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错姻缘 作者:芷素晴(潇湘2012-3-29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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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
那人哑然,估计在瞪我,只是我的头抬都抬不起的耸拉在他的肩窝里,根本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小东西很公平,我跟林谌轮流做饭。我的厨艺的确不敢恭维,勉强可以入口。林谌的厨艺一开始也不行,我第一次逃跑被抓回来麻痹后喝的汤就是他做的,简直是我从小到大喝过最难喝的汤,终身难忘。可是后来,慢慢就可以入口了,最后还有几分鲜美之感。小东西做的汤只能当是在喝药了,不能与饭食归为一类,还好他也只做过两次饭。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我做的饭菜也不好意思嫌弃。林谌嘴巴很叼,心情不好时,常常对我做的饭菜指指点点。心情好时,自己下厨弄出几个新花样,小东西极为赞赏。
斗了半天嘴,渐渐的嘴角也僵化了,唇难启,再说不出一个字,彻底被麻痹……我用的毒正是小东西惯用棕桐,所以现在的麻木只是个开始,到三天后才会结束。
今夜的月亮很明亮,地上像铺盖了一层莹美的薄纱。我与林谌像两条长到一起缠绕着的藤萝,默默的与桃树为伴,虽然都很不情愿!索性一夜无兽,相安无事,看来最近这林里没有进来传说中的虎狼。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睡梦中隐约感到被人从林谌身上掀了下来仰面朝天,接着什么东西在鼻孔中捣乱,鼻内冲痒难耐,不由得想打喷嚏却因麻木着喷嚏都没法发泄,被憋得分外难受。缓缓睁开眼,只见小东西蹭坐一旁,手里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并躺着的两人,嘴角翘了翘:“我还没出手呢就倒下啦,还一块倒下了?昨个在祖师爷爷的手扎里看到说,一个男子逃叫逃,一个女子逃也叫逃,若是一男一女一块逃,叫私奔!你们为何要私奔?”
我双目瞪大直直的望着小东西,只是想笑……私奔?本小姐跟林谌?转眸鄙夷的瞥了林谌一眼,正巧与他同样的眼神对碰了一下,心中恼怒!这小东西也真奇怪,中了棕桐竟没像我和林谌一样僵上三天,难道是我的量下的太少?
每次我逃,掉进坑里中毒晕了后被小东西派林谌背回去。林谌逃,则是我背着回去。而这次,我俩都不能动了,自然是小东西出力的时候了。自打小东西把我装进麻袋背回桃花谷时我就知道他力大无穷不能像一般孩子那样看待,果真他今日更厉害,回去后拿了一个大个儿麻袋来,把我俩装一块往回拖。
麻袋里两人被迫贴到一块还没法说话没法动。随着麻袋一晃一晃,我的头撞到了林谌的下巴上,再一晃瞬时两个散开,再一晃,他的头撞向我的胸口……肩上的衣服还被他头顶上的束冠带着划下半边,肩头和半边胳膊都露了出来。我顿时怒火中热,如果能动,立马就想宰了他。再一晃,两人稍分开,再一晃,他的脸贴到了我露着的肩膀上,嘴唇贴到了脖子上……我咬牙,顿时想死!
当小东西解开麻袋上系的绳子,将麻袋从我们身上退去的时候,已是惨不忍睹,在他眼里看到了少儿宜的场景……我左边身上的衣服划到了胳膊弯上,林谌的脸就贴在那没有衣服的地方上……我欲哭无泪呼!
小东西果真不懂事俗,一副天真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我们。片刻后竟转身出了竹屋,不理我和林谌,我和林谌只能依旧不能动的继续保持着的这个艰难的姿势。片刻后,小东西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书。当我刚以为他会把我和身上这个该死的禽兽分开时,他竟一本正经的打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看一眼,再抬头看我和林谌一眼,再看书,再看人,如此反复无数次,叹道:“原来这就是春宫图!”……我只想吐血!
好奇心过,小东西可能觉得我和林谌如果这样一直僵着会变成石头,迟早得死。那样的话,以后他就得自己做饭吃,自己洗衣服。最后终于将我们俩人分开,还好心的帮我拉上了衣服。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他不客气的笑了笑。
我原以为,噩梦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个开始。小东西可能觉得把两人分放到两个房间里不方便照顾,所以我和林谌被放到了同一张床上,临走时还好心的给我俩盖上了同一张被子。被子稍小,他更是好心的把我们推得挤到一块,实在挤不到一块,便把我往林谌怀里塞了塞,再把林谌的胳膊往我腰上搭了搭,这样才用被子盖得严实……没办法,被子小吗!可是他就不会再拿来一床被子吗?我恨恨的闭上眼……
喝了三天小东西煮的汤,跟一个大男人抱在一块躺了三天。三天的精神摧残,三天的身体迫害,三天的肠胃折磨……我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只要有想法就是灭了这一大一小两男人!
