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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殇宠-匪满-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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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樇闻言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两人别过,南宫樇返回前廷,率百官登朝,各列左右,以恭迎凤驾。
  
  是日,廉宠携玉玺入乾泰殿,坐龙椅上,下天子诏,擢南宫樇为左相,统筹朝中一切事宜,直领禁卫军,封虎烈王妃伊人为定国夫人,掌持后宫。
  
  朝罢,又密授南宫樇一封谕旨,令他不择手段彻查英太妃通敌之事,一旦证据确凿,立刻颁布废黜令,贬其为庶人,移居云苜山行宫,永世不得入京。
  
  诸事安置妥贴后,她在后殿急急脱去朝服,带着李颦儿跨马出宫,一骑绝尘。
  
  …》…》…》…》…》…》…》…》…》…
  
  后世《瀚水县志》记载曰:“离台为东西之绾毂,金门为南北之咽喉。”
  
  金门一脚跳三洲,诸国商贾往来,天下闻名。
  
  南北丝绸之路的桥梁,茶马古道的枢纽,多少将士在此抛头颅洒热血。上瞰沧水意茫茫,下望群山逐云飞。
  
  金门关,注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它深刻的倒影。然而,最重最浓的色彩,却从今日研墨铺散。
  
  逆龙十年八月初三申时,溟沧候廉毅如往日视察完兵士演练返回帅帐,独自阅览兵卷。
  
  炊事兵照常在酉时将晚膳送到帅营,千呼万唤,廉将军却始终没有应声。炊事兵向门前侍卫兵询问,两人揣测廉将军辛劳一日,或感疲惫,先歇息下去了。炊事兵不疑有他,先行告退。
  
  戌时天黑,廉毅副将古祺携紧急军报求见,廉毅依然不应,古祺心下疑惑,强行入帐,却发现廉毅左手握剑,坐于榻上,神情安详,双目紧阖,似在养神假寐,却已无鼻息。
  


星落金门关


  北炤山西,古木丛生,猿啼狼嚎。
  
  风羿昊漫无边际地纵马恣行。
  
  离开皇陵后,他没有召集月坞教众,而是径直去了溟鹰故土,在昔日皇宫废墟,如今的乱葬岗旁,什么也不想,就这么站了一天一夜。然后他跨上马,但任东西。
  
  他无法忘记仇恨,可是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若杀了那个男人,她会选择陪他共赴黄泉。
  
  或许他这一生,早在厉苍山解剑碑前看到那女子嫣然一笑起,便注定了悲剧。
  
  他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看日出月落,月隐日出。十几年,他无日无夜不在想着报仇,唯独这几日,他似乎放下了一切,却更加惶惑茫然。
  
  夜深露重了,风羿昊下马解鞍,正要生火,突而在寂静的树林中听到沙沙脚步声。
  
  这里人迹罕至,常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变得比豹子更警觉,他迅速地消灭踪迹,牵马隐入灌木丛中,自草木间望去。
  
  没过多久,一道瘦长身影驱马奔来,行色匆匆。
  
  风羿昊冷冷旁观,准备等他离开后再重新找个地方过夜,孰料那身影自他面前奔过,赫然竟是失踪多年的姚墨!
  
  风羿昊身体一紧,手不自觉抚紧弓身,目光扫向他背后被横绑马背的包袱,里面露出一张孩子青白的面孔,嘴角隐隐有血丝。
  
  “叔叔,你的玉佩!”
  
  是那天那个孩子?
  
