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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殇宠-匪满-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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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再做嘛。”廉宠满不在乎,“这是兵器,我的宝贝是你。”
  
  不待宇文煞感动,廉宠还刀入鞘,神色凌然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等下我教你下去,稍有不慎我们可就变肉馅了。”
  
  下山之法,听得宇文煞面色明灭,忍不住道:“我们不能爬下去吗?”
  
  “爬下去得多慢啊。”廉宠瞪过他一眼,“跳吧。”
  
  宇文煞生生打了个冷战,急性子太可怕了。
  
  以银丝借力下跳,每至百米,由宇文煞运轻功缓冲,而她攀岩定位,如是三番,跳个三、四次便到底了。
  
  说来容易,宇文煞毕竟对银丝功能不熟,掌握不了百米的下落距离,更是关心则乱,一路难免磕磕碰碰,气得廉宠不停骂娘,再次深刻缅怀楚怜同学。
  
  若是怜在这里,那配合得简直就天衣无缝,怎会撞到如此鼻青脸肿。(只是鼻青脸肿你就乐吧,你真当百米跳空是儿戏阿!)
  
  两人像个泥猫似地灰头土脸跑回营地。廉宠抓着衣服左嗅嗅,右闻闻,再次决定跑出去洗澡,还拖了宇文煞一起——这厮都一周多没洗漱,简直臭气熏天!
  
  宇文煞洗澡时,廉宠在旁帮他洗衣服。行军打仗,两人都没什么换洗衣服,尤其是廉宠,可怜巴巴的就一件。还好这是夏天,马上洗了马上干,否则她真的会被自己熏死。
  
  黄昏,夕阳如血。余晖给赤/身沐浴的俊美少年勾勒出诱人的弧光。
  
  他注目岸上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挽袖露臂,赤足于青石上,就着衣服一顿乱踩,哑然失笑。
  
  以后不要指望能娶回个贤妻良母了,她这是洗衣服还是揍衣服啊?
  
  宇文煞浴毕,毫无避讳,也不穿衣便大剌剌上岸。廉宠亦不害臊,脱了衣服砸到他头上,迅速下潜,娇叱:
  
  “帮我把衣服洗干净!”
  
  宇文煞看着衣服一展莫筹。只得将衣服泡在水里,凭臆想一顿乱搓乱拧,扯乎不到一盏茶时间,便随手丢在青石上,转身下湖。
  
  廉宠一听到水声,立刻游出老远,老神在在:“打完仗再说!”
  
  “什么!”宇文煞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又不是不给你,说了打完仗再说。你那么小,做太多不好,何况这种时候,稍微留点体力行不行!”
  
  见宇文煞不依不饶靠近,她怒目叉腰挥拳道:
  
  “不跟你开玩笑,你再碰我试试!”
  
  母老虎发威,宇文煞自知讨不了好果子吃,郁闷万分返身上岸,将气全出到衣服上。
  
 



将计就计

  浴毕携手返营。宇文煞自有军务,先行离去,临行前千叮万嘱让廉宠准时参加亥时军事会议。
  
  熟料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被人截下。
  
  身高八尺,体魄雄伟,高额鹰鼻,虎目若电。
  
  “你是,虞寰?”廉宠回想道。
  
  “听说你单枪匹马冲入溟鹰,一刀拧了孙宁的脑袋?”虞寰开门见山。
  
  廉宠偏头:“是又怎样?”
  
  虞寰扎下马盘,空拳摆好架势道:“比划比划?”
  
  “无聊。”廉宠拽得二五八万,擦身欲过。背后虎爪袭来,如雷霆万钧,她连看也不看,猛然沉腰避过,同时后脚飞起,一个倒勾将虞寰横身摔了出去。
  
  虞寰跌了个狗□,不依不饶爬起欺近。
  
  若换了昨日,被这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小姑娘甩飞,他估计会当场傻掉,好在经历今日,众将士将她说的神乎其神,他有心理准备,但面对自己如此直接快速的惨败,仍心存不甘。
  
