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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殇宠-匪满-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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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理睬。
  
  挠得累了,她自暴自弃抓了被子捂紧血红脸庞。孰料那男人脑后长眼,又是一道冷喝:
  
  “想捂死吗?”
  
  百炼成钢,百杀成魔。简单一句,如寒刃刺骨,激得廉宠背脊一阵发凉。
  
  这……这气势……
  
  她,搞不定了……
  
  挫败地扔开被子,她心里诅咒万分,先前的内疚歉意全被愤怒取代。
  
  你就得瑟吧,看我好了不踩扁你!
  
  苏梦检查完要上药,宇文殇主动接过。
  
  感到那粗糙指肚抚过,廉宠郁闷至死闭上眼睛。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可这还没完。宇文殇对两个无比尴尬羞窘的女人熟视无睹,单手擦药不止,淡然开口:“什么时候可以行房?”
  
  “宇文sha……shang(殇)!”
  
  廉宠忍无可忍仰起上身狠狠一拳捶向他背部,他纹丝不动,她的手却隐隐作痛。
  
  靠,这人横练金钟罩了?钢筋铁骨一样!
  
  苏梦的妖娆大方在这冷酷男人面前丝毫无用武之地,诚惶诚恐回答:“恐……恐怕得一两个月……”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男人冷声追问。
  
  “一个月!”苏梦迅速回答。
  
  “两个月!”同时开口的还有愤怒的廉宠。
  
  “知道了,无事,你便退下吧。”
  
  苏梦闻言如获大赦,飞快福身逃窜。
  
  门刚阖上,廉宠终于不用再顾及他的帝王尊严,膝盖乱顶,玉腿狂踢,骂骂咧咧,口无遮拦:
  
  “你这死流氓!沙猪!下流无耻暴力专制!成天只知道做、做、做、做!做不死你!我祝你早日精尽而亡!”
  
  “朕有一百种方法让你闭嘴,你想试试?”
  
  冷飕飕一句,正中靶心。
  
  廉宠重伤吐血。
  
  完败……
  
 


祭奠英魂

  谁和面瘫作斗争,最后只有他/她牺牲!
  
  很不太平地擦完药后,吃了一肚子闷鳖的廉宠叛逆心大起,故意和宇文殇作对。他说往东,她偏偏向西,他说走北,她就是一头撞死南墙。
  
  于是,又非常不太平地喂完粥,换完绷带,清洗完身子。终于无事,可以好好睡觉了,自信心遭到极度创伤的女人面目可憎开口:
  
  “你上来干什么!你刚刚睡椅子不是睡得很好吗?”
  
  宇文殇当她发神经,不理不睬,径直脱衣上床,睡在她身侧。
  
  廉宠一爪抢过被子用脚团住,得意洋洋盯着他,嘿嘿,冷死你。
  
  男人连眼睛都不抬,赤着身子泰然自若睡觉。
  
  嘴角塌下,她愤愤背转过去。抑闷不平,捶胸顿足,吐血三升,恨不得自挂东南枝去。
  
  憋屈阿!
  
  她是病人,他难道不该心如刀割把她捧在手心里柔情蜜意说着宠儿阿心肝阿心痛死我了诸如此类的话吗?
  
  失忆后他很心痛她的阿!为什么现在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难道就因为她是小强,他就可以不给好脸色吗?(喂喂,你这无耻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人家也是受伤了的阿,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
  
  廉宠兀自咬牙切齿念念不忘草人扎针,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霜寒彻骨:
  
  “你回复记忆了?”
  
  心突突掉了半拍,廉宠故作茫然道:“啊?没……”
  
  虽然知道迟早要面对,她终究还是临阵退缩。
  
  见他不开口,她心虚地自作主张疑惑道:“怎么了?”
  
  宇文殇默然。
  
  廉宠忐忑了,焦虑了。
  
  这不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那么聪明,已经都看出来了,她还死不认账……她到底要不要承认呢…… 
  
  可是承认后,马上就会面临下一个问题……那是她最没脸面对的阿! 
  