  风羿昊俊颜一凛,运起轻功,如夜行动物般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一条小溪,隔开了这片巨大的森林。小溪另一边,狴犴驼着廉宠与李颦儿,正在漫山遍野地搜寻已经露出踪迹的丹空墨。
  
  忽而天空隐隐有声,原本亡命奔腾的丹空墨停驻脚步,仰望天空,而匍匐树枝的风羿昊,也不禁抬头,与此同时抬头的,还有沿溪驰骋的廉宠与李颦儿。
  
  漆黑夜空,长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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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鼎湖岛的争夺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西覃水军的楼船如一座巨大城墙将岛线南岸满满占据,两军战船被钩强牢固地联结,兵士砍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铺天盖地的投石火油燃烧了整个银鼎湖。
  
  炤军节节败退,已经动用装载大量火药的赤马冲入敌军船阵中进行自杀式攻击,而岛上一排排箭弩连射不止,又不停有兵士自箭楼坠落。
  
  战事进展到最激烈的时候,兀子飞派遣的奇袭军绕道银鼎岛北岸抢滩登陆,不到一个时辰,便杀入了炤军水寨,借东南风,火烧连营。
  
  宇文殇伫立离台城墙上,远远望着湖上巨火似墙,心底明白,湖心岛,必失。
  
  瀚河一代战事激烈,然而五日前,他已经派遣虞寰率领五万司将铁骑翻过炤山,迅速前往金门关,一旦与廉毅合力,沿锦江河谷而下,攻破西覃锦绣关,便可直接吞噬西覃瀚河以北城池,令兀子飞左右遭击,陷入难进难退的尴尬局面。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一两天,虞寰便能抵达金门关发起真正的战事了。
  
  他步步为营,以炤国水军最重要的军事基地饵,不可不谓破釜沉舟。整个战事,丝毫没有脱离他的控制……
  
  可是,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宠儿不在身边,在这样一个轻风寂寥的夜里,他的心,开始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慌乱。
  
  漆黑的夜,喧嚣,而寂静。
  
  忽而,天空一大星,赤色,光芒有角,自东南方流于西北方,似坠于金门关。宇文殇陡然心惊不已,速速唤来随军史官,问此天相主何吉凶。
  
  史官惶恐曰:“其主大凶,七杀星黯淡不明,恐有大将折损。”
  
  宇文殇闻言怒,痛斥史官扰乱军心,拖下以军法处斩,又秘遣驱影暗卫前往打探。半夜辗转惊醒,复令杨荣之子杨钧率军三万,径往金门关。
  
  …》…》…》…》…》…》…》…》…》…
  
  “什么,溟沧候殁了?”
  
  刚率大军进驻金门关的虞寰闻言,大惊失色,急入帅帐,见了廉毅尸体,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军医解释道此次出征前,溟沧候便已经缠绵病榻,勉力支撑,入金门关后又感染恶寒,如今已经回天乏术了。
  
  虞寰很快冷静下来,命令司将武士立刻包围帅营,跽坐廉毅尸首旁,冷声斥问门卫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门卫战战兢兢回答:“就,就刚才……”
  
  虞寰虎目冷凌,低声道:“还有什么人知道?”
  
  门卫惶惑道:“没,没有……就之前炊事兵来问,问过,还有,还有这几位军医。”
  
  虞寰环视,微沉吟:“好的,你们且先下去吧。”
  
  军医与门卫刚唯唯诺诺出门,方正便接到虞寰的手刀示意,当即明了,不作声色退出帐篷。方正出门,周除抚髯上前一步恭敬问道:“王爷,现在如何是好”
  
  虞寰来回踱了两步,低声道:“你派心腹严守此地,对外称溟沧候病了,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今日卯时,集结所有军队,酒饱饭足,于卯时出发,骑兵先行,直袭锦绣关!”
  
  “末将遵命!”
  
  …》…》…》…》…》…》…》…》…》…
  
  漆黑夜幕下,树影憧憧,鬼魅而阴森。
  
  丹空墨满头大汗,马不停蹄地狂奔,但闻沙沙、沙沙声。突而身后传来一阵虎啸,他嘴角露出如蛇般的奸猾,勒缰回马,一把抓起背后的黑色包袱,自腰间拔出匕首,抵上奄奄一息孩童的脖项大动脉,泛着血色的独眼死死盯着宛若从天而降的廉宠。
  
  “姚!墨!”廉宠咬牙切齿怒吼着跳下狴犴,目光扫过焕儿,只见他双目紧闭,小脸青白无一丝人色,嘴角的血已经干涸凝固,脖上一圈浓重的淤痕,低垂的双手袖子已经破损,露出布满鞭痕的前臂,腕上已经没有银丝的踪迹,更可怖的是,左手血迹模糊几不可辨,右手手掌被截断,森森白骨泛着寒光。
  
  “焕儿!”廉宠嘴唇都咬出了血,右手紧握殇月龙牙,指关节咯咯直响,心脏上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令她几乎窒息。
  
  她早领教过丹空墨的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他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也能下如此重手!
  
