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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殇宠-匪满-第22章

小说: 殇宠-匪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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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女子再哭,Rosiel慌张开口:“不就是个镯子吗?”想也不想,她从手腕上剥下一串玫瑰色的透明珠链,亲手给白衣女子戴上,“送你。”
  白衣女子低头,手腕上的珠链材质她从未见过,格外玲珑剔透。大炤习俗封闭,男女大防甚严。这陌生男子轻薄她在前,此刻又送她象征定情之物的镯子,不禁愕然,泪眼婆娑,抬头怔望着“他”。
  “他”温柔微笑,轻轻拍了拍的头,如同爱抚一只猫咪,然后起身,似欲离去。
  步至她身边,想起什么,又低头一手勾过她肩膀:“你不要想不开了,好好生活,谁对不起你,活着去找他报仇。”
  这人口音好奇怪,是溟鹰的探子么?
  在她痴傻间,“他”起身离开,背对她挥了挥手。
  “你……是谁?”她急切喊道。“他”不语,回头朝她笑着挥挥手,继续向前。
  “我们……还能见面么?”她挣扎起身,紧紧握住手腕上的珠链。
  “只要你活着!”
  
  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而行,驾马人身材矮小,头戴斗笠,不时含笑回望马车中。马车中传出他听不懂的歌声,悠扬婉转,回旋不绝。
  
  才几天,小皇子已不是当初那猴子样,父母的优良基因显露无遗,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小胖脸,让Rosiel爱不释手,一路上又东捏捏西亲亲,活脱脱一大色魔。
  一旁的奶妈惊悚万分看着眼前超凡脱俗的俊俏男子不住非礼一个小婴儿,冷汗狂冒,正襟危坐,一想到他若如此非礼自己,又顿觉呼吸凝滞,脸上飞霞。
  “张经阖,他有名字么?”Rosiel玩着大手握小手的游戏,忍不住又狠狠啵了小皇子嘴巴一口,心里暗爽,这未来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初吻已经被姑奶奶夺取了,真是辣手摧花呀!
  张经阖犹豫片刻,应道:
  “煞。”
  
  煞?这什么破名字,哦对了,她有点印象,那个没心没肺的皇帝老爹提过。
  “算了,我还是叫你babe吧!”
  “笔笔?”张经阖怪道。
  “就是宝贝的意思。宝贝,宝贝!”
  Rosiel一边念着一边又饿狼扑食般狠狠亲了小家伙几口。小家伙本来睁大眼发呆(几天大的婴儿,不发呆能干什么!),突然冲着Rosiel呵呵笑了起来,笑得Rosiel心里花儿朵朵开,又开始狂喊宝贝,恣意蹂躏小可爱粉嘟嘟的脸蛋。
  张经阖见惯了这位龙神姑娘一贯冷然不屑的样子,难得她流露小女子的憨态,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好几眼,心情也雀跃起来。
  一行人经过一个小镇,稍作打点,Rosiel便打发奶妈离开,在镇子里又雇了一个新奶妈。
  离京快十天,他们已经更换了四个奶妈。张经阖想起第一次换奶妈时,这位龙神为保证小皇子茁壮成长,凑齐了十几个妇女,让她们竞赛挤奶,看谁的奶多充足,真是让他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路上为了保证小皇子营养,个个奶妈都受到贵宾级待遇,吃穿用度绝不亚于贵妇。
  
