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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美男十二宫第二卷-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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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却没在家里陪伴我的爱人团圆满月,跑来这个地方见一个我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人的人。
  并非不满,而是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缠着,揉挤着,偏又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下不去。
  就像晚饭吃多了汤圆,鼓胀了肚子,憋足了烦躁又发泄不出。
  终于,我还是迈开腿,坦然的走进了‘满月楼’。
  刚进门,就有小二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对着我低头哈腰的表情中,声音极轻,“可是任将军大人?”
  子衿既然请了我,准备工作应该早就到位了吧?
  微一点头,她低首在前面引路,“将军请随我来。”
  在回廊间穿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门前她才停下了脚步,“将军请。”转身离去。
  这里很静,静到几乎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静到我能听到房间里人的细细呼吸声。
  他,已经来了。
  自从接到他的那封邀约信,我不可否认每每想起这个约定,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跳快,隐隐的浮现的念头竟然是有些期待。
  可是在那日驿馆外,我看到了他和赫连冰桐的依偎前行,看到了赫连冰桐对他的温柔体贴,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什么。
  失去的是那个我心中的子衿,温柔的三月春水。
  即使不见,即使他说要嫁人,不见到就不会难过,他永远都是那个两年前的样子存在我的记忆中。
  见到了,心中的影像破灭了,不得不回归到现实,那份期待中的悸动也变成了酸涩。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期盼相见。
  人总是这么矛盾,自我纠结。
  手贴上门板,轻微的吱呀声中,木门应声而开。
  暖暖的热气迎面扑了过来,夹杂着淡雅的香气,烛光晃动中,桌前背对着我的碧色人影慢慢的回过脸。
  犹记那年初见面,春风依依杨柳飘,四目相对情根种,他的温柔他的的笑,成了我最好的疗伤药。
  男子的馨香,属于他的味道,将记忆瞬间拉回到了两年前。
  那一夜,芙蓉帐暖。
  那一夜,春宵苦短。
  那一夜已经成遥远,人却近在眼前。
  还是那俊美无俦,还是那浅笑春风,还是那柔情似水的笑,还是那优雅有度的翩翩风采。
  未变,子衿的一切未变,比之当年更加的贵气,更加的雍容。
  有些贪婪的看着他的脸,才发现那个被我压抑在心底两年的容颜竟未曾真正的忘却,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和曾经重叠着。
  “王爷来了。”一声低语没有惊诧与激动,都那么淡淡的,仿佛是我回到宅院时他正在房中抚琴温酒,而我推门而入他抬首招呼。
  解下身上的轻裘,依稀又回到了两个独处时甜蜜的温存时光,我静静的把大氅挂在衣钩上,看到他拢了拢衣衫,挥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很暖,燃着炭火小炉,他却披着挡风雪的裘氅,厚重宽大的裘氅淹没了记忆中他清瘦的身形,雪白的狐毛绕在颈项,更给他增添了几分华美和高贵。
  路上,我无数次的想象着与他见面时的情形,猜测着自己究竟是会激动,还是会失望,或者……
  没有,什么都没有。
  行路时不断跳快的心,踏上楼梯时隐隐的急切,到门口时的踌躇,都在瞬间化为平静,全然的平静。
  我甚至都没有客气的叫他一声堂主或者问好,连最客套的拜年话都遗忘在了脑后,我只是拿起炭钳挑了挑小炉中的炭,让那火焰升腾而起才抬头微笑,“还冷吗?”
  他含笑摇头,慢慢的走到桌子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轻轻的解开大氅,却不是完全的脱下,而是半侧着挂在身上,从脖子到大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酒刚刚温好,菜虽然备了,但是今日是十五元宵,王爷应该吃过了吧。”玉珠流线,斟满我面前的杯子。
  酒杯很薄,酒壶很精致,精致到几乎能与宫中的玉盏相媲美,可我的目光却被那执壶的手吸引了。
  在相处的一年多岁月中,都是他温酒热菜,细心的为我布好一切,在我不正经的手指乱动中陪我吃着晚餐,其中更是少不了闺房哺酒的香艳。
  拈起酒杯,仿佛拈起了当初的温情脉脉,“莫要叫我王爷。”
  他点头,有礼有度,“是子衿唐突了,您如今已是‘九音’之将,任将军莫怪子衿失语。”
  不是王爷,却也不是楚烨了。
  我随意的抓起桌上的象牙筷子,“说起来我还真没吃,谢你细心。”
  他有些意外,不过在眼中一闪而过有很快的被掩饰了,我轻笑,“你提前一个月约我一顿饭,既然答应了怎能吃饱了来?”
  早发现桌子上的菜都是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做的也精致漂亮,在以为我会吃饱了而来的情形下能有这份心思,我又怎么能不赏脸。
  挑了筷子凉拌的莴笋丝,放在口中细细的咀嚼,赞赏出声,“子衿的手艺果然一如当初的好。”
  “您居然能尝出是出自我的手。”他笑了,不是那种培养出的完美笑容,而是从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
  端起酒杯抿了口,一股梅花的香气扑入口中,“只怕这酒也是子衿自己酿的吧?”
