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匪满-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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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闪!
不对啊,这破小孩看上去顶天了十三四岁,为什么这帮侍卫看见这么小的王爷抱着个女人摸摸搞搞,都不阻止一下,反而见怪不怪。训练素质如此之高?还是说,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们走了。”宇文煞回过头来放开廉宠。
昏黄寂静小屋,廉宠蜷缩木塌上,纤细玲珑身躯裹在宽大狐毛披风下,更加惹人怜爱。宇文煞则坐在他对面椅子上,带着些许兴致看她手忙脚乱捋着湿漉漉的头发。
“姑姑,你不是紫色的头发吗?”他突然开口。纵然他再早熟内敛,此刻见了这自小耳濡目染,无数次幻想过的传奇人物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忍不住好奇。
“我是龙神嘛,头发颜色多姿多彩点有什么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入乡随俗变黑变直了。”廉宠没好气道。
“还有阿宝贝……”她拉扯着头发搂出半边脸来,哧溜放大在他眼前搔首弄姿,挤眉弄眼,
“你撑大眼睛看看,我这水嫩紧绷的皮肤,这前/凸/后/翘的傲人身姿,阿,你仔细看看,你觉得我像姑姑吗?”
虽然早有耳闻这位龙神姑娘说话行为有些惊世骇俗,可亲眼所见,还是有些超乎想象。
宇文煞不是没见过放荡的女人,事实上,早在十岁左右宫中便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宫里各色各样的女人他见了多了,却没一个像她这样好玩,明明放浪形骸衣着浪荡甚于青楼女子,偏偏让人生不出一丝轻视不耻的感觉。
“廉宠姐姐。”他干脆道。
从见面后一系列表现来看,宇文煞应该是性格深沉霸道,尤其是刚才面对侍卫时,而这声“廉宠姐姐”,甜甜糯糯,跟裹了蜜似的,听得廉宠一把老骨头全酥麻了,轻飘飘如在天堂。潜藏,噢不对,浅藏身体的狼血复苏嗷嗷直叫。
她一把掀开披风扑到宇文煞面前,将他抱了满怀,“啵啵”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偷袭了俊美少年粉嫩双颊,留下狼吻痕迹:
“宝贝你太可爱了,姐姐爱死你了!”
总算对得起她当初起早摸黑含辛茹苦“抚育”他,对得起当初餐风露宿不畏辛劳千里护送他阿!
面对廉宠突如其来的拥抱,宇文煞身体僵了僵。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抱他,也从来没有人说过爱他。这陌生的亲昵来得突然,不知为何,他却不反感。
感到她身体冰得可怕,宇文煞扶住像无尾熊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站起:“姐姐,去本王寝宫换件干衣服吧。”
“也好。”廉宠点头应声,忽而鼻子一痒,忙扭头,向一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宇文煞看着她想了想,踱至背后将她头发挽起,拧了个颇近于宫女最常见的发髻,然后用披风包裹住她,蹲腰将她一把抱起。
“啊。”廉宠惊呼一声伸手环住少年脖子方稳住身形。
“不用抱我,我自己走没问题。”她倒不介意和这超美型正太多抱几下,可小家伙抱得动她么。
宇文煞嘴角轻扯,万般芳华绕眉梢:“姐姐,不这样,你可进不了本王寝宫。”
狼血沸腾,鼻血飞飚,太太太太迷人了……
她暂时不追究他过于性/早熟问题,两眼泪哗哗的,吾家有儿初长成阿!
宇文煞抱着廉宠沿湖畔长廊往夜阑宫方向趋行。
见到少年版宝贝,廉宠立刻将之前的迷茫抛诸脑后,如同母子重逢般,兴奋地摇头晃脑不住地嘘寒问暖,丝毫不理睬自己现在模样看上去快和“儿子”差不多大了。
“宝贝,你现在多大了?”“……虚岁十二”wk,想不到这一别,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十一年了,廉宠啧啧惊叹。
“宝贝,你发育了么?”“………………”
“发育的意思,你懂么?我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没有,那你以后肯定还要长高,十二岁就这么高了,以后不得了!”“……”
往他脑后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容。“嗯,看来张经阖有给你睡头型!”“……”
“宝贝,你知道你小时候多可爱么?还非要我抱着你才不哭不闹,你以前可粘我了”“……”
“宝贝,你不要这么酷,说句话嘛!”“………………”
“对了,宝贝,你是不是有练过武?什么时候姐姐和你过几招,姐姐很厉害哦,干脆你拜我为师吧!哦不,你必须拜,听到没。”“……”
“宝贝,你好帅哦。我以前就知道你长大后肯定是超级无敌绝世美男,想不到你出落得比姐姐幻想的还帅,姐姐实在太欣慰了!”