  安排好客栈,张经阖敲门进入Rosiel的房间,甫打开门,便见她不知上哪儿弄来一堆枕头,围着九皇子开始堆砌。而小皇子新衣服的图案,是个长相很奇怪的动物。对于这位姑奶奶诡异的行径他早见怪不怪,此刻仍忍不住询问道:
  “龙神姑娘,这是什么图啊?”
  “趴趴熊啊。可爱吧,我最喜欢趴趴熊了,不过宝贝比趴趴熊还cute。” 到这个新世界不过十几天,语言天赋极好的Rosiel说话比初来乍到顺溜多了,即使走音情况还很严重,而且时不时乱飚英文。着急起来更是满口火星文,常常弄得张经阖云里雾里。
  这两眼像被人打过,脸的形状跟花生一样的东西,可爱在哪里?
  每当跟不上龙神姑娘思维时,张经阖便选择了跳过,他换了个话题道:“那您现在在做什么?”
  “给他睡头型啊。” 
  “啊?”
  “你又不懂了吧,宝贝将来肯定是美到惊天地泣鬼神,如果被头型给糟蹋了,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小孩子的头型是睡出来的,头要正,后脑勺要圆……你别呆着,过来学,以后如果我走了,这活就得你来干了!”(其实这女人只是道听途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睡小孩头型)
  “走?”张经阖一惊,急切问道:“您什么时候走,要去哪儿?”
  Rosiel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刚好小皇子又冲着她展开超级无敌甜笑攻势,她注意力立刻被全数吸引,屁颠屁颠再度对着宝贝狂啵。不理张经阖满脸黑线,她下巴一翘,耀武扬威道:
  “若以后我真走了,你得告诉宝贝,他的初吻可是给的我!”言罢仰天大笑,发出恐怖的哇哈哈哈哈哈哈经典笑声。
  
  张经阖稍整思绪,决定先说正事:“龙神姑娘……”
  “stop!”Rosiel嘴角抽搐盯着她,手仍不忘在小皇子脸上摸来揉去,“别我不说话你就来劲,什么神啊神的,听着跟骂人一样!”
  “那,奴才应该怎么称呼您?”
  Rosiel皱眉想了想,应道:“我叫廉宠。”
  廉宠,是廉天虎给她取的中国名字,自老师去世后,只有Lan会这么称呼她。
  “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敛尽万宠,人称廉宠!”这也是老师当时取名的原话,廉宠想到这儿不禁一笑。
  “那,奴才叫你廉姑娘?”
  “随便你,别再神啊神的就行,说吧,何事。”
  张经阖悲叹一声,为什么龙神姑娘对小皇子就那么和蔼可亲,对自己就如此凶神恶煞呢。“再往前便是南州关了,现在兵荒马乱,南州关是军事重地,不可自由通行,我们该如何是好。”
  “还有别的路可以通过么?”廉宠心不在焉道。
  “没有。”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张经阖崩溃了,不过看那位姑奶奶一脸不耐烦,他不敢再问,只得心存忐忑继续他奴才的事业。
  


故乡的原风景

  哦。
  这是张经阖通过南州关以后唯一的心声。在他心目中千难万阻几乎不可能通过的关隘,就那么一瞬间便成“过眼云烟”。
  夜深人静,南州关数仞之墙,这位廉姑娘一手怀抱婴儿,一手拧着他,呼啸飞过。
  “廉姑娘,您轻功真太好了。”张经阖由衷赞叹,却再度招来廉姑娘白眼:“狗屁轻功,这叫高科技!”
  好吧,又是他听不懂的话。经过数日朝夕相处,张经阖明白一个道理:
  不要问廉姑娘为什么,更不要问她怎么办?她是无所不能的!
  
  过了南州关,警备明显森严了许多。廉宠不想过分招摇,决定远离官道,翻越两座大山后顺翰河支流邛江而下。张经阖本想提醒要小心山匪马贼,可看着廉姑娘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决定不要多嘴。
  赶了一整天路,他们第一次夜宿野外。搭了两个帐篷,安顿奶妈和小皇子入睡后,张经阖便被廉宠拖去烤野兔。
  当看到她从马车里取出盐巴花椒辣粉酱油时,再度感到廉姑娘的无所不能。
  
  幽深山林中,万籁俱寂,只有火堆发出劈啪劈啪的杂声,身旁廉姑娘一边烤兔一边哼唱着怪怪的他听不懂的歌曲。其实廉姑娘唱歌挺好听的,就不知道为啥老唱着唱着跑调,然后像疯子一样说很快很快的话,不过蛮有节奏感的……
  
