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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殇宠-匪满-第8章

小说: 殇宠-匪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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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卧室唤过枫雪为她洗漱,方知大清早那“搜珍记”的老板便捧着万两黄金上门拜访,为免扰她休息,已经等候一个多时辰了。
  廉宠急忙洗漱打扮好前往会客厅。两人相见一番寒暄,苏梦就呈上一个锦盒,称里面有万两黄金的银票。待廉宠揭开锦盒,却立马傻眼了。
  一张有些陈旧边缘磨损的薄薄卡片压在一叠银票上,上书“United States Permanent Resident Card”,左方头像已经被刮花,难以辩析。下方写着Lancelot Chu;05/05/1986;Sex:M;Country of Birth:China等字样。
  廉宠嘴角抽搐,脸冒黑线,她认得眼前这玩意是绿卡,可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梦这才神秘兮兮道,此乃云州楚氏信物,见此物如大老板亲临,无论任何要求,楚氏定全力以赴。
  而云州楚氏乃势力遍布大炤、西覃诸国,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商户。它兴起于七年前,目前名下包括凌夔管理的丝绸庄“凌帛微布”,苏梦所领珠宝行“搜珍记”、勾栏“琳琅轩”,璞文宣所司“楚记盐行”,阙然康辉名下客栈“兰亭阁”、勾栏“琳琅轩”与酒馆“饮中八仙”,顾涵掌管的“睿仕钱庄”,此外还涉及了镖局、赌场、船运等副业。
  苏梦递过信物,又千叮万嘱廉宠收好,务必保密,便要告辞,廉宠送她至门口,终忍不住晃了晃手中绿卡问道:
  “我凭这卡能到楚氏旗下商号提钱,或者买东西不要钱么?”
  苏梦怔了怔,福身道:
  
  “自然可以。从今后,整个楚氏都是您的。”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天降横财!
  自苏梦离开后,廉宠一张笑脸便没消失过。
  她到底是前世烧过几百辈子高香,先是钓了当今天下最金贵的金龟婿,又莫名其妙成为女首富,左手持绿卡,右手伸直挡住床上熟睡男人下半身,只让眼睛看到他的脑袋,廉宠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是不是该呼自己一巴掌……
  
  根据数千年前老子所谓福祸相倚的人品守恒定理,她是否命不久矣。
  



风起云涌

  厄运似乎短期内彻底遗忘了廉宠,她自在虎烈王府过着她的太平日子,偶尔男装打扮出门巡视产业,却不知这四个月皇宫之中已经翻天覆地。
  六年前,逆龙帝兵变篡位,但废太子烨未遭祸,因此朝中太子旧派未曾受到重创,直接造成了本朝党派林立。
  除了大炤始建便存在的宇文、晚、商尘、范四大家族外,随天子兵变的新秀军派自成一系,与晚太尉为首的旧派军方争锋相对。
  文官方面,自曜彰朝太子烨启用科举,逆龙朝更加广开仕路,新进的贫民贵族与门阀大家亦水火不容。
  此外,左丞相范临公乃三朝元老,旗下门生遍及朝里朝外。除了三名庶子均在朝为官外,两名嫡女,一为淑妃,一为靖王妃,更与英太妃亲好,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逆龙帝登基六年无所出,皇后之位虚置,各派自是争得个头破血流。
  
  逆龙六年正月末,廉宠入虎烈王府后一个月,后宫传来喜讯——冰清宫贤妃晚氏莫言怀上龙裔足月。
  因逆龙帝子嗣屡夭,对贤妃怀孕之事格外注重,暂停后宫雨露均沾,几乎夜夜宿于冰清宫。
  后宫本由淑妃、贤妃共掌,逆龙帝体恤贤妃怀有身孕,令范淑妃独掌后宫,而冰清宫衣食住行,则在六宫之外由李颦儿亲自服侍,更屡屡在朝中显示立后之意,提拔贤妃一系。
  淑妃范离儿自入宫圣宠不衰,一直被逆龙帝、英太妃捧在手心上呵护,从未受半分委屈。此刻名义上掌管后宫,却从宠妃沦落为了“管家”,自然气得花容尽失。多番至冰清宫寻衅闹事。
  
