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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亲事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03-28完结)-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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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夫人果然是为了刘士贞落水原因的事找他,满面忧色,一双眉毛简直拧作了一团。
  刘士衡给她行过礼,坐到她身前,安慰她道:“老太太,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管十四妹是怎么落得水,只要她现在没事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席夫人断然道,“你十四妹落水,差点丢了性命,这可不是小事,它关乎咱们家里人的品性!你想想看,如果是你五嫂动的 手,那这样的人,我还敢留她么?她今天敢推你十四妹下水,改天就敢把我给推下去!如果是你十四妹动的手,我就得重新考虑她的亲事,莫 要带着坏心眼子嫁去别人家,祸害人。让人觉得我们家家教不严。”
  席夫人说得倒也挺有道理,不过到底谁是谁非,哪又说得清楚?刘士衡将他打听来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然后望 着席夫人,等着她的评断。
  席夫人听过他的讲述,面上愁色更盛,问道:“真无人看见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人
  刘士衡摇摇头,道:“至少孙儿没能打听出来。”
  席夫人便深深叹气,她总不能把两人都给罚了。
  刘士衡却道:“老太太,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对外宣称,十四妹是因为同五嫂两人玩闹,才不慎落的水。这样与我们家的声誉 就无碍了。”
  “不错。”席夫人赞同他的话,不过却仍有自己的见解:“但据你所述,当时是你五嫂更靠近湖边,按照常理推断,推人的便应是你十四妹无 疑,不然哪有跑到别人前面去推的?”
  虽说刘士衡也是这样想的,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不然到时刘士贞找上他来闹,怎办?于是只能道:“毕竟没人看见是她 先动的手,孙儿不敢妄言。”
  席夫人也明白,只要找不出亲眼目睹刘士贞推贾氏下水的证人,她就永远没法处罚她,不然不但没法服众,刘士贞也会有意见。可要是不罚她 ,心里又总会有疙瘩,怎办?
  席夫人拧着眉毛,绞尽脑汁地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想法子。刘士衡突然道:“老太太,我听我娘说,即便涂家愿意娶十四妹,也只能是侧室了? ”
  席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答道:“那是自然,她本身就只是庶女,再加上湖边又同涂家二少爷来了那么一出,自然只时能做妾了。”
  刘士衡便道:“既只是做妾,德行倒也并不那么重要了,贤良淑德,向来只是对正妻的要求。作为妾室,能把相公哄开心,把正室侍奉好,然 后再给夫家添个一儿半女,也就算圆满了。”
  刘士衡这是算在劝解她?席夫人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便试着把心头的烦恼放下,转而去担心另一件事情:“涂家还 没遣媒人上门来提亲呢。他们不会不来了罢?那你十四妹怎么办?”
  刘士衡失笑:“老太太,我们才刚回来呢,哪有这么快!”
  确实,是她性急了。席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因为刘士贞在湖边和涂明羽嘴对嘴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涂家不来提亲,刘士 贞就全完了,这由不得她不急。这样一想,席夫人心中的石头就又放不下来,脸上怎么挤也挤不出笑来。
  刘士衡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再留下去也没甚么助益,于是便起身告辞,回香椿胡同陪苏静姗去了。
  不过席夫人也并未烦恼很久,第二日一早,便有媒人登门。涂家的动作之所以这般迅速,大概也是想让刘家早些安心的意思。席夫人见刘家如 此厚道,倒很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把个坏心眼的孙女嫁到他们家,是件对不起他们的事。
  那媒人穿戴虽整齐,但却并非官媒。本朝不成文的规矩,官媒一般只为娶正妻的人家做媒,这等纳妾的事,她们是不屑于来的。不过这些都是 在席夫人的预料之中,因此倒也没怎么吃惊。
  刘府这院子小,有丁点儿动静刘士贞都能知道,平日里她是不愿也不敢去理会,但今日是媒人光临,势必与她有关,这下她就坐不住了。她跟 前而今两个大丫鬟,其中一个便是苏静姗给她的白莲。昨日去涂家,她没带上白莲,导致白莲到现在都有些蔫蔫的,而她的身体尚未复原,也 没精力去安慰她,只得随她去了。但此时若要去席夫人那边探消息,白莲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她少不得强打起精神去哄她,央她去席夫人 那边瞧瞧。
  白莲心头仍有气,但顾及刘士贞在病中,也不太敢发作,只扭着身子不愿去,道:“而今这府里,只有您一位待嫁的姑娘了,媒人定是为您而 来,您还有甚么不放心的?”
