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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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珑也蹙起了眉头,问道:“薄姑娘。请问,如果我现在不喝解药,最多可以撑几天?”
“你疯了啊!”潋绡还没回答。水寒沙已经冷着声一句轻喝。
“月庄主,不要因为现在没有察觉到不适。而小看这十日还香。迟一刻解毒。便多一分伤。不然,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急着赶来庆阳城的。”潋绡轻叹着说道。
“可是……”月珑轻轻一句低语。
“别可是了。这不是正好吗?你就别去凌凤山庄了,自从插手了这件事后,你身边有哪刻安静过了?”
“寒沙!”月珑微沉了脸,淡淡地唤了声。
水寒沙别过脸去,显然是恼了,但也没再说什么了。
“月某可能又要麻烦薄姑娘了,这毒……还有多少天才会发作?”月珑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潋绡皱了下眉,回道:“名为十日还香,指地便是十日后毒性发作。这十日内,对身体的影响并不大,若不是月庄主功力深厚,怕是根本察觉不到。但十日之期一到,便是无力回天。还有多少天发作,庄主应该也是心里有数的。”
“薄姑娘,你应该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月珑看着她,目光坦然。
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潋绡才轻轻一叹,道:“我确实有办法暂时压制住毒性,不让它发作,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月珑却是笑了笑,道:“事后,恐怕要麻烦薄姑娘跑趟玲珑庄,为月某解毒了。”
“麻烦!”那边,锦衣冷着声一句。
潋绡无奈地一笑,略带歉意地向月珑点了点头,而后转向锦衣,刚想说什么,却见小二已经端着药往这边走来。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他越过锦衣,便往屋里走了进去,刚走了没几步,却突然被锦衣唤住。
“慢着!”
这也让潋绡疑惑地朝他看了眼,再将目光转向那小二时,微愣了下,便突然说道:“小心别把药洒了。”
“不会!”但应话的人,不是那小二,而是锦衣。
话音落下时,锦衣已经截住了小二,掌一推,药碗便稳稳地往前一送,落在桌上。
下一瞬,那小二突然抽出一柄银色软剑,动作迅捷,但锦衣只是用剑鞘当胸一击,便将他逼退了三步。
可锦衣也突然同样退后,蹙紧了眉头。
锦衣是面对着潋绡的,潋绡自然是立刻看清楚了他眉心出现的一道黑线。
握了握拳,潋绡站起身来,目光一凛,杀机立现。而那人见锦衣退后,立刻持剑朝这边扑来。
这一切本是片刻之间发生的事,而水寒沙与月珑也不是反应迟钝之人,此时早已戒备十分。
但没想到,这杀手的剑,却是指向潋绡的。
潋绡也是禁不住一愣。
一瞬之间,剑已到了面前,她皱了下眉,身形微动,恍若轻烟,一下闪了开去。而几乎是同时,锦衣的剑已经划过杀手的颈项。
“没事吧?”只一晃,锦衣便到了潋绡身边,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啊。”说话间,潋绡已经拉过锦衣地手,搭上脉门。
“我没事。”锦衣抢先开了口。
轻应了声,潋绡点了点头,但仍是从药囊里取出一颗药来,要他服下。
“真浪费。”锦衣轻声嘟囔了句,接过药,吞了下去。
“是线香集的杀手。”那边,月珑出声说道。
潋绡侧头看过去,那杀手的眉心,画着一朵金色地八瓣菊。
这让她禁不住起了疑惑,朝锦衣看了眼,他也微蹙着眉,若有所思。
“看来,两位还是被月某连累了。”月珑无奈一叹。
但潋绡与锦衣却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苏公子的剑法实在是出神入化。真是惭愧,月某之前是小看公子了。”
锦衣却并不理会他地话,只是走到桌旁,端起药碗递给月珑。
月珑有些疑惑地接过。
“喝了。”锦衣简单地道了两字。
然后,也不管月珑什么反应,只是拉起潋绡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若不愿喝,没人逼你。当然,她也没空再去玲珑庄。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且慢!”见他们要走,月珑出声想要阻拦。
但以锦衣地轻功,等到月珑走到门口时,他们已经消失了踪影。微微一叹,月珑看了眼水寒沙,终究还是将解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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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辞别庆阳
锦衣带着潋绡,并没有离开太远。
择了条小巷,便停了下来。
潋绡看了看锦衣握着自己的手,轻唤了声:“锦
锦衣只是朝她笑笑,可神色间,却仍是藏了一分凛冽。
“刚才那个杀手,是线香集的。”潋绡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先起了话头。
“是啊,线香集……”锦衣淡淡地应了声,带着浅浅的叹息。
“锦儿,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不是他。他没理由要杀我的。”潋绡微皱了下眉,“也许,我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线香集的主人也许一开始就知道与月珑同行的人,就是东篱医仙。线香集以毒为武器,自然不愿与我交恶。月珑的事,我不插手,自然是最好,我若插手,他们便撤了月珑的任务,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而已。”
话说到后来,潋绡的声音渐渐轻下去,最后无奈一叹:“但若真是如此,不可能会派杀手来了。来的,应该是线香集的主人才是。”
锦衣却只是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忽然笑道:“那你一开始是为什么会怀疑他的呢?”