  三月初一,苏梦辞别廉宠,暂时离京。
  三月初五,凌夔生辰,廉宠化名廉姓公子应邀祝寿。凌夔在京中并无亲人,至今未娶,只约了平日亲厚好友两三人,除了廉宠多为年轻有为的商贾人士,聚宴于兰亭阁。
  是夜,淑妃贤妃冲突出手,贤妃被推下台阶,生死未卜,逆龙帝怒极,下令拘押淑妃,令内廷太监总管张经阖驾焰痕神驹出宫急引虎烈王妃伊人为贤妃诊病。龙胎幸保。
  次日,英太妃入殿求情,淑妃被禁足宫中,后宫诸事由李颦儿暂理。
  
  三月十五,名妓罗纤纤率团下榻琳琅轩,首场献艺,凌夔邀请,廉宠欣然前往。
  罗纤纤开场奏一曲冰清,琴音如溪水淙淙,她娓娓道来:
  传说,古越国有女如冰,命运薄苦,五岁入风尘,天惋其才,赐琴手一双,可令花鸟落泪,鱼虫出听。
  陈国公子般落难民间,如冰救之,琴瑟友之,公子般许诺,他日归国复位,定迎娶如冰为妃。
  后公子般为王,如约迎之入宫,恩宠缱绻。
  然如冰色衰爱弛,旧情不复,纵琴艺动天下,亦不如新人笑靥如花。
  如冰心高气傲,抱琴投沂,临死奏一曲,曰哀莫大于心死,所谓恨之、冷之,实亦爱之切,而此曲,名曰冰清。
  传说,如冰身死化琴冰清。而世传《冰清》仅余残篇,世上唯“琴绝”晚氏贤妃莫言可奏全曲。
  据传,逆龙二年,帝微服访太尉府,隔湖忽闻此曲,辗转难侧,尚未得见便迎为贤妃,赐住“冰清”,称“冰清夫人”,宠冠六宫。帝常于炤阳远闻夫人弹奏,彻夜不眠。
  一旁雅客闲言曰:“晚氏莫言擅宫独宠,怀有龙裔,驾凤为后,指日可待。”
  是夜,贤妃中毒,龙胎滑落。
  
  相较于后宫中心一片人仰马翻,哭天抢地,位于皇宫西北一座破败宫殿中,缓缓走出一个娇小身影。
  不管以前在埠野听说书,抑或这些日子出入三教九流之地,逆龙帝的艳情史绘声绘色的她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可没有一个让她这么慌张难过的,毕竟,那都是她出现之前的事情。
  可是贤妃怀孕专宠的日子……不就是她回来后才发生的么?
  或许以前她不懂也不愿意去想自己对逆龙帝的感情,可当时听到他夜夜宿于冰清宫,心脏揪痛得几乎窒息过去。
  六神无主,脑海不住浮现他颀长清冷的背影,于花间月下逡巡惋伤,身后是名如栀子花般矜淡柔丽的抚琴女子。
  但她仍心存希望,因他说过要她相信他,何况,若他真的独宠冰清宫,那每天晚上跑来和她抢被子的男人又是谁?
  于是,她鬼使神差独自从密道溜到了这座破败宫殿——冷宫夜阑。元宵夜,他便是将她偷偷藏于此地。
  
  “你来这里做什么?!”
  廉宠刚爬出密道,还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明明是来质问他的,却被逆龙帝先声夺人,反落下风。
  逆龙帝阴沉着脸,冷煞之气凌厉无比,将手一推,“回去。”
  廉宠咬了咬唇,狠狠甩开肩膀,硬是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立刻回去!”
  逆龙帝岂能容她撒野,厉声道,不由分说一手横拎起她的腰,直接塞入密道,丝毫不做留恋地返身离开,并锁死了密道出口。
  