“……”
“……”
“宝贝,你初吻是给的我哟。”某女得意洋洋道。
“……”某男彻底无语。
自懂事以来便冷若冰霜,记忆中从未笑过的宇文煞,此刻嘴角轻轻上扬,专注凝视着身旁聒噪不停的女人,少女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
从小到大,他不止一次听张经阖与玉嬷嬷反复描述这位龙神姑娘和她的“丰功伟绩”,也不止一次想像过她的一言一行与音容笑貌。
此刻她活灵活现出现在自己眼前,与众人口中的她不尽相同,却远远好过了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她。
“姐姐。”将抵宫门时,宇文煞停住脚步。
“嗯?”见宇文煞一直不理睬她,自讨没趣的廉宠便专注研究着宝贝脖子上佩戴的漂亮玉佩,闻言抬起头疑惑道。
“前面便是本王寝宫了……”他目光向她身上瞟了瞟,故意忽略那令人心猿意马的美丽风景,目光定格在那双明媚的眸子上,“你这样……恐太惹人注意……”
廉宠看着宝贝支支吾吾,晕生双颊,窘迫地选择着措辞的样子真是既可爱又好笑,接口道:“好啦,你直说吧,换作张经阖早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说什么有违妇道之类的。”
宇文煞假咳了一下,整理情绪,再度恢复那波澜不惊的冷酷样:“本王抱你进去时,你躲在大氅里别出声。”
“Ok!”话音刚落,她便将头搁到他肩膀上,双手抱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
宇文煞呼吸一滞,一股天然馥郁的香味将他笼罩,他能清楚感觉到少女诱人的曲线,青春躁动的少年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他极力掩饰微微胀红的脸,深呼吸,不着痕迹将她抱高些,好让她远离他腹下那陡然紧绷的敏感部位。
她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自幼崇拜的传奇英雄,他不是一直把她当长辈在敬重思念么。可是,为什么该死的,这个影响了他十数年的女神居然如此年轻,害他禽兽不如,满脑猥琐下流,实在太恼人了。
家人之吻
侍卫看见九王爷抱着名宫女浑身湿漉漉走进来,宛若不知。两人大摇大摆走进夜阑皇子东宫。
甫进东宫大厅,一男一女立刻迎上来请安。他径直抱着廉宠坐上长椅,扭头道:
“你们全退下,张经阖留着,颦儿,去叫你娘过来。”
颦儿应声告退,张经阖头痛地看着这位九殿下,如此堂而皇之抱着女人进来,这要传出去又不知得惹多少风言风语。
“殿下……”正欲出口劝诫,却被小王爷打断:“张经阖,你要教训本王,先看看她是谁。”
“张经阖!”
突然被只落汤鸡抱了满怀,湿漉漉的脸颊在他左脸右脸亲昵碰触,张经阖方惊魂未定瞪着面前那张令他日思夜念百般缅怀的熟悉容颜,狡黠自信的眼神,生机勃勃的笑靥,张扬丰富的语气,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廉宠双手叉腰站到张经阖面前,抬头……wk,这矮冬瓜居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还不止,稚气褪尽,明明痴呆的表情放在现在这张脸上,都有一种成熟内敛的感觉。十一年,那张经阖现在岂非二十五岁了?比她整整大了七岁呀!还有那站姿挺直,呼吸浑厚,应该不是以前那三脚猫小太监了,活脱脱一大内高手!