  “怎能放心,我都已经十六了。姑娘家到了十七岁,可都是要由官府强行配人的,我都只剩一年的时间了。虽说官府还不至于上我们这种人家 来强配,但说出去总归是丢人呀。”刘士贞说着说着,面露哀伤。
  她那哀伤源自心底,看了实在叫人可怜,白莲心头一软,就答应了,借口向席夫人汇报刘士贞身体复原的进展,去了正房。
  她到的时候,媒人居然就已经走了,不由得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客座一愣。席夫人见她这样儿,心知肚明,道:“涂家门第高,家风严,纳妾自 有一套规矩在,所以一会儿功夫就谈妥了。”
  白莲被看穿心思,颇为尴尬地垂了头去。
  席夫人起身进房,把她也给叫了进去,问道:“你在十四姑娘跟前,可曾听到些甚么?”
  白莲摇摇头,道:“十四姑娘抱怨过五奶奶狠心。不过……她昨天去涂家,没带我去。”
  重点就在这句“没带我去”上,席夫人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声“我知道了”,便叫她下去了。然后叫进百灵,让她去翻刘府嫁庶女的旧例 ,然后把刘士贞的嫁妆减半。
  百灵很奇怪席夫人有这样的吩咐,而且还没有特意嘱咐她不要告诉刘士贞。她在席夫人面前向来胆大,本欲问一问缘由,但一抬头,见席夫人 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就连忙把嘴巴闭上,躬身出去了。
  由于席夫人并未下封口令,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士贞耳里。不管在何朝何代,不论在何时何地,女人的嫁妆,都是极其重要的,尽管她只是去 做妾,那也同她进夫家后的地位和身份戚戚相关,因而刘士贞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住地哀求白莲上席夫人那里去问问,为何要缩减她 的嫁妆。
  白莲因为席夫人的那一问,心里倒是有些明了,因此怎么也不肯去。刘士贞急了,便许诺她道:“你放心,只要我能顺顺利利嫁进涂家,一定 把你也带去,以你的美貌,通房肯定跑不了,若能生个一儿半女,还能同我平起平坐。”
  她平日里羞涩得很,怎么一说了人家,讲话都大胆起来了,连通房,甚么平起平坐都出来了。白莲先是讶异,随即气愤,道:“十四姑娘,您 放心,媒人都已经来和老太太谈妥了,不管怎样,您都能顺顺利利地嫁进涂家的。不过,您也别以为谁都跟您似的想要做妾,我虽说只是个奴 婢,可也有自己的志气,绝不给人做小的。”
  刘士贞愣了:“不做小,你还能作甚么?”
  白莲气极反笑:“十四姑娘,我再低贱,配个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又羞又气,也不管她还躺在床上需要人服侍,甩手就跑了。
  刘士贞望着她远去,再细一想她刚才的话,气得浑身直抖,咬牙道:“谁叫我没能耐托生到大太太的肚子里,这能怪我么?”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头有苏静姗的声音,连忙闭上了嘴。
  外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五奶奶和七奶奶来了。”
  怎么,贾氏也来了?!刘士贞一惊。
  棉帘被掀起,贾氏在前,苏静姗扶着如玉的胳膊在后,走了进来。
  刘士贞强笑道:“七嫂来了?”说着朝外唤自己的丫鬟们,叫她们来倒茶,但自始自终不朝贾氏看一眼。
  贾氏面带嘲讽笑容,望着她阴阳怪气地道:“十四妹跟我连个招呼都不打?怎么,是因为心虚么?”