  三月十六,贤妃中毒案经廷尉府连夜彻查,矛头直指淑妃。淑妃恳请当面对质,然证据确凿,淑妃见事无可挽回,竟企图冒犯圣驾与贤妃,被逆龙帝当场赐白绫三尺。范临公率夫人并英太妃、靖王妃于宫外求情,逆龙帝改黜范离儿为庶人,逐出皇宫。
  范离儿不堪受辱,触柱而亡。
  是日,虎烈王府芙锦阁门窗死锁。
  “宠儿,昨日是朕不好,朕道歉好吗?”逆龙帝极尽讨好拍打着房门。
  “你来这里做什么。”廉宠悠闲斜坐塌上,拨弄着桌上的盆栽,头也不抬道。
  门外逆龙帝哭笑不得,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软的不行,那便别怪他动手拆屋子了。正欲一掌拍碎门板,旁边的窗户哧啦打开了。
  先是戒指被扔了出来,逆龙帝反手接稳,女人凉凉的声音传来:“回去。”
  “砰”窗户被狠狠关上,“立刻回去!”
  逆龙帝看着戒指,一手抚额,头疼不已。
  
  三月十七,,御史大夫宁允钧率朝臣联名上书弹劾左相范临公,称三年前瀚河水患,范临公中饱私囊,贪污灾款,罔顾人命,并献上名单,左相一系十之八九,皆遭连罪,人称“三月党祸”。
  是夜,苦口婆心道歉一宿未果的逆龙帝强行破房而入亲近佳人。
  而再次心不甘情不愿惨遭OOXX的某女,终于下定决心
  “我——要——离——家——出——走——!”
  
  三月二十一日,水患案入罪,范临公侥幸全身而退,然朝中范氏士族几遭清洗。次日,范临公上奏引辞,请求告老归乡,英太妃离宫,于祈华行宫礼佛。大炤四大家族中的范氏一支就此没落。
  中毒落胎昏迷在床的贤妃终于转醒,然惨遭丧子之痛的贤妃精神失常,除逆龙帝外避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尉晚畴。
  凌晨时分,大炤皇城北门侍卫捉拿一女扮男装的可疑人士,送往廷尉府。巳时,虎烈王虞寰以关系军部机密为由亲至廷尉府提审此人。午时,虎烈王府侧门一辆马车上匆忙奔下一华服俊美男子,神情森冷如冰。
  被虞寰接回家后,芙锦阁门窗便落锁堵死。整个王府侍卫奴仆的反应速度,处理办法,办事效率一看就经验十足,好像他们家经常有人越狱似的。
  廉宠挫败地趴在床上,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她自认为自己男装打扮无丝毫女气,以往跟凌夔去琳琅轩,连经验丰富的窑/姐们都没发现她真实身分;身份上,顶着云州楚氏旗下商人名号去云州,也很合逻辑不是;在这太平盛世,大白天的进出个京城而已,怎么跟个被跨省追捕的江洋大盗似的!
  才靠近城门,那侍卫就笔直笔直地冲着她来了,问了三句话:
  “干什么的?”“小人是凌帛微布旗下的商人……”
  “叫什么名字!”“小人叫……”
  “出城干什么?”“小人……”
  “我看你很可疑啊,来人,拿下!”
  这叫什么事?难道她天生就一副土匪贼头的样子?还是那门卫长过于独具慧眼?
  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为毛阿?
  
  廉宠还在纠结中,寝房门被人狠狠踢开。敢在她芙锦阁如此嚣张的,不作第二人选,她看也不看,把脑袋埋入枕头中。
  背腰猛然如泰山压顶被人摁住,屁股一凉,接着火辣辣的噼噼啪啪声响起。
  廉宠知道他要来兴师问罪,也预料到最不济不过被他在床上修理修理,反正她跟他谁跟谁,早被吃干抹净,她也早自暴自弃了。
  可谁知道他的确是在床上修理了她,不过却是在床上结结实实把她揍了一顿。
  实在太出乎意料,太令她愕然了!
  因此她呆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活泼乱跳得如菜板上的鱼。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hello kitty!平时忍气吞声,还真以为她怕了他,居然敢打她屁股!
  “你敢打我!王八蛋,混蛋,啊!王八蛋,王八蛋!我要宰了你……我要……呜……”
  大床一凹,她的身体被男人庞大魁梧身躯彻底覆盖住,脸贴床板,险些被压岔气。
  压死了,好重啊,她要断气了!
  就在她严重缺氧胸口抑痛到要真的断气时,压在她身后的重量才霍然消失,她刚续上一口气,又被一双铁臂狠狠箍紧,将她的脸死死贴在他胸口。贴完床板贴胸板,廉宠高高的鼻梁就快就此断裂了,奈何分毫不能动弹。
  逆龙帝果然是她的老熟人,具备丰富的对战经验,一个熊抱从头摁到脚,只要他不想她动,那她就是连转眼珠子都很难!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出其不意进行反击,孰料无论她做什么事,他都有一整套对付她的办法,她挑挑眉毛他就知道她要上天还是入地!
  不行,她鼻子真快断了!廉宠如被困小兽般呜呜直唤,悲摧地在心底呐喊:
  你要抱我让你抱阿,拜托别蹂躏我可怜的脸面板了!
  
