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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美男十二宫第二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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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他不准我碰他以后,他总是似有若无的与我保持着距离,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与他单独相处过了,更少有这样的端详他的脸,难得他的专心可以让我如此贴近的看他,欣赏他的美。
  他的唇细细的动着,在这样优雅端庄的动作中,最是让人头疼繁杂的经文都不再那么让人觉得难听头昏,只要看着他的脸,坐上一天听经书也是种享受。
  他眼皮低垂,偶尔手指微动,翻过一页经书,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僵立的姿势,银发及肩,偶有几丝散落额前,给他的飘然增添了几分可爱。
  忍不住的伸出手,拂开他额头前的发丝,刚一碰到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顿时睁开,眼眸中瞬间的凛然不可侵犯,神光乍现,触碰的手一顿,有种亵渎神灵的罪恶感。
  看到是我后,他眼眸一闪,青涩的男子回归,“楚烨,是你?”
  我将他的发丝拨到耳后,体贴的从背后箍上他的腰身,“你昨天晚上就很晚才去睡,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不如吃了饭睡个午觉休息一下怎么样?”
  他不自然的从我怀里挣扎而出,“这里是灵堂,我要念经超度他们,不想休息了,念足七天,他们冤死的魂魄就能得到安息,再世为人。”
  我摇头,扳着他的脸,轻柔着声音,“我不反对你这么做,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国师的身份和经文一直在熏染你,你或许早就不是我见到的临月栖了,但是七日也要吃饭睡觉不是吗?我可不希望当你超度完了别人之后就换我来念经超度你。”
  “好!”从来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他被我牵着手拉出门外,行走间看到他的发丝被风吹动,飘荡在脸颊边,颈项边,肩头……有些参差,算不上很平整,但已无碍于他的俊秀,自从他的头发刚刚及项后,他就仔细的收起了我那顶发髻,用他的话说,那是最宝贝的东西,心疼不想戴。
    爱美到连一条丝线都不允许自己散乱的月栖,也有宁愿丑上几分也舍不得碰的东西,一句普通的话语,已足见他心目中谁是最重要的人。
  “月栖,有两个多月了吧?”我牵着他的手,交叠互扣着,闲庭信步中笑着侧望他。
  “什么?”迷茫的愣了下,“什么两个多月?”
  贴上他的脸颊,对着他的耳朵轻呵着气,“你一直不准我碰你,因为你怕呈现在我面前的你不够完美,现在你已经披散了自己的真发示在人前,证明你已经觉得这样的你是足够完美的了,回来我身边两个多月了,加上离开我的日子,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欢好过了,月栖,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还不愿意陪我吗?”
  他脸瞬间通红,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知是怒,是嗔,是怪,“大白天的,你怎么能说这些?”
  我哈哈一笑,月栖就羞涩的如同少年处子一般,随便两句话就能挑逗的一脸通红,柳梦枫就不知该说是憨还是呆,明明从未按触过女子,却因为太过冷静的从大夫的角度看事态,把人世间最缠绵悱恻,私密恩爱的情形坦坦荡荡说成是冰冷无脑的发情。
  如果月栖和柳梦枫能互相中和一下就好了,不过若是中和了,只怕也就没有他们各自吸引人的特色了。
  他抬头看看天,完美的微笑,“似乎吃饭还有点早呢?现在过去怕不是要坐上半个时辰等着。”
  “那我送你回房先休息一会,站这么久时间,你也累了。”相视一笑,两人在轻柔的风中漫步,走进月栖的房间。
  把他的身体按进椅子里,我手指按压着他肩头和背部的穴道,舒缓着他的僵硬不适,他微微向后贴靠着我,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
  “月栖,累吗?”我俯身低声凑上他的耳边,关切的询问着。
  他靠着我,很轻的摇了下头,“不过是一两日的经文,以前在‘云梦’的时候我整夜祈福,碰到祭天的时候,忙上半个月一个月也是正常,这算不得什么。”
  我手一顿,“我不是说这两日,而是说这两个月,你一直跟着我颠沛流离的,我知道你喜欢清静,却让你每日连静心诵经的时间都没有。”
  “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凤后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更别提什么锦衣玉食,华服美车,我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头微笑,抚上我按在他肩头的手,“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对不对?”