  许是被廉宠惹得乐性大发,张经阖亦摸出怀中牧笛,吹起了童年时放牛的歌曲。曲声悠悠,似乎将他带回了那山清水秀的故乡,那一去不返的童年。
  曲罢,赫然发现廉姑娘扑闪着清澈双眼凝视自己,他不禁双脸微烫,将牧笛递向她。
  “我不会。”她倩笑嫣然,第一次流露出落寞之色,目光转向远处,突然用口哨吹起了曲子。
  
  那悦耳曼妙的曲音如潺潺溪水淌润心灵,触动黑夜静谧深处重染的寂寞。他望向夜空,残月似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黑夜的脸颊。脑海中一幅乡村黄昏的图画缓缓铺展开来,瞬间幻化出久违的回忆。
  炊烟袅袅,撕破晚霞染红如血天空。倦鸟返巢,那渐显稀落的啁啾频添田野的空旷。羊肠小径,牧童骑着牛横笛吹奏夜之章,笛音洗尽一日劳作的疲惫。
  晚风驰骋,荡起满山油菜花的波澜,抚起徜徉小河的涟漪。河边青柳戏逐着风影,摇曳的婀娜舞动了这静美如画的场景……
  
  曲声渐停,余韵不去,空气中弥漫沧桑的离意,飘散着无尽的思念与孤寂,游子落泪。
  
  “小张子,能用笛子吹一遍么?”廉宠语音哽塞,目光飘向远方,这是老师生前最爱的曲子。
  张经阖偷偷拭去眼角泪花,重重点头,虽只听得一遍,这首曲子却似刻在他心上。横笛于唇前,幽幽曲音逸出,缭绕着凄清的回荡,月华如水的倾斜,掩不住那如泣如诉的思念。
  “廉姑娘,这是什么曲子?”他轻问。
  “故乡的原风景。”
  “故乡……”张经阖低落地盯着廉宠,她的故乡会是哪里?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谜,若说她是仙,却如此活灵活现;若说她是人,又过于特立独行,无所不能。刺青,奇怪的耳坠,怪怪的口音,陌生的语言……她应该来自异域吧。
  她很快收拾落寞,静坐他身旁,兴致勃勃继续烤野兔,火光映照脸上,偶尔冲自己一个轻笑,美得如梦似幻,不知何时便会随风散去。
  
  一行人在山林中过了两夜,无惊无险。翻过第一座山,只见山谷如墨,涧水如带,一个小村庄坐落其中,炊烟袅袅。
  小皇子极其认生,若不是要吃喝拉撒,决计不让除廉宠以外的人抱,谁抱他跟谁嚎。廉宠当他是心肝宝贝疙瘩,也不管一个“俊美大男人”在外抱着婴儿有多么惊世骇俗,丝毫不避嫌地走进一个小面摊。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农妇,很热情,一边做面一边招呼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呀?”
  张经阖应道:“北方兵荒马乱的,我家公子准备去南边投奔亲戚呢。”
  “哟,这娃娃的娘呢?”说完还瞄了瞄廉宠背后的奶妈,主观判定这两人不可能是夫妇。
  “难产过世了。孩子十分粘我,小生也无奈。”廉宠姿仪俊美,连大妈都中招,不再多问,安慰了几句,还偷偷多加了点面给“他”。
  
  这些日子赶路,廉宠得知此乃炤国,当今天子号曜彰。炤国民风落后,尤女子地位十分低下,她一路走来,大街上几乎不见未婚女子,连妇人都屈指可数,孰料这村里竟到处都是女人,忍不住好奇道:“大娘,这村里的男人呢?”
  “唉……连年打仗,男人们都被抓去上战场了。前段时间来了群山匪,说要把村里女人都带走,也就是这一两天了。公子你赶快上路吧,若撞到这群山贼手里便麻烦了。”
  廉宠愕然,这种事小说上经常有,真碰上后心底竟泛起难以形容的,怎么说,不舒服,很不舒服:“那你们怎么办?”
  “怎么办?”农妇脸上看不出凄惨,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能跑的早跑了。我男人已经死了十几年。我肚子不争气,家里四个女儿,这附近的村庄,也都是女人多男子少。若真能被山贼掳去到也是好事,至少能过日子,饿不死。”
  
