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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殇宠-匪满-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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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
  
  宇文殇当即沉下脸去,廉宠则嘴角抽搐,汗颜不止。
  
  “焕儿给父王,母后请安。”
  
  横竖要被父王抓去面壁罚字,他倒镇定下来,乖巧伶俐地请了安,优雅自若地把东西全收进了小箱子。
  
  廉宠伪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径直道:“我与你父皇准备出个远门。”
  
  “妈咪……焕儿舍不得你!不要抛下焕儿!”宇文焕立刻飞扑入廉宠怀抱,小鹿斑比琉璃大眼脉脉含情。
  
  廉宠生生打了个冷战,一把拧住他耳朵:“说实话,否则以后你父皇收拾你,休想我再救你。”
  
  焕儿一惊,偷眄了笑得不怀好意,眼睛刀子嗖嗖直丢的母后,再看看以他的高度向来看不到脸也不敢看脸的父皇的胸膛,犹豫了半天,终于豁了出去:
  
  “爹地妈咪你们好好去玩吧,不要担心焕儿。”
  
  “不要担心你,嗯……?”廉宠冷哼。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母!焕儿哀叹一声,一脸嫌恶道:“听了真话别说我伤害你幼小而纯真的心灵!反正昂可就要回来了,你们快点走吧,任我自生自灭!”
  
  宇文殇的拳头紧了紧,却被廉宠挡在后面,那女人蹲下身子,吧唧亲了自己儿子一口,又道:“若遇到危险怎么办?比如前些日子那种刺客叔叔?”
  
  焕儿得意地伸出自己双腕上的哪吒三太子腕轮:“biu,biu,扎破他们的眼睛!”
  
  左廉宠,右楚怜,两大法器护身。宇文焕从会爬那天起便与银丝同学寸步不离,早玩得风生水起,虎虎生威。
  
  “还有呢?”廉宠赞许地拍拍他的头。
  
  “等昂可回来,缠着昂可寸步不离,上茅房缠着,睡觉也缠着,要像无尾熊一样吊在昂可身上!有昂可的地方就有我,有危险的时候我撤退昂可殿后!”
  
  “啧啧,你看这小子,多清晰的思路,多犀利的手段,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穿越的家伙附体了,啧啧,啧啧。”
  
  廉宠对宇文焕的表现非常满意,环胸而起,得意洋洋看着宇文殇:“这下你总放心了?”
  
  宇文殇无奈摇头,严厉地扫过焕儿一眼,焕儿立刻兔子般蹦回床上:“妈咪,爹地,晚安!妈咪~~~”
  
  廉宠含笑上前,对着他额头下巴左颊右颊鼻子嘴巴一一点过,焕儿又扑闪着大眼:“爹地~”
  
  焕儿生下来便比其他初生婴儿个头大了许多,除了脸与他母亲极类,体型手脚便完全像他父亲。孰料越长大,那灿烂如星的大杏眼渐渐狭长,眼角也越来越上翘,当初楚怜说这孩子眼睛有他父亲的影子,廉宠还始终看不出来,如今倒不得不承认楚怜慧眼如炬了。
  
  这小子不过三岁,眼睛的电力便全面超过了他那冰山父亲,勾人的一股子魅惑劲儿,越来越有他昂可的神韵气度,长大了必然也是个妖孽。
  
  奈何这次找错了对象,忘了天底下只有妈咪能降伏这个铁石心肠冷酷到底的爹地。
  
  “简直胡闹。适才之事朕还没收拾你,明日晨时自去领罚。”
  
  在父皇的喝斥声中,焕儿扁扁嘴缩进被子里。
  
  廉宠又亲了亲心肝儿子,被老公揽着阖门离开,刚拉上门扉,宇文殇便道:
  
  “现在小,你且惯着,但他将来毕竟是一国之君,若再大些,断不可如此。”
  
  廉宠仰首轻笑:“你说得对,这不就让他离开父母锻炼锻炼么,我已经交待过他师傅与靖王,平时不可迁就纵容,你大可放心。”
  
  “哼,这小子……”宇文殇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睡懒觉要旷课呢……”
  
  廉宠嘟囔着,却被宇文殇一把揪住后襟提起:“你还敢说,对朕那么严厉,对自己儿子却一味纵容!”
  