  我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挪到了他颈项边的盘扣上,捏着把玩,“八月十五就要到了,我记得有人说过每年都要给我做月饼吃的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口福?”
  “我的手艺是不能与夜侠比的,楚烨尽会说些好听的逗人开心。”他被我搂着,露出一段雪白美好的颈项,声音温文细致,愈发的出尘淡定了。
  我捏了捏他的下巴,手指绕着他的尖下巴感受着滑腻的肌肤,“对我来说,吃什么无所谓,关键是看谁做的,当初在神殿中,月栖的斋菜也是让人十分怀念的,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
  “你想吃,我明天做给你吃就是了。”忽然被我一搂,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人已经被我压入了床榻间。
  坏笑着,看着早已经被我偷偷解开的几粒盘扣下秀丽的春色,“明天吃斋菜,那今天吃什么?是不是吃月栖?”
  “啊……”刚叫出一嗓子,就被我的唇狠狠的堵了回去,思念已久的唇,记忆中熟悉的身子,多少次在梦中徘徊的身影,终于又回到我的怀抱里了。
  紧拥着,激动的甚至有些颤抖,我想要拿捏住分寸,又恨不能索取的多些再多一些。
  啮咬了下他的唇,嫩的仿佛能挤出水来,我吮着,让檀香的气息从他的身上传递到我的身上,从他的唇中探来的舌尖被我含着,留在我的口中肆意的被舔弄着,他哼着,在被褥中不安的扭动着,完美极致的身体为我慢慢的绽故,敞开着的墨绿色长袍一点一点的露出他包裹着的无瑕美丽。
  “你比月饼香多了,甜多了。”我咕哝着,唇顺着他的颈一路的滑下,在胸口来回的舔吸着,晶莹的水光在他的胸膛间闪烁,那起伏的频率越来越急促,我的舌尖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心口的跳动。
  手指绕着他的胸口,指尖刮着他的肌肤,每一次触碰他都瑟缩颤抖着,轻吟飘荡。
  “别人都是晚上才能看到月亮,我倒是日日夜夜都能看到月亮,所谓明月在怀,谁人有我幸福?”我的调笑中,他手指拉下我的身体,吻上我的唇。
  热情的月栖。
  看来有人和我一样,憋的好辛苦呢。
  “傻瓜,为了漂亮,把自己弄的这么辛苦。”我在层层的火焰中看到他绽放的激情。
  双腿交叠着,忽而又蜷缩起,羞涩的人用力的咬着唇,声音似呜咽似幽怨,一直酥软到我的骨头里。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睁开迷蒙的眼睛,“楚烨,要……”
  “我……”他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要……”
  肌肤的贴合,火热中带着汗意。
  月栖的呻吟,仿佛看到了仙子从飘渺变为真实。
  身体的交融,银丝的交缠,竟无法辨别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
  同样的律动,完美的配合,呼吸的步调和喘息竟然都是出奇的一致。
  爱不够的肌肤,要不够的缠绵,吻不够的唇瓣,我们在床榻间翻滚着,我的清高明月变成了疯狂的妖月,衣衫落满地,被褥丢弃到了一边,偌大的床上只有我和他不断交缠的身影,需索着一年来的对对方的思念。
  “楚烨……”
  “月栖……”
  现在的他,早忘记了什么大白天不能欢爱。
    现在的他,早忘记了矜持和高贵。
    他与我,只是最平凡普通的夫妻,在享受着久别的恩爱。
  房间里,只有我们清晰的亲吻声,阳光铺满床头,静静的撒播着温暖。


第二百四十三章 肩头重任一身抗
  中午的阳光炙热刺眼,落在床头播撒着金色的光芒。
  谁说日上三竿就不能赖在床头,谁说大中午的就不能翻云覆雨,被翻红浪的?谁说这个时候就不允许小情人窝在床榻间娓娓低语,说着自己的悄悄话。
  手指把玩着他的发丝,坏环的搔着他的脸庞,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欢喜,不时偷一个吻,亲一下脸蛋。
  他懒懒的,被滋润后的风情让我看的眼睛动也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他,那水波荡漾的眼眸,那松散的姿态,发丝披在我的脸侧,嘴角带着温柔的浅笑。
  “你这家伙,非要我忍,把自己憋坏了吧?”手指顺着他的肌肤摩挲着,爱极了他皮肤的细腻美感,“我是只看表面的人吗?”