  梅花酒,是我从夜那偷来的技艺,嘴馋中也曾经对子衿表露过馋意,只是在‘云梦’的时光一直无暇去做,倒被他上了心。
  “这是当年在王府试手之作,也不知道成不成,当收到将军答应今日之宴时,我派人从昔日王府树下偷挖出,千里送来。”他的酒再次斟满我的杯,声音淡淡。
  当年的人,当年的酒。
  却不是当年的情意了……
  “子衿,你还好吗?”看到他,心中的挂念放下,担忧也放下了。
  总是有些害怕回到‘沧水’的他会不好,看到眼前的人,风采更盛当年,容貌也更盛当年,终是开心的。
  “好!”他的清朗眉目,他的水波双瞳,他的面颊微红,他的红唇粉艳,都在映衬着这个字。
  “她好吗?”
  问的突兀,但是他应该懂。
  执壶的手微颤,杯中的酒满溢而出,他轻吸了口气,“好。”
  “那就好。”举杯,满饮。
  他仿佛有些出神,当我杯子放回桌子上的敲声响起,他才恍然的给我斟着,手再颤。
  我的手捏上壶柄,不期然触碰了他的肌肤,有些凉,“我自己来吧。”
  他缩回了手,熟悉的暖香离去,两人间似乎隔的又远了。
  “你好吗?”他的声音镇定沉稳,仿佛只是客套回应我刚才的问候。
  我的动态,能逃避过‘千机堂’的耳目吗?
  “好。”一个字足矣,险难艰苦,至少我现在是好的。
  他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从眼眸中荡漾而出的轻松,“他们好吗?”
  微一点头,“身边的,很好。”
  “还有不在身边的吗?”似是调侃,温柔的笑容和这房中的灯一样,轻缓氤氲。
  捏着手中的杯子却不饮下,我无声的笑了。
  笑容在慢慢放大,一点一点,我心头也是这般,开心,真的开心。
  终于狠狠的仰首喝下杯中的酒,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吐出字,“他刚才告诉我,他很好。”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变化,我甚至能看到他唇角细微的颤动,能看到眸子中明亮更甚,也水光更甚。
  酒,斟满两人面前的杯子,我拿起酒杯停在他身前,“敬你的。”
  他微怔,缓缓的摇头,“对不起,子衿不能饮酒。”
  我收回手,没有勉强。
  酒是温的,喝到肚子里却暖不起来。
  菜是香的,吃到嘴巴里却没有半点滋味。
  “子衿。”我抬起眼皮,神色变的正经,“你约我来,不可能只是一顿饭,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直言的东西,说吧。”
  他点头颔首,也恢复了那种和煦却疏离的表情,“我想请您履行当初的誓言。”
  “三个条件是吗?”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杀手堂’的下落是你给的,我说的话自然也是要兑现的,你说吧。”
  “我想请你接手‘千机堂’。”他望着我的眼睛,脸色一本正经,“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第二百七十八章 子衿,你的礼物我不会要
  天上掉馅饼?
  还一掉掉了两个?
  ‘杀手堂’之后,连‘千机堂’都看上我了?
  抬眼,我回望着他,那双清丽的眸子一派平静,显然不是一时冲动发出这样的话,“理由呢?将如此庞大的组织拱手相赠总有个理由吧?”
  他伸手在熏炉中添了把香,房间里本来暖暖的香味更加的浓郁,我有些诧异,却没有做声。
  以往的他也许淡雅,只是现在变了吧。
  “你有资格带好他们,有能者居之,就这么简单。”他沉吟片刻,轻声说着,似是真诚无比。
  房间里的空气沉凝着,我不说话,子衿也不说话,身后的熏炉飘起缕缕的烟气,衬托着他的身姿飘渺若仙,请隽悠然。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我轻声哼笑着,一下下,“你是‘千机堂’的堂主,这么多年的心血随便交给别人,就是因为我有能力?”
  他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望着我,“那将军觉得是什么?”
  “不是贿赂吗?”我轻轻笑着,“替‘沧水’贿赂我。”
  手中的酒是好酒,是子衿特意为我酿的酒,只是现在喝到嘴巴里却失去了当初追求的那种味道。
  捏着酒杯,玩赏着手中的酒,轻摇晃动中酒色清澈,水光浅漾,我望着酒,低低叹息,“子衿,你一向说话不说透的人,属于话不明听者有心自然清的那一类,可是刚才你特地告诉我这酒是当年为我酿的,派人千里奔袭甘冒被人当奸细的危险只为把它送来,是要我感激还是要我感慨,心性动,自然好说话了是吗?然后再提出要我扫手‘杀手堂’,我若是一时心软答应了,剩下的是不是就一步步的任你摆布了?”