  “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兔子!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要吃,你简直BT!啊!……我错了我错了,宝贝我错了,别……宇文殇!你是禽兽,禽兽!”
  
  皇子寝宫内,焕儿用被子紧紧捂住耳朵,低声念叨:
  
  “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
  
  瀚江远去入云烟,黛山静依摇葱茏。青城过雨百花艳,清风满庭拂琴弦。
  
  兀子飞负手远望,桥深亭依然,荷花露芙颜。秦明月素手拈转,奏画一片清丽淡雅山水长卷。
  
  但闻花草摇曳,层迭恍惚,风回曲水,忽而拧弦急打,突如两军对峙,金声、鼓声、声声不绝。马嘶人鸣,俄而沉寂,久之,又似凄状者悲歌慷慨,苍茫如霜天号角。
  
  兀子飞心神巨动,疾步上前,刚迈入亭内,琴声乍歇。
  
  秦明月并不回头,于瀚瀚星空下,挥袖冷声:
  
  “破军七杀当庙,三月之内即会贪狼,大凶三星聚合,天下易主,无可逆转!”
  
  邛江滚滚,丘山如剑。林深遮天,巍巍巨陵。
  
  苍远寂静的啸龙谷口,神龙寺屹立如天堑绝壁。千年古树,盘根错节,伫立在前,垂垂老矣的猊下大师手持鬼头杖,独登高台,仰望长空,夜风吹拂,白髯如飞,兴叹曰:
  
  “该来的……终于都来了……”
  
  …》…》…》…》…》…》…》…》…》…
  
  逆龙十年六月初,帝王仪仗自泰阳城出,蜿蜒如长龙,浩浩荡荡前往啸龙谷。
  
  邛水磅礴泱漭,青古峡崇山险峻,龙舟相连,一望无垠。
  
  七月初,帝后御驾祈华山行宫,斋戒沐浴。初七,逆龙帝率虎烈王虞寰、太常卿、大鸿胪诸臣入神龙寺,礼祭三日。
  
  初十,皇陵启,帝携侍卫两名入。
  
  

商尘梓纨

  “大皇子,世子,你们快些。”
  
  虎烈王府后院,一名人高马大,约摸十来岁,浓眉俊目的少年立在外面墙头,而另一个五官几乎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龄略小的男孩趴在墙上,盯着墙内一展莫筹的字字与焕儿:
  
  “要想偷溜出去玩,可只有这条路。”
  
  自打有次廉宠被禁足得抓狂,带着焕儿从夜阑宫与虎烈王府的密道偷偷外出一次后,这条密道俨然已经成为这帮太子党的VIP通道,没事就瞒着众人玩“越狱”。这不,焕儿的父皇母后前脚刚出京城,他就伙同字字从皇宫偷溜到老虎大王家里,怂恿着虞家老大老二带他们出去玩。
  
  “渊哥哥,武哥哥,我们爬不上去。”焕儿扑闪着亮晶晶,我见犹怜的大眼睛,水光潋滟地诉说祈求之意。
  
  “那你们两个只好在家呆着了。”虞武平日里在这两人精手上栽过无数次,立刻携机报复。
  
  焕儿摸着头,为难地看着高高的墙与高高的树,与字字对望一眼,可怜兮兮地,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
  
  熟料虞渊虞武还没得意够,却见字字大惊失色,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焕儿冲了回来,面色煞白道:“王妃姑姑!王妃姑姑过来了……要是发现我们……”
  
  “什么?决不能让娘逮着了,小武,你下去抱他们,我在上面接!”虞渊一听,蹭蹭两声上树,跳上墙头,而虞武早在听到他哥哥第一句话时便跳了下去。
  
  兄弟携手,猴子似麻利地把两个小不点扔出墙去,拽着他们一溜儿烟钻进隔壁小巷。
  
  被虞渊、虞武一人一个牵着的两鬼灵精,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
  
  在容明街一间秘密基地里,四人换下锦衣玉袍,穿上破布衫,在虞渊带队下开往西九里。
  
  “今儿个京城里来了玩杂耍的,有个会吞火的异域人,街上人多,你们都跟好我。”虞渊小大人样说教一番,四人便哇地叫嚣着奔入西九里。
  
  这正遇上赶集,人群熙熙攘攘,焕儿个头小,被人磕磕绊绊,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却不意看见前面一人的玉佩掉在了地上,遂屁颠屁颠捡起来摇摇晃晃跑了过去,扯扯那人的衣衫下摆,摆出妈咪最喜欢的笑容:
  