  迅捷如电,一个黑影自身前闪至身后,单手掐住他咽喉又一个过肩摔,他再度四脚朝天。
  
  如是三番,虞寰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粘住廉宠。
  
  但虞寰毕竟非泛泛之辈,廉宠对付他看似轻巧,暗自运起廉家瞬步,经不起久耗,终于不小心失手,掐住他单手欲过肩卸至地面时,手一软,被虞寰伺机虎扑,掐住她脖子一个旋身压制地面。
  
  廉宠右脸着地,顿时起了泥灰。一个鲤鱼打挺剪刀腿向虞寰扫去。他险险避开,单手摁住她脑袋,欺近贴背扭缠制伏。
  
  两人摔跤摔得酣畅,哪里顾及得男女之别,尤其虞寰,好不容易略有胜势,立刻如猛虎扑食,决不给她机会反击,
  
  周身被钳制难以动弹,虽然廉宠有一百种方法反败为胜,可没有一种方法不要他小命。
  
  终于大获全胜,虞寰压在她背上又笑又喘,汗流不止。
  
  “起来起来,你重死了,我骨头要散了!”廉宠哀嚎道。
  
  虞寰这才发现两人姿势诡异,双手撑地而起,将廉宠扶了起来:“你刚才摔我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却大叫大嚷地,假不假?”
  
  “我这是四两拨千斤,用的巧劲儿,你真当我钢筋铁骨。”
  
  廉宠扑散飞灰,郁结难奈,她的澡算是白洗了,“你力气倒挺大的,行动缓了点儿。以后若遇到速度型、技巧型的强大敌手,不要想比别人快,拉开一定距离以力量压制。”
  
  虞寰闻言怔愣,扶着廉宠的手忘记放开,待反应过来,抓住她满脸激动,简直恨不得立刻与她斩鸡头烧黄纸似的。
  
  “小心!”廉宠忽然大喝。
  
  说时迟那时快,廉宠出口提醒虞寰前已扯住他急退,但剑气来势迅疾,竟生生割破虞寰手腕。若非廉宠制止,恐怕他已经双腕齐断。
  
  廉宠愕然,在此世,她就遇到过一次,有人的剑气比她的刀快——当初逼退狼群时走火入魔的宇文煞!
  
  果然,宇文煞凤目如赤,面如阎罗,杀气腾腾出现在两人面前,周身血光隐约,空中似有恶龙咆哮。
  
  这小子到底练了什么功夫!
  
  廉宠急忙挡到虞寰前道:“误会!我们切磋来着!”
  
  虞寰适才一心找廉宠较量,压根没当她是女人。此刻回想自己行径,冒犯妇人,甚至有肌肤相亲,抓去浸猪笼都可以,顿觉对不起宇文煞,单膝跪地道:
  
  “王爷,草民冒犯廉姬,甘愿领罪。”
  
  宇文煞血目注视虞寰,手起刃舞,对准他嗖嗖嗖又是三道锐利剑气,廉宠以殇月龙牙狂挡,忽而心生一计,故意失手,让一道剑气划破肩膀,顿时鲜血淋漓。
  
  一股寒气自伤口奔涌而入,廉宠不禁打了个冷战,周身哆嗦。
  
  宇文煞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清冷如冰靠近廉宠,将她抱起离去。
  
  廉宠能感到他的胸膛紧贴面颊,森寒飘渺的气息拂过头顶,令人不寒而栗。
  
  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宝贝。
  
  包扎伤口时,他目光冰寒,纵使绮丽烛光亦无法柔和那如雕如刻静默轮廓。
  
  “你怎么像个疯狗似地乱咬人。”廉宠故意瞪眼打破尴尬。
  
  宇文煞凤目寒芒凝若乌云,缓缓开口,薄凉双唇吐露冰冷字语:“要我不发疯,你就不要靠近别的男人。”
  
  廉宠噎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的世界,男女大防甚松,因此他便更要防她与其他人交往过密。一个太子烨,一个风羿昊,都是他太掉以轻心。
  
  而且,他清楚明白,她嫌他太小,在他长大前,他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再有机会靠近她。
  
  …》…》…》…》…》…》…》…》…》…
  
  亥时军事会议,虞寰躲在角落,分外尴尬。
  
  南宫樇派人送信,众将聚而拆览,曰:破云州。
  
  宇文煞见信凤目微敛,沉声道:“军师想法与本王不谋而合。若能趁虚攻下云州,阻断风羿昊后援,南宫防守蕞城压力即减。”
  