潋绡看着锦衣,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而后轻轻一叹,道:“因为,我从不相信,他会没有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我们周围那些人里,也只有他的底,我们没有完全摸清楚。一来,他跟我们走得太近了,太过了解我们的心性。所以隐藏起来也更容易了。二来,毕竟大家是互相利用,他若知道我们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反而戒心更重,对我们来说。未必有利。但是,或明或暗的各方势力,大多在琼月庄地监视之下。而在这之中,我们没有完全了解清楚的,并不多。线香集。就是其中之一,关于他是线香集主人这一点,本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怀疑。所以,这一次,他突然撤消月珑地追杀令,让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更何况,你也认为线香集地主人正是他,不是吗?”
锦衣看了看潋绡,接话道:“见过薄晚栀的人不多,他应该是在那日的袭击之后。才发觉与月珑同行的人便是东篱医仙。毕竟,能一眼找出蓝月磷之毒藏匿的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做到地。但是。他没办法确定的,毕竟。东篱医仙向来十分神秘。知道长相的人太少。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突然撤消月珑的追杀令的。那么。如果说,他发现你居然与他熟识的另一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说完,他却仍是皱着眉。
“可是,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更何况,如果真是他,为什么要杀我?这对他没有丁点好处。”
锦衣却是轻笑了声,道:“恰恰因为正是他,所以清楚我们的能力,当然,更加清楚,那个杀手绝对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说话间,锦衣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可是,他既然向我们动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地解释,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潋绡看了看他,随后轻轻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过了会,缓缓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杀手出现,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里?”
锦衣微一愣,看了看她,才回道:“凌凤山庄。”
“那现在呢?我们地注意力被线香集吸引过去了。”潋绡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你是说,也许,他地目地是阻止我们去凌凤山庄?”锦衣微皱着眉,“可是为什么?即便战凤公主与凌凤山庄有些渊源,也没必要不让我们去啊。”
“是啊,为什么呢?”潋绡轻喃了句。
锦衣又道:“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会以为就凭这样,便能瞒过我们的。”
“或者,也许他是想要提醒我们注意凌凤山庄?”潋绡看着锦衣,两人渐渐都拧紧了眉头。这时,锦衣忽然舒展了眉眼,笑道:“不管他有何目地,又是因何如此,让他自己来跟我们解释不就好了。”
潋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锦衣身后。
潋绡下意识地抬了抬手,但见锦衣没有动,便又放下了。
锦衣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命令道:“三天之内,毁了线香集。”
“是。”来人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简单地应下,然后便与来时一样,突然地消失了。
但锦衣的命令,却是令潋绡有些惊讶,随后无奈一笑。
锦衣也朝她笑了笑,道:“如果他不出现,趁此毁了线香集也好。”目光微冷。
“难得出来一趟,却又招惹上这些麻烦事。”锦衣突然一句感慨,面有恼色。
潋绡浅浅地笑了笑,柔声道:“你原本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这些事,先放一放好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一桩值得高兴的事。”
沉吟片刻,锦衣才道:“依我们的速度,从庆阳出发,也得要五日左右。”而三日之内,线香集的主人恐怕便会找上他们。
“走到哪算哪吧,且行且看,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潋绡只是含笑说道。
锦衣看着潋绡,许久之后,才释然一笑,道:“两年多不见,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潋绡稍稍怔了下,随即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并不作答。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干脆易了容,这样也少些麻烦事。”潋绡忽然说道。
锦衣皱了下眉,道:“原本以苏无衣的身份出现时,我都是易了容的,但到如今,再遮遮掩掩的,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了。”
潋绡无奈地一笑。
锦衣也是笑了笑,便道:“在这等我下,我回去牵马。”
“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还是换身衣服吧。”此时,潋绡仍是穿着一身男装。