张经阖也被眼前的廉宠吓傻,为什么十几年过去,她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从发型到着装风格,所有的事仿佛昨日发生一般。
“龙,龙神姑娘……”温柔绵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廉宠抬头,只见一三十多岁的华服妇人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略显丰腴,眼角隐隐有细纹,她不禁掩嘴惊呼:“玉笛?!”免不了又是一顿熊抱。
张经阖与玉笛一边一个对着廉宠泣不成声,大家好歹曾经也是一条战线上打拼过,重逢喜悦,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古人还是这么喜欢哭呢!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安抚完毕,廉宠穿上宇文煞的常服御寒,三人开始没大没小地围坐交流离别感受。
大家都好奇为何她丝毫未改变,她便以“天上一日,人间十年”搪塞之。
从两人口中得知,那日她在大殿众臣瞩目中凭空消失,成功为九殿下镀金,朝中皆传九皇子乃尊龙下凡,天神庇护,曜彰帝亦不敢对他妄加毒害,其母被放出冷宫,晋封贵妃。
当晚朝廷收到消息,溟鹰急攻云州不得。云州守城副将廉毅,据城死守,智计退敌三十里,朝野振奋。
紧接着皇帝送出两位公主与西覃、沧北结盟,溟鹰仓促退返竹山。又过了半年,皇帝便率妃嫔朝臣返都泰阳。廉毅一战成名,打得溟鹰鸡飞狗跳,签下十年停战协议,现驻南越镇边。
青帆贼寇也耳闻了敦玄送子殿堂之说,对九皇子死心塌地,如今纪震虎大受器重,可惜遣派在外,廉宠见不着。
皇帝虽然不敢冷落宇文煞,却也格外忌惮他。这些年曜彰帝偶尔还宠幸澜妃,对宇文煞则彻底不闻不问。他住在夜阑宫东宫中,澜妃西宫,母子俩一年却见不上一次面,彼此全不往来。可以说,除了张经阖与玉笛母女,他几乎不与人交往。个性叛逆不羁,宫中无人敢管,他便愈发玩世不恭。
廉宠听完内心自责,当初只考虑他安全,却未想过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回到皇宫,一副天子降临唯我独尊的气势,必然激怒曜彰帝。曜彰帝虽不敢明加陷害,却可使他变成废人一个。
她曾经听说宇文煞母亲出身低微,本秦王府中歌姬。宇文煞在朝中没有任何家族背景,爹不疼娘不爱兄弟隔阂,又是混世魔王一个,何以成事?
他刚刚如此明目张胆抱女子回宫,想来是破罐子破摔了。
想到这儿才发觉三人自顾自聊,似乎把某个“大人物”遗忘一旁。
不能怪他们,以前他们侃天的时候这位小殿下还嗷嗷待哺呢。
张经阖与玉笛顺着廉宠的目光,亦发觉刚刚自个儿做了很不得了的事,居然把主子冷在身旁。心虚起身,还是趁脑袋安全时逃跑吧!
“夜深了,殿下,廉姑娘,不如先歇息吧。”张经阖躬身,扭头问玉笛:“廉姑娘睡哪儿?”
“夜阑宫眼目众多,平白无故多个人,恐遭人猜忌。不如廉姑娘今晚委屈到奴婢那儿,改明儿奴婢想法子给廉姑娘安排个身份。只是怕要廉姑娘屈居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殿下便要在宫外自立门户,到时候再为姑娘准备妥贴舒适的庭院。”
“可以啊,不过,张经阖,给我弄点软枕头来。阿嚏!”
张经阖与廉宠朝夕相处月余,自是明白这姑奶奶睡不惯硬邦邦的玉枕和硬床,一定要睡那种非常柔软堆叠起来的方枕和一搓一个窝的大软床。殿下幼时听他提及,便要了软枕软床来睡,后来睡觉习惯成了彻头彻尾廉宠式。因此宫中其他东西他不敢说,软枕软被绝对不缺!他正要应,一晚上不曾开口的主子插嘴了:
“姐姐,你睡本王的床吧。”
张经阖与玉笛面面相觑,这祖宗不是最讨厌与人同睡,他休息时,周围房间一个人都不准存在,曾有人误闯,被他当场刺死,现在是怎么了?
