唉哟!真的站不稳啊!阿姨,扶我嘛……”
“啊——”潘蜜拉发出更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
叶斐儿扑向她的同时,尖尖的十指非常精准地划向她的脸,力道之大连厚厚的三层粉都刮下来,痛得她像杀猪般地惨叫。
“放手!放手啊!”
“喔,好,放……放手!”斐儿看起来像是想放手,不过一个重心不稳,反而更猛力地刮向潘蜜拉的脸皮。
“阿姨……”斐儿还是醉醺醺地喊着。“不要推开我嘛,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走……”指尖继续狠狠地往下刮。她非常庆幸今天带了装饰性的假指甲出门,指尖又利又尖,还镶有假碎钻。
“好痛!你他妈的快放手!”脸皮好像快被刮掉了,潘蜜拉痛得哭爹喊娘,再也顾不得形象地大骂粗话。“贱丫头!放手——”
斐儿困惑地眨眨大眼睛,好无辜地放手。“放手就放手嘛,阿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的嘴巴又为什么这么臭呢?呃……”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又往前倾,这一回改扯潘蜜拉的头发,硬生生地扯断好几缕。“好想吐啊,我真是喝多了,阿姨,我的肚子好难过喔……”
“痛死了!放开我——”潘蜜拉没防到她改来这一招,痛得脸都严重扭曲了。
“喔!好,放手……”斐儿乖乖地应着,但又像是差点摔跤般,反而更猛力地拉扯潘蜜拉另一边的头发。
“啊啊!我的头发!好痛啊!好痛……”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潘蜜拉歇斯底里地尖叫。天啊!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瞧她被她整得多么狼狈又丢脸。
“我真的很想放手,但站不稳啊!”斐儿表情好无辜,细跟高跟鞋像是失去重心般地乱踩——每一脚倒是都很精准地踩在潘蜜拉脚上。
“痛死了!我的脚趾头快被踩断了!”潘蜜拉惨叫得连十里外的死人都会被吓醒。
呜呜……头发被拉断、脚也快被踩烂了!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今晚会横死在这里。
“呃……阿姨,你喷了什么奇怪的香水?怎么害我这么想吐啊?”斐儿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真的好难过,呃……我忍不住了,要吐了……”过多的酒已让她觉得不太舒服,再被这老巫婆身上浓烈、呛鼻的香水一醺,更是令她作呕。
“不要!你这贱货不要吐在我身上——”潘蜜拉魂飞魄散地尖叫,努力地想脱身逃走。
但——来不及了!
斐儿双手牢牢地抓住想逃的潘蜜拉,力道无比用力而坚决。嘴一张,把所有的秽物精准地吐在她的胸前和身上。
“啊啊——”潘蜜拉的尖叫差点冲破屋顶。臭……臭死了!这鬼丫头吐出来的东西又臭又脏,她差点被醺得当场昏过去。
她本来是打算走过来当众给叶斐儿难堪的,但瞧瞧她自己现在成了什么德行?假睫毛掉了、眼影晕开成一团、耳环早就不见了、脸上的粉全脱落、腮红成了抽象画……她简直比马戏团的小丑还可笑。
精心梳理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活像个疯婆子!高跟鞋鞋尖也被踩扁了,脚趾头可能都瘀肿了……最可怕的是全身沾满了秽物……搞不好连野狗都嫌她臭!
“阿姨,对不起……”斐儿捣住嘴巴掩饰笑意,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非常的抱歉。“我酒暍多了,真的忍不住,所以才会吐出来的……来,我扶你一把……”
“别碰我!”斐儿的手还没伸过来,潘蜜拉就见鬼似地尖叫。“别碰我!我……你……你给我记住!”
她才不敢妄想这鬼丫头会扶她,她好怕她又再度吐在她身上,更怕在斐儿的胡乱拉扯之下,会把她的低胸晚礼服给当众拉下来,或是把她胸部内的水袋弄破。那那……那真是丢脸丢到南太平洋,她这辈人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活像躲避什么瘟神煞星似的,潘蜜拉像只斗败的老母鸡,狼狈不堪又臭气冲天地夺门而逃,压根儿忘了还在酒吧里的布莱德,一路上还有很多人忍不住掩起鼻子直嫌她臭。
“哈哈!哈哈哈……”憋了好久的葛嘉玫终于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斐儿,太棒了!太炫了!我佩服死你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