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二卷-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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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脸一板,直接对上流波的脸,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比着谁的眼睛大,谁的眼神直。
“我又不会抚琴,手累不累,脏不脏有什么关系?”
我咧开嘴,诡异一笑,“你的手有茧,摸在身上感觉很舒服,特别的容易兴奋激动,一下就勾动了我心底的欲火,你说重要不重要。”
轰,流波的脸蛋顿时通红。
咻,人没了。
我懒懒的靠着子衿,抱着月栖的腰,放声大笑,“波波啊,别走啊,一起喝酒吃月饼啊,跑啥哟,不是说给我吃你做的月饼么?”
哼,和我贫,姑娘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没有反应?我一手牵着一个,在石凳上坐下,“来吧,我们赏月喝酒吃月饼,晚上再一起,嘿嘿,嘿嘿……”
子衿眼丝媚波,“那你今天晚上,想要谁陪?”
要谁陪?
我说要子衿,岂不是得罪了摔摔月栖?
我说要月栖,我的温柔子衿会生气。
我说要两个一起上,只怕现在就得到两个巴掌,这可怎么办?
他们两个,一个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目光似水柔柔的望着我,一个可爱,一个温柔,难以取舍啊。
我抓着脑袋,目光落在头顶那硕大的银盘上,匆匆的叉开话题,“你们不是要做月饼给我吃吗?快让我尝尝,我还没吃过你们的手艺呢。”
子衿怡然的站起身,“你是在说,谁的月饼味道最好,你今夜就要谁陪是吗?那我可就去拿了啊。”
他飘身而去,留着我坐在那发呆。
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看口味挑人啊?
不留神,小摔摔月栖也站了起来,一步一踉跄的朝着厨房奔去,那个蹒跚步子真让我担心,“你说过,我的莲蓉月饼是最好吃的。”
我,我似乎是说过。
啊,他的意思要我今天晚上挑他?
我的乖乖,这仙子一般清高的国师大人,居然会有这么明白的“暗示”?
我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邪恶的微笑,眯起眼,望着月亮。
这八月十五,我是不是也该变身为狼?疯狂一夜?
正美滋滋的,面前一暗,黑色的人影挡住了月光的柔亮,手一伸,一坨黄呼呼,粘不啦唧,还带着丝丝热气的东西递到我的眼前,“吃掉它。”
我的目光,从那一坨中缓缓上移,停留在流波犹带红晕的脸上,用力的屏息,极度认真的口吻缓缓道出,“波波,虽然我得罪了你,但是好歹我也是爱你的,你可以找我打架,可以偷袭,但是不可以让你的妻主吃屎,这是不对的。”
顿时,那微微泛红的脸由红转青,由青变绿,最终成为铁黑,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着字,“这是我做的月饼。”
“啊……”我一声低呼,立即狗腿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扬起我无害的笑容,“流波啊,还是你好啊,会武功还会下厨,就连月饼都做的这么漂亮,你看这热腾腾的,软乎乎的,这形状……”
“象屎!”他一点面子没给的,狠狠的瞪着我。
“谁说的!”我大义凛然的否决掉这两个字,“我流波做出来的,就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那你吃掉。”蓝色的双瞳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受伤。
我谄媚的扑了上去,将他按在石凳上,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膝头,“你喂,你喂我就吃光光。”
他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一坨,忽然一松手,“算了,别吃。”
我眼明手快的一捞,心疼的拍拍,“流波的东西,一定要吃。”
“别!”他伸手试图阻止,我已经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
“咔……”我脑袋一震,一股酸麻从牙齿根一直传向脑门,舌尖舔一舔,一股铁锈味,牙齿酸酸的,软软的,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还在!