  “你又要朕把你锁起来才高兴吗?”
  逆龙帝终于说话了,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一贯的霸道沉冷,这声音沙哑,颤抖,破碎……惊慌?
  心又莫名其妙揪痛起来,她的心像件洗湿衣服,正在被人狠狠地拧干。眼眶亦忍不住泛酸红润。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她是不是被这男人下过蛊阿!
  他维持着这种“救命稻草抱”姿势很久,久到廉宠的鼻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高压,久到她都已经打过一次小盹醒来,他才微微放开她:
  “很快,很快朕就能把你绑在身边了。”
  
  四月,贤妃身体逐渐康复,却更加深居简出。逆龙帝对贤妃爱怜更甚往昔,依旧独宠冰清宫。
  四月初三,帝力排众议,越级提拔晚畴堂弟,原丞相司直晚晋为左相。太尉府与右相一时势成水火,互相攻歼,史称“晚商之争”。
  四月二十五,主管吏务的靖王宇文敕于朝堂公布晚、商尘两派罪状书,罪书自殿前蜿蜒到乾泰殿外玉阶。
  
  逆龙五月初一天子大宴龙和殿,太尉晚畴主动交还帝君兵权。自此,朝中一洗建国至今党派林立局面,皇权集于天子一身。
  
  太宗诡于兵法,工于心计。六年隐忍,一朝之功。
  ——《炤史?帝王本纪》
  
  三月党祸、晚商之争后,朝中一新。帝杯酒释兵权,自此睥睨宇内,虎视而西,安内而后攘外。
  ——《埠野草堂》




醋海翻涌

  廉宠的逃跑计划终告夭折。
  不是她不具备百折不挠的精神,而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苦思冥想精心策划的B计划尚未完善出台,整个泰阳城已经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恐慌中了,范氏倒台,晚氏兵权被夺,商尘氏被孤立的消息八卦相继出炉,甚嚣尘上。
  前后联系,廉宠忽然觉得这负心汉种马像在演大戏般,事情或许不是那么简单。她是不是该静观其变?
  
  晚畴归还兵权当晚,逆龙帝便兴冲冲跑来向她提起让她由密道自由进出皇宫,还特意安排了一名心腹太监在夜阑殿候命接引她。然后又喜滋滋地看得她起鸡皮疙瘩。总之他心情很好,她心情很糟!
  有了这项特权,廉宠反倒不肯去了。就算那禽兽总是或旁敲,或侧击地表达哀怨。
  谁让之前皇宫之旅给她留如此恶劣的回忆,一提起皇宫她就浑身不自在。直到——
  
  末春时分,芙锦阁五连池百莲怒放,姿态万千,或妖媚,或清幽。春日暖人,扶苏亭内慵懒如猫的女子睁开水眸:
  “先生回来了?”
  
  枫雪使劲点头。
  “人呢?你听谁说的?”
  “奴婢听琴云说云逸院的贵客不回来了,皇上已经在京中为他设了新府,昨日皇上王爷还在新府为他洗尘接风呢。”
  “你的意思是先生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廉宠霍然起身,在亭中来回踱了两步。
  昨晚逆龙帝来的时候她还没睡下,他却只字未提此事。
  以前都怪自己太被动,什么都听任他们安排,才会赶不上与先生见面便分开,这次难道他们又打算故伎重施,隔绝她与先生见面?
  抬眼往向窗外,天色尚早,此时他们应在早朝,或许还来得及赶在先生离宫前碰上……
  
  刚自密道出现在夜阑宫,便有太监上前请安,让她换过宫女衣裳,径直领路往炤阳宫。
  炤阳宫为后三宫第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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