  宇文煞突然起身,廉宠以为他要离开,心慌意乱正要抓他,他却翻身到她身上,以左手支撑,森寒如星目光泻下。
  
  “我……我是病人……”廉宠以为他要做什么,手足无措。
  
  熟料他一动不动,清冷扫过她几眼,漠然开口:“朕右手有伤,睡里侧。”
  
  就是这样而已?廉宠鸡啄米点头,往外给他挪出位置。
  
  他平躺下来,左手舒展,冷声道:“过来。”
  
  她再不敢造反,乖乖靠近,把头搁于男人修长结实的臂膀上。
  
  他收回前臂,将她圈入怀里,熟练地在左右脸颊额头下巴鼻子俏唇落下细吻,安静阖眼。
  
  寂夜疏雨打圆荷,清风阑影入帏罗。
  
  黑幕中,女子声音忽而幽幽打破一片宁静:
  
  “……陛下,你的手臂…………唔——!”
  
  余音消失嘴角,玉炉香燃,鸳鸯交首。男人突如其来的辗转深浅亲吻,将她彻底淹没。
  
  …》…》…》…》…》…》…》…》…》…
  
  第二日清晨醒来,宇文殇又早早出门。
  
  反正她现在废人一个,还假装失忆,月坞魔教掳劫一事她彻底撒手交由他处理。苏梦仔细为她把脉试针后,断定她中了绿芜丹血。
  
  绿芜丹血,乃飞燕一对剑所萃,毒发时如陷水深火热,体内寒气热气激荡,令人痛不欲生。药性剧烈,毒性却弱,要不了人命,更不需要什么七七四十九天。当初楚怜让她服下瑶参丹,已经去掉了大半毒性,廉宠之前觉得自己毒发极重,不过因为身受重伤,抵抗力意志力都极其脆弱。
  
  苏梦当即为她配置解药。
  
  而廉宠拼死摸来的解药,她不顾楚怜死活要他去抢的解药,不过是养伤的培元补气丹。
  
  真相听得廉宠一愣一愣。敢情风羿昊吓唬她玩呢这是……他真是连一点伤她之心都没有?!
  
  这男人……印象当中很狂妄很自大很有仇报仇的。
  
  唉,风羿昊阿风羿昊,你真是何苦呢……
  
  廉宠虽然伤势可怖,好在多为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烧退下去以后精神恢复奇快。
  
  苏梦亲自过来替她换药。刚拆了脸上纱布,她便匆匆拿起备好的铜镜。
  
  不照则以,一照惊人。
  
  脸上网格状交错丑陋的痂疤,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花容惊失,她慌张开口:“这疤掉了会留痕吗?!”
  
  苏梦温言安慰:“娘娘切莫担忧,陛下已经命人广召名医,搜集奇药,一定会治好娘娘的伤。”
  
  她毁容了!泪……
  
  廉宠郁闷到无以复加,暗自下定决心痂掉之前绝不出门见人。独自卧在床头抱着铜镜,越看越难受,越难受越想看,如此恶性循环,直到门外传来奇怪声响,然后一只花蝴蝶翩跹旋入。
  
  “厄……”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原本笑如弯月,见了她哀怨的狰狞面孔后微微发黑,维持关门姿势半晌方吐出两字:
  
  “好丑。”
  
  “你又是偷偷摸摸来的?”廉宠情绪低落没心情跟他吵架,郁郁道。
  
  “唉!”楚怜虚伪地长叹口气,潇洒迈至床前。
  
  他今日茜红牡丹束身长衫,颈项一圈类似高领又有些像围巾的白色丝绸里衬,腰挂瑰色琉璃佩,妖冶如花。廉宠怎么看怎么扎眼,遂恶毒道:“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扮牛郎么。”
  
  “你嫉妒。”他目光落入铜镜,剑眉蹙烟:“别照了,你看着这脸心里就不犯堵吗?”
  