  刘士贞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因为贾氏戳中了她的心事,还是因为太过气愤:“五嫂,我听她们说你在老太太面前恶人先告状,本还不信,没想 到竟真是这样!你这般信口雌黄,就不怕遭天谴么?”
  “遭天谴?”贾氏像是听到甚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道:“就算有人遭天谴,那也该是你罢?我行得正,坐得稳,老天爷没事来谴我作甚么? ”
  苏静姗听她们争吵,直觉得头疼,便对贾氏道:“五嫂,咱们到底是来作甚么的?”
  贾氏这才住了嘴,冲着刘士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涂家二少爷来探病,送来一张帖子,说是涂家两位姑娘,邀你病好后去城郊庄子上踏 青。”
  涂明羽来探病?那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刘士贞一阵奇怪过后,方才想起,这里是内宅,即便涂明羽来探病,也只能在外院由她的兄长们陪着, 同她是见不到面的。
  她想起昨日在湖边,才被救上来,昏迷不醒,但意识模模糊糊还是有的,直觉得嘴上软软的,热热的,待得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个浓眉 大眼,颇具男子气概的年轻男子,当她意识到发生了甚么事时,有一刹那真想重新跳进湖里去算了。但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人管他叫涂家二少爷 ,那份羞耻,忽地就变作了惊喜。
  虽说是与他做妾,可她这样的人,生就贱身,除了做妾,又还能怎样呢。只盼着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做一回嫡女去。
  不过,能给涂明羽那样的威武男子做妾,她也不算亏了。而今亦算是梦想成真,她心中真是激动不已,只可惜那天才从水里被捞起来,眼神模 糊,没能将他看得仔细些。不过亲事既定,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人,以后多的是机会见他,而且还会同床共枕……
  刘士贞想着想着,竟红了脸。
  苏静姗瞧她神色奇怪,还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正欲问询两句,却见杨柳进来,在她耳边悄悄地道:“田悦江田少爷到了京城了,可七少爷瞒 着,不许告诉七奶奶,我寻思着不对劲,所以偷偷来跟七奶奶说一声,七奶奶可要替我保密,别告诉七少爷是我说的。”
  第一百九十章 借住
  刘士衡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苏静姗还能不知道,于是便拉着杨柳出来,道:“而今我已为内宅妇,男客本就该七少爷接待,不告诉我就不告诉 我罢。田少爷虽说对我有恩,但七少爷是我相公,他代我向他报恩也是一样的。”
  刚说完,就听见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进去一看,原来是贾氏跟刘士贞吵起来了。苏静姗也不管她们争论的是甚么,上前便责怪贾氏:“五 嫂,不管谁是谁非,十四妹都是躺在床上的病人,你身为嫂子,怎能同个病中的小姑子吵嘴?”
  贾氏张了张嘴,不好反驳,气呼呼地走了。
  苏静姗对刘士贞道:“十四妹,你好好养着,赶紧痊愈,好赴涂家两位姑娘的约去。”
  刘士贞点了点头,道:“多谢七嫂关心,我一定争取尽快好起来。”
  苏静姗叫过刘士贞屋里的丫鬟,嘱咐她们好生伺候,然后便朝席夫人房里去了。但还没进门,就瞧见贾氏在那里,像是在同席夫人说些甚么。 苏静姗想起今日到安福胡同后,听到的那些贾氏即将重掌当家权的消息,就顿了顿脚步,掉头走了。
  走到二门,正巧与刘士衡相遇。刘士衡是来接她的,见她自己出来,便扶了她上轿,待到门前再转马车。坐在车上,苏静姗琢磨了一路,临到 香椿胡同时,终于试探着问刘士衡:“你昨天晚饭没回来吃,是去陈琳琅家了么?”