  廉宠听罢若有所思,默然不语。她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并不长,却深刻体会到这里女子的悲惨命运,从那位被贬黜的皇后,那白衣女子,再到这一村子的女人,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而她不是神,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已经牵扯进去太多人的命运,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社会如此,她无力改变。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大娘突然叹气。廉宠斜头微怔,突然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孩。
  补给过粮水后,他们继续启程。
  廉宠没有进马车,而与张经阖并肩坐在驾座。张经阖很少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却不敢多问。
  “张经阖。” 
  “廉姑娘?”
  “你说,宝贝以后会当皇帝么?”她轻声问道,刚好不至于让马车中的奶妈听见。
  张经阖默然,想了想回答:“您说过,奴才要当未来皇帝的伟大部下。”
  廉宠失笑。她当时不过气不过小皇子不公命运,随口说说而已。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儿算个什么事,日子过得稀里糊涂,每天早上双眼睁开,总有庄周梦蝶,孰梦孰幻感觉。
  见她笑容略带讽意,张经阖正色道:“廉姑娘,奴才相信你……奴才本来只是个低贱之人,是廉姑娘让奴才觉得,活着有理想,真好!为了这个理想,奴才万死不辞!”
  笑容渐渐消失,她扭头认真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肯托付生命人生来追随我?”
  双目对视,她看见那双稚气未脱的眼睛流露出坚定决绝,心底哂笑道古人还真是单纯,却无法忽视灵魂深处那种震撼。
  顿了顿,她收拾轻浮,眺望远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你们把我当作神明敬仰崇拜,却不知正因为认识了你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才不那么恐慌孤单,生活才有了目的和意义……”
  扭头看见他似懂非懂的眼神,她轻笑,似自言自语:“如果我真的走不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宝贝。如果有一天,它真的当上了皇帝,希望他是个好皇帝……呵,其实人的力量又何其有限,即便天下太平,始终都有不幸,所以,人才更应该珍惜拥有的幸福……”
  说着说着,她目光再度黯然,张经阖盯着她,心里默默道:
  廉姑娘,你是不是在思念你故乡的亲人,思念曾经拥有的幸福呢?
  
  在西渡口登船,沿邛江而下,半月才能抵达新都南京两百里以外的渡口滨洲。越往南走,天气愈发炎热。
  一日凌晨,江上雾气蒙蒙,张经阖端着早餐敲门进入廉宠闺房,却见她只着肚兜,下穿灰蓝色奇怪短裤来开门,白皙修长的大腿毕露无疑,连他这阉人看了都险些喷鼻血,惊得扔了食盘,慌忙转身,非礼勿视!
  “干什么?”廉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食盘,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转身将早餐端到桌上:“愣着干什么,进来一起吃啊。”
  见张经阖仍窘迫万分地背立门外,廉宠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将外套披上。天知道这七月天,在北方还能忍受,到了南方还要她穿着那么厚那么长的衣服,都快捂出痱子来了。
  “好了,穿上了,进来吧。”古人真麻烦,廉宠一肚子牢骚。
  “廉,廉姑娘……”张经阖一回头,又看见她外套下小巧玉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结结巴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最好快点习惯!”廉宠将筷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敲,横眉竖目,这该死的筷子,她到现在都不大会拿。
  
  就在这时,船身猛然一晃,张经阖立马仰翻在地。廉宠稳住身形,听得外面传来嘈杂声,立刻从床头解下承影剑扔给张经阖,一边穿衣穿鞋一边道:“在里面呆着,我出去看看。”
  
  刚到船舱门口,新雇来的奶妈便惊慌失措冲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廉公子,不,不好了,青帆贼!”
  “青帆贼?”
  “这一带的草寇,经常在江上打劫船只,廉公子,怎么办?”奶妈泪眼纵横,浑身发抖死拽住廉宠。
  靠,山林中没遇到土匪,居然跑水上来了。廉宠双手握拳,扭了扭脖子,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回头睨了一眼两人:“张经阖,保护好小少爷和奶妈,别出来。”
  
  自离京起,廉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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