  “心痛了?”丹空墨刺耳地笑着:“小家伙实在不老实,用他的一只手,换我一只眼睛,实在还是便宜他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刀片缓缓刮上焕儿的下巴,反复滑动,很快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刮伤。
  
  “住手——————!”廉宠情绪失控地迈前一步,却激得丹空墨把匕首朝着焕儿脖子狠狠一压,立刻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下一刀会不会切下他可爱的头颅。”
  
  “你到底想怎么样?!”廉宠急忙退后,慌乱地嘶吼着,胸口血气翻涌,双眼死死盯着那匕首,仿佛是捅在她身上搅割一般痛。
  
  “怎么样?”丹空墨狰狞地狂笑着,独眼黢黑一片:“大炤国的皇后娘娘,如果你愿意交换,我自然是可以放了他,反正,他如今要死不活,对我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了。”
  
  “我换,我换,你放了他。”廉宠想也不想就答应,又激动地上前一步。
  
  “嗯?”丹空墨拧了拧匕首,更深地抵住焕儿脖子,冲廉宠阴恻恻地笑着。
  
  浓黑的鲜血已经缓缓从伤口向外流,让已经丧失神智的孩子痛苦地蹙了蹙眉。
  
  “焕儿,焕儿……”廉宠心痛欲狂,眼泪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不住地涌出,她慌忙后退,一把丢了殇月龙牙,“放了他,我跟他换,我跟他换!”
  
  “哈哈哈哈哈。”丹空墨如恶魔般狞笑着,身体抖动,惊得廉宠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他不小心一刀割穿了焕儿的脖子。
  
  “大名鼎鼎的廉宠,我哪里拿得住,只怕我一放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的狴犴暴躁不安地打着鼻息,金色虎目愤恨地盯着丹空墨,一触即发。
  
  丹空墨往后退了退,一手抓向了焕儿被生生扯断的右手,狠狠一捏。
  
  “不要,不要……”廉宠猛地呕出一口血,慌乱地驱赶着狴犴,拦在最前面,猛然扯开腰带,把
  自己双手反捆,屈膝跪地哭喊着:“我跟他换,我跟他换,求你不要伤害他!”
  
  一直隐身黑暗中的风羿昊浓眉簇成一团,握弓的手紧了紧。
  
  他从未见过廉宠如此失态。以她的本事,定然有办法在丹空墨下手前击毙他,可现在她已经心神大乱,失了方寸,这样非但救不了焕儿,反而会把自己陪进去。
  
  但母子连心,在这样的情形下,又有几个母亲能做到镇定自若?
  
  丹空墨的耳朵动了动,不着痕迹往后移了两步,阴森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他?”
  
  “你到底要怎么样?”廉宠面色透明,嗓子已经破哑,她猛地想起什么,捡起地上的殇月龙牙,咽道:“我现在就自断双臂,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好!你让李颦儿和这头怪物退后,然后你自断双臂过来,我就放了他!”
  
  “你说到做到!”廉宠狠声,回头瞪了狴犴与李颦儿一眼,喊道:“你们退后!”
  
  狴犴嗷呜一声,纹丝不动。
  
  “走啊!走啊!”廉宠焦怒地朝狴犴重重踹了两脚,狴犴盘旋着躲避,始终不肯离开她分毫。
  
  “快!”丹空墨咆哮一声,又重重压了压匕首。
  
  “我求求你们走啊,走啊!”廉宠暴躁地踹着狴犴,听了丹空的催促,终于双膝跪下,朝狴犴重
  重磕头道:“走啊,走啊!”
  