这句话一说宇文煞就后悔了,初次见面便要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不是侮辱人家姑娘,虽然他本出自一番好意。慌忙解释道:“本王睡外榻,你睡床。”
这样的解释似乎还是很轻浮阿!
见廉宠微微皱眉,宇文煞有些尴尬:“姐姐,对不起,本王并非想冒犯于你,要不本王去张经阖那里……”
玉笛也适时打圆场:“廉姑娘还是睡奴婢房间,奴婢去颦儿房间睡好了。”
“啊,不用。”廉宠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宇文煞,拉着他的手便走,丝毫没察觉少年的错愕,扭头冲玉笛喊道:“我睡宝贝房间,他房间的床肯定是最舒服的。给我准备洗澡水。”言罢指向隔壁,头也不回问道:“宝贝,你卧室是这里吧?”
“啊?恩……”宇文煞难得头脑短路,亦步亦趋跟在廉宠后面,手心相贴,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暖洋溢。
“宝贝,给你提个建议。”她突然停住脚步,与他并肩而行,手勾在他肩上,他能闻到口中芳香,感到她发丝拂过脸颊。
“以后跟我说话,不要本王本王的,老气横秋,一点都不可爱。”
难道这才是她刚刚皱眉的原因,可自小接受的教育,他的身份就该这么说阿,不过她不喜欢,他愿意特别对待。顿了顿:“那怎么说?”
“就是‘我’呗。”看着少年水波荡漾,小鹿斑比般的眼神,廉宠狼血再度沸腾,嗷嗷直叫!
“好。”他温顺点头。
“不过呢,等你当了皇帝,要自称朕哦,朕,朕,真酷!”某女口没遮拦,在她此刻简单的大脑中,王子长大不都是国王,完全没意识到何谓真正的帝王之路,更不曾见宇文煞面色猛沉,洋溢复杂神色。
一进寝房,廉宠的眼球便被墙上一副仕女图所吸引。画幅精心裱过,画中女子作男装打扮,眉飞色舞,白衣飘飘,赫然便是她。难怪宝贝能一眼认出她来。旁边狂草题字,廉宠这两年中国文化不是白学的,仔细辨别,口中诵道:
“剑舞风雨起,一啸天下倾。”
双手环胸,不住点头:“真好,真好。这谁画的谁写的?”
“玉嬷嬷所画。”顿了顿,宇文煞低声道,“本……我,我题的。”
“宝贝,你真是多才多艺!”廉宠勾住他肩毫不吝啬地赞美。
这时玉嬷嬷走了进来,通知她澡水已经备好,请她隔壁沐浴。
廉宠完全把这当作自己的家,很不客气地打开衣橱翻箱倒柜,最后拿了件宇文煞的银色丝绸短衫出来充当睡衣。
廉宠洗澡的当儿,宇文煞吩咐张经阖按她的习惯准备些生活用品,结果两人无可奈何地发现,他的生活习惯基本上便是她的。
“难怪人人都说本王特立独行,张经阖你居然用异族习俗来伺候本王。”某皇子不满抱怨,心里却甜滋滋的。
“殿下,这怪不得奴才。您出生后都是廉姑娘亲手带的,她反复叮嘱奴才要按她的方式照顾您,还都有一番怪理……奴才以前也没有照护过小孩,自然都听她的……后来玉嬷嬷听说是廉姑娘的意思,更是执行到底,这才……”
“好啊,你们背后说我坏话!”
两人一起回头,却见廉宠只着银色丝绸短衫,修臂玉腿一览无遗,头发被方巾完全包裹住,玉嬷嬷在背后欲言又止,左右不是。
张经阖立刻紧闭双眼扭转身,宇文煞则再度目瞪口呆。
“廉姑娘,您怎么又……”张经阖脸红脖子粗地跳脚道。
“我怎么了?废话少说,叫你自己想法子习惯。还有,我什么歪理了,这叫科学你懂不懂,不然宝贝能出落到现在这么标志么?!难道让他像你们这样一月半年地洗一次澡,几百年不漱口么!”
廉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