  廉宠一脚飞去,他敏捷跳开。
  
  “别在这里幸灾乐祸,我这脸要是好不了可怎么办啊?”
  
  “以色侍君,色衰爱弛。”他拿起桌上水果边嚼边道:“不过我看他不会介意你变丑的。”
  
  “这脸又不是他的,他当然不介意!”
  
  虽然廉宠向来大大咧咧,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闹谁身上也不想自己毁容阿!
  
  “你快想办法啊!你不是最懂保养什么的吗?你给我出出主意啊!”廉宠抢过楚怜手中水果,愤愤摇晃他手臂。
  
  桃花眼荡漾多情,可惜对象早已免疫。楚怜又胡乱抛了半天媚眼,方念念有词:“要真好不了,就干脆纹身吧。那,这鼻梁上呢,可以纹两把剑,眼睛这几道刺点花什么的,脸颊这个……这个不大好办,干脆蝴蝶大花,壁虎也可以……”
  
  廉宠先是语塞,停滞片刻便满面光彩照人连连点头,举着铜镜和楚怜一道研究,最后看着自己左脸颊密密麻麻伤做一块的地方,没好气道:“壁虎?拜托你有点想象力,来个太阳或者蛇蝎如何?”
  
  “那还不如壁虎,挺酷的。”
  
  廉宠正要与他争辩,忽地想起什么,低眼一看,他果然戴着手套。
  
  她之前就有些奇怪,这小子以前就忽男忽女,现在越来越像个受,还戴什么手套。扔了耳环不戴,搞了个哪吒似的手腕,审美水平严重掉队。可此时她渐渐有些明白。
  
  她探出左手抓住他右爪扯下手套,一模一样的一大一小的凤云纹刺青同时呈现在眼前。
  
  她又去剥他衣服,他发出娇滴滴的雅卖蝶,最后还是仍她欺凌。
  
  茜红长衫脱落,露出小麦色的健康润玉,紧/窒结实性感至极的左胸一头咆哮巨龙,张牙舞爪衍生至胳膊、肩膀、后背。
  
  廉宠一眼瞥到,两手猛然提起收紧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其它人看见!”
  
  她有些乱,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思路不清楚,遂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发春的时候让那些相好看见过吗?”
  
  “of course not。”楚怜耸耸肩:“谁规定ML要脱衣服的。”
  
  “靠靠靠!我就算了,你这纹身要让人看见,你现在还是秦王烨……这太敏感了,太敏感了!”廉宠操起水果刀,十分严肃建议;“割了吧。”
  
  “割你妹。”楚怜一个暴栗砸在她脑上。
  
  她又想起什么,面色微白:“我开始没想那么多。当时在那个海底神殿,你明明死了,我开始还以为是你的灵魂附在他身上……可是你是楚怜,你不是他,那他……你说他死了,你见过他?!”
  
  楚怜收起玩世不恭,微微点头。
  
  …》…》…》…》…》…》…》…》…》…
  
  天净风长鼓横波,白鸥游鱼畅云舒。
  
  雨后空明如洗,草木翠浓。一骑两人驻足云梦泽畔白草芦丛中。
  
  “他葬在这里?”黑衣斗篷少女沉重开口。
  
  “嗯。”身后男子朗目疏眉,耀如春华,一手持缰绳,一手圈住女子柳腰,“依他所言,烧化为灰。”
  
  烧化为灰……少女喃喃,嘴角苦涩,目光幽幽映衬碧光水色,白云细沙。
  
  “别难过了,火葬而已,化为飞灰,与天地同在,徜徉自由。”
  
  “我知道……”她面色凄然。
  
  “你知道吗,《炤礼》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炤人讲入土为安,厚葬为贵。火化成灰,是一种刑法,对待十恶不赦的妖魔鬼怪。”
  
  她声音有些哽咽,“他堂堂天皇贵胄,生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天独厚,受人爱戴,想不到这么悄无声息便去了。他本该在皇陵享受厚祭大葬,如今却尸骨无存……这对于他而言,该是多么艰难的决定。他一生为大炤操劳,却得不到大炤子民的一点香火,连个全尸都没有……”
  