棕桐的药力开始消散,我的手指颤了颤,脑袋也可以转了。渐渐的渐渐的,胳膊可以动了,腿可以动了,全身都可以动了。慢慢的慢慢的,手上有力了,腿上有力了……我闭上眼睛,狠狠憋上一口气,“啊……”揭开被子,一脚将林谌踹到床下。
挑开床帐,我坐到床边上,恨恨的望着林谌狼狈的从地上慢慢爬起……他似未睡醒,一头雾水的样子几分迷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抬头看我,“你……”
我直直的瞪着,他抿了抿嘴,居然笑了笑,淡淡道:“你自己扑上来的,关我什么事?”
☆、第二十四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顺手从身旁拽起一个枕头砸向林谌,他眸光一闪,侧身躲开。正当我欲操起第二个时,小东西推门走了进来,手托着木盘,上面放着两碗汤。
他瞥了我俩一眼,不作声的把汤放到了桌上,沉默了一会儿后,悠悠开口:“谷里的米和盐吃完了,你们谁跟为师出去办东西?”
我手一松,爪上的枕头落到了地上。林谌也是一愣,随及拿起桌上的汤,喝了一口后,表示愿意前往做个苦力。我马上提议应该也置办些布料针线之类的琐物,小东西想了想也带上了我,他对那些东西不甚了解。其实我也不了解,不过只要能出谷就行。
临行时,小东西千叮万咛,指出我与林谌身上有毒,若是敢出谷后就跑了,必活不过三日。我和林谌面面相觑,既而又两相生厌的各自扭过头去,再不看对方一眼。
小东西挺多疑的,愣是把我和林谌弄晕装进麻袋里拖出了谷,待我们醒来时已坐在了一辆牛车上。车儿缓缓前行,牛儿不时几声哞哞。赶车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小东西正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此时盛夏之季,出谷后空气中处处飘浮着炎热的气息,让人胸闷难耐。原州城内在这中午时分,街人行人无几,路旁的摊子也遮上了颜色深重的厚布。
我们一行三人去米行,布行,调料行购办货物齐全后进了一家酒楼休息。巧的是这家酒楼正是我未进谷前落脚的那家,楼下的说书先生依旧是那日的说书先生。小东西恨恨的瞅着说书先生,有磨拳擦掌之势。应该还是在恼之前他们说他姑姑克人的事情,心里记仇。索性那说书先生今日说的是另外一个故事,山中修出的九尾妖狐,被一个书生救了,下山报恩嫁给了书生……小东西这才缓了缓情绪,默默喝茶。听了一会儿突然问:“男人和女人成亲后可以生个孩子,那孩子的父母就是那男人和女人?”
我和林谌均是一愣,同时点了点头。
“狐狸生狐狸,人生人,那狐狸和人在一起为什么会生了人?”
我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只是故事,你就听听就罢了!”
“两个人怎么样可以再弄出一个人来?”
我脸一红,番了个白眼看房梁。林谌估计也是耐不住了,咳了咳,借口去茅房,闪的极快。
小东西还巴巴的望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咳了咳,低声问:“山洞里那么多书,你祖师爷爷还有手扎,没有提过吗?”像我们这种医药世家出身的人,总是比别些姑娘以及小孩子知道的多些。
小东西摇了摇头。我放下茶杯,借口去茅房。
出了酒楼,回望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立马左拐急步跑了。
因为之前在原州城里也溜达过几天,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跑了两条街就跑到了德善草堂。台柜后的小药郎看到我气喘嘘噓而来,忙走到门口扶我一把,关心地问:“姑娘是看诊还是抓药?”
我站定后缓了缓气,:“看诊。”
“先生正在看诊,劳烦姑姑等等。”一个请姿,在前领路“这边走。”我客气的作了作揖走在后面。
跟着小药郎走过堂内的屏风,看到一位年迈的老者正一手诊脉一手捋着胡子。小药郎对我笑了笑作揖退去,我回了一礼坐到与大夫相隔三四步外的红木椅上等着。老者垂眸不语,静静的思量着什么。我顺着他把捏的手腕看去,顿时怔住。那人以侧面相对,余光触到了我的目光,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他也是愣了下,既而缓缓一笑,回过头去继续望着大夫。
我也收回目光,捂着额头。看来逃跑之心大家都有,不知道小东西这会儿正在干吗?
“公子脉息详和……可有何不适之处?”
林谌收回手腕,回道:“没什么痛处,只觉手脚不能完全使力,似是气脉被封。”
老者扬了扬眉:“公子定是练武之人。”
林谌点了点头。
“公子所中之毒对没有半分功夫的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对练过武功的人却是束缚,强用力则伤筋……”
“会死吗?”我插了一句,必竟我跟他是一个状态。
老者顿了顿,这时才发现一旁还有人在,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林谌,“这位是?”
林谌也望了我一眼,笑着回道:“家眷。”
我愣了愣。家眷?谁?不等我反映上来,便听老者道,“不至死。”我松了口气,原来小东西是骗人的。
“但是三日内若不继续服用此药或解药的话,经脉损伤,怕是以后都不能再习武。”
我身子一颤,那不白白辛苦上十年!林谌脸色也是一沉,半晌不语。
“解药好配吗?”林谌问。
老者眉头皱了皱,“有这种作用的毒有好几种配法,如果公子身上带有这种毒的话,老朽也许可以试试!”