  他的手指撑着下巴,身体半侧着,对我弯起了唇,“你有没有怪我骗你?”
  “骗我?”我一愣,“月栖有骗过我吗?”
  他眼神忽闪,声音忽然变的有些低低的,“我的身份,不就是骗过你吗,还有我明明是有父母的,那时候欺骗你说父母死于战火。”
  失笑,手指掠过他腰身,用力的贴向自己,“你的身份如果你不说,我只怕也查不到,你为了与我相守而自己说出过去放弃国师的地位,放弃‘千机堂’主的身份,这还算欺骗吗?那时候你还是‘千机堂’的堂主,隐瞒之下当然不可能说,这不算欺骗。”
  话到这里,我声音突然一停,狐疑的开口,“你想见你爹娘?”
  他亲吻着我,细细密密的吮遍整张脸,犹如春风柔雨的娇媚,我笑着挠上他的腰,他笑着瑟缩躲闪,两人在床榻间滚动笑闹。
  被我压在身下,他喘着粗气,早忘记了所谓的矜持高贵典雅,雪白的贝齿在烛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绽放着的笑容没有半点隐藏,轻松惬意。
  他的手被我枕着,臂弯一捞,我滚到他的怀中,他轻呼了口气,“我不想他们。”
  “嗯?”我抬了下眼皮,从喉咙里挤出个音。
  “他们生了我,养了我几年,卖了几两银子,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小时候难免会有些想念,进了风府就再没怎么想过了,连他们的面容都在记忆中模糊了,所以我真的不想他们。”他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半分情绪的变化,“说母亲,风若希才是我真正的母亲。”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对于几乎模糊了的父母,说很有感情那是骗人,但是若说完全无感,却又不是,偶尔也会有念头窜入脑门,想着若能再见一面也是好的。
  “没关系。”我咬着他细嫩的耳垂,含在唇里吮着,“以后我们自己当爹娘,养一大堆小月栖。”
  他推着我的身体,“走啦,吃饭去。”
  我舔着他的颈项,“不吃,吃你就够了。”
  他嘟着嘴,“我饿了。”
  手臂一伸,递到他的唇边,“那吃我吧。”
  缠绵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当我和月栖终于在情饱肚子饿中依依不舍的爬起来找吃的时候,饭厅里留下的身影让我有些意外。
  “幽飏?”我看看桌旁端坐着的他,他的目光虚无的望着房顶上的某一点,愣愣的出神,竟然连我们进门都没有发现。
  这还是那个武功出神入化,媚门的门主幽飏吗?
  月栖胳膊碰碰我,悄悄的端起桌上的饭,“我去热热。”
  我微颔首,发现幽飏的表情从我们进门开始就动也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眼神中落寞非常。
  我的手盖上他的手背,低声叫着,“幽飏,幽飏……”
  他一惊站起身,眼神中的落寞被极快的掩饰掉了,换上了他一贯的温文尔雅,“你,你来了啊。”
  他是在想流星?还是遥歌?