  “叔叔,你的玉佩。”
  
  那人戴着斗笠,可焕儿身形短小,自下仰望,反倒将黑纱中的模样看了一清二楚——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红红的微卷的头发,好像是个外国人!
  
  “叔叔,给。”他踮了踮脚,高高举起玉佩,心底暗道这叔叔好高,快跟爹地和昂可差不多了。
  
  斗蓬人迟疑地接过玉佩,望着焕儿短手短脚摇晃追逐着前面小孩的身影,失神低喃:“廉……宠……”
  
  …》…》…》…》…》…》…》…》…》…
  
  第四次踏入这座古老庄严的大殿,廉宠心底感慨万千。脚如灌铅,她一步一步走到炤帝神像面前,举目望去,探手轻轻抚住石像脚踝。纪章守在门口,宇文殇紧紧揽住她肩膀,低声道:
  
  “三生三世……”
  
  “你知道了?”廉宠双手捧着装载云梦泽水土的玉盒,珍而重之置于炤帝宝座脚下。双手合十鞠了三躬。宇文殇随后上前,严谨认真地鞠了一躬,复退后,将廉宠揽入怀里:
  
  “朕从不信神佛妖魔……可是在虎烈王府看见你那刻,朕是真的感激上苍把你还给朕,朕不管什么轮回转世,你便是你,我便是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芳盈冶容,宜笑遗光。廉宠旋身紧紧抱住他腰,埋首胸膛。
  
  “皇兄已经魂归故里,你也算了了一宗心愿,近日陪着朕,旅途疲累,早些回行宫休息吧。”
  
  廉宠点点头,仍宇文殇握着手,往入口走去。
  
  巨大石门关闭前,她回首望向巨廊深处,炤帝左侧尽头,刚建成台基的位置。复回首,仰视身旁男人坚毅险峻的侧面……
  
  ……为何,你没有雕像,没有墓铭……只有那空空荡荡的名字……
  
  …》…》…》…》…》…》…》…》…》…
  
  宇文殇将廉宠送上马车,交待了两句,让张经阖伺候着,复屏退下属与随行祭司长,独自返回神龙寺,径直向内,步入猊下大师居所。
  
  猊下退隐,不问寺中诸务数十年,此处甚为幽深。古朴安静,竹密风新。
  
  “大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宇文殇一身金色麒麟软胄,贵气逼人,如天神下凡,伫立院中。
  
  猊下手持鬼头杖,玄袍祭服飘飘,见宇文殇手中出示九龙肃杀令,白髯飞舞,身后倏忽间出现十人,头顶左侧皆绾四方玫瑰结,束马尾,着青、黄、赤、白、黑五正色与绯、红、紫、绿、碧五间色软甲。众人掌抚左胸,无名指扣食指,行了古炤礼,齐声曰:
  
  “轩辕龙族陵卫,叩见尊主。”
  
  宇文殇嘴角冷哂,目光逐一落在踞跪地上的每个人。
  
  龙族陵卫,世世代代守护皇陵,仅奉九龙肃杀令,唯天子知其存在。若非敌人折腾出玄算秘图,连他都不知道居然有这么一伙能人呆在眼皮底下。
  
  而这九龙肃杀令,只有在历代炤国帝王临死前才会传给下任帝王,当初曜彰帝病入膏肓,成了宇文衍的棋子,却还有办法把这东西交到太子烨手中。
  
  他收回九龙肃杀令,步至猊下面前,冷声道:“大师,可有话要对朕说?”
  