“哩没挑四头。”满嘴的口水让我话都说不清楚了,要不是他此刻的紧张和担忧写满了脸,我真的会认为这是他发明的新式暗器,我的牙齿险些就被石头崩了。
“算了,不吃了。”他想抢走我手中的月饼,我捂着嘴,摇了摇手。
好不容易不那么酸了,我挤出笑容,“是我吃快了,没吃出石头,我慢慢吃。”
他不做声,几次想要争夺我手中的月饼,被我粘糊糊的几下口水洗脸加洗唇,老实了。
这甜腻腻的东西就是不能多吃,我被这一坨已经弄的肚子涨涨的,有了几分饱意,打着响亮的嗝,窝在流波的怀抱里看月亮。
“波波啊,你有没有觉得月亮和月饼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我偷摸着他的胸,手指头抠着胸前的小豆豆,又揉又捏。
他低头看看我,没有阻止我的动作,“什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手里么?”
“笨!”我坏坏的捏了下他的小豆豆,“一个大一个小么。”
“哦。”他的目光盯着我,“你的牙疼吗?”
我咧开嘴,龇着一口白森森的牙,“你看,好的很,你的月饼也很好吃。”
“哐当!”一声托盘落在我面前石桌上的重重声,“既然这样,那月栖的月饼不吃也罢。”
我几乎是用扑的,才按住了那个别扭的人影,期间互相磕磕绊绊一次,挤撞一次,好不容易才把他按在了石凳上,“月饼要吃,月栖也要吃,你想我先吃哪一样?”
他抬起脸,目光迷离,水唇清润,那高贵与纯真结合的气质让我再一次看呆,“你把月饼都吃完。”
看也不看,我满口答应,“吃完,吃完,吃……”目光落回桌子上,我的声音顿时拔高了数度,“吃完???”
别怪我如此惊吓,这是足足三层,六个饼,按一个三两算,这可是足足的一斤多啊。
他别扭的别开脸,“你要不想吃就别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丢掉我的月饼,。”
“我吃!”我用力的点点头,以一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伸出了手,抓着月饼狠狠的咬着,“莲蓉馅很香,真香。”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泪往肚子里咽。
可是为了我的亲爱摔摔,我一一拼了!
他闷声不吭的看着我甜蜜的咬着饼,脸上终于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满足的笑。
“楚烨,快来帮我。”子衿一声呼唤,我抬头间差点吓掉下巴。
足足有一个锅盖那么大号的月饼被他捧着,小心翼翼的向我的方向走来,我飞快的跳了起来,赶紧伸手。
一入手,那分量让我手一沉,惊呼出声,“哇,子衿,你疯了啊,这么大的月饼怎么吃的完?”
他优雅的将额前的发丝别回耳后,浅笑着,“我家乡的传说,一边做月饼一边许愿望,愿望越多,月饼越大,只要能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把他们吃完,所有的愿塑就能实现,我许了让我们永远甜甜蜜蜜,让我们有许多孩子,还许了大家都身体健康,白头到老……”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吃,怎么也要吃完!”
子衿牵着我的手,微微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甜,有些媚,“吃完了,我们就去造孩子。”
我喜上眉梢,揪着大饼就往嘴巴里填,刚吃一口,鼻子抽了抽,依稀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眼神落在门口,紫色的袍子飘飘,衣袖处朵朵玫瑰花飞舞,我激动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死死的拽着他的手,“镜,镜池,你,你肯原谅我,肯,肯回来了?”
他轻轻的挣了挣,“我只是恰巧路过,不是回来看你。”
我看到,那紫色的大眼中闪过一抹幽怨,一抹不甘,还有不曾消退的愤恨。
手中用力,怎么也不放开他,我凑上他的耳畔,喃喃低语般,声音里早没了跳脱的无赖,只是哀求般,“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不决着,我干脆的一把抱住,“不管,我再也不放开你了,你别想离开我。”
耳边,是他幽幽的叹息声,“你把这月饼吃了,我就原谅你。”
月饼,又是月饼?