  狴犴冲着廉宠,终于缓缓地退了几步,然后三步一回头地往远处走去。
  
  李颦儿看了看廉宠,低声道:“他不会守信的。”言罢不再废话,头也不会地走向树林深处。
  
  直到已经看不到狴犴和李颦儿踪影,廉宠方回过头来,右手抄起殇月龙牙,向自己左手砍去。
  
  早在之前,风羿昊的箭,已经对准了廉宠。
  
  就在这个时候,寒光如月,掠进风羿昊赤色深瞳,他陡然一缩,箭头忽而微偏,只闻一声破空之响,他竟然在瞬间连射了两箭,母子连发,前后相随,一箭击落廉宠手上的刀,一箭击落了突然在廉宠脖项背后出现的匕首如钩。
  
  从头至尾,丹空墨就没想过要廉宠当人质。
  
  只要这个女人活着,不管有手没手,有脚没脚,他根本就毫无把握。
  
  要威胁宇文殇,一个宇文焕已经足够,而廉宠这个心头大患,自然是越早除掉越好。既要挟持皇子逃跑,丹空墨又怎会不安排人接应!
  
  在殇月龙牙抬起同时,廉宠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意,但是她没有躲避,而是在挥下瞬间左手扣紧,朝着丹空墨发出了银丝。
  
  殇月龙牙,影匕冷钩,与抵着焕儿的匕首,同时落地,铿锵铮鸣。
  
  焕儿软软的身体滑落地面,却往后一滚……
  
  没有人发觉,丹空墨背后的,竟然是万丈悬崖……
  
  廉宠连尖叫都来不及,猛收银丝,身体如光速般窜到丹空墨面前,顾不得紧随其后的影匕清音,顾不得突然从丹空墨背后窜出的刺客利剑,也顾不得丹空墨挥舞的长鞭,她朝着焕儿坠落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扑了下去。
  
  一大一小两条身影在半空飞速下降,电光火石的刹那,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悬崖边,自丹空墨手上抢过长鞭,毅然追随廉宠跳下。
  
  “昊主!”黑夜中,响彻了丹空墨疯狂的嘶吼。
  
  廉宠的手指头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抓住焕儿了。可是她的腰间猛然一紧,下一秒,如断线的风筝被人抛上了悬崖,紧接着,身体各处被人迅速摁止,十八般兵器齐齐抵上了她的咽喉。
  
  她只来得及最后看了一眼悬崖下加速坠落的两个身影,便被人击中后颈,晕死过去。
  



满江红。断魂

    逆龙十年八月十二日凌晨,虎烈王封平西大将军虞寰亲率司将本部并大军二十万自金门关出,经锦江谷地直袭锦绣关。金戈铁马,旌旗蔽日。

    锦江谷地曲折盘旋,极适合设伏兵,纵使明知西覃大军仍在银鼎湖鏖战,虞寰也小心谨慎,抵达金门关后立刻派遣探子于此处往返巡逻,并无异情。孰料大军刚奔入谷腰,却见远处飞沙走石,马蹄如雷,震天动地。当下大惊,以为中了埋伏,急约束全军警惕,斥候飞报,竟是兀子飞本部!

    周除美髯飘飘,持刀打马上前一步,肃然道:“昨夜探子来报,锦绣关处并无异动,怎会突然杀出大军,莫非溟沧候归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兀子飞便连夜奔袭意图拿下金门关?”

    “……”虞寰浓眉紧蹙,沉吟道:“对手若是兀子飞,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遣人速速把消息传回离台。”

    言罢长臂一振,声如虎啸:“迎战!”——

    》——》——》——》——》——》——》——》——》——

    “可是廉字旗号?”

    锦江谷地另一头,身披黑铠的兀子飞,自盔间露出鹰目凌厉。

    “禀大将军,是虞字旗与廉字旗!”

    “谁领军?”

    “虞字旗。”

    “阵前可曾见到廉毅身影。”

    “没有!”斥候笃定回答。

    “虞寰……”兀子飞紧了紧握缰巨掌。

    兀子飞麾下副将轻声道:“大将军,炤国之虎在此出现,莫非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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