“为什么?”锦衣有些不明所以。
“那或者,你再去买一匹马。”潋绡实在不习惯穿着一身男装,却那样与他共乘一骑。
一听这话,锦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低头轻笑了声,在潋绡着恼之前,赶紧先出了巷子。
“若是再遇到月珑他们……”
“他们不是会纠缠之人。”潋绡淡淡地回道。
锦衣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这第三卷,流云御雪剑,故事是以江湖为背景展开的。
主要以凌凤山庄、流火阁、红尘楼三者之间的纠葛为故事主线。凌凤山庄与流火阁的矛盾在明,红尘楼则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个红尘楼,就是青紫的那个红尘楼。而他的背后,正是镜家。
当然,这里会涉及到一个人物,就是如今的镜家家主,镜濡羽。
他虽然在这卷里不会出场,却一直隐在暗处,可以说,这卷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与他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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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浅色馥郁
出了庆阳城,两人一路往南而行。
锦衣没有挑官道走,只是信马由缰,渐渐地,便朝山林间行去了。
他并不打算急着去哪,只是想多些时间和潋绡独处,所以,也只是由着马儿一路缓行。
潋绡也已经换回女装,一袭淡青,雪纱云霓,长发松松地绾了起来,斜插了一枝白玉簪子,一条青色丝绢遮住了半张脸。
其实,潋绡穿衣向来对颜色不挑剔,虽然不喜太过艳丽,但必要场合下,终究难免,所以也并不排斥。
只是,锦衣却是最喜她穿着淡青色的,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这个颜色。
淡淡的青色,恍惚是清晨的一场薄雾。
至于锦衣,一身玄黑,素净而清冷。恍若月华的容颜,染上了浅浅的漠然。
当然,此时只有潋绡在身边,那一分冷漠,自然是消失无影了。
两人并没有聊着什么,各自安静幽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只是,久了,潋绡便渐渐有些困顿。
山中特有的安静之气,能抚平所有的心绪。
“睡一会吧。”锦衣低声句,便伸手轻轻揽着她靠进自己怀里。
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慢慢地睡去了。
锦衣禁不住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并没有松开,却也不敢太紧,怕惊醒了她。
他低了低头。忽然地笑了下,然后伸手轻轻揭下潋绡的面纱。
沉睡中的潋绡,眉眼柔和。神色静谧。他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潋绡,可是。却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也只有这个时候地潋绡,才让他真正有把握是属于自己的。
于是,忍不住轻轻一叹。无奈与满足交织在一起,这心情,当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禁不住伸出手。指尖快到触到她脸颊时,却微微一顿。常年练剑,恐怕连指尖都已太过粗糙,只是一瞬的不舍,便掌心缓缓一翻,手背轻轻滑过玉色冰肌,下意识地笑了笑。
但见她眼睑微微一动,便赶紧收回了手。
附耳柔声低语:“乖,没事。继续睡吧。”
潋绡当真又沉静了下去,气息柔和。
这让锦衣禁不住弯起了嘴角,粲然一笑。
目光温柔却又灼然。清亮璀璨。
低头在她耳边轻轻一吻,才抬起头来。难掩笑意。
潋绡醒着地时候。可没那么多机会让他偷袭的,喜色渐渐染上眉梢。禁不住一句轻语:“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
随即却缓缓收了笑,叹道:“其实,我明白,你只是想要选择一条最容易地路。你不敢冒一丁点险,因为你怕输。你不怕输了自己,却怕输了我。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惟怕一步行差踏错,背后便是万丈悬崖。如果这样,你可以更安心一些,我会陪着你走的。我会乖乖做这个太子,然后将来登上帝位。这条路,看似凶险,却是真正最平坦的一条路。其实,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贪心了,我只求,从始至终,都能有你相伴在身边。”
说完,头轻轻枕上潋绡的肩膀,缓缓闭上眼,合了那一泓幽色,又是一句轻叹:“不过,我好象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想要贪求更多……”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的潋绡气息不变,眼却是轻轻睁开了,目光深处,滑过一丝难解地心思,然后又闭上了眼。
潋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山林。
“醒了?”锦衣低头朝她笑了笑。
“恩。”潋绡只是轻应了声,便朝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
“刚过了墨崖山,还没出庆阳地界,前面有个小镇,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可以在那停一停。潋绡只是点了点头,她本也是随口一问。
“在想什么?”锦衣突然问道。
这让潋绡微微愣了下,而后随意地笑了笑,才道:“没想什么啊。”
锦衣看了下潋绡,撇了撇嘴角,倒也没再问下去。
这时,锦衣握缰的手忽然紧了紧,本来已经渐渐加快的马速又缓了下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