此刻我的表情,看到月饼,比看到鬼还恐怖。
镜池的唇边,划过苦笑,木然的转身,“我知道了,我不勉强你。”
再次用力的把他拖进我的怀抱,抢下他手中的四个月饼,“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一口咬下,我顿时涕泪交流,呼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话,“镜,镜池,你这个月饼是拿什么做的?”
他目光深沉,看着我左一口右一口,嘴角牵起冷笑,“辣椒,胡椒,花椒,现在你知道烧心烧肺是怎么的难过了?”
我揪着他的袖子,“你说的,吃完你就永远留下,我能喝口水继续吃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睛中有什么闪过,终于慢慢的点了下头,“好!”
我搂着镜池,刚刚伸腿迈出一步,身后一个甜腻到含糖度百分百的嗓音清脆的叫了句,“漂亮姐姐……”
才转身,一个香腻的人影已经扑了上来,抱着我,灿烂如花的笑脸,星辰般灿烂双瞳,“想死我了,漂亮姐姐。”
我比划着他几乎与我一样高的个子,笑着拍上他的肩, “小家伙,长大了啊。”
他脸色一红,“人家早过了十七,可以嫁人了,今天中秋,流星和师傅两个人过节很寂寞,想姐姐了,所以央着师傅带流星来看姐姐,都说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节日,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把我们当家人看?”
我在他水嫩嫩的脸上一掐,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再抬眼,门边站着一道灰色的颀长,眼尾高高的挑起,眼瞳遥望着月色,仿佛看穿人世的沧桑,静候过千年的轮回的狐狸妖,望月兴叹,独品寂寞。
“幽飏。”我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在他侧首间微笑,指着他手中的篮子,“那是给我带的礼物吗?”
“流星说要送你月饼,意味着与你团圆,我就做了。”他的手指,在灰色的衣袍下浅露着,我轻轻的接过篮子,指尖与他擦过。
瞬间,我突然握上他的手,紧了紧。
他的手指,微微在我手腕的脉门上一擦,酥麻入骨的感觉差点当我呻吟出来,那麻麻的滋味,顺着手臂一路爬行,几乎麻遍了我的整个身体。
这家伙的媚功,又高深了一个境界!
我贴了上去,手指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腰间敏感处,声音似有若无,“今夜,为我留下……”
他眼皮一抬,那高高挑起的眼尾如狐狸的水波媚眼,潋滟晴光,“如果你不糟蹋了流星的一片好意,我考虑!”
不就是吃饼么,我吃!
“哟,这么多人了啊,我是不是不该来啊……”嗲腻的嗓音从房顶上懒懒的落下来,艳红的曼陀罗开放在月色下,某人正交叠着双腿,撑着脑袋睡在我的屋顶上,金色的面具与月光一样,清寒,幽冷。垂落的红色衣袖下,晃荡着一个纸包,从外观上来说,我敢肯定——又是月饼!
“你来干什么?”我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不去陪你的小美人,来骚扰我?”
“哟……”极度不满的声音嗲嗲的拉长着,“想当年,我陪了你多少个中秋之夜,你说我做的月饼是天下最好的美味,人家挂念你才看看,如今爱人在怀,朋友丢过墙,看来我真的不应该来。”
噼里啪啦的金色小算盘在我眼前闪过,“你欠我药钱三百两,酒钱二百两,跑腿费一千两,外加推掉的上门任务最少五千两,这就是六干五百两黄金,你欠了我最少一年,利息算你五百两,一共七于两,还钱。”
我的脸顿时垮到了地上,“我没钱。”
他人影一动,花瓣飞舞,飘落我眼前,“把我的月饼吃了,算咱们继续搭档关系,欠的一笔勾销,不然就现在还钱。”
“吃!”现在的我,连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什么叫认命,什么叫无奈,什么叫麻木,彻底的写了在了我的脸上。
一声娇哼,发自夜的喉咙里,“这还差不多,明年我会多做几个给你……”
明,明年?