  楚怜默然,策马沿岸缓行,放眼波光粼粼,鹤舞白沙,沉吟开口:
  
  “七年前,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海底神殿,后来才知道那是啸龙谷皇陵。太子烨秘密救我一命,却想不到,我活他死。临死之前,他求我代他而活。恐怕事情败露,千叮万嘱他身死之后火化为灰……烧尸灭迹。”
  
  怀中身躯猛僵,楚怜微微叹息。
  
  “我还记得,在太子府醒来时,他第一句话是‘你就是Lan’。”
  
  廉宠闻言抬头,眸含水光,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渐渐浮现那夜色中雅致飘逸,如月光华的尊贵男儿。举手投足,风流韵成,彬彬君子,龙凤质章。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成灰泪始干。这便是这位男儿一生的写照。
  
  想不到,那日一别,便是生死两茫茫。
  
  那语重心长的“保重”如在耳侧,可那人已化为山水,不留痕迹……
  
  怎能不令人神伤。
  
  “怜,抱我下马。”廉宠忽然道。
  
  楚怜顿了顿,翩跹下马,将她举接入怀。廉宠从马鞍上取下酒坛,缓步上前,面临漫漫云梦大泽,洒酒入湖,深深鞠了三躬。
  
  烨,你孤魂无依,飘荡多年,廉宠至今才来此拜祭,请你原谅。现下没有香火黄纸,唯有一壶浊酒,聊表寸心。
  
  当年一别,不想已天人相隔……廉宠此番回来,便以炤为国为家了。我知你身前最放不下的便是国家苍生,亦知你毕生理想是还天下安宁,结束这纷纷乱世。廉宠无能,不仅没有替你辅佐劝制他,反而一走了之……才造成他今日的杀业。
  
  你仁心宽厚,若在天有灵,请原谅他。所有罪孽,廉宠愿一力承担,亦在此承诺,必竭尽全力,承你夙愿。
  
  正在这时,一人一骑疾驰而至,俯身楚怜耳边低语。楚怜闻言蹙眉,上前扶起廉宠:“皇帝正在返府路上,我们快回去吧。”
  
  廉宠回头,锦衣白马,面若冠玉,赫然便是凌夔。
  
  心下明了,他原来是楚怜安排来保护她的人,遂点头问好。又蹲下以空酒壶舀入云梦之水,抓入泽畔白沙,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怀抱酒壶,她坚毅庄重。
  
  烨,廉宠定会送你返皇陵,使你英魂得以安息。
  
 



世界上另一个我(楚怜番外二)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血雾弥漫,入目漆黑龙雕,狰狞攀援。
  
  世界一片眩晕……这是……镜花水月……
  
  还是……我自己……?
  
  …》…》…》…》…》…》…》…》…》…
  
  曜彰三十二年春,京师泰阳逶迤曲巷,绿杨荫,赭白青黄墙砌石,一径吹桃花。
  
  玉树庭深,雕木古香,芙蓉流苏帐中,满身绷带白纱赤膊男子梦魇难安,冷汗涔涔,猛然弹坐而起,桃花眼敛尽风流,杀气四射。(昏迷阶段用第三人称)
  
  “公子。”软声细语入耳,一清秀少女匍匐跪于我面前。
  
  迅速打量四周,竹帘画阁,绿罗幽庭,彻底的古典建筑。再定睛于眼前挽髻长裙少女,我有些糊涂。
  
  “这是哪里,你救了我?”跪礼?这是日本?不对,刚才那人说的国语。
  
  “铃儿,你且下去。”好耳熟的声音。
  
  门扉推开,男人逆光而入。阳光刺眼,我有些目眩,半坐床弦,以手支撑。
  
  那少女疾步退下,我听得关门声。抚额半晌,眩晕感才散去,抬眼望向来者。
  
  剑眉入鬓,桃花眼雅致端和,锦衣玉袍,风姿特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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