  “可……”虞寰欲言又止。
  
  “你说。”宇文煞冷然开口,分辨不出想法。
  
  虞寰斟酌开口道:“若断了他后路,只怕他破釜沉舟,全力抢攻京城,与我军拖延战略相悖。”
  
  “本王自有计策对付。”宇文煞脸上浮现高深莫测,接道:“明日我们再去偷袭。”
  
  “刚偷袭得手又去偷袭?”纪章奇道。
  
  风羿昊不是傻子,诡计用老再用,岂非找死?
  
  “没错。”宇文煞沉吟道,“风羿昊派兵支援,最大的可能是派遣云州驻军。明日他们出城后两个时辰,廉宠与我率两千人偷袭。文表,你带领百人暗卫,自云梦泽水路入,一半偷袭城门,一半守住云州城各大出口,绝不能放任何人离开云州,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属下遵命!”
  
  “虞寰,你带领剩余精锐部队在云州城外埋伏。辎重粮草部队遭袭,溟鹰必有探子返回云州求救。一旦云州大军出动,你立刻趁虚而入,与纪章里应外合,务必于两个时辰内拿下云州。”
  
  虞寰怔愣,半晌不语。
  
  “虞寰。”宇文煞冷然如冰,一字一顿喊出他的名字。
  
  虞寰心潮澎湃起伏。他自是能看出廉宠在九王爷心目中地位。刚经历此事,他以为宇文煞会对他心存芥蒂,可是,他不仅将主军全权委托于自己,还亲身犯险为诱饵!如此胸襟气魄,怎不令人敬佩?
  
  “王爷,明日必有重兵把守辎重粮草部队,请让草民前去偷袭,王爷入驻云州!”虞寰跪地道。
  
  “不必。云州城需得速下,目前军中以义军为主,你比本王更熟悉他们脾性。而且如你所说,本王面相不比你威严,一旦偷袭得手,云州城守兵必然大乱,到时定要威慑众人,狠狠打击他们士气,你是最适合不过。”
  
  虞寰闻罢只得领命。
  
  今日偷袭,廉宠在什么都不知晓情况下,宇文煞让她干嘛便干嘛。现在却是她第一次看见这少年行军诡划,指点江山。由始至终,她不发一语怔怔凝视少年俊美不凡侧面。
  
  轮廓愈发深邃,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坚毅睿智,运筹帷幄,成竹在胸。
  
  他已经成长为一名少年英雄,将来更是纵横沙场,称雄大陆的绝世名将。
  
  她为他而骄傲自豪。
  
  军事会议结束后,众人先行离去。宇文煞兀自浏览各地军书情报,廉宠在一旁安静陪伴,待他起身方突然自身后抱住已经越来越厚实高大的身躯,语气毫不避讳流露欣喜崇拜道:
  
  “宝贝,你好厉害!”
  
  哪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女子的盛赞不心花怒放,何况廉宠在宇文煞心目中一直是高深莫测,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
  
  原本冷沉面容,在月华下微微渲染粉红,他露出些许得意些许害羞的笑容。
  
  刚出门,虞寰竟然一直没走。廉宠识趣地先行离去,给两个男人留下说话空间。
  
  “王爷,草民……”
  
  “酉轩。”宇文煞冷然开口道:“本王与你相识甚短,然屡番出生入死,危难相扶。你的为人,本王心知肚明。但本王不会道歉。”
  
  他顿了顿,凤目如大海深沉难测:
  
  “她是本王的底线,若有下次,本王照样会出手。”
  
  虞寰震动,难再言语。
  
  …》…》…》…》…》…》…》…》…》…
  
  五月廿九卯时,溟鹰国郭善军会合姚琴军,护送冲车井阑并粮草部队出云州城向南行军。
  
  辰时,廉宠一马当前,宇文煞紧随其后,率领两千骑兵突袭郭姚合军。
  
  郭善亦四国盛名之将,与廉宠且战且走,引她深入。
  
  辎重粮草兵一如昨日溃不成军,但宇文煞察觉敌军乱中有序,对己渐成包围之势,心下惊疑,舞起枪花杀至廉宠身边,一把拽紧她道:“有蹊跷,退!”
  