  “你在等我?”努力的让脸上挂着轻松的温和,“是我来晚了,让你久等。”
  他眼神一黯,轻摇了下头,“其实不是刻意等你,只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呆着,去哪都是触景伤情。”
  我手抓上他的胳膊,急切的出声,“那我们走,这里的事情一办完我们就走,不在这呆了。”
  是啊,往日的欢笑,成长的地方,如今只有死气沉沉,他才不过回来半个月而已,还来不及重温往昔的轻松,就要承受满门被灭的血债。
  幽飏一直都是个隐忍的人,爱人离去时的隐忍,为了流星成长的隐忍,遭受侮辱时的隐忍,灭门时的隐忍,他始终都是沉默着,没有大悲,没有大哭,静静的承受着。
  他的人生,太多不快乐,太多痛苦,所以他越来越沉默,所有的笑容都是浮在表面,从未深达到眼底。
  我想带他走,远离这让他伤感的地方,给他一份快乐,一份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快乐。
  “不了。”他淡淡的拒绝,“我想为他们守足七七四十九天,尽自己最后一份心力,还有些弟子的去处需要安排,可以等等吗?”
  我能说不吗?这里有幽飏最多的回忆,他有不舍,有在意,有眷恋,我不忍说不,只能点头。
  “我和你说说遥歌的事情吧。”我不想说,却不得不说,幽飏的冷静更是让我担忧。
  “不用说了,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苦笑,“本想着这次回来才慢慢询问他调查的,可惜晚了……”
  我靠近他,有些内疚,“那夜我还觉得你责骂遥歌有些过了,或许是我真的不如你懂他,如果那夜不是因为我们而留宿在草原上,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与你无关。”他一声长叹,“如果我们回来,那些人也许会提前下手,也许会在路上拦截我们,总之,有心算无心,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疏忽一点事。从遥歌在‘蓝清山’以如此大的排场阵仗出现时我就隐约觉得不对,当时只以为是他年轻经验不足为人利用引诱我出来好对流星下手;直到这一次我回来,发现他老是躲着我,言语间含含糊糊的,加上两年不曾回来,手头上的事忙不完,就暂时搁置了,若真的要怪,我自己的责任更大。”
  “怀疑归怀疑,你不愿意轻易怀疑自己看着大的人,将整个媚门托付的人,是吗?”幽飏的心一直都太软,他是一直都在给遥歌机会,让他自己主动承认,可是遥歌不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沙漠中对我的那一次行为让幽飏大为光火,才有了让他闭门思过的话语,那是最后给他机会,希望他能悔过,可惜……“砰!”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掌击碎,轰然成木屑,“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自己同门都下得去手,如果没有他的通风报信,人家怎么会知道我们不在?满门血腥未散,他却已经不知去向,遥歌啊遥歌,是什么让你变的如此冷血疯狂?”
  骂之深,爱之切,谁又能看到他痛骂中眼神深处的伤?
  他的手逐渐变的冰冷,我紧紧握住他的掌,“等我挖出幕后的黑手,一定把遥歌亲手交给你,无论他是否真的如我们所猜,都应该由你亲自处理,幽飏!”
  我知道我的安慰对他来说可能真的没有什么用,就算血仇能报又如何?逝去的生命不能回来,幽飏的心依然会疼。
  月下独自漫步,面对着无边的黑夜,才发觉自己肩头的责任有多重,父母之忧,幽飏之恨,爱人之诺,不是我义气的说两句话就有用的。
  我不能鲁莽,不能冲动,我必须保住自己的命,幽飏说的没错,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任何错,可是我不能错,我承担不起犯一次错误的代价。
  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夜与白衣人约定的地点,月光中,一个人影凤舞翩跹,手中的剑光闪亮,招式精美绝伦,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舞蹈,招式中没有蕴含内气,每一下抬腕,挥动,更象是表演给我看。
  在初始的惊讶过后,我发现白衣人的招式开始重复,一连三次之后,我确定这个人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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