  他的脸色变的有些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光让我看错。
  “‘千机堂’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沧水’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培养这个组织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任何人得到这样的组织都不会撒手给别人,砍掉自己一条胳膊给别人安上的傻事,你做出这个决定,是在收到我接手‘杀手堂’之后吧,今日邀约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对吗?”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声音平和,“子衿,从我接受‘杀手堂’那天起,以你的聪明只怕早已经猜到我下一个目的是借‘九音’重出朝堂,而上官楚烨因为壮陵煜的关系必然不会最先对‘御风’下手,‘云梦’有我一手培养的将士,以我重情的性格来算,我也不愿意与‘云梦’兵戎相见,只有‘沧水’当年就与我交恶,那年一战元气大伤,已是最佳的攻击对象,偏偏其他两国都与‘沧水’关系不好,连施以援手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若要扩张‘九音’领土,必然是拿‘沧水’开刀,对不对?”
  他的脸色不断变换着,有些苍白,眉头微皱了下,又很快的舒展。
  我不想揭穿这些,我想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我不愿意分别两年后的重逢讨论的是如此苍白无情的话题。
  “我如果答应收下这份礼物,是不是代表我与‘沧水’之间就和解了?一个‘千机堂’保住‘沧水’,是多么合算的生意?”我叹息着,“子衿,能在我走出第一步棋就算计到我以后数步,除了心智一等一,还要对我本人有很深的了解,我是该谢你知我甚深吗?”
  他轻轻皱着眉头,呼吸有些紊乱,失了那种独特的淡定,手指垂落身畔,坐在对面的我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我说拱手送上‘千机堂’是为了我自己而非‘沧水’你信不信?”
  “你没有需要求我的地方。”这是我沉思许久后的回应,“即使他日我有可能灭‘沧水’你的机敏必不会让自己受太多委屈,未雨绸缪到我身上说不能,而且拱手这么大一个组织,‘沧水’国内不会放过你,容家不会放过你,你能力再强也是容家的女婿,这个解释说不通的。”
  “那就当是当年欺骗你的赔罪,我请你收下‘千机堂’!”他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急,连声音都有些颤。
  “对不起!”动作轻而坚决,“我不会要‘千机堂’,当年的事我没有怪过你,所以不需要任何所谓的赔罪,而‘千机堂’我不会收。”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误,此刻的子衿呼吸急,声音也急,身体一晃,长长的发丝垂落身边,添了几分忧郁的美,“你欠我三件事,收下‘千机堂’是我第一个要求。”
  很少看到他这般的表情,前额的发丝下,似乎依稀有水光闪烁,他的手指轻轻拭过额头,我想要看清楚,却已然消失。
  我的声音忽然变的平静,“子衿,我感谢你当初的援手,我也确实承诺过只要能提供‘杀手堂’下落的人我愿意为他做三件事,只是这三件事不违反江湖道义,不介入国家争斗,‘千机堂’是‘沧水’朝堂的组织,就冲这一点,我就不可能答应你。”
  他慢慢的扯了抹微笑,笑的很勉强,我几乎能看到他嘴角肌肤的跳动,他的眼神在慢慢的黯淡,“你真的不再考虑吗?”
  摇头,很坚定的摇头。
  “子衿,送我这样的礼物,对我来说是在否定我的能力,‘千机堂’是很严谨的组织,却不足以让我害怕,如果我需要,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去夺取它,武力也好,计谋也行,我要的我会靠自己双手去抢。”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知道如何继续了,站起身,定定的望了他一眼,“保重,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与誓言无关。”
  他扶着桌子,似乎想要站起来,身体晃了晃,终究还是没能撑起身体,这一刻我看到了他额头上再次沁出豆大的汗珠。
  “原来在你眼中,子衿是这样的人……”他喃喃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是悲是喜。
  走到门口的我,手指已经碰上了门闩,却忽然收了回来,低低叹息着,“子衿,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沄逸和夜也对我耍过心机甚至让我吃瘪,但是我从未否认过他们的为人,对你也是同样,记忆是人生抹不去的历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完美的男子,欣赏你不因立场而改变。”
  本来想取回我挂在衣钩上的大氅,想想又缩回了手,“外面雪大风凉,注意身体。”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未曾回头,当门板合上的时候,心头涌起一句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对他无恨,当年如此,如今依然。
  子衿已经不在我身边,却不可改变他曾经的存在,温柔如水的他,含笑包容的他,那个馨香的怀抱曾给了我无数的勇气和动力,在我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
  面无表情的迈着脚步,看到那个小二与我擦身而过,她是‘千机堂’的人,从和我打第一个照面起,我就知道。
  她匆匆的进了门,我悠悠的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今日之后,与他不会再见了吧,这个聪明的内敛的男子。
  我对沄逸说,自己不喜欢太单纯的男子,偏爱心思厚重眼神交流中知我懂我的人,喜欢有自己思想主见的男子,这样的男人太难得,更难驾驭。
  子衿是这样的男子,却不能甘心留在我的身边,只希望在这女人天下的世界中,希望他不要太累,不要太辛苦。
  子衿不爱浓艳的装扮,但是我知道,为了今日的见面,他是精细妆点过的,子衿啊子衿,少见你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候。
  “堂主!”里面一声惊呼震住了我的脚步,那声音是急切的,是恐惧的,还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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