  刘士衡昨日的确是没回来吃晚饭,而且正是去给田悦江接风去了。他听了苏静姗的问话,本欲顺口就应了,正好当个借口,但突然想起,陈琳 琅家是有家伎的,若苏静姗追究起来,不好收拾,于是便摇头,道:“不是。几个同窗约我上酒楼坐坐,我便去了。”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 烦,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是正正经经的酒楼,没有伎女陪酒的。”
  还真是细心,连编出的话,都面面俱到,甚么都考虑全了。苏静姗看了他一眼,垂眸道:“不知不觉,离开东亭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那里现在 还是不是当初的模样,要是能有个故人前来,同我讲一讲就好了。”
  刘士衡心中起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要甚么故人来,你不是有生意在东亭,绿云定是时时写信向你汇报的,你有甚么想知道的, 问她不就得了?”
  还是不说?小心眼!她和田悦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作甚么喜欢吃干醋……苏静姗有些郁闷,又有些哭笑不得,遂跳帘朝外看去。这一看 ,马上愣住了,只见马车前方,他们的宅子门口,停有一辆马车,而那车前站的人,正是田悦江。在田悦江的身侧,还站着个身形略显臃肿的 妇人,仔细一看,就是刘士仪,她仿佛也怀了孕,肚子高高隆起,看起来倒比苏静姗的还大上一圈。
  苏静姗扭转过头,惊讶地问刘士衡:“十三妹来京城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刘士衡却亦是露出惊讶表情,反问道:“她来了?在哪里?”
  苏静姗一手撩车帘,一手朝外一指,道:“喏,那不是,就在咱们家门口呢。”
  “怎么可能!田悦江才说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她大着肚子,怎么到京城来?”刘士衡一脸的不相信,挪到苏静姗旁边,也朝车窗外看去。
  而苏静姗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田悦江才告诉过你?恩?”她的重音,落在“才”字上,令刘士衡的心紧张了那么一小会儿,不过他 马上就找到了说辞,道:“信中说的。”
  苏静姗撇了撇嘴,没有同他争论,而是冲着车窗外唤道:“十三妹!十三妹夫!”
  刘士衡听见他管田悦江叫十三妹夫,喜形于色,马上命车夫停车,搀她下去。
  那厢,田悦江扶着刘士仪,走了过来,同他们见礼。苏静姗略略蹲身还礼,刘士衡却是看着刘士仪,眉头皱起老高,训斥田悦江道:“士仪挺 着肚子,你还让她长途奔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田悦江还没答话,刘士仪便抢着道:“不关相公的事,是我偷偷跑出来的。”
  “偷偷跑出来?那就该把你送回去!”刘士衡还是很生气。想他的苏静姗哪怕就走安福胡同到香椿胡同这段路,也是让人在车上铺了厚厚的褥 子,生怕动了胎气的。他倒好,居然舍得让刘士仪跟他跟到京城来。这一路又是船又是车的,就不怕孩子早产在路上?
  田悦江没有辩解,默然不语。
  苏静姗却觉得这样的相公真是好,至少他肯带妻子一道上京城,而不是带的甚么妾室和通房。至于刘士仪为何非要跟着出来,恐怕也是为了这 个考虑罢。
  其实,她们都是小心眼的女人啊。苏静姗突然就觉得刘士仪亲切起来,上前挽了她的手,笑道:“别同你哥一般见识,他脾气暴躁惯了,不分 场合和人,并不是针对你,你莫要朝心里去。”
  他脾气暴躁?不分场合?刘士衡指着自己的鼻尖,冲苏静姗直瞪眼。
  苏静姗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挽着刘士仪径直进门去了,两人一路走,还一路交流着孕期心得,高兴得很。
  刘士衡连忙叫杨柳和如玉跟上去,免得她们两个孕妇摔了跤。待看着她们被丫鬟们扶住,方才转向田悦江,沉了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昨 天你同我见面时,可没提士仪也来了。”
  田悦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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