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两颊鼓的高高的,噎的乱翻白眼。
忽然,我的眼神往四周扫视着,依稀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意。
“谁?”
“上官楚烨,拿命来!”一股淡香伴随着独特的脆劲,纤细的人影突然从屋脊后窜了出来,“看迷香。”
粉红色的烟雾顿时兜头笼罩了下来,夜迅速的一闪,没受到半点波及,我也想闪,可是我吃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想动,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淋了个结结实实。
伸手一抓,那纤细的少年被我狠狠的楸了过来,四肢巴拉着在空中挥舞,漂亮的大眼里闪着不屈,“上,上官楚烨,这一次,你总算中了我的迷药了吧,放,放开我!”
用力一抛,他被我丢在脚下,脚丫狠狠的踩着他的脸,“你个笨鸟,不知道迷香对我没用吗?”
话音才落,我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麻痒,顺着皮肤一点点的渗透进骨子里,越来越痒,我忍不住的扭动着,无法控制这种感觉。
我咬着牙,“你个笨蛋,不是迷药的吗?为什么会痒?”
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一脸迷糊,“是迷药啊,难道我丢错了,丢成了痒痒药?”
“痒痒药?你,不是吧?”手臂已经被我抓出道道红痕。
“解药,解药在哪?”我的手不住的挠着,恨不能抓烂皮肤。
“怀,怀里!”叶若宸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挤出三个字。
我索性拎起他,一阵乱抖,顿时一个又一个的纸包被我从他身上抖了下来,不下二三个掉的满地噼里啪啦。
我扑上去,打开一个,月饼!
再打开一个,还是月饼!
一个一个又一个,全是月饼!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他怒目而视,“解药呢?”
“解药,解药我溶了,做成了月饼馅。”他咽咽口水,瑟缩着,“我,我也不知道在哪一个里面,不如,不如你全吃了吧,总有一个是的。”
我无语问苍天,委顿在地。
天哪,要是每年都这么过中秋节,总有一天,我会和这月饼一样圆溜溜的!
凤凰于飞秋千摇——幽飏番外
小时候在宫中,格外喜欢那飘飘荡荡的秋千,扑上云天的瞬间仿佛脱离了高墙内院的桎梏,翱翔天际寰宇的快意。
当轻功独步天下之后,飘摇林端,飞纵山崖,看青山隐隐,踏绿水幽幽,早忘记了年少时快乐的源泉。
谁会知道,一件事情的发生,会让我每每看到秋千架,听到那风中摇晃发出的清响,脑海中就会浮现一双眼,一双媚色天成的眼。
高挑的眼角,斜勾着的完美曲线,烟雨幻境一般的双瞳中,当淡漠被热情掩盖,冷然被迷离替代,那万般风情有谁看过?
没有见过,无论怎么形容的漂亮,都只是一种想象,唯独我因为尝过,浮现的却是销魂蚀骨的记忆,不会忘,也无法忘。
曾记得,子衿爱琴,琴丝如他人,清润如水,月光流泻一般的温柔。
镜池喜歌,个性灵动,林间的鸟儿婉转啼鸣。
我爱笛曲,因为那种飞扬的清幽韵律,总有一种乘风九天的张扬狂浪。
却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想到一种乐器。
出声寒微,登不得高雅之堂,却只有细细的两条弦丝演奏,月下徘徊,苍凉幽咽,往昔悲欢都沉默在淡然的曲调中,碎了心,断了肠,却也不过是一泓深潭,黑沉沉的望不穿。
二胡,永远听不到它演奏欢快的乐曲,纵然是强行奏了,也掩不了深藏着的那丝凝绝寒彻。
幽飏,纵然你是温柔浅笑,抹不去的是眼眶深处的那缕悲凉,纵然你是冷漠淡然的,可知在我山坡后的偶然几字聊天中,我看到了希冀,留恋。
他是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