林谌转头看我,我摇了摇头。林谌沉默了,我也沉默了。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回去翻一翻山洞里的书本还是可以找到线索的。说容易也不容易,就是还是得回去一趟,下次再出来时又是何年何月!
我和林谌出了医馆走在人稀疏少的大街上,一左一右中间相隔两个南瓜的距离,步履缓慢,像两只蔫了的黄瓜。
林谌突然脚步一停,走向树荫下的摊子旁。我顿了顿也跟了上去,必竟还是一路要回到同一个地方的,搭个伴总比一个人无聊好。
正当我百无聊懒的望着天时,突然被什么东西一顶,身子歪到了一旁。待回头看时,碰到了林谌的鼻子上。林谌神色肃然,急将我推着往一旁走,我欲开口问他怎么回事时,又被他捂住了嘴巴强搂着带到了树后。
“找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没办法回去交差。”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欲挣扎的身子一紧,不敢再动。抬头看林谌时,他面色阴沉。示意我不要讲话不要动。我听话的屏住呼吸,再没发出一丝声音,预感着林谌这小子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现今人家正想办法来逮。
远处几人叹息,脚步声越走越远。林谌缓缓将我松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第二十五章 男婚女嫁
“公子,给小姐买个吊垫吧,很漂亮的。”老婆婆殷勤的招呼我们。我的脸红了红不作声,只当没听见。林谌也似没听见,拿起一把折扇嗖的摆开给自己扇了几下风。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林谌反而笑了笑,把着扇子对我也扇了两下。我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树。想起他刚才在医馆里称我为家眷,心里莫名其妙的抖了抖。
一把桃木折扇,一个紫檀小佛,一条红豆手链。林谌递给老婆婆五量银子没让找钱。老婆婆谢了半天给搭上了一个翠色吊垫。林谌将吊垫系到了扇柄上,把小佛和手链塞进了胸口的衣服内。知道逃跑还得从长计议,我没精打采的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向小东西在的那家酒楼走去。
走到酒楼门口时,林谌突然回头,嘻嘻笑着,有些不正经的样子:“别这么绝望吗?这样吧,若是我能带着你离开还能保住你一身功夫,你便嫁给我做回报,如何?”
我愣了愣,有些措手不急,惊恐的望着他:“可是……这怎么行?”
他皱了皱眉,依旧笑着:“怎么不行?”
“我……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犯起了口痴。
他敛了敛笑,摆了几下扇子,“我是开玩笑的!我的确是很讨厌你……”转身走了。
我怔了半天摸不着头脑,这人的脸色变化也忒快了!
二楼上,小东西依旧坐在我们离开时坐的那张凳子上,半眯着双眼,手支下颌,迷茫的望着一个方向。我与林谌上来时,小东西只瞟了我们一眼,也不过问为何我们会消失这么长时间,似乎很有把握我们不敢耍什么花样。正因为过份的自信,他一直都懒得搭理我们。在桃花谷里,除了逃跑时被逮回去以外,其余时候,都是很自由的。可以去山洞看书,可以去山洞偷药,可以把所谓的秘籍带到院子里看,也可以把名贵的药材炖汤喝……
我坐到小东西的左边,见他半晌目不转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十几步外的一桌旁,一个屠夫相的中年汉子与一个眉目清秀的锦衣公子哥拉扯不休,大声吵嚷着,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衣女子呜咽低泣。楼下已经不说书了,楼上坐着的宾客都将目光时不时投向那这三人身上。林谌坐到小东西右边,举筷吃菜,道是并不关心大家所关心。
锦衣公子狠劲儿的把中年汉子的手臂从自己的胳膊上甩开,不悦的整了整衣衫:“本少爷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好事,唯一做了这一件好事……这让本少爷觉得就他妈的不该做好事!”
中年男子双眼一瞪,两手插腰,嘲着锦衣公子大吼:“老子不管你做没做过好事,该不该做好事,你今个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伸手一把拉过正在哭泣的女子喊叫,“哭什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呢?要么等这小子被老子给弄死了,要么等老子被这小子弄死……再哭!”女子被吓得身子剧颤,哭的更是大声。
此时,我也听出了个大概。中年汉子是少女的父亲,锦衣公子得罪了这对父女。至于如何得罪的,我好奇的问小东西:“那个男子做了什么好事,让他们父女这般一怒一悲的?”
小东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我,“说是那姑娘在山上挖野菜时遇到强盗被那没长胡子的给救了,然后那个长了胡子的就让那没长胡子的负什么责任?”
我望向那边思索了一番,没长胡子是的锦衣公子,长胡子的是中年汉子。负责?一般是说……女子?
“那没长胡子的如何救那姑娘的?”
“说是姑娘被救时挂破了衣服,胳膊被那没长胡子的给看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负责,负责什么?”小东西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又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一眼再看林谌一眼,然后再看我一眼,转而再去看林谌……
我脸上红了红,低头喝茶,再不多问。林谌手里的筷子抖了抖,认真的吃菜。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女儿以后要怎么嫁人,谁还会娶他……”中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