  猊下泰然自若起身,轻抚白髯,清风道骨:“尊主,猊下没想到,终于还是在有生之年,等到了这天。”
  
  宇文殇半眯凤目,负手不语。
  
  “万年前,幽帝激战四神,竭尽元神,血祭轩辕龙剑,镇压四神于皇陵。那一战前,天空杀破狼三星聚合,天地色变。如今……七杀破军已会,贪狼在即,恐怕历史……将再重演。”
  
  “四神……”宇文殇阴笑如魔,“纵使满天神魔,朕偏要领教领教,何谓轮回,何谓宿命!”
  
  …》…》…》…》…》…》…》…》…》…
  
  廉宠独自返回祈华山行宫,小憩会儿,心心念念着祈华行宫的别样风致,醒来后一个人东游西晃,游览景色,不知不觉走到偏僻处,遥见一座小型宫殿,萧瑟冷清,却似有人气,好奇心泛滥,便上前一探。
  
  那宫前有侍卫把守,她穿着龙躯武士服,贸然上前,似乎不妥,然好奇心更重,遂溜了个弯,自背后林子翻墙而入,落在一片池塘边,刚回头,却见身后百步开外,站着一名锦衣云裳女子,怔怔盯着自己。
  
  那女子穿着不俗,亦算清秀佳人,只是神情格外憔悴,两鬓隐约有银丝,廉宠横竖觉得眼熟,见她也不吆喝人,遂大胆上前与之攀谈,说不了几句,发觉她脑子似乎有些问题,反应迟钝,畏畏缩缩的。
  
  这里为何住着这样一名女子?廉宠十分奇怪,还想再与她说上两句,忽而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迅速闪入假山后。自石缝间盯着那女子。
  
  她一个人在池畔痴痴呆呆地,看得廉宠心底发颤,瞧那脚步虚浮神不守舍样子,不小心落水了可不得了。但很快,两名宫女急匆匆奔了过来,左右搀住女子,带着些埋怨道:“德妃娘娘,您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来。”
  
  德妃娘娘?!
  
  商尘……梓纨……
  
  那个姿色天然,占尽风流的小王妃……她,她怎么会变作这个样子?!
  
  那宫女继续数落着商尘梓纨,手脚也不甚温柔,强行拉扯着她往回走去。商尘梓纨并不反抗,垂着头任人牵引了去,孰料刚过画桥,远处竟然传来山呼万岁的声音,不多时,逆龙帝被众宫仆前呼后拥迎了进来,与德妃不期打了个招面。
  
  商尘梓纨看见逆龙帝立刻脸色大变,面色苍白踉跄后退,脚不小心踩到裙角,摔地滚了两圈。宫女慌忙去扶,商尘梓纨却拍掉所有靠近她的手,厉声尖叫嚎哭起来。
  
  怎么回事?廉宠再也摁捺不住,匆匆赶上前,与他四目相对,一双星眸冷若冰霜,森森戾气尚未收敛,被她逮了个正着后有些恼怒地微眯。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他呵斥着,鹰爪一张,把她捞入怀抱,高大魁伟身躯将背后一切隔绝开,半拖半抱拽着廉宠离开。
  
  商尘梓纨一阵阵疯癫的尖叫嘶喊钻入耳膜:
  
  “王爷,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王爷——!”
  
  王爷?商尘梓纨口中的王爷……
  
  廉宠受惊地瞥过宇文殇一眼,撞入那潭深不见底的幽波古井,心底阵阵发凉。
  
  晚餐便在两人诡异的沉默中进行着。
  
  宇文殇冷然盯着眼前心不在焉不停往嘴里送空筷子的女人:“在想什么?”
  
  “砰。”他突然开口惊得她失手打翻了碗筷。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请罪磕头的,重新摆放碗筷的,人来人往。宇文殇心烦气躁喝退众人,弯腰拭袖擦掉她裙上少许水渍。
  
  廉宠知道宇文殇在自己面前是另一个人,屠魔令世人闻风丧胆绝非夸张,他的种种恶行磬竹难书,可连那次逃亡时眼见民不聊生,猜测他对付枫雪的残酷无人性,都不及适才所见的冲击来得剧烈。毕竟,她亲眼目睹一个曾经天真、端庄的少女被他活活逼成了疯子!
  
  她总是自欺欺人,企图尽自己绵薄之力,多多少少化解他的罪孽。因她实在不愿见到另一个他,尽管另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你又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与朕闹心?”他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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