  话音刚落,远处喊声震天,沙尘滚滚,万马奔腾。原本抱头鼠窜的后勤兵突然掀开粮草车队,从底下拔出锐利兵器,一并向炤军反扑,个个凶猛如虎。
  
  宇文煞瞄见敌方新援乃云州守军旗号,顿时一片清明。
  
  他们中计了。
  
  此去云州,他算准时间,云州援军一来一回,他已经全身而退,虞寰亦拿下云州。可云州军来得如此之快,必然是风羿昊提前安排。
  
  当下心思急转,如此一来,虞寰拿下云州计划提前,只要他们能立刻突围,即便不能一箭双雕亦实现了主要军事目的。
  
  廉宠眼见骤然陷入三万大军重重包围,浑身肌肉爆起,纵飞跨上宇文煞的马,将他护在身后,奋力厮杀突围。
  
  郭、姚两名大将围着两人一骑转灯儿般厮杀。
  
  宇文煞举盾在身后护住流箭,廉宠则左手鬼头大刀,右手殇月龙牙,宛若修罗恶鬼,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忽见姚琴逼上前来,当机朝他面门掷出殇月龙牙。姚琴急闪,廉宠抓住空隙,双腿狠夹,飞马出阵。
  
  跑到人少处,回头见大部队仍在敌军保卫下拼死力战,立刻一刀扎在焰痕神驹臀上,焰痕受伤超前猛冲,她则飞身抢过敌军马匹,拍马返阵。
  
  宇文煞心下大骇,奈何不及廉宠本事,被如潮水追来敌兵杀得左支右绌,坐骑失控,只得朝着廉宠方向发疯狂吼。
  
  廉宠返阵,以银丝系柄,轮起殇月龙牙,顿时在身边起了金罩,于后掩杀,护住十数人部队冲出包围,复又荡起大刀再次冲回。
  
  此时宇文煞总算稳住阵脚,冲开追兵,眼见廉宠又向敌军冲去,疯起枪光,亡命追去。
  
  “你回来做什么?”见宇文煞不要命冲进包围,廉宠怒不堪言,拍马赶至他身边,一刀架住五杆长枪,怒声咆哮道。
  
  “跟我走!”宇文煞咬牙切齿,狠命揪住她手腕。
  
  突然,斜刺里插出一杆蛇矛,背后一只流箭直袭宇文煞背部,一队步兵蹚马腿滚地疾至。
  
  一瞬间,廉宠暴起,右手将宇文煞提至马上,左手架住蛇矛,一个旋身以身躯挡上那箭。
  
  “宠儿!”宇文煞面无血色心痛如裂嘶啸。
  
  “廉姑娘!”被廉宠相救的二十余人见状,立刻围至宇文煞身边,举盾筑起人墙齐声道:“王爷,速速离去!”
  
  不远处一队约三十人的炤兵亦奋起厮杀至宇文煞身边。
  
  刹那间,刀光剑影,血光白骨统统远离而去,宇文煞空茫大脑中只看得见廉宠背后那深入的箭羽。
  
  他不仅没有能力保护她,还害了她!
  
  宇文煞苍白如雪几近透明的面色,血丝横起。冰冷的玄铁触感自骨髓而出,似有生命的活体燃烧于体内,他的身体渐渐发出艳丽如血的黑红色光芒。
  
  他失去理智,只知道不停挥舞,明明空无一物的手掌气凝如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狂龙咆哮与鬼哭狼嚎。
  
  他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流血,血尽之后是火焰般的灼热。他手中之物虚无缥缈,却重若巨山。
  
  鲜红的血液一触及那锋刃的铁色立刻浸润进去,死人的魂魄随剑起舞,他们临死前的恐惧绝望化为他不竭的力量。
  
  蛮荒时代的龙兽血脉复苏,无尽的黑色被镀上一层金光。
  
  待他回过神来,一片人间炼狱。
  
  浓腥温热的液体沿着他惨白的肤色流淌,空气中有尸体的腐臭。
  
  然后,他向